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预约
“真的吗？”
“胡老板，真的吗？你的分店什么时候开张？我一定来——”
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兴奋、激动的脸，胡狄乾不禁感慨万千“总要等石头回来了再说，到时我一定争取让他来剪彩。”
“以胡老板和石头的关系”那年轻人笑道“石头一定会来，哈哈，到时候我一定要请石头签名。”
唐朝辉乘机挤进人群大声道“胡老板，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恭喜啊。”
“啊，是唐老板”胡狄乾转目看见了唐朝辉，忙道“来，请屋里坐，小谢啊，你帮这些朋友们登记一下，这钱也收好。”
进到那间堆满了货物的小房间里，唐朝辉随手把门关上道“胡老板，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啊。”
因为正在购买下河街的地皮，胡狄乾这段时间和史建生走的很近，所以他对唐朝辉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不过他为人沉稳又见惯了场面，因此尽管心里对唐朝辉有些想法，表面上却仍是笑脸相迎，道“好说，好说，唐老板你有事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
“谢谢胡老板”唐朝辉却不知道这些“是这样的，胡老板，现在我没在恒江做了，转到了一家名叫‘下河街大酒店’的酒店里打工，地点就是在我们滨河市的下河街。”
“哦”胡狄乾一面思考着唐朝辉的来意，一面应道“我知道这家酒店，我听来我店里的球迷提过，而且在电视上也见过，听说他们正准备动土基建，正琢磨着去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做成一单生意呢，现在好了，唐老板，你在这家酒店做担任什么职位？能不能帮我联系联系？”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这回唐朝辉留了个心眼，也没吹嘘自己“只是跑跑腿、打打工而已，我刚去那里，也不是很熟悉，大事上做不了主，不过胡老板既然开了口，我怎么也要尽力的问一下，真要做不成生意以后还有机会嘛。”
“成”胡狄乾点点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就等你的消息了，成不了也没关系的。对了，唐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朝辉问道“我听人说你认识体委的张万程张主任，而且你们家小健还在市足球俱乐部踢足球，是吗？”
胡狄乾闻言心中一动，警惕的道“你听谁说的？”
唐朝辉据实而言道“是我们老板说的。”
胡狄乾这才放下心来故意问道“你们老板是谁呀？他好象对我很了解嘛。”
唐朝辉望定了胡狄乾道“是史建生。”
“真的吗？”胡狄乾恍然大悟，道“他就是你的老板？这孩子，一下子做大老板了啊，是的，我认识他，他和石头的交情不错，小时候常去石头家玩，唐老板，他真的是你们酒店的老板吗？”
唐朝辉肯定的道“是的，酒店是他和一些朋友合伙开的。”
“哦”胡狄乾脸上的笑容开始灿烂起来“那我得找他谈谈，对了唐山老板，你找张主任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唐朝辉又问道“酒店现在的状况你知道吧？”
“听说了”胡狄乾再笑道“电视里也说过，下河街酒店现在是我们滨河市球迷协会的总部，本届杯赛期间市里都将对下河街实行交通管制，这两天去下河街的球迷也很多，电视我也看了，哈哈，几乎是水泄不通，史老板好生意啊。”
“所以我们史老板想把电视台的人请来”唐朝辉接道“准备在今晚上开个联欢晚会，以庆祝中国队在今天赢了球，所以就想把石头的那位启蒙教练周建生请到现场，也好让记者们做一下采访。”
“什么？”胡狄乾深悉内情，他知道王石是怎么被选入国家队，所以听到唐朝辉这么一说着实吃了一惊。
看到唐朝辉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他眼珠一转，道“好啊，我这就给张主任打电话，唐老板，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啊。”
唐朝辉忙道“没关系，人家周教练要是不愿意来也没办法，如果他不反对的话，我们还可以支付一定的费用，以做为占用了他的个人时间的补偿。”
“行”胡狄乾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喂，张主任吗？你好，我是胡狄乾啊。”
王石在世纪英雄杯大赛里进球后，滨河市体委主任张万程就成了媒体的重点采访对象，当然，和他同呼吸、共命运的足球队教练周建新也被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的打发完第二批记者，正准备回家休息的张万程又接到了胡狄乾打来的电话“哦，胡老板你好。”
“张主任”胡狄乾对唐朝辉虽然没什么好感，但对史建生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在电话里还是尽力的争取把事情办成“是这样的，电视台准备在下河街举办一个文艺晚会庆祝一下，想对石头的‘启蒙教练’周建新做一个现场采访，下河街大酒店的史老板派人找到了我，张主任，您能不能请周教练配合一下？”
“嗯”张万程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身旁的周建生道“哈哈，好，没问题，我这就和周教练商量一下。”
“好，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这边胡狄乾收了线。
周建新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他早就听到了张万程将去省体委担任副主任的消息，而且他也问过张万程，虽然张万程没有当面承认这事，但也没有否认这个传言的真实性，凭着他对张万程的了解，他很快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
他看着记者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察觉到张万程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道“老张啊，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张万程笑道“怎么了？我走了你就不会做事了？我就不信你是一个这么没主见的人。”
“没有的事”周建新忙道“我只是觉得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做事有奔头、有干劲些，要是换了一个领导的话，我怕我一时间不能适应啊。”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人吗？”张万程横了周建新一眼道“别跟我来这一套，现在你是王石的‘启蒙教练’，是我们滨河人民的大功臣，既使换了个领导，你的成绩还是在那里，没有人会忘记的。”
周建新忙道“老张啊，别人不知道我，您还不知道吗？我自己可一直没承认自己是王石的‘启蒙教练’，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他的教练，甚至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给他上过一堂足球课，老张，您不知道我的心情，我问心有愧啊。”
张万程闻言正色道“就因为别人不知道，所以你才必须做王石的启蒙教练，我实话告诉你，我走后市里准备让孟馆长管体委这一班子，让你做副主任，你要不是王石的‘启蒙教练’，这副主任你做的下吗？”
周建新听的明白，一下子愣住了。
孟馆长由于年事已高，退休已是迟早的事，甚至还有人说她的退休报告市里已经批了，只是因为继任人选有争议才暂时的搁下。
很明显，让孟馆长任体委主任只是一个过渡，等到孟馆长退休后，自己继任体委主任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到时候还有张万程这位省领导帮自己说话，如此看来，自己这个“启蒙教练”还得继续当下去，不然以自己的资历还真坐不到主任位子上。
“谢谢您了”周建新感激的说道“我知道这是您看的起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你知道就好”张万程点点头道“现在有很多人对你有看法，主要是因为你太年轻，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资历不足，所以我才建议让你锻炼一下，以后你一定要注意和孟馆长配合好，她是老同志，经验丰富，有很多事比你看的准。”
周建新忙道“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张万程不相信周建新看不出自己做这些安排的真正用意“所以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干出一点成绩来，别让人说闲话，诶，忙了一整天万饭都没吃，走，到我家吃饭去。”
周建新还没成家，以前倒是经常到张万程家里蹭饭吃，所以这时也没推托“好啊，我这就去买些菜，顺便喝一杯怎么样？”
“不用了”张万程一边下楼一边说道“今天你不能喝酒，你还有任务。”
周建新讶道“什么任务？”
张万程笑道“电视台准备在下河街举办一个文艺晚会，以庆祝我们中国队获胜和王石在世纪英雄杯大赛上踢进一球，你这个启蒙教练也是他们邀请的贵宾之一，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上，你总不能喝的醉曛曛的吧？”
既然已经知道“启蒙教练”这个身份的重要性，周建新也就不再拒绝这个光荣的称号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觉得不踏实“老主任，我这么在电视里冒充人家的教练胡说八道，人家会不会怪我啊。”
张万程欣赏的看了周建新一眼道“不错，你能问到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把这出戏演好了，你放心，没人会说你的，你只管把你的戏演好，其它事你就不要管了。”
“哦”周建新似有所悟，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完记者对巴西队主教练萨洛维卡的采访实况，奉其钧转过身来对龙洞国问道“龙台，我们是不是应该采访一下崔教练和球队里的小伙子们啊。”
龙洞国没有说话，只是望定了奉其钧身后的一排电视屏幕。
“这是个好主意”龙洞国从心底里赞成奉其钧的这个建议，如果电视台能在这个时候把崔剑锋和他的球员们请来，这就不仅仅是电视台的收视率成倍提升的问题了。
新闻行业本来就是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各家电视台、各报社为了采访到独家新闻，无不是想尽了办法、绞尽了脑汁，甚至已经达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由于崔剑锋已经宣布中国队在杯赛期间将不会举行任何形式的记者招待会，所以电视台对崔剑的采访，无疑就是独家采访，只是龙洞国队此还没有十足的信心，他估计崔剑锋可能会拒绝这次采访。
“不知道范老到了日本没有”要是范老来了日本就好了，龙洞国相信凭自己和范老的交情，应该能争取到对中国队的球员和教练的采访。
问题就是自从北京一别后，龙洞国就再没了范老的消息，虽然他听范老说过要来日本，却不知道范老会在什么时候来。
见龙洞国没有说话，奉其钧遂转首望想了坐在向旁边的雪春。
“我试试看”雪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有崔教练的手机号码。”
“是吗？”龙洞国忙道“那你问问范老到没有到东京。”
雪春其实也很想有这么一次采访的机会，一想起王石她就觉得脸红心跳，连忙借着从手袋里拿手机的动作转过了身躯“喂，崔教练吗？您好，我们赢球了，祝贺您啊。”
“哈哈”崔剑锋的心情听来不错“谢谢，是小雪吧？”
“是的”雪春平静的问道“范爷爷在吗？”
“在”崔剑锋一边回应一边把手机递给了范老。
范老显是听到了雪春和翠剑锋的对话，所以他一接过手机就道“是雪丫头吧？要不要我派人把王石叫来听电话？”
崔剑锋听着一怔。
他早就听人说过王石和乐蓉之间的事，又亲眼在球场上看到过王石和乐蓉之间的亲密举动，所以一直以为王石是在和乐蓉谈恋爱，现在又突然听到范老提到王石，而且其言语间也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交往，很快就感觉这其中很不简单。
不过他只是王石的教练，说到底在这种男女感情的问题上他也不好插手，只好暗暗的在心里留了个底。
雪春顿时听的粉面通红，道“范爷爷，我是想问您在东京住的惯吗，我——我不是找王石。”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范老笑道“哈哈，你是想问我这把老骨头还撑的住吧？你放心，没问题的，谢谢你。”
“我是关心您嘛，现在我放心了，对了，龙台找您有事”雪春把手机递给了龙洞国。
“范老，您好”龙洞国倒没注意到雪春的异样，他接过手机便道“祝贺您啊，球队终于赢了。”
范老叹道“我们是赢了，可是我们赢的并不轻松。”
“是啊”龙洞国会意的道“球赛我看了，我认为这场球虽然是我们赢了，却把我们的实力全部给暴露了，得不偿失啊。”
范老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第一场球赛我们必需赢，不然我们出线就成问题，没办法啊，以下的比赛只能让球员们放开手脚去踢了。”
“哦”龙洞国心中狂喜，连忙说道“现在外面对球队的实力还是半信半疑，依我看恰当的保密工作还是必须的，只是三天之后——”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范老大有同感，道“现在队里有两种意见，一种是三天之后的球赛我们可以输，只要不输的太多就行了；还有一种是我们干脆一鼓作气的把三天之后的这场比赛拿下来，则以后的小组比赛就轻松了。”
“不可能吧？”龙洞国想了想道“面对巴西队这样的顶尖球队，要投机取巧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已经认识到了我们的实力，我们输的不难看就是赢了，倒不如尽全力的踢好这场比赛。”
“不错，是你提醒了我”范老的语气越来越坚定“输和赢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其他球队的教练都不是傻子，我们有什么样的能力，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何不干干脆脆的把这场球拿下呢？”
转了这么大一个弯，龙洞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您有这个决心，我们媒体一定配合，范老，您看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个采访，一来让教练、球员于球迷见见面，二来也好利用这个机会给对手早成一些错觉。”
“哈哈，小龙，你还是和原来一样——”范老大笑道“我没意见，等我与剑锋商量一下再通知你好吗？”
“行”龙洞国知道范老既然答应了，作为弟子的崔剑锋自然不会反对，遂一边把手机递还给雪春，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对奉其钧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奉其钧和龙洞国合作多年，立刻就明白了龙洞国这个手势的含义，连忙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把手下叫到了这个会议室。
不一会，雪春就收到消息，说是球队定于今晚九点在南弯酒店接受龙凤电视台的采访，届时崔剑锋、龚新民、陈侯东、曲振、杨铸、王石都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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