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里不相信撒沙的话,门关着,窗户在距离地面六英尺以上的地方,霍普金斯看都没看一眼,也没叫唤过,他怎么知道别西卜不在那里面呢?
撒沙转身走开,留下艾弗里一个人。 艾弗里鬼鬼祟祟地溜过去,眯起一只眼睛,紧贴着门缝看进去,里面没有开灯,太阳也即将消失——即便没有,它的光芒也未必能保证照亮这个房间——那扇方形的小窗户只有一英尺见方,镶嵌着的不是玻璃而是百叶通风条——艾弗里所看到的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他犹豫了一下,嘴巴贴上了只有一条细微缝隙的门边:“别西卜,别西卜,”他压着声音,尖利地喊道:“比桑地!”而后侧过头,用耳朵取代了嘴巴的位置,他听见扑簌簌的声音,是不是别西卜在挪动身体?男孩专心致志地倾听着,希望能听见一声回应或是抱怨,咳嗽和喷嚏、打呼噜也行……他等了架,“T”的竖向一笔很厚,表面描绘着一副小圣像,它是可以被拔下来的,里面藏着一只吉普赛人常用的所谓老式万能钥匙,顶端有一个小小的钩子。他把它插了进去,转动着,试探着,啪地一声,门开了。
里面黑洞洞,机油和金属的味道更浓了,撒沙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银色的光,具有夜视能力的他根本不去开灯,直接跳上了楼梯,二楼的顶层一侧有着一架很小的黑铁梯子,他沿着梯子爬上去,梯子的顶端有着一个用于维修与清理的盖子——夜晚的风很急,好像随时都会把他从光滑的水塔顶端上掀出去——那只盖子同样是被锁住的,锁扣里还别着一根铁棍。
撒沙的半个身体都压在盖子上,他侧过耳朵,在盖子上敲了敲。
里面立刻传来了回音,很轻。
“你怎么样?”
“不……太妙。”里面的人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水几乎……满了,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套在……身上的救生衣……正在漏气。”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圣母保佑……撒沙,你真是到的……太及时了。”
(待续)(未完待续。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