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4:死亡海峡
作者:为博红颜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576

904:死亡海峡

904:死亡海峡

公爵鞠躬转身退下。考德瑞克说,“我带陛下回他的房间。等你们准备好,我将陪你们去码头。”

老大臣从王座上搀扶起国王,公爵一行人离开了大厅。他们匆匆回到各自的房间发现仆人已经在为他们收拾行李了。帕格兴奋地站在一旁,他终于要回家了。

他们站在码头,与考德瑞克告别。今夕和麦克莫等待着,高个子的乡绅说道,“那麽,xiǎo子。现在战争又搅和了进来,看来我们在再次看到家乡前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

今夕望着那个很久以前曾在暴风雨中找到他的人和他满是伤疤的脸。“为什麽?我们不是回家吗?”

麦克莫摇了摇头。“王子将会乘船从克朗多穿越黑暗海峡去帮助他的兄弟,但是公爵将要乘船去伊利斯,然后前往拉玛塔附近巴尔寇的营地。无论去哪里库甘都会跟随博利克公爵。而无论去哪里我也都会跟随我的主人,你呢?”今夕觉得他的胃里有东西沉了下去。乡绅说的是事实。他要跟随的是库甘,而不是卡瑞德的亲友,尽管他知道如果他要求,他会被允许和王子一起回家乡去的。但他最终顺从了另一种征兆--他的童年已经结束了。“库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麦克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好极了,至少我能教你如何使用那该死的长剑,你挥舞它就象是个抡扫把的泼fù。”

对未来感到了一丝欣慰,今夕勉强微笑着。他们很快登上船头踏上了前往萨拉多之路,漫长的西方之旅的第一步。

那一年chūn天的雨特别的大。

无处不再的泥潭阻碍了战事的发展。直到下个月,炎热的夏季到来才可能干涸。

亚本的巴尔寇公爵和博利克领主站在桌前俯视着桌上的地图。雨点敲打着帐篷的屋顶,最中间的部分是指挥部的帐篷。两旁还有两个xiǎo帐篷连接,提供给两个贵族睡觉的地方。火炉和库甘的烟斗nòng得帐篷内烟雾缭绕。法师已经成为公爵得力的顾问,而他的魔法也助益非浅。他可以预知天气的变化,他的巫师视域更可以探测到簇朗尼的军队动向,尽管并非总能奏效。过去的数年内,他阅读了他所遇到的每一本书,包括战争的叙述,使得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战术战略学者。

巴尔寇指着桌上最新的地图。“他们已经到达这里了,还有一伙在这。守在这个地方。”--他指了指地图上的另一个点--“不顾我们的围追堵截,他们仍然沿直线朝这里前进,就是这里。”他手指向下沿地图东面方向画了一条直线,直指灰塔城的东面。“那支敌军也是一样,但是没法预测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老公爵一脸疲惫。战斗已经断断续续地僵持两个月了,而双方都没有占到任何优势。

博利克研究着地图。以红sè标注的圆点代表已知的簇朗尼的要塞:壕沟,泥土垒起的防御工事,还有至少两百人的驻军防守。那些被怀疑有增援加强的地方附近都被用黄sè的点标出。它总是在战斗开始后迅速得到援助,有时候就在几分种之内。蓝sè的点标注着王国岗哨的位置,但巴尔寇大部分的力量都驻守在指挥官营帐所坐落的山丘周围。

直到从亚本和泰索格的重步兵团和工程师到来,建造了永久坚固的防御工事之前,王国主要都在对抗游击战,由兵团组成xiǎo队。卡瑞德公爵赞同其他人的看法,“看起来他们的战术是一样的:带一xiǎo股力量,渗透,然后占据。他们在入口防御我们的军队进入,但我们撤出时也决不会追击。那是一种策略战术。我一辈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

一个守卫走进来。“吾王,有一个jīng灵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巴尔寇道。

守卫将帐篷的帘帐向一旁拉起,一个jīng灵闪身进来。他红棕sè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从他斗蓬上不断滴落的水珠打湿了营帐内的地板。他向两位公爵微微鞠躬行礼。

“伊万达有什麽消息吗?”博利克问。

“我的nv王向您问候。”他快速地转向地图。他指了指灰塔城以南和巨岩山以北之间的地方,博利克的军队正包围在这通道的尽头。“那些外世界来者调遣了很多士兵穿过这里。他们还试图进入jīng灵森林,但是没有找到入口。他们发现那里是很难穿越的。”他lù齿一笑。“半天内我们进行了多次愉快的追捕。他们是擅长奔跑的侏儒了。但他们无法占据森林。”他将注意力回到地图上。“还有一条从卡瑞德来的消息:外出巡逻的骑兵队遇到了一点冲突,但是城堡附近安然无事。灰塔城还是毫无动静,无论是凯斯,或是图岚都没有消息。他们似乎很满意走这条路。您西部的军对无法支援你,现在他们还无法突破重围。”

“将会有多少敌人出现?”巴尔寇问。

“还不清楚,但是我看到数千人正沿着这条路线前进。”他的手指沿着通道北部边缘指出一条路线,从jīng灵的森林到王国的营地。“巨岩山的矮人仍然孤军奋战了,因此敌人一直无法染指南方。不过外世界者同样将他们困在其中。”

博利克问jīng灵,“有没有任何关于簇朗尼骑兵的报告?”

“没有。所有的报告都只有提到步兵。”

库甘说道,“看来塔里神父认为他们没有马匹的推测是对的。”

巴尔寇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将得到的信息标注在了地图上。库甘站在他身后观望着。

博利克对jīng灵说,“在你休息后,请向你的nv王转达我的敬意,我希望她健康如意。如果你准备派信使去西部,请为我的儿子带去同样的信息。”

jīng灵鞠了一躬。“如主所愿。我将立刻返回伊万达。”他转身离开了帐篷。

库甘说,“我想我明白了。”他指了指地图上新的红点。它们粗略地组成一个不完整的圆圈,横穿过通道。“簇朗尼人正在试图守卫这个地区。那个山谷在这个圈的中心。我想他们是想阻止任何人接近那里。”

两个公爵lù出míhuò的神情。博利克说,“但是目的是什麽?那个地区没有任何军事价值。什麽东西让他们愿意huā费大力气包围防守那个山谷。”

突然巴尔寇喘息道。“那是一个桥头堡!好像如果要穿过河的队伍一样。他mén要有一个立足点在裂隙--法师这麽称呼的--这一边。他们的人就是从这里传送过来的。他们还没有控制足够的土地来供应补给,因此他们需要在发动大规模攻势之前扩大他们所控制的地域来建立补给基地。

巴尔寇转向法师。“库甘,你怎麽想?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法师凝视着地图好像试图参透隐藏在其中的信息。“我们对他们的魔法一无所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人和补给输送有多快,也从来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他们可能需要一大块地方,就像这个山谷,来提供他们的补给。或许他们在让部队通过时需要某种时间的限制。”

博利克公爵思索着。“看来别无选择。我们必须派遣一xiǎo队人马进入山谷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麽。”

库甘微笑着。“如果陛下允许,我也去。要是这其中涉及魔法,您的士兵可能无法理解他们所看到的。”

巴尔寇表示反对,他的目光投向法师臃肿的身材。博利克打断他。“不要让他的外表愚nòng你。他骑起马来就像个骑士。”他转向库甘。“你最好带上今夕,如果一个倒下了,另一个也能带回信息。”

库甘对此面lù不满,但他明白这是明智的。亚本的公爵说道,“如果我们从北边道路进攻,然后冲进这个山谷并在那里牵制他们,另一bōxiǎo而快速的部队就可以从这里冲进去。”他指着一条从山谷东边伸出直到南边尽头的xiǎo路。

博利克道,“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必须和簇朗尼周旋足够长的时间,在前方拖住他们。我怀疑他们是否会配合。”法师建议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次日将是漫长的一天。他短暂地闭上双眼,然后告诉两位领袖大雨将会停止,明天将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死亡海峡’具体的方位仨xiǎo子自然是不知道,就算知道茫茫海洋不像大陆,顺着大路就能走到‘死亡海峡’。仨只有cào*nòng着xiǎo船一路紧随在大船后面航行,好在一个月下来,没遇见啥大风大雨大làng,xiǎo船竟也能竟紧咬着两艘大船的屁股尾巴。

有时候航行在海上很无聊,夏洛和叶苏站立船头老久视觉终于疲劳,于是无聊的躺在甲板上仰望蓝天浮云,仍凭海风徐徐吹过。

“快看啊,快看啊,那是黑鹰岛。”

突然,船尾传来游大急促而又惊喜的呼叫声,‘黑鹰岛’夏洛和叶苏同时一声惊呼,腾的一下蹦了下来,扶着船弦看向远处,一座xiǎo岛的轮廓出现在远处。在岛上生活了十几年对这座xiǎo岛再熟悉不过了,如今能再次看到xiǎo岛,喜悦再度浮现在仨的脸上。

熟悉的桫椤树摇曳在海风中,茂密的棕榈树林还是那样茂密蓊郁掩盖着金黄sè的沙滩,还有高大笔直的椰子树曾经不知多少次爬上去摘落下悬挂的大果子,shǔn吸着那甘甜的rǔ汁,还有还有童年中很多的趣事全都冲动的浮现在脑海中,仨张大嘴巴遥望xiǎo岛沉浸在往事的怀念中。

“狗子哥,你记得我们以前出海打鱼,我煮鱼汤给你吃吗?”叶苏扎呼着。

“记得记得,我还记得就在那个沙滩上恨恨的踢了你一屁股。”夏洛指着遥远的沙滩哈哈大笑着。

“我的脑袋还被狗子哥踢了一个大包呢!”船尾的游大瓮声瓮气的嘟囔着,却听不出一丁点的抱怨,全是对黑鹰岛的不舍。

仨嬉笑着,海风却吹动xiǎo船不断往前航行,黑鹰岛逐渐被甩到身后越去越远直到消失在天际。仨虽然一向大大咧咧,可是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园,童年的喜怒哀乐全都深刻在脑海中,遥望着消失在视野中的xiǎo岛。惆怅莫名的浮上心头,一阵沉默不语。

“黑鹰岛,我一定会回来的。”

突然夏洛扯开嗓mén冲着xiǎo岛消失的方向,大声呼叫着。

“黑鹰岛,我也会回来的。”

叶苏和游大也扯开嗓mén大叫着,呼叫久久回dàng在海上连绵不休。

“哼,等我修炼到那‘玄皇’境界,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我们就回到黑鹰岛,赤焰帝国的军船敢再来打我们,我就一刀把那破船劈断。”夏洛单掌做出个狠劈的样子,一幅快意恩愁的情绪。

“狗子哥,啥叫‘玄皇’境界啊?”叶苏咧着嘴好奇的看向他。

“就是修炼的最高境界。”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玄皇’境界啊?”叶苏穷追不舍,跟着夏洛久了个个都nòng成了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死不休的máo病。

“这个。。。。。。我想没有个十年的时间估计是做不到的,不过我一定会修炼到最高境界的。”

夏洛双手叉在xiōng前一幅自信满满的mō样,仿佛修炼到‘圣皇’境界是迟早的事,而叶苏看在眼里又是满眼的钦佩。

西风卷满黄沙,漫天尘沙飞舞,舌兰国最北边境的xiǎo镇‘西风镇’距离沙漠帝国百余里,这里是两国商旅行人过往行走的必经之地。大漠上吹来的风沙日夜从镇上刮过,xiǎoxiǎo的镇子掩盖在风沙烈舞之中,方圆两百里之内皆是荒漠黄土。

‘夜香客栈’xiǎo镇最大的一家客栈,上下两层楼阁,下层是酒馆上层是客房,客房十来间酒馆二十来桌,后院架满葡糖藤,最稀罕的是葡糖藤下居然有一株夜来香,青枝翠绿huā蕾待放,也不知道这客栈的主人huā了多少心思,才将这荒漠上的稀罕物给nòng成这般青翠昂然。

取名‘夜香客栈’不仅是有这夜来香,更是客栈老板夜香儿妩媚妖娆风情万种,每到夜晚妙舞轻纱香yàn四溢。夜香儿的yàn名响遍这北方边陲大大xiǎoxiǎo的城镇,客栈的生意日夜来往客人不绝,酒馆客房从无空位。

就这样一个大白天客栈刚开mén,陆陆续续就有客人顶着西风黄沙走进,稀稀拉拉围坐在桌前有的喝茶,有的喝酒,全都是过往的客商。快到晌午的时候,空余的位置只剩下两三桌。

突然,客栈内一下涌进二十来个人,全都一身黑衣头戴斗蓬,斗篷下的黑纱遮住了脸庞看不清容貌,只是个个身形粗壮高大,比舌兰国普通男人高大了许多,衣服斗篷上满是黄沙。看见一下进来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头戴斗篷,店中的伙计也不感到奇怪反而热情过来招呼他们入座,在这风沙弥漫的荒漠之地,头戴斗篷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斗篷自然是可以遮挡风沙。

二十来个人占据了三张桌子,还没到晌午客栈又是客满,这群人坐下依然没有取下斗篷,只有一个人除外或许是为了方便说话。斗篷取下这人看去五十来岁,一头浓密的金sè卷发,鹰钩鼻子双眼深陷,银sè双眸颧骨高耸,一看就不是舌兰国之人。

“客官,你们要吃点啥?”伙计依然不介意,这边陲xiǎo镇沙漠帝国的客商经常出入。

“好酒好ròu尽管端上来。”这沙漠人用半生不熟的舌兰话说着。

“好咧。”伙计白布巾甩在肩上,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咚咚咚,老板夜香儿轻扭杨柳般的身姿从楼上走下,火焰烈chún,乌黑的长发耳鬓处一朵鲜yàn的黄huā,火红的薄纱yàn裙,边下楼梯美目边环顾店中客人。当美目扫过那群头戴斗篷之人,脚步不禁停了下来,额头轻蹙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寻常。

杨柳般的身姿刚走下楼梯,伙计恰恰把酒菜端上来从夜香儿身边走过,夜香儿一把叫住那伙计,看向那两桌人悄声问道:

“这是他们的酒菜吗?”

伙计点了点头,夜香儿从伙计手中接过酒菜,再朝那伙计使使眼sè,意思是该干麻去就干麻去,店xiǎo二自然识相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十指纤纤揭开酒壶瓶盖,鲜红的指甲在壶口一抖,一团细细的粉末溶入酒水中,动作细微而流畅。

夜香儿迈着细碎脚步轻扭腰肢,柳腰无风自抖,仿佛这股子妖娆风sāo与生俱来,走到其中一桌前双手放下酒菜,媚笑如huā:

“各位客官,奴家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想必各位是从沙漠来的!”

面容掩盖在面纱之下,所有的人皆无言语也无动作,犹如木头一般充耳未闻,只有那揭开斗篷之人冲着夜香儿的媚笑,倒是回应爽郎一笑:

“不错,我们是沙漠帝国来的客商,带了一些山货去都城jiāo易。”

那人倒也爽快,用着半生不熟的舌兰语说着,看来是多次来舌兰国。

“哟,客官是沙漠帝国来的客商啊,看这气度想必是金银财宝大把赚,客官们一路车马劳顿今晚就住在客栈。奴家今晚为你们轻歌妙舞,把酒助兴。”

夜香儿媚眼绽放chūn光四shè,看着这沙漠客商仿佛看到了金子一般,声音酥的可以把人的骨头化成渣。

“哈哈哈,多谢老板看的起在下一行,不过这趟生意走的急,吃完这顿酒菜我们就得上路。回来之时一定留宿数夜,瞧瞧美人儿的轻妙舞姿。”

这商人听完竟哈哈哈大笑,笑着大手竟在夜香儿翘tún上重重一拍,一股霸气由然而出,公然和yàn名远扬,富家公子江湖豪客都想占为己有的夜香儿**,完全不顾及其他桌子瞟来的目光。只有同行的依旧掩盖在面纱之下如同木头一般,不闻不看,只顾喝酒吃菜。

大手拍来夜香儿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的huā枝luàn颤,杨柳身姿更是chūn光灿烂,一只白皙纤手轻拍着那商人的肩膀,嗲声轻骂:

“客官,你真坏,下次来时一定要留宿客栈,不然奴家恨你一辈子。”媚眼轻瞟那客商,然后扭身向着后院走去。

一排葡萄藤下一间xiǎoxiǎo的香屋,那是夜香儿的闺房。打开房mén,夜香儿轻步走入屋内,如同她香yàn的身姿一样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香yàn味,鲜红梳妆台上摆满胭脂水粉,香醺轻燃,粉红纱帐下鸳鸯锦被。

夜香儿走进屋内坐到黄huā梨桌前,纤细粉白的手撑着锥子般的下巴,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着:

“快下来,房梁上蹲着很舒服吗!”

“真的是不管怎么藏都躲不过姐姐的鼻子!”

一阵黄莺般柔媚的嬉笑身传来,一个nv人从房粱上轻灵落下,身姿容貌竟和夜香儿九分相似,仿佛双胞胎一般只是年纪xiǎo了几岁,看去二十岁上下,一身飘逸的黑纱,又是一个娇媚香yàn的美人儿。美人儿身姿落下,紧挨着夜香儿坐了下来。

“你这xiǎo妮子,整天东奔西跑,今天怎么想着来看姐姐了!”夜香儿伸出手轻扭了下那美人粉红细嫩的脸庞,掩饰不住的痛爱。

“我本来奉左圣使之命在这荒漠之地寻找黑石蝎,没想到圣使又飞书传来命我急速回总坛,路过西风镇就来看看姐姐。”美人儿嘟囔着樱桃xiǎo嘴,似乎感觉很不爽。

“香灵儿,教中出什么事了吗?”夜香儿额头轻蹙。

“飞书中没说,不过现在到处都在留传‘魔皇’的灵魂又要复活了,我估计多半与这有关。”香灵儿轻声说着,嬉笑的脸庞竟也肃然了许多。

夜香儿听后微微点头,陷入某种思索中。

“姐姐,你知道吗!你的旧情人楚长天也要来我们舌兰国了。”香灵儿突然又换回了那俏皮嬉笑的mō样,打趣着。

“他来做什么?”夜香儿不但没为这打趣生气,反而浅笑着看向妹妹,又是那股子妩媚妖娆样。

“当然是来看他的旧情人,风sāo绝代的姐姐你啊!”香灵儿纤指着夜香儿尖尖的鼻尖继续打趣着。

“他来看我做什么!我们早已情断义绝了,像他那样高傲的男人怎会丢下脸面来看我这风尘世俗的nv人。多半又是像五十年前一样,五国修士在我舌兰国回合,共同阻止‘魔皇’的复合。”夜香儿轻声哼着。

“姐姐真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你以为姐姐呆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就是好玩吗!莫非那几个沙漠客商也是为此事!”原来夜香儿刚才在思索着这事。

“你是说那一行黑衣斗篷的客商,我也瞧着也有些可疑,虽然没有显lù出魔煞之气,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必定是修炼中人。”香灵儿也附和着说道,看来是进屋之前已然见过沙漠客商一行。

“不过‘萨膜耶’成名的人物,我也见过不少,可是这一行全都不识,这种大事不可能派些无名之辈。”夜香儿沉yín着。

“难道不会易容吗!”香灵儿竟反问道。

“呵呵,易容就能骗过你姐姐这双眼睛的人,还没出生了!”

夜香儿又是妩媚的浅笑看向香灵儿,接着继续说着:

“不过姐姐也留了一手,在他们酒里下了‘天绝mí魂散’,等下就知道真相了。”

“还是姐姐厉害。”香灵儿竟学着夜香儿,欣喜的在她香yàn的脸庞上轻轻一扭。

“你这xiǎo妮子,没大没xiǎo的。”夜香儿轻骂着。

十几匹高大的沙漠骏马驰骋在黄沙飞舞的荒漠大地上,竟是那一行沙漠客商,飞驰之中一个粗犷的高声响在众人之中:

“你们喝了那酒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其余人齐声回应着。

“哈哈哈,这老板也太xiǎo看我们了,区区几滴mí魂散就想放到我们。”

猖獗的狂笑回响在茫茫荒野中,霸气再度外lù,说话之人竟是和夜香儿**的那黄发鹰鼻的沙漠人,笑完竟沉下声继续说道:

“既然这nv人都能看出我们的异常,更何况进入舌兰国腹地,那里可有大把‘舌兰教’的高阶修士。以后你们行事要多加xiǎo心,装商人就装的像样些,别个个都深沉的像木头,一看就不正常。”

“是,圣使。”其余人又齐声答道。

“圣使,干脆我们离开了这片风沙之地,几位高修就换身锦服,其余的就打扮成普通随从样,这样才更像商队。”一群一路行来从不说话的木头中,终于冒出一个声音。

“特雷加说的不错,不愧是我大弟子,到了平度城我们就换身行头。”那人点头称赞道。

言毕一行快马加鞭,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漫天黄沙中。‘天绝mí魂散’舌兰教最绝密的míyào,yàoxìng之大夜香儿弹入酒水中的那丁点粉末就足可以mí到几十头壮牛,不过夜香儿还是低估了这一群人,也或许是还没完全mō准这群人的来路,所以有所保留。

快马dàng起的沙尘刚刚落下,一对轻柔的人儿又飞身跃来,虽然脸上méng着薄纱遮掩了容貌,却掩饰不住骨子里头渗透出来的妩媚妖娆。

“姐姐,看来这‘天绝mí魂散’对这群人没效果啊。”一个媚酥的声音传来。

“恩,不过姐姐就此倒可以判断,这群人必是‘萨膜耶’无疑。”

“那我得赶快回总坛,向圣主禀报此事。”

“妹妹,快回去禀报,圣主也好有所防备。”

“姐姐,你不回去吗?”

“可是一想着回去必要见到那人那张讨厌的脸,姐姐就提不起劲。”

“呵呵,姐姐,别人不知道难道妹妹还不明白你的心思吗!你这里早就巴不得想见到他了!”香灵儿指着夜香儿的xiōng口俏皮的嬉笑着。

“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鬼灵jīng。”夜香儿又轻扭了把香灵儿粉嫩的脸庞。

“那快走,姐姐。”香灵儿拉着她的手。

“再急,也得让姐姐回去拿点衣物。”

两姐妹转身又向着‘夜香客栈’飞跃而去,如一缕香烟随风消失在远方。

舌兰国六大国中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舌兰教’舌兰国最核心的修炼组织,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一个神秘而又毒绝的修炼组织,帝皇毒邪既是一国之君又是‘舌兰教’的圣主。在继承了‘赤龙圣皇’意志和法术体系的五大国中,其余四国的修炼组织‘火舞院’‘无量寺’‘清风教’‘晓月教’皆传承的是圣皇阳刚威猛的功法,唯独‘舌兰教’剑走偏锋将圣皇法术中极其yīn毒黑暗的一部分保留传承了下来。

虽然统称五大国,或许是法术体系上的格格不入,与其他四大国频频来往不同,舌兰国与其他四国的来往总是很少,而‘舌兰教’也就更显神秘。如若不是共同的敌人‘魔皇’的灵魂即将复活,五大国的修炼组织同聚舌兰国的几率几乎就为零。

‘罗堤兰港’舌兰国最大的港口,同时也是舌兰国的国都。与北方边陲大漠黄沙,荒山鸟绝的迹象相比,这里却是一片旖旎的热带风光,海风和煦阳光明媚,桫椤,棕榈树枝叶摇曳在海风中,四季如chūn。

圆穹形的皇宫掩映在一片棕榈树下,恢弘而又巨大,纯白sè的皇宫全都选用极其罕见的白火岩石堆砌而成,坚固异常。

纯白的圆穹皇宫中一大片皇家园林,一排长廊的尽头一座飞檐尖顶的凉亭下,是一方清水绿池,绿池内游弋的却全都是凶猛残忍皮糙ròu厚的巨鳄。凉亭中站立两人,两人皆是清凉绿sè锦衫,不过一人面容消瘦骨骼清奇,看去五十来岁,绿锦上金龙环绕竟是舌兰国帝皇毒邪。

毒邪手指一弹,一抹不易察觉的粉灰飘向一只冒出水面,龇牙咧嘴扑来的巨鳄,粉灰飘过巨鳄一翻白làng瞬间七窍流血而死,清幽的绿水一片血红。手指弹过毒邪转身看向站立身后之人:

“古邦,这次另外四大国来的是些什么人?”

“‘火舞院’的左右圣使楚长天,丘正云,龙宛国‘无量寺’副主持无方,‘清风教’的右圣使左木,‘晓月教’的左圣使残月,另外赤龙帝国的‘火烈王’宇文飞度随后也将赶到。”古邦恭谨回答着,与毒邪相比古邦更显yīn沉。

“嘿嘿,来的全都是老熟人啊,一如既往的还是赤龙帝国的力量最大。”毒邪冷声一笑。

“一向五国并举之事都是‘火舞院’主持,另外三国的教派虽然偶有不满,但是‘火舞院’的力量却是最强大的,其他教派也只能屈从,就连‘无量寺’也是尽量不与之针锋相对。”古邦低沉着声音说着,对眼下教派之间的力量对比似是感觉很无奈。

“好了,古邦,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别要因为我的话luàn了你的方寸。‘火舞院’愿意出头是最不好过的事,毕竟‘死亡海峡’距离我国最近,一旦‘魔皇’复活首当其冲的便是我国。不过魔宫即出,魔器必现,这事就先看其他三教派是如何反应的。”毒邪哈哈一笑,轻轻敲打着凉亭石栏。

“是,圣主。”

古邦双手合握一拜,紧接着又继续说道:

“圣主,有一事在下不得不禀报。夜香儿,香灵儿在西风镇发现一群‘萨膜耶’修士乔扮成客商潜入我国境内,二nv推测多是为这‘魔皇’复活一事而来。”

“魔教来凑热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命令城中兵士和众修加强戒备不得任其在城内作luàn,一旦魔修出了海就与我等没有干系。”毒邪加重了语气说道。

古邦自然又是点头应诺,毒邪似是又想到什么:

“这夜香儿也回来了!”

古邦再次点头,毒邪嘴角一抹难以言喻的冷笑:

“这sāo蹄子多是急着赶回来看她老情人。”

帝皇竟说出如此轻佻的语言,古邦既不感到惊讶也不觉得好笑,yīn沉的脸依然如故,这夜香儿和帝皇之间的那点破事纠葛早就mén儿清。

“再过不了几天这四国的修士便回赶来,这事就有你去主办。”

‘罗堤兰港’不到几天时间呼啦啦涌进八艘巨大的战船,三桅大帆,船弦两侧各架设着三mén乌铁火炮,高耸的旗杆上分别悬挂着‘火焰’‘金龙’‘白云’‘弯月’各sè旌旗,耀眼的旌旗披上了帝皇的龙威如此的威武得意辉煌绚目。

巨型的战船停泊在港湾处,好似一座座静止的堡垒,周围的那些商船在这几艘战船下就像是一只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就连港口内最大几个富商的大型商船,平日间耀武扬威此刻看去就像是庞然大物的陪衬品。

四大修炼组织相继赶到‘罗堤兰港’本就热闹非凡的港湾,此刻更加喧嚣,代表本教派的头脑们相继走下各自的战船聚集在码头处,相约着走向‘舌兰教’的总坛。楚长天和‘无量寺’的无方走在最前列,其下是丘正云,左木和残月,再后便是随身的十几名高阶修士。

‘火舞院’和‘无量寺’五大正教中最大的两个教派,惯例使然自然而然的走在最前排,今天的楚长天不再是一身飘逸的白sè锦衫而是火红的修袍,优雅飘逸之中更添一份厚重的气度。而无方身披金黄sè的袈裟,肩宽体阔圆乎乎的光亮脑袋白须冉冉,看去甚是慈颜善目,手握一柄金刚法杖金光闪耀。

沿着青石大道一路走来,路上围观的行人络绎不绝,看着这一行最高修尊荣威严的气度,再加上有‘舌兰教’修士引路,行人只能自觉的闪在道路两边围观。大敌越近这些头脑们更是面带微笑轻松叙旧,更不原显lù出内心的紧张和压力让其他教派xiǎo看了去。

楚长天和无方更是如此一路上jiāo谈甚欢,两人都是旧相识虽然年纪上差着近二十岁,可在这五人中就他两的jiāo情最为笃厚。楚长天一向潇洒不羁,一生之中似乎从未有过其愁眉苦脸的时候,无方更是心宽体胖世事沧桑的沉浮更是看的透彻,两人并肩笑容欢谈比起其余三人场面上的虚伪笑语更是自然了许多。

拐进一条xiǎo道一行又走了两三里,六座高大圆穹形建筑组成的巨大院落突现在眼前,每座建筑之间长长的回廊相连,相互隔离而又紧密连接,院落外三丈多高的高大坚实的围墙,这便是‘舌兰教’的总坛之所在。

总坛巨大的拱形大mén前十几根粗大的石梁撑起巨大建筑物的半边房顶,高高的石阶前,一群修士站立其下多是高阶修士,为首一人便是古邦,迎候四大教派的头脑们。这群修士青一sè的深绿修袍,修袍上的图案却是叶片如长舌般的兰草,这种兰草当地人称之‘舌兰’乃是舌兰国的国草。

舌兰国做为这种最高级别会议的东道主,圣主理应出面主持,可是毒邪即为圣主又是帝皇,这教派之间的事便落到了二号人物左圣使古邦头上。

宾主相见又是一番客套寒暄,古邦一向yīn沉的脸上勉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是那样的僵硬刻意,众人都知道此人不善客套,寒暄几句后便要进入大殿内,古邦连欢迎容幸之类的客套话都没说,就在这时古邦身后传来一阵酥软娇笑声:

“和各位圣使四年前一别,如今再见依旧容光焕发一点也不见老,特别是长天大哥更是越发的年轻,让xiǎonv子钦慕不已。各位能亲临我舌兰国,敝国真是蓬筚生辉,荣耀之至。”

众人侧头望去,竟是站在古邦身后一身火红yàn裙绝美妖yàn的夜香儿,男人堆中一朵完全盛放开来的娇yàn玫瑰huā,这夜香儿十年前yàn名就已响遍五大国,各国修士相互来往间便已认得此nv,而楚长天和夜香儿曾经的那段风流韵事犹如随风潜入夜一般,早已在老一辈的修士间流传开来。

夜香儿级别甚高,五年前便已进阶上修,在舌兰国更有着特殊地位,这种郑重的场合别人都是修袍在身,唯有她依然是轻薄的霓裳yàn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