第85回:防不胜防暗箭藏,退敌放水又引狼
作者:问鼎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19

第八十五回:防不胜防暗箭藏,退敌放水又引狼

纯钧剑,又名纯钩剑。铜锡合金,是一把尊贵无双的剑。相传为春秋战国时期越国人欧冶子所铸。

欧冶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铸成五剑,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乃是墨家一代巨子,人称五绝巨子。

《东圣志异》有云:“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夫纯钩、鱼肠之始下型,击则不能断,刺则不能入,及加之砥砺,摩其锋鄂,则水断龙舟,陆剸犀甲。”

问天暗叹:“果真神兵,没想到他的点石成金也是如此厉害,这剑已然开锋,只是他功力不够,这两个杂家之人功力深厚,绝非他能对付,我且先观一观,暗处之人还未出手,还是先不要暴露。”

躲在山下的问天看着不远处的良田中,田垄上一个人悠闲地躺着,若有若无的气机一直锁定在山巅,问天知道,他也已经发现了自己,那人的眼睛在盖在他脸上的斗笠下沿露出,竟是笑意!

问天看到在那人嘴角的草穗,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顿时喜不自胜,嚯得坐了起来,朝他挥手。可那人却向他回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问天连忙凝神静气,气机又锁定山顶。

此刻墨雷却沉声道:“阿霆,小心这斯的毒功,他这剑上必定有毒,千万注意!”

墨霆轻轻点头,可双眼死死地盯着峨嵋山使,而坐在地上的公输雨却一直盯着青城山使,因为他的一对虎狼般的眸子一直也在看着她。

峨嵋山使口中轻啸一声:“接我一招灵岩叠翠!”手中剑诀一变,身前长剑便仿佛化作漫天剑影,一丛接一丛飞刺而来,好像无穷无尽,亦是无处可躲。

墨霆眼前所见,只剩下无数剑影,他却不慌不忙,一指指天,随即似乎十分吃力地下劈。而纯钧剑剑啸不止,震颤中忽然化作无数柄,仿佛是无数蜂蝶在他们周围飞舞。

墨霆纵身而出,身影显得有些许虚幻,一人凌空而起,双手虚空画圆,顿时峨嵋山使的漫天剑影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全都调转方向射向墨霆,眼见便要触及他身体五尺处,忽然纷纷碎裂开来。

问天心中暗惊,原来纯钧剑竟然在墨霆周身环绕地密不透风,方要近身的剑皆被绞得粉碎,灰飞烟灭。

峨嵋山使眼中一惊,身体不住向后退了三步,气机牵引,方才一击似乎受了些暗伤。他连忙在自己胸口几个大穴点了几下,一口逆血溢出嘴角,此刻才无奈地笑道:“纯钧剑,果然不愧为十大名剑之一,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不是输在功法,输在剑上!”

墨霆厉声道:“大言不惭,快把解药交来,我且饶你二人不死!”他此刻脚踏纯钧剑,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宛若天神下凡,英气逼人。

青城山使诡谲地笑道:“此话未免言之过早吧,你以为剑锋利便可以杀人了么?”

墨霆眼神凌厉地看向青城山使,道:“怎么,阁下也要赐教?”

青城山使冷笑道:“小子,你已经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桀桀——”

公输雨一直盯着这个青城山使,此刻听他如此一说,心里顿时一突,谨慎地扫视了一眼,却见阳光下飘散着仿佛鱼鳞闪耀的细碎粉末,幽幽蓝光显得十分妖异,顿时发觉,连忙娇呼一声:“小心他剑的碎屑!”

墨霆眼中先是一亮,听到公输雨地喊声他先是一喜,这两年来,公输雨可是很少与他多言,一路行来他自是沿途讨好,可她总是冷若冰霜。

欢喜归欢喜,墨霆却心生警兆,极目看着身体周围的粉末,终于看出不对,方要屏息,却忽然感觉胸口一疼,暗呼不妙,心知自己中了计,这粉末中的毒悄无声息被他吸入体内,瞬间痛入心扉,闷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匆忙将纯钧剑纳入体内,运转精英之气围剿吸入体内的剑的粉末,金属粉末倒是转眼炼化,可那股毒气却混入心脉,痛苦不减反增,他顿时疼得在地上翻滚。

青城山使怪笑几声:“桀桀,这小妮子倒是比这二人机敏,大哥,一会这丫头先别杀,容兄弟先与她坦诚相待一翻!”说着他已经向公输雨走来。

墨霆此刻已经大汗淋漓,恍惚间听到青城山使的污言秽语,不禁咬牙嘶吼着:“混蛋,你若敢碰他,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想片刻之间,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方才他还意气风发,此刻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青城山使面露嘲弄地看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墨霆,残忍地笑道:“你如今能不能做鬼都是我说了算,还想英雄救美,老子就在你面前让你看场好戏,算是便宜你了,只怕你也没看过吧,桀桀——”

墨霆听着顿觉比方才还要心如刀绞,懊悔自己大意,羞愤得双眼血红,可却无法动弹,怒火燃烧出又一声嘶吼:“啊——无耻之徒,有种光明正大地比试,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可惜已经无人理他,任他如何不甘也是徒劳。墨霆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天地唾弃一般,无比自责,眼看公输雨就要受辱,真比杀了他还难受,自己的大意让他悔恨不已,他的牙齿已经咬的咯咯作响。

公输雨看着墨霆痛苦的模样,心里已经绝望,可此刻她却无法动弹,眼看者青城山使淫邪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一步步走来,她瞬间从心底发寒,羞愤的美目仿佛喷出火来。

“嘿!贼子!”

一声怒喝有些突兀,沉默已久墨雷忽然腾身而起,纵身撞向青城山使,原来他一直暗自积蓄力量,可惜中毒已深,此刻的偷袭不过是垂死挣扎。

青城山使看也不看袭来的墨雷:“去你的!”飞起一脚,便将他踹飞,墨雷一下子撞到不远处的墨霆,兄弟二人此刻十分狼狈,却无可奈何。青城山使似乎故意要看看公输雨的反应,步履反而放缓。

像是抓住老鼠的猫儿一样,玩耍猎物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眼看青城山使一步一步要将魔爪伸向自己,公输雨脑中忽然浮现了那个少年的身影,当日在危急关头,是他挺身而出救下自己。可如今他生死未卜,只怕早已不在世上了吧。

公输雨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她身体已经无法有丝毫动弹,心里终于彻底绝望,只是心底那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此刻她没有想起师父、父亲,却只是思念着一个不该思念的人。

青城山使怪笑道:“别哭啊美人儿,先让我看看你的模样,遮着脸蛋儿可是大大的不美!桀桀——”

公输雨听到这等污言秽语忍不住娇躯颤抖,以她花样年华的少女,如何敢想即将发生的事情,却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噩梦。如果可以,她宁愿死也不肯受此侮辱!

脚步声已经到她跟前,她的心已经跳得快要逃出身体,紧咬着银牙,呼吸断了节奏,一场灾难快要来临!

泪水一滴一滴渐渐串成了链,顺着脸颊流到粉颈,湿了衣领大片,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公输雨以为的事情却没有发生,耳边忽然传来青城山使歇斯底里地怒吼:“你是何人!”

公输雨睁眼一看,并未看到可恶的青城山使,她看到一个背影,迎着阳光,有些看不清。看起来有些消瘦,可十分挺拔,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身上却没有什么高手的气息,可却让公输雨莫名地安心,她几乎是惊呼出来:“是你——”

没错,来人正是问天。

问天稍稍回头,瞥了公输雨一眼,见她脸上梨花带雨,心底一酸,却还是笑道:“好久不见。”随即他看着面前的青城山使,道:“小爷我是收拾你的人!”

青城山使双眼死死盯着问天,下意识地又向后退了一步。此刻他双臂上衣袖尽碎,露出的双臂覆盖着漆黑的鳞甲。

问天对他似乎不屑一顾,口中又笑道:“郭哥,解药在那人的腰后,小心他胸前的毒箭!”

此刻峨嵋山使已经动弹不得,而一个身影正在他身上摸索,听到问天的话似乎有些惊讶,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斗笠之下,那张脸还是那么干净,清秀的面庞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当初在墨家桃源问天认识的同乡——郭东成,只是依旧懒散的眼神中却满是惊讶。

郭东成从峨嵋山使腰后取出两个瓷瓶,随即向地上的峨嵋山使问道:“这两个瓶子里的都是解药么?”

峨嵋山使闭口不答,他急切地看了一眼青城山使,希望他能打救自己,然而青城山使已经无暇顾及他,他正小心翼翼地盯着问天,峨嵋山使顿觉无奈,把心一横,忽然开口道:“小子,他们三人中的毒乃是我独门秘制,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她们不服解药必然命丧,若是服错解药,必然当场毙命!”

郭东成听了峨嵋山使的话,不住皱眉,懒散的眼中看不出喜怒,似乎没有看峨嵋山使,自言自语道:“可惜,若是你身上还有毒药便好了,只需让你先服下毒药,随即试试这两瓶解药便能知道究竟哪瓶是匹配的解药了,可惜毒药我也分不清,头疼啊。”

峨嵋山使听他如此一说,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儿,心知郭东成已经无计可施,便缓声道:“如此不如咱们做场交易——”

可他话未说完,便被问天打断,只听问天道:“郭哥,那圆瓷瓶中的是墨霆中毒的解药,那扁瓷瓶中的是他们二人的解药,你且先给他们解毒吧!”

郭东成目露惊喜,却听峨嵋山使惊呼道:“你怎地知晓!”话到嘴边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臭小子,你诓我!”

问天似乎见到了老朋友,当年的脾气又露了出来,得意洋洋地笑道:“你这么笨,骗你也白骗!”

峨嵋山使怒急攻心,一口气没上的来,眼睛一翻,竟然昏死过去。而青城山使已经汗流浃背,问天虽然谈笑风生,可从他身上传来地若有若无的气机牢牢地将他锁定,便在方才,他几乎已经设想了上百种逃脱之法,可仅仅十数丈的距离,他毫无信心,一切都因为方才问天显露的神通。

方才青城山使以为可以一亲芳泽之时,却听到身后的峨嵋山使一声闷哼,回头一看,头戴斗笠的郭东成已经摆平了峨嵋山使。他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回身挟持公输雨,可他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脸少年,他急切间一招飞瀑千尺,憾然一拳击出。这一拳虽然仓促,但他自信,便是墨雷正面迎上,也不见得能讨了好去。

然而让青城山使不可思议的是,问天居然随手便抓住了他的拳头,看似毫不费力,而后随意地一推,便让向后飞出十数丈。他混迹江湖数年,自然见识不凡,问天接下他全力一拳不难,难的是他居然瞬间就将力量化散,散在他的衣袖之上,这份举重若轻,简直就如传说中的踏雪无痕,分明掌握了内家拳的化劲神通!

墨雷、墨霆二人服食了解药,此刻已经在打坐运转墨家法门,郭东成将扁瓷瓶扔给问天,喊道:“问天接着,给小雨师妹解毒!”

问天眼看突然抛来的瓷瓶,不禁埋怨道:“郭哥,这些年你还是这么懒,你没看到我在忙么!”嘴上说着,他却还是接住了瓷瓶。

“嘭——”

忽然,山顶凭空出现一团障眼的烟雾,顿时问天等人短暂地目不能视。

问天一阵清风袭来,卷起这团迷雾,山顶上只剩下问天和墨家四人,而峨嵋山使和青城山使已然无影无踪。

问天和郭东成对视一眼,笑意正浓,方才他故意露出破绽,便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如今鱼儿很快就要上钩了,他的探子兵已经悄然跟踪那二人。

问天还准备侃上两句,却感觉到身后有些火辣辣的,一转头却对上公输雨嗔怪的目光,有些讪讪地干笑了两声,连忙取出一颗解药,递到公输雨面前,只是问天眼睛却不敢看她,似乎心底有些什么让他面对公输雨。

只是问天并未感觉到手中的解药被接过去,不禁有些疑惑,抬头只看到公输雨依旧泛着泪痕的妙目,正气愤地看着自己。他冷不丁地心里发虚,这眼神让他想起了当日杂家犯墨的场景,当日他还年少无知,似乎非礼了公输雨,当时她也是这种眼神吧!

公输雨见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娇喝道:“我现在浑身无力,你还不将解药喂给我!”

问天一听如蒙大赦,刚要喂公输雨解药却又愣住了,公输雨的衣领依旧如当年一般遮住了脸,此刻问天又犹豫起来,手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却听公输雨又轻哼一声,问天只得硬着头皮,迅速将公输雨黑色的衣领扯下,顿时公输雨那张绝美的面庞暴露在空气中,灿若星辰,瞬间让问天僵在了那里,依稀还和当初看到了一般,看起来比两年前稍微成熟了一些,却更美丽,似乎是一粒夜明珠,笼罩着光华。尤其再对上她的双眸,更有几分嗔怪娇羞,问天更觉得脸上发烫。

问天不敢多看,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药丸塞进公输雨口中,鲁莽的动作,直让公输雨皱眉不止。

公输雨瞪了问天一眼,须臾似乎解药发挥作用,便闭上眼睛打坐运起墨家法门。

问天方要舒口气,却听耳中传来公输雨的声音:“小**,我有那么难看么,竟不敢看我!哼——”问天大惊失色,做贼心虚地看着郭东成他们三人,见他们似乎没有听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公输雨用传音入密与他说话,随即也偷偷回了句:“确实不敢看,你太漂亮了,我怕再看下去你又要打我!”

“问天!你东张西望什么呢?”这时郭东成走过来问道,但说话间他也坐在了地上,似乎站上这片刻,他已经累了一般。

问天挠挠头,看了一眼公输雨,顾左右而言他道:“没想什么,只是我的探子兵正追着他们二人一路,此刻他们正停在咱们三里外的一座凉亭中,正在见一个人。”

“原来刚才是你们二人故意放走的?”这时墨雷已经率先醒来,便出言问道。

问天轻轻点头,面对这个昔日的对手,问天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何止是他心情复杂,墨雷又何尝不是?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郭东成与问天凭空出现,墨雷兄弟二人一见到郭东成,心里自然稍许放心,见郭东成上来便是雷霆之势,峨嵋山使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制住。

再看青城山使面前的少年,黝黑的脸庞看起来平淡无奇,身上毫无半点炼气士的气势,尤其墨雷一眼看出他丹田被破,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可接下来一幕却让他和墨霆毕生难忘。

只见青城山使似乎被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吓了一跳,一下子便施展了其高深的神通,那一拳的气势,便是墨雷兄弟二人看到,都觉得头皮发麻,不想这位峨嵋山使竟然藏拙,原来他才是三人中功夫最好之人。眼看少年即将身陨,可墨雷兄弟却忽然愣了一下,因为他们看到了问天的眼神,他脸上有一抹笑意,这笑仿佛从骨子里透露,从他眼中散开,这般从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是一瞬间,他们脑中闪出了一个身影,一个让他们一直无法忘记的身影——兵家之主孙罗书!

一切几乎呼之欲出,他们顿时便反应过来,原来这少年竟是他——兵家唯一传人孙问天。

似乎是为了应证他们的猜测,问天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青城山使的神通,更是露了一手,他们可是行家,青城山使双臂上的鳞甲乃是江湖中流传多年的九鼎臂甲,据说真气催动,便能有九鼎之力!兵家果然战力无双,问天这手实在太过云淡风轻,墨雷几乎可以肯定,如今墨家年轻一辈当中,只怕无人是他敌手,不禁好奇他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沉浸在思绪中的墨雷感慨良多,却听问天忽然惊呼:“高手!”

郭东成咦了一声,问道:“别一惊一乍的,探到什么一起说来,我先歇会儿!”

问天看到郭东成吊儿郎当的样子,暗叹自己这个同乡如今更是懒散,恐怕刘长老更要为他头疼了。瞥见墨雷以及方才睁眼的墨霆一脸无奈地看着郭东成,问天忍不住要笑出来。

郭东成却不管不顾,伸了懒腰居然躺了下来,口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根草穗。

问天一看便知道,郭东成这是又要睡觉了,一时他哈欠连连,墨雷忍不住出声道;“郭师弟——”

可惜回应他的已经是一阵鼾声,斗笠之下,郭东成睡的香甜,若是他师父刘长老在便定然知晓,郭东成有个毛病,每当他遇到开心到极致的事情时,他便会说睡就睡,此刻他这么香甜,必定是欣喜若狂。

而问天是另一个知道他这个怪癖的人,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郭哥嘴上不说,其实他见到自己竟是这么开心。

问天思绪一转,兵家神通施展,便已经看到青城山使二人此刻跪在凉亭中,亭中站着一人背对着他们。

倾城山使诚惶诚恐地求饶道:“师父,弟子擅自出手,甘愿受罚,望师父念在弟子一心为讨师父欢心,重轻发落!”

那人一身灰袍,灰白的头发散在脑后,虽然看起来瘦骨嶙峋却特别的高,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一株苍松。

等了须臾,那人才缓声说道:“你们可知道,你们差点就要坏了侯爷的大计?”

跪地二人连声道:“弟子知错!”

那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道:“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兵家之人,如此你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你们并不知错,知错了就不该来找为师!”

二人心里一突,三里之外的问天忽然感觉不对,撒豆成兵催动,顿时三里外的探子兵变换幻成地载武士,迅速潜入地下。

那人似有所觉,冷哼道:“撒豆成兵,果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