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忽到窗前疑是君
作者:爱女如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3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忽然想起凌望南无辜纯良的眼睛,平生了一点儿负罪感,有点儿走神。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文暇迩听的倒很认真,神情也静了下来,压低声音道:“我越来越觉得,也许东凌求亲,为的并不是公子泽……而是为了小舞你。”

步曼舞怔了一怔,他向她看过一眼,轻声续道:“公子家虽然代代皆是才子,公子泽也固然是才华横溢,可是,自当年公子诺反嫁步相……西华百官,其实没几个人当真觉得公子家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哪有机会一展所学?到如今,真正心知肚明的,不过数人而已。坦白说,我虽与步家熟识,也素知公子泽其人,但我若不是为此而来,只怕也一时想不到这儿去。既然我们自己都不清楚,而东凌势大,一向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又岂会知道西华有个公子家族?”

步曼舞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由哑然,轻声道,“那为了我什么呢?”

“我也不知,”文暇迩沉吟:“步相美貌,天下皆知,小舞你只怕比步相当年更美,可是怪就怪在,凌望南绝非好色之徒,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小舞,听你这么说,这太子显然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这俊王,更是好色好事之徒,凌望南一介布衣,无半点官职在身,本来应该是谨言慎行,修身自好,以求独善其身,可是,他却这么大张旗鼓的和亲,娶一个这般的美人,行径实在招摇之至,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行此招摇之事?这与他又有何好处?我实在想不懂。”

忽听窗外有人悠然道:“文大人,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不懂么?”

文暇迩大吃了一惊,抢步过去,推开了窗子,后窗几步外,依假山之势,设了几个石凳,公子泽就坐在上面,仪态甚是悠闲,显然已经坐了很久。文暇迩本是习武之人,若有人走近,必定会听到,可是公子泽显然早就在坐,居然无所察觉。

文暇迩愣了半天,恼羞成怒,道:“公子泽,你枉称才子,却行此小人行径。”

公子泽哧笑,竖指唇上,笑道:“嘘,声音小些,隔墙有耳啊,文大人……”

文暇迩顿时便是一窒,环顾左右,空自恼恨,竟不敢再说,公子泽站起来,抖抖衣襟,笑道:“我教你一个乖。越是要行偷鸡摸狗之事,行径便越要光明正大才好,越是要说些鸡零狗碎,门窗越要开的正大堂皇,方不会启人疑窦……”

文暇迩恨恨的道:“果然是公子泽,连这种旁门左道,也是如此精通。”

公子泽笑道:“不敢。”

文暇迩终究还是忍不住气,冷笑道:“只不过,公子家在西华,世代在步家为奴为仆,抬不起头来。如今到了东凌,想要借此机会大展拳脚,却不想凌望南事事早就盘算得当,全用不着你,仍旧是个怀才不遇!”

公子泽脸色微变,敛了笑,道:“倒要请教,他是如何盘算得当?”

文暇迩语塞,停了一息,才冷笑道:“这还用说?若是他对你有倚重之心,也不会直到现在,半个字都不提,只是拉你闲谈下棋!你不过是件活嫁妆罢了,居然还妄想攀龙附凤……”

步曼舞连叫了两声文大哥,他仍是说完,公子泽负手站了,神情缓缓变的冷厉,倒也并不制止,文暇迩显然也是心存忌惮,退了一步,两人一个窗里,一个窗外,冷眼对恃。

步曼舞虽然觉得文暇迩说的太刻薄,可是更不想公子泽操针杀人,赶紧站到两人之间,大声道:“……我说青梅啊,你先下去。”

文暇迩深思着再退一步,终于还是缓缓退了出去,步曼舞一直看着他顺利出门,才回过头来,公子泽早翻身越过了窗子,坐在椅中,步曼舞小心翼翼的挨过去,看看他的脸色,轻声道:“你不用理他,他也就逞逞口舌之利。”

公子泽并不抬头,冷笑道:“我若当真要理他,他焉能活到现在?学几手蠢拳脚,以为就有用了?他说的话,我不用猜也猜的出,何须偷听?分明自己失察,脚倒跳的高!这蠢材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哼一声,住口不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把玩自己的手指,隔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凌望南其人,胸有丘壑,当真小看不得。”

她答:“你也不差啊。”

公子泽自嘲的弯弯唇,看她一眼:“那蠢材文暇迩,倒说对了一点,和亲,美人,确是招摇,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错,皇室之中,最重血统,他有一个异族的母亲,连妃子都不是,两母子又在外流落数载,也难怪那太子和俊王轻蔑。他能得了这么个皇子的名头,入了宗室,实属难能,此时东凌国主卧病,他很难再得到什么……当此形势,他若是什么都不做,临到他老爹驾鹤西归,不过还是个布衣,太子即位,说不定连脑袋都安不稳,必得行非常之法,在这最后关头,扳回局势。”

不知为什么,不想听人谈论凌望南的母亲……本能的感觉,这与他,是一种伤害吧?步曼舞撑着头,“怎么扳回局势?他惹礷f8锰雍涂⊥醪桓咝耍黄鹄炊愿端惺裁从靡猓俊?br/>

公子泽缓缓的道:“这个,我虽然约略可以猜到他的想法,但详细做法,却也一时猜不出……”

步曼舞认识他这么久,倒是头一次听他示弱,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几眼,看他神情沉凝,有点儿不忍,含笑道:“你不知道他们父子的过往,一时猜不到,也不奇怪。”

公子泽不答,略抬头看看天,良久,才自言自语般的道:“我在离开西华时,曾用舍利算过自己的运势,算到我在东凌,将一展所学,雪公子家前耻……难道,竟不是应在凌望南身上?”

他神情竟有几分萧瑟之意,步曼舞柔声道:“别这样啊!我倒觉得,就算天下只有一个人了解公子泽的才干,那这个人,也一定是凌望南。他很明察秋毫,而且,你们看起来,臭……”

她险些脱口说出臭味相投,幸好及时收住,居然并没笑场,很流利的续道:“……惺惺相惜嘛,很多想法做法,都有共通之处。就算不说这些,就看他从一见面,就一直叫你泽丈夫,分明是对师长的称谓嘛……”

公子泽弯唇笑了出来,懒懒的瞥她:“如果你不是用错了那词儿,这几句话倒还说的中听……照你这么说,我与他倒是知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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