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明，这两天你做什么去了？好几次到你家，阿姨都说你出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今天一早，徐明的好朋友约翰就在徐明家门口将徐明拦住了。

徐明看了看这个有些可爱的美国小孩，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想到最真挚的友情也许就如此吧，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今天的约翰，金黄色微卷的头发很自然理齐分布在一侧，干净利爽的衣服遮住了他因为多穿而略显臃肿的服饰。厚厚的手套套在他手上。

“约翰，外面很冷吗？”徐明见此，忽然奇怪道。

“上帝，明，你不知道吗，今天突然降温了，听父母说好好像是什么什么寒流又来了。”约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什么寒流？”徐明心中一阵好笑，又抬头看了看约翰，微微摇了摇头。

“约翰，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了解点其他的知识？”徐明尽管明白美国小孩的童年是比较轻松开心的，但想想以前看过的一些报道，这个国家成为一方有成就的人，少年时分莫不是吃过巨大的苦的。徐明明白自己以后的路，一定不会很平凡，但为了不丧失掉这个朋友，他知道提点提点他。

听到徐明这么说，约翰首次的沉默了，完全不像那个爱说话，叽叽喳喳有些像小女生的美国约翰。回想起，这两天他每次来找徐明都听说他去图书馆了，当时不明白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徐明也是去和他看那些少年类的书刊。

但想想上次和徐明一起去图书馆，徐明却是在一些很深奥的科学类书里流连，尽管他说这是带回去给他父亲看的。但约翰也不是笨人，相反他还很聪明，忽然认识到，自己这个东方的好伙伴也许已经变了。

“明，上次你借的书是你自己看的吗？我猜你和我们说帮父亲借书只是一个幌子吧？”约翰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徐明乍然之下，听到约翰问起上次那件事，明白美国人最讨厌欺骗，尤其是好伙伴之间，徐明打哈哈道：“对不起，约翰，你知道上次尤利娅也在，你知道尤利娅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和她那些朋友到处宣扬，到时候，他们会用奇怪的眼光看我的，这个会另我很不自然。”

“是吗，我觉得很好啊，让他们知道了，他们都是很崇拜你。如果我也让他们崇拜那就爽了。”典型美国表现主意从小约翰身上表现了出来，徐明有些头大，微微一想，道：

“约翰，你也许不知道，有一种人喜欢低调，而低调也是一种文化，你知道没来美国之前，我们一家都是中国人，而这个低调便是中国特有的性格。”徐明说完这些，看到约翰脸色更加迷惑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对了，说了这么久了，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

约翰一见徐明问现在这个，脸色一变，抛弃了刚才那个让自己有些头痛的问题，道：“圣诞节快到了，我们当然是去华盛顿广场了。”

“哦，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可是离这里很远的。”徐明去过一次华盛顿广场，知道那是旧金山最大的广场之一。

“不是吧，明，你难道不知道圣诞节的庆祝活动要在那里举行？”约翰一副大惊小怪的说道。

“厄？”徐明一愣，从没有想过过圣诞节，这时忽然听到约翰这么说，心里微微变化，又道：“就算圣诞节的庆祝活动在那里举行，但现在离圣诞节还有几天时间，现在去了也没什么看头吧？”

这次却轮到约翰惊愕了，直直的看了徐明几十秒后，约翰怪味的说道：“我说，明，你没事吧？以往你可是很喜欢去那个地方的，今年怎么了？哦，可怜的明。”约翰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异样的眼光看了一下徐明后，狠狠地说道：“该死的劫匪。”

见这个小约翰又开始喋喋不休说着，徐明真是怕了这个小男孩了，妥协道：“好吧，我们去吧。”

和约翰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徐明也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约翰好像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的玩伴。心中不觉的有些奇怪，以约翰这样的性格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怎么说都应该伙伴成群结队的。

“约翰，我发现一个问题？”徐明想到就问。

“什么？”约翰正在欣喜中，突然听到徐明这么一说，不免有点诧异。

好了，不要大惊小怪，你先那做一下，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徐明见这约翰，好像亟不可待的样子，根本一下子都坐不住的。

“恩，你还没说什么问题。”徐明将有些凌乱的客厅收拾一下，说道：“约翰好像不喜欢和其他的伙伴玩？”

听到徐明这么说，约翰直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叫道：“明，你怎么了，难道你都忘记了？”

徐明见约翰这样，顿时明白了，定是以前的徐明知道原因的，瞬间显得有些尴尬，期期艾艾的说道：“其实，上次之后，有些记忆消失了。但我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们。”

约翰听后，无限同情的看了徐明一眼，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明，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徐明看着这个真挚的小男孩，心中也是一份喜悦，现在约翰纯真的样子，让徐明有些难以割舍这份友情，打趣道：“约翰的体格好像比我强不到哪去吧，如果真想帮我，你就多学点有用的知识，以后跟着我，我们一起奋斗。”

刚开始听到徐明说他不够强壮，约翰又有些冲动，差点要和徐明急，但听过徐明后面的话后，拍拍胸脯道：“我们是好兄弟，你说的我会听。”

“好了，可以走了。”约翰这时发现徐明已经将外套鞋子都穿好后，兴奋的叫道。

第十七章

两人坐着去往华盛顿广场的公交车，一路上说说笑笑。期间，徐明也知道了，约翰一家基本和自己一家差不多的，由于约翰父亲工作的原因被调到了旧金山工作，他们就从原来的芝加哥举家搬来。由于是外来人口，尤其在学校里遭到了旧金山本地一些男孩的歧视，经常性的言语有些侮辱，偶尔还动武。而徐明那个时候的境遇更是可想而知，连作为白人的约翰都受到歧视，何况他这种有色人种。好在徐明不太打理他们，又来变本加厉想要对徐明动武，可是他们也没讨到好处，后来见徐明也不搭理他们，他们也没有再自讨这个无趣。可是有一天，以杰非克为首的一批小孩围着约翰打，徐明这时看不惯了，尽管他讨厌白人，但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出手救了约翰，从那以后，约翰就像牛皮膏药一样黏上了徐明。

“明，快看，华盛顿广场。”正和约翰说笑的徐明，忽然听见约翰插了这么一句，顺着约翰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不远处正是旧金山最出名的广场华盛顿广场。尽管现在是早晨，但广场上人已经很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徐明此时也有点明白为什么约翰和以前的徐明喜欢来这里了，原来这里在圣诞节前几天就有活动了，而该装扮的东西都已经陆续到位，最重要的是偶尔还有化妆成圣诞老人的各大公司店铺派送礼物。尽管是些小东西，但在这群孩子看来还是有意义的。

在约翰期待的目光中，公交车终于在站点停了下来，约翰迫不及待的冲下了车，接着就听到他的一声怪叫。

“这个约翰。”徐明也是一阵无奈，摇摇头，跟着约翰的步伐走向广场。

徐明望着这个旧金山最富盛名的广场，心中微微一动。青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偶尔堆着几堆积雪，偌大的广场上人群涌动，好不热闹。抬眼望去，正是那圣彼得教堂，要说这教堂，其实严格来说这个教堂比徐明现在所在的广场著名很多。先不说它那光辉的历史，就是前些年作为美国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就是在这个教堂拍摄的婚纱照。

“明，你在看什么？”约翰看见自己的好伙伴忽然停住不走了，心中尽管奇怪，但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冲徐明跑了过来。

“啊，圣彼得教堂?”约翰有些奇怪，他记得徐明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但他才不会在这些问题上深究，道：“明，别看了，我们一会就去圣彼得教堂，今天说不定那里也有活动。”

说着，约翰就拉着徐明的胳膊，往广场中心跑去。

“呵呵，这个明明！”李月婉和丈夫刚一回家，就发现徐明留在客厅显眼处的纸条。

今天徐盛华和李月婉着实兴奋了一把，先不说专利局今天正好是专利局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这些人可能也是急着回家过年，徐盛华去审批专利，那些人只是稍微象征性的问了几句，看了看徐盛华递上来的材料，立刻给审批下来。如果是平时，免不了还要给他们点好处，而且最快也得几天。

出了专利局后，徐盛华也知道这是美国人要过年了，很多机构都要放假的。两个人顾不得疲惫，开着那辆陈旧的福特就开往和他们公司一直有往来的银行。

见到负责和自己公司接头的格林后，可能是他们已经对自己公司有些了解，见了面后，徐盛华还没有开口，那个格林就已经很委婉的说着现在的情况很难贷款。结果，徐盛华将刚刚拿到的专利递给格林，格林顿时没话说了，而且还一个劲的劝徐盛华多贷些。

一听这话，夫妻俩当人开心了，但李月婉一只手一直死死的拉扯着徐盛华的胳膊，提醒他少贷点，度过公司的危机再说。

但徐盛华这次没有听李月婉的，他记得自己儿子临走时就告诉他多贷些，能贷多少就贷多少，加上这么多年在美国的打拼，他当然知道，现在年底各个银行手头的钱都很富裕，而来贷款的人却很少。格林也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以及优惠的政策贷给了徐盛华100万美金。这一下，除去10万美金还债后，剩下的都可以投入扩大公司。

“小婉，有了这剩下的90万美金，加上明明的专利，我有信心来年一定让我们的公司赚几番。”徐盛华这时也意气风发的说道，一改自徐明生病之后有些颓废的样子。

“呵呵，是吗？你可别浪费了我们明明一番苦心。”李月婉也相信丈夫可以做到，但仍旧不忘了打趣他一下。

“呵呵，你还不了解我吗？”

“对了，还没说约塞克利先生到了公司后，有没有什么怨言？”徐盛华忽然想到那个对他们帮助比较大的老人。

“能有什么，明明请来的这个老先生可是个宝啊，而且是那种典型的工作狂，我刚领他进公司，还没带他参观完，他就闹着要先去他的研究室，本来还以为他要看看未来工作的环境，但领去了才发现，这家伙，心里想的却是马上就这种灯生产出来。”徐盛华对这个约塞克利也是一阵无奈，好笑着对李月婉说道。

李月婉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后，道：“那你有没有和他谈薪水问题？”

“还谈什么薪水，说出来更好笑，他只说‘你看着办，但我有个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小老板经常来我的研究室，我们一起研究些问题。’。”

“呵呵，看不出我们明明的魅力这么大。吸引了这个一个人才。”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儿子。”徐盛华见杆儿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