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情男女,杀入京师
作者:旧客听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03

这一趟,初九,林茗儿等再次杀入无锡城,与上个月是完全不一样,有着九尾神龙,销魂楼主的照顾,简直就是上宾待遇,估计兽王,白七娘等自然是不敢再找茬。

“销魂姐姐!”路上,林茗儿才是不管自己管莫残叫小师叔,销魂仙子乃是前辈,只是自顾自叫道:“小师兄早就是在说起你的销魂楼四绝,说得我心痒痒的,我一定是拜访查看!”

销魂仙子微微一笑,心中也是喜悦,因为阳光少年初九的到来,使自己终于是与冷郎破镜重圆,实在是爱屋及乌,对两人印象非常好;何况,连大哥与九大杀手都是不理解自己的销魂楼四绝,只有初九与林茗儿这一对璧人欣赏,实在是一件好事!他们两人,也是数十年才是一得的才子才女,本身就是优秀、懂事!

三、四个时辰后,众人入得无锡城,却是路过“销魂莫处,纸醉金迷楼”而不入,直接朝后院销魂楼奔去。

果然,林茗儿老远一看销魂楼所处后院松坡冷淡,竹径清幽。往来白鹤送浮云,上下猿猴时献果。池宽树影长,石裂苔花破。房屋建筑森罗紫极高,楼台缥缈丹霞堕,层层殿阁,迭迭廊房,两路松篁,无年无纪自清幽;一林桧柏,有色有颜随傲丽,啼树鸟音闲,无尘真寂寞,好比蓬莱楼阁,清虚人事少,寂静道心生。她不由是大笑道:“好一个‘绝代有佳人,幽居后花园’啊!”

“无锡城中不知道有多少院落,妹子都是可以任意住之,可是她偏偏是爱这后花园!”九尾神龙无可奈何说道。

唐丝丝与表哥“雷电圣手”唐经书在后面自我嘲笑道:“楼主是清幽无尘之外仙子一般的高人,我们怎么是能体会?”她们早是与销魂仙子认识,脾性却是相投,加上唐丝丝与九尾神龙刚刚大婚,完全是可以毫无顾忌,这话,是嘲弄九尾神龙的。

莫残苦笑一下,心中却是甜蜜非常,因为这“销魂莫处,纸醉金迷楼”乃是与当年在太湖之上,他们快乐似神仙的抚琴小居布置十分相似,销魂仙子这样布置,对自己的牵挂之心,天日可鉴!他不由是暗暗发誓,自己这一生,都是不能辜负销魂仙子的!

再是进了后花园,众人下马步行,林茗儿与连宛柔也是兴奋,见花草树木甚多,夭夭灼灼,颗颗株株。花盈树,颗果压枝。树下奇葩并异卉,四时不谢色齐齐,都不由是笑道:“哇,这竟然是与点苍派上无差多少呢!比神芒山庄花果树木还多

林茗儿在花团锦簇中快乐小跑,无忧无虑,她少女如花,林中不知道有多少鸟儿在花树中飞行,啼叫,突然,看见远远一栋高楼在花树中之间,孤立而起,乃是离地近十丈高,秀于众花树,她心中一喜,就是笑道:“销魂姐姐,小师叔,小师兄,宛柔妹妹,无尘姐姐,我看这一定就是销魂楼!”

莫残与初九自然知道,连宛柔笑道:“当真是绝代佳人,幽居高楼!”这明显是她为了相合林茗儿刚才的词,自己杜撰出来了。

无尘仙子却是知道,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销魂仙子乃是在脑中求静,甚高境界,不由是喃喃道:“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初九一惊,自己第一眼看见销魂楼的时候,也是这般感慨的,哎,无尘仙子不想与自己竟然是一般心思!

后面自然不由细说,林茗儿,唐经书在第一层中书法细细观赏张旭《率意帖》等名书法,更加在镇楼之宝的西晋陆机的《平复贴》前流连忘返,若不是连宛柔催他们两人上二楼的话,他们都是忘记了时间。

上二楼,琳琅满目,众人又是对南宋大画家临摹的《清明上河图》,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等赞不绝口,特别是对二楼镇楼之宝隋代画家展子虔大师《游春图》更加是惊为天人!

销魂仙子带着初九,林茗儿等上了三楼,唐经书一见天山云子与百年不见的香榧木棋盘,上前抚摩,爱不释手。

初九笑道:“小师妹,你看为何今日三楼墙壁上,乃是挂上了布帘?”

林茗儿摇摇头,笑道:“莫非是因为销魂姐姐喜欢幽静,挡住春光?”

销魂仙子摇摇头,微笑不语,无尘仙子笑道:“莫非墙上有什么我们不能看的?”

“哈哈!无尘姑娘真是聪明!”九尾神龙大笑道:“一楼,二楼墙上都是能看,但是三楼我一上来,就是不敢看墙上,幸好妹子是挡住了!”

宛柔与林茗儿都是诧异,一边笑吟吟上前将布帘拉开,墙上顿时显出数十棋谱、残局。

在点苍山上,林茗儿,云远最是精通棋艺,能与林若池,顾白云下上几局,她只是看一下,便觉得残局之中,杀气纵横,血光淋漓,忙是退后几步,转头说道:“销魂姐姐,这些残局,好是惊人,暗暗藏有杀气!莫非是有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的棋局,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的棋局《呕血谱》,王积薪遇狐仙婆媳的对局,宋太祖在华山对陈传老祖的棋局等?”

莫残与九尾神龙,唐经书都是精通棋艺,不由是大吃一惊:“茗儿好聪明!”

这是自然,点苍掌门与……的女子,怎能不天资聪慧?初九苦笑道:“销魂姐姐,现在是明白,当日我说的我懂得一切都是小师妹所传授不假了吧!”

销魂仙子淡淡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是多了一副弦琴,她一拨琴弦,一道劲风吹起,将林茗儿,连宛柔两人拉出的布帘又是合上。

众人才是痴痴醒过来,只听销魂仙子笑道:“你们前来此处,何不听我弹奏一曲?”

说完,十指颤动,手下泄流出清音脱俗的音乐来。

林茗儿听琴声幽远,清凉,高昂处如春雷惊世,震人心扉奋醒,低吟处说不出的荡然回肠,这回更加是大吃一惊,期期艾艾,说道:“销魂姐姐,你手中的琴可是春雷琴?”

初九一愣,他是听说过,琴具中以前大唐朝雷氏古琴“天雷”系列中排名第一的春雷琴第一,不由是苦笑:“只怕是了,销魂四绝中原来还有春雷琴啊!”

唐经书早已经是如醉如痴,听见这不见江湖数十年的绝响,平生再无所求!

销魂仙子微微一笑,只是幽幽拨起琴弦,轻声吟唱道:

“七里莲花开水间,游子漂泊又别年……”

除夕独放孔明灯,心伤莫奈入梦难。

十八年华春秋换,心望天涯依依恋……

待到花好月圆夜,共赴巫山相偎眷。”

她乃是看着莫残依旧年轻的面容,有感而唱,却是完成了词的下一半,甚是合韵,才女就是才女!

“好词啊好词!”林茗儿才是清醒过来,不由感叹道:“哎,先前我在姑姑处见识过前大唐朝雷氏古琴‘天雷’系列中排名第三的风雷琴,丝弦古韵,梓木桐背,清悦在心,沉醉不起!现在又是见到第一的春雷琴,当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啊!我感觉在这销魂楼上过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完全脱离了俗人的日子!”

众人大笑。

于是,后面九尾神龙,唐丝丝,唐经书拜别销魂仙子等,他们回去“天上人间,宾客悦来”神龙殿不提,而莫残,初九,林茗儿,无尘仙子,连宛柔,洛止寒留在了“销魂莫处,纸醉金迷楼”中,日日欢乐,简直过得就是神仙日子。

莫残也是通知了常醉狈,让他送消息到姑苏城外的江枫草堂,给点苍派消息。

小白布更加是高兴,在照顾客栈之余,倒是有好几日来找初九聊天说笑,被初九“狠狠”敲诈了几桌好酒菜!

而林茗儿只是拉着连宛柔,守着销魂楼四绝,连初九也是不管了。

时日一晃,已经是江南三月了。

一日,无尘仙子过来找销魂仙子,莫残告别,林茗儿,连宛柔也在销魂楼上,只听她笑道:“冷大侠,销魂姐姐,住在这里,简直是不想再去任何地方!可是昨日,京师中父王,母妃都是有书信前来,我需速去。”

经过这一月的相处,销魂仙子已经知道无尘仙子乃是燕王朱棣,徐王妃之女,前魏国公徐达外孙女,当今皇家公主!这样也就顺理成章明白了为何当日“穷天极地,飞信发放”大会,无尘仙子为何是在天字阁楼中保护皇太孙与徐王妃的原因了。

只怕,燕王朱棣有离别公子凌离非,燕云十八骑还是不够用,还要无尘仙子前去帮忙,现在京师早已经是鱼龙混杂!

“京师?”连宛柔却是笑道:“京师啊,我还没有去过呢!是好地方啊!听说是人间第一繁华地方!小师姐,何不我们也去京师玩玩?”

林茗儿还在向销魂仙子学书法,学弹琴,有点不愿意离开,就听销魂仙子笑道:“古人有乐不思蜀,现在茗儿是不愿离开此楼呢!”

林茗儿也是微笑,突然想起小师兄初九等,只怕他们在无锡城中一月有余,也是想动动身子了,就是笑道:“好啊!京师我们也是没有去过呢!走,我们去玩玩!”

莫残笑道:“这样也好,有无尘同路,我也是放心!我与销魂妹子暂时不去,你们几人上京,可要小心!”他后面还有半句话没有说,一旦初九,林茗儿有问题,显然他们是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了。

那边,初九与洛止寒与常醉掌门,小白布日日饮酒,倒也快乐,不过听销魂楼这边传来信息,是要前去京师,也是很高兴,忙是收拾好了行礼,依依不舍,告别常醉狈与小白布了。

他们众人又是前去“天上人间,贵宾悦来”神龙殿向九尾神龙,“六出雪花俏仙女”唐丝丝告别,闹了半日。

这样,在大明洪武三十一年三月初七日早上,天命少年初九,林茗儿,无尘仙子,连宛柔,洛止寒五人离开无锡,浩浩荡荡杀往京师!

“这可也是我第一次去京师呢!”林茗儿笑道:“上次,与七叔路过京师,却是绕道而行!”

“哈哈,这下京师可要鸡飞狗跳了!”连宛柔在马上笑道。

林茗儿一愣,不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去了啊!这一去,不将京师搅得漫天黄沙飞舞才是怪事!”连宛柔哈哈大笑,说完就赶紧是一打马,向前冲去,惹得林茗儿等笑着前追,要报仇挠痒。

天命少年终于是与天下,朱家皇朝走到了一起。

当日,老黄历有云:宜出行,冠笄,嫁娶,纳采;忌下水,下地,微露;冲龙煞东,大利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