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封神前事(应要求贴的老同人)
作者:能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96

寻找理想之国的你的名字,

谁都会把它记在心中。

超越悲伤的微笑,

相信你可以吗?

连初自己都忘记矗立在如今的位置有多久了。时间的流逝对于一块顽石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初只是偶尔会这么想。更多的时候,处在一种休眠的状态比面对附近实在太熟悉的环境要好的多。所以,如果要说它是经常睡去也并无不可,尽管连初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近来醒着的时间究竟是否存在。

不过隐约还是记得某些东西的。比如这里除了流水外第一次出现的那几个活动物体,开始它们从那个飞来的“亮石”中钻出的时候还真吓了初一跳……然后就不知从何时起动植物也纷纷出现在初的周围。从起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渐渐习惯,以至于后来发现很多生物骤然消失的时候,反倒有种慌乱的感觉。不过,同样的事情重复上几次也就又没有什么新鲜了。似乎每次初要开始“睡”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尽管这时眼前的水潭里似乎又多了一条被称之为鱼的生物,但那家伙总不会上来吵自己的清净,不是吗?虽然那家伙好象颇受欢迎。

反正无论身边多少沧海桑田变换,有自己便足够。

直到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这家伙带着陌生的气息,所以即使相当不情愿,初还是清醒过来,并开始观察这个先前似乎从未在这里见到过,更何况还是伤痕累累到难以分辨种类。当初开始哀叹早知道会这样被血迹沾上,自己就应该离水近些的时候,那家伙倒先跳向水边。于是接下来便听到了略带惊慌的声音,“你吃饭了吗?”

于是初便明白这家伙应该是只猫。因为按照那些人类的说法,猫是鱼的天敌。尽管初还听说过猫很讨厌水而鱼则绝对不会上岸……但这些和初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那些人类是这附近最不受欢迎的,上到树顶的鸟类,下到初自己,难得的意见完全统一。

“我是不吃鱼的。”

“真的?太好了,虽然有点奇怪……”

于是按照惯例,初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虽然对那家伙喜欢趴在自己身上晒太阳这一点,始终有点小的芥蒂。但当某次醒来时发现那猫潜在水里对着虾米吐泡泡,而某只平常嘈杂活跃至极的百灵居然会一本正经的对鱼说着诸如“有教养的鱼是不会喵喵叫的……”之类的古怪话语时,这样的小事也似乎就没有什么在意的必要了。

外来的东西是很少能被这里所接受的,不但是由于经常听到路过的风散播着外面的种种,更直接的原因是经常有不怀好意的家伙直接威胁了这里生物乃至环境的安全,譬如某些闯入的人类。所以猫与这里的隐约裂痕能被初所发觉。或许鱼是唯一的例外,只有它才不是与猫保持着礼貌上的亲近。

原因初已经记不清了,似乎是上次那个被随从称为公主侍女的人类突然出现的时候。一大堆陌生家伙里有着猫的同类,并且会说“我是猫,所以不去抓鱼”来拒绝侍女的命令。(果然是物以类聚)分外衬托出高八度的“正因为你是猫,所以才要去!”所带的气急败坏。而此时这里的猫却在对鱼说着“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之类更蠢的话。令初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鱼居然会相信。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说这种话。”

所以之后的任何古怪时间,那两个家伙总是能偶然遇上或许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这里大的很。在猫不时的带着满身伤痕出现在初附近的时候,几乎每次鱼也会浮上水面……

但是初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猫还是会跑到外面,正如这里的其他家伙一样,更何况猫对人类的态度很暧昧,这就完全背离这里的气氛。于是初也记得一两次这里的代表——百灵关于类似事情同猫的争执,虽然结果必定是不了了之。鱼总是出来做和事老的角色,所以猫能留在这里,除了自身没有什么大的劣迹之外,大家对鱼的好评或许才是充要条件。猫自己是绝对不退让的,除了鱼和初自己,没有人会相信猫会在某些时候的失落,甚至悄然落泪。

所以,尽管初是不会刻意去在意别人的对话,还是偶尔会听到某些:

“……不是和你说过,不会喝酒就不要灌自己吗?”

(“酒”这个词对初而言是没有任何概念的,所以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放心好了,想喝醉的时候是绝对不会醉的。”

“所以说你是傻瓜!”

“是啊,一个在没有任何生存能力时被人类所收留的傻瓜。只要有那个盲女孩一直当我是她最心爱的猫咪,那么其他任何人类对我的屡次追杀又算的了什么呢?”

“所以你要把责任都怪在自己的九条尾巴上吗?”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不过知道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不会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

“因为鱼是不会流泪的。”

“是吗?真希望所有事情都这么简单呢……”

……

再次打破初的梦境的又是人类,不过和先前不同的是,这批家伙完全可以用穷凶极恶来形容。肆意破坏所遇到的一切,几乎令初回忆起刻意忘记的数个噩梦……面对着自己已经熟悉的一切又要以这样的方式再度消失,正在有生以来第一次咒骂自己不能行动的初却看到了更意外的景象,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火焰准确的将那些家伙席卷吞噬,然后便是见到猫倒在地上。它的上空似乎有什么在隐约的显现。

“以生命驱动的狐火之术吗?又引起了令人厌恶的回忆呢。不过你居然还能躲藏下去,难道已经放弃对这个星球上生物的无谓尊重了吗?”从隐约处飘来的声音,竟然带着久违的感觉,太多的突然让初完全失却思考的能力。

“本来我的确不打算现身的。”一个陌生的形象,却带着无比熟悉的声音,“可惜按照你一贯的过分作风,不也始终会找我出来吗!”

“过分的是我吗?”空气中满是怒意和嘲弄,“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存在,居然要封印幸存的同伴中最强者,你们认为这样的行为就很合理吗?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隐忍到现在,但你出现居然是为了这个家伙,实在不象那个心高气傲到连我也不假颜色的你呢!”

“预支自己的全部生命,更因此永久丧失完成唯一心愿的变化之术,它的选择你当然不会明白。”将手上羽衣轻轻覆在那失去知觉的躯体上,“即便只有精神体出现在这里,你的强大还是高过我们的预计呢。”

“放弃与这个星球同化,你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重新返回躯体吧?我也没有想到你可以靠那种羽衣就躲过我的搜索,看来他们在放弃自我前也留下了不少对付我的东西。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而且你的样子似乎也不象要放弃。不过,你真的有赢我的自信吗?”

“我不需要赢,我只要你死就够了!”

……

初完全不知道猫什么时候离开的这里,但它相信有些话是永远不会从猫心中消逝的。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保持鱼形态的力量了,女娲这次的封印时间会更短……”

“其实也许女娲没有错,她所想恢复的毕竟是我们的故乡啊。那又何尝不是经常在我自己梦中重现吗?

“真舍不得啊,这个形态带给我太多意料之外的欢乐了……”

“不许为我虐待自己哦,傻猫,要知道鱼也是会哭的。水中的浪花就是我的眼泪……”

“你说过会用一生来保护我呢……”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猫,大概那火焰真的耗尽了猫的一切,或许那样对猫才是好事吧?看着周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初却总是会想起这些,直到那道苍老的身影来到身边。

传说中的九尾妖狐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模样吗?分辨出眼前来客却引发了更多疑问,熟悉这里的家伙中,没有它的存在啊?

“这个身体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作为妖狐的我还真是失败。火焰和变化都无法运用,想以你最熟悉的形象来这里都不可以呢……”

“转生之术不是妖狐能完全运用的,或许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但这是活下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对方,却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一句,以前一定会被你教训的吧……”

“至少,要继承你所守护的一切,不是吗?”

耀眼的光芒中,初的面前再次空无一物

“石头是不会有痛苦的,也许只是有什么在自己内部裂开了吧?”初在再次沉睡前对自己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不知过了多久了,这次吸引初注意力的是静静飘在水潭中的绝美躯体。平静的面容虽然陌生,但是初心中涌现的温暖却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了……

浪花如雪。

寻找理想之国的你的名字,

谁都会把它记在心中。

超越悲伤的微笑,

相信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