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厚黑诀
作者:清水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96

李宗吾伸手把那个透明的酒壶递了过来,燕衡阳仔细一看,微微惊讶。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原来在里面欢蹦乱跳的赤金鲈已经消失,只留下一汪泛着金黄色的液体。

见燕衡阳惊异,李宗吾立刻给他解释。

赤金鲈不同于别的鱼类,它们本没细胞,只是天地间灵气汇聚压缩最终形成了鱼的体型。说白了就是凝聚了天地精气而形成的天材地宝,一旦脱离了生存的环境,片刻之间就会失去束缚重新化为天地间的灵气。若是没有这个特制的透明壶装着,恐怕这些天地灵气早就成为了气体消失不见。

燕衡阳明白,这壶中之物对于修炼者来说是绝世的好宝贝。他万没想到李宗吾会毫不犹豫的把这样的宝物随手递过来。

天下间武道最主要的是修炼一种被称为气的东西,一旦经过多年的练体修炼,体内就会产生气感从而达到练气境界,也就是燕衡阳现在所处的练气一重境界。

正常一个孩童从若从八岁开始练体,一般都会在十六岁左右达到练气境界。天赋好的则会提早半年左右达到练气境界。

大秦史上最为惊采绝艳的武道奇才据说是因缘际会在十三岁半就达到了练气境界。而燕衡阳在十四岁半达到练气已经可以称为神童。

达到练气境界之后会很快突飞猛进到练气三重境界,之后则每递进一重都会愈加艰难,直到突破第七重的瓶颈才是练气大有所成阶段。天赋一般的人很难在二十岁之前突破练气七重,这也是为何天下十二家定下选择弟子在二十岁之前达到练气七重这个标准的原因。

其实练气的七重标准不过是气值的积累而已,如今得李宗吾递过来的这个宝贝无疑会让燕衡阳于练气境界大有突破。

燕衡阳接过赤金鲈所化成的精华并没有马上喝掉,而是看了李宗吾半晌问道:“老哥哥,你我今日不过第二次见面,你为对我如此大恩?”

李宗吾对他的疑问毫不意外,如果这个少年毫无疑问的就喝掉赤金鲈,那就说明他还不算是完美的衣钵传承者。燕衡阳有此一问,李宗吾更是高兴,哈哈一笑说道:“对于你,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对于我来说,从那日王府门前相遇之后,我们几乎天天见面。”

燕衡阳一脸疑问,李宗吾毫不隐瞒的说道:“那日初见之后,我感应到你已经达到练气一重,又没有其他王公贵族的纨绔气息,就对你非常留意。你每日夜半和凌晨都会在平西王府后花园练习太祖长拳,我则隐在一边观察。特别是你对九黎的挑战,没有逞一时之勇。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这武道非你莫能发扬光大。”

顿了一下,李宗吾坚定的说道:“老弟,有些人一面就能交心,你就是其中之一。”

“好一个一面交心。”燕衡阳不再多说,打开壶盖仰头喝光赤金鲈所化的精华。

金色的天地精元入口仿佛一条小鱼般顺着燕衡阳的咽喉流进体内,在他的经脉中重新汇聚一处。仿佛一条小鱼随着燕衡阳气的运行周天,在经脉中缓缓而行。强大的气感瞬间出现,周围的气以燕衡阳为中心凝聚着,同时这条小鱼身上也散发出来更加纯净强大的气,瞬间被燕衡阳体内的气吸收,一个周天下来,他感到自己的气似乎已经突破到练气二重境界。

如此他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行下去,小鱼不断的在燕衡阳体内游走,强大的气不断的从小鱼身上扩散、然后被吸收。燕衡阳迅速的强大着,而体内的小鱼似乎还是那般大小,在他的各处经脉缓缓游走。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周天,燕衡阳缓缓睁开眼睛,外面依然是黄昏时分,太阳还留下一抹余辉让深色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红色。

对面的蒲团上,李宗吾闭目而坐,在他周身隐隐的有一团气在流动。感受到燕衡阳的气息,李宗吾张开眼睛笑道:“怎么样?你已经端坐一日一夜。”

“已经是练气:厚黑诀。

“要修炼厚黑诀,气的修为必须达到化神三重。这本书你好好研读,一定要牢记于心。不懂得可以随时来这里问我。”李宗吾叮嘱道。

燕衡阳拿着这本武道秘籍,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级别的武道?”

“无级别。”李宗吾回答道。

“怎么会?就连最低级的太祖长拳都是人级下等的武学。这本李宗吾指着开山立派的《厚黑诀》怎么会没有级别?”燕衡阳心中大是打鼓。

虽然他性子和谐,可不代表是个傻子。如果修炼了一个低级的武学秘籍,恐怕终身都难有作为,那还不如好好修炼到天下十二家学习至少是天级的秘籍了。

“天下诸家,多所欺人,唯吾家不欺。天下武学,多所误人,唯吾家不误。期间奥妙,你自会体悟得到。”李宗吾淡然道。

看着李宗吾的淡定,燕衡阳心中突然蹦出一个词:一面交心。当下不再怀疑,收起《厚黑诀》拱手说道:“有不懂的地方,小弟再向老哥哥求教。”

李宗吾点头说道:“只是你要保密,我还会去平西王府送鱼。”

燕衡阳答应着离开李宗吾的小茅屋。

此时夕阳的余辉已经渐渐消散,西北边陲的夜空显得阔达辽远,一点点的繁星如钻石般点缀在夜空。燕衡阳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气自行运转,周围的天地精华似乎都在向他靠拢,这都是赤金鲈汇聚天地灵气的效果,让他的气感更好。

走进来时的小巷道,几个转弯之后,燕衡阳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自从他负责平羌城的治安防务以来,可以说对这里了如指掌。迷路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没来由的进入燕衡阳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