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先天灵识
作者:莽苍万里踏雪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638

此时灭心女儿的魂魄早因做了几百年的耳报神而修成了灵鬼,他本意要将女儿也渡入佛门。那料女儿怨他太绝情义,根本就不认他这父亲。她也不肯投胎,就这么带着自己的灵骨自行离去,独自到世间作孤魂野鬼去了。灭心此时自觉心中不该有所牵挂,也任她自为,从此再不过问。

如今各佛陀菩萨一个个将本体的阴神之力炼入莲座降魔杵和毗卢金刚甲,然后遁出先天灵识投胎而去。灭心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境有极大的间隙起来,在他追索本源后,才知道自己对女儿的命运一直牵挂在心底深处,只是他平时都在精进佛功,被绝情灭欲之心压制住而已。如今佛道的希望已绝,总觉得自己欠下女儿太多,心境竟然再也无法弥合起来。

灭心心生间隙后,再无法将自己灵识遁出。佛陀菩萨们正好趁此机会,委托他最后将贮了万余佛陀菩萨阴神之力的莲座等三宝带回,好付与有缘。灭心回到地球后,自觉心灰意冷,随意将三宝交付给了新收的一个弟子,略略交待了一些事情就径自离去。

他再用起宿命通,查找女儿下落时,才发现女儿竟然又给人抓去做了耳报神。但如今灭心心中间隙已生,宿命通竟然无法察知女儿的准确下落。

灭心亲自索遍天下后依旧无有女儿的音讯,只好再用宿命通探看玄机。这回竟然让他看到了两千年后,也就是陈新到达这里的今天。他在宿命探识中发现,两千年后自己的女儿竟然还在邪道手中受苦,幸而能被陈新所救,而自己也将能遁出灵识再行投胎。

踏遍苗岭后,灭心找到了这座上古禁制。入禁制内后他在密室内找到一鼎,密室后的密柜还有一些灵晶,以及前人留下的灵稻之种,又在山腹中找到了那些井以及灵乳和一条玉脉。于是他在山前的大稻田里种下灵稻,以灵乳制出了灵酒封存。心念的间隙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灭心心境里越种越深。他担心心隙两千年的时间越来越盛,最终会堕入魔道,就将自己的本体化做阴神之力连同无法遁出的灵识封锢在鼎中,留待陈新解决。

灭心最后给陈新留下了一段识神之信:“父女同受心困,赖君以解。稚女命蹇,颠沛世间。灵珠乃阴神之力,烦交稚女。望君能收其榻侧,以奉箕帚。无以为报,愿为君承嗣。奉酒一坛,以表心意。”

陈新了感识完这段话后,大为奇怪,对着珠子哼哼两声道:“你女儿不是做了耳报神一类的灵鬼么?为我承嗣?鬼也能生孩子么?难不成你让我找到她后叫她投胎去,等她长大了再和我生?有你这么做父亲的么?不过你还是有些道行啊,竟然两千多年前就能用宿命通知道老子生不出儿子,真他奶奶的邪了。咱们精通卦诀推演者都只能断人,而不能断己,你说什么愿为君承嗣,我还真算不出你说的真不真。”

随即陈新又大为不忿地说道:“哧!就冲你这连女儿都要丢的鸟德行,老子就不想帮你!不过那酒我还是要占的,看在酒和这块宝地的份上,我会去找你女儿的下落。不过救她出来后,我会让她去投胎做人,让我家老大把她收来当宗族之女养着,免得再遭奸人驱使。老子反正也生不出孩子,要双修也先被别人赖着守着了,你那女儿都还没投胎,排队都轮不到吧?哎!我说啊。你这爹做得实在是可笑,竟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受苦,她被人虐待,你觉得不该去救她不该去心疼她,就算是灭绝七情了?你疼女儿和你修行有什么关系了?你不疼女儿又和修行有什么关系了?你若是心中无有分别之念,又何必计较有情无情?修行人又何时有过绝情之说?有七情六欲,你就任他有呗,何必耿耿于怀?心念来来去去,有如天空之云,云散时是那片天,云来时难道那天就没有了么?只不过是你看不到而已吧?你执念要绝七情,却不知道你要绝七情的这一执念,才是真正的心中之间隙啊!”

鼎中的灵珠一震,突然毫光大放,一股洁净明识的心神之息透满石室,陈新清楚地感识到灵珠的超脱自在之悦。

这一瞬间陈新识海中竟然响起了灭心清晰的话语:“多谢父亲点化!冰儿如今在东边的一个地方,父亲收不收她做老婆,恐怕那时是由不得自己的。”

那灵珠说完这句话,珠芯忽然闪烁了一下,一点灵光飞起,直贯陈新顶门而入。灵光突入他的泥丸,逆督脉而下,下丹田中原本一生就化的元精被灵光生生的拦下一份,融进其中。

陈新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份元精是灭心的先天灵识所融。只要自己将这份元精运往命宫,就能化生出一份携有先天灵识的生育之精。如果与女子交合时,正是她生育之阴蛰存时,将这份生育之精运入女子命宫,就一定能让此女受孕。

“骂了几句,就悟通了?高人啊,不愧是修到佛陀的道心。”陈新骇然道:“难怪他说为君承嗣,原来是自己做我儿子来了?”

“赚了个儿子啊!不错,不错,天大的好事啊,到时候叫那贪心姐姐给我生!嘿嘿!那些宝贝也不能让她白拿了不是?嘿嘿!就当是给我生儿子的工钱好了。我虽然还是百劫人仙,可已经有地仙之体了,贪心姐姐也是地仙。嘿嘿!不知道这两个地仙生出来的儿子,会不会直接就是人仙啊?”陈新乐滋滋地盘算起来。

“哎!这家伙其实很狡猾啊?他什么胎不投,居然找得到老子这样有地仙体的百劫人仙,而且一出世就有人教他仙道修真的法门。那时和他一起的佛陀们有这么好的运气么,怕不是有的都错投了猪胎吧?”陈新满意地想道:“管他奶奶的狡不狡猾,做了老子的儿子,还是不要太笨的好,要不生个象哪个慧真那样的就倒霉透了。嘶……他这都铁定是要做我儿子的了,那他那女儿肯定是要救回来的了。嘿嘿,怎么说都是亲戚嘛。哎!不对!他还让我讨他女儿做老婆?这说起来辈份怎么算啊?晕了,晕了。”

陈新收起玉鼎,忖道:“这灵珠可能还有那家伙……不对,我儿子的前世残识,要我交给他女儿,怕是想以此解他女儿心结的,这东西还是要收好。不是还有什么灵晶玉么,在那呢?”

这时石室的后壁突然又垮了下来,陈新心知其故,也不觉得讶异,反正要投胎做自己儿子的那前世之人,定是在宿命通中看到了些什么,所以有些安排。

石室后壁的大密柜中竟然五行灵晶都有,而且都是极品和上品货,各自都堆了箩筐般的一堆,另外还有一堆上品陨金。陈新大乐:“老子敢打赌,这肯定是我那儿子在人家仙道修士被魔域的人杀了的时候,捡便宜捡来的。这儿子好啊,人家小说里哪个哪吒出世的时候带了个混天绫和乾坤圈,那都是给他自个用的,算的了什么?老子这儿子还没投胎,就先给家里弄了块宝地,酿了一水库的灵酒,还搞来这么多的灵晶。嘿嘿!以后要教育她老娘,多给他买些零食,免得象老子小时候,想吃个兔子肉还要被老大耍。哼哼!”

站在山洞前刚刚开辟出的一片空地上,陈新开始规划未来家族居住处的建筑结构。他用极品五行灵晶玉加上陨金,做了六个纳物手镯、二十个纳物戒指、十几柄飞剑。又到山后的玉脉挖了几块大玉,做了一个玉几、两个大玉缸、一些玉壶玉瓶玉杯什么的。新做的玉镯容量极大,一个就能装下一井的万年灵乳。酒和灵乳都被分装在两个玉镯中,空青、灵晶等等也被分成两份,这些都是要留给陈劲一半的。

“不对,这么大的古阵,从那阵枢上看,好象是能够统一控制,这么说来一定有总枢!而且是应该是在这禁制里的中心位置,我那好儿子多半没注意到!”陈新急飞而起,往禁制内的中心处山顶投去。

“厉害!这阵盘上就有四千零九十六个的子阵枢,加上一个总阵枢啊!居然能够由内控制,还能在此将外阵枢隐去。妙啊!这样就不怕碰上行家来,象我那样把外阵枢定住了。我只要留一条入阵禁制的路线不隐,其他的通通隐去就行。嗯,这个阵图只能给老大和老二看,连大伯他们都不该看,否则被人象明石的师弟那样用了摄魂术就糟了。”陈新在中心处山顶的秘洞里找到了禁制的总阵枢,看着十丈方圆的内阵盘,心里乐得开了花。

身前的空间突然波动了一下,陈新大讶:“咦?怎么又能传讯了?啊,不对!这是在禁制的守护空间内,不是在阵势当中。我怎么就忘了呢?早该和他们试着联系一下了。”

躲在一块遮住了脖子以下身体的石头后面,陈新引通了园光传真球,清叶子的影象现了出来。两人在看到对方后,同时惊骇得大叫起来。

“姐姐?我大哥出什么事了?”陈新叫道。

“新弟你怎么了?你的头发眉毛那去了?”清叶子叫道。

“大哥很好啊,他们不是都在我边上么?”清叶子回答道。陈新这才注意到,陈劲和陈玉竟然都站在她的边上,风秀子王明娟站在他们身后。陈新猜想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大哥教了她园光传真法。

“老三,你没事吧?这六个月你都到那去了?听叶儿姐说你那时是追什么五松子的,有没受伤啊?”陈玉脸上又是欣慰又是牵挂又是担心。

“六个月?”陈新吓了一跳,难道老子被哪个什么鸟火烧了半年不成?

“你追五松子都去了整整一百八十天了,你现在在那?没事了吧?”陈劲问道。

“呃?一百八十天了?”陈新肚子里大骂清叶子,要不是这贪心的姐姐把那什么递心玉给全窝了,至于被烧成光头么?回去得好好训她一顿!这贪心姐姐现在要是再不训,要是等她给自己生了孩子,还不得翻上天了?

“是啊,那天你追了出去以后,就再没消息,我怎么传讯都没有反应。啊,那个五松子怎么了?”陈劲道。

“那家伙被我宰了!呃?你们是在峨嵋吧?大姐和嫂子怎么也来了?”陈新奇怪道。

“叶儿姐把我们都接来的,是担心那五松子一旦逃脱的话可能会找上我们家,预作的安全之策。我给你起过了一卦,卦像不太明朗,似乎大凶,又似乎有绝处逢生之象。所以每天我们都在这时候和你联系一回,看能不能联系得上。爸妈三叔三妈他们每次见没有消息,都要掉上半天眼泪。我们怕他们太过伤心,所以这几天传讯就没有叫他们,没想到还联系上了。”陈玉说道。

“阿娟,你去叫爸妈三叔三妈他们过来,说老三有消息了。”园光里陈劲对王明娟说道。

王明娟还没答应,陈新先说道:“不用叫了,我现在就回去。反正你们都在峨嵋,我直接去峨嵋,你们稍等会就是了。要是现在就告述他们,还要多让他们挂心个把钟头。就这样了,等会见。”

“等等,你,你那头发……”清叶子终究是关心他的安全,忍不住问道。

“头发!头发!还不都是你惹的祸?哼!回去好好找你算帐!”陈新给她勾起旧气,恶狠狠地训斥道。反正这贪心姐姐以后都要做自己儿子的妈,不训白不训。

“……”青叶子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陈新这种发威的形象,给他镇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极委屈的想道:该不会是那道打错了的聚雷打的吧?他在前面飞,又看不到后面的情形,这下是把那些该死的家伙乱打雷的帐,算到我这指挥者的头上来了。这,这该怎么办?我还该是在他面前多讨好些,可别把他太过惹恼了。

这边清叶子正想说两句软话,那边陈新已经悻悻的说声:“就这样了。”就把园光收了。

风秀子见她师父站在那左右不是、尴尬无比的模样,急忙拉了拉陈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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