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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檬梓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328

第一章夜迷离

曾昊关掉了QQ,起身拿了毛巾和水桶,到外面的水龙头下面接满水,然后提到一条旧布圈起来的尺寸方间——也就是他们蜗居在这地下室的几人公用的浴室了。开 心 文 学

“妈妈B,什么时候,老子才能在烂砖头砌成的猪圈里冲凉啊?也比这个鸟不拉死的地方爽啊!”一块旧布,七**十个破洞,如果有个女子过来,怎么着也会春光外泄,不要钱的买卖,干嘛要做!

曾昊看着这鬼样子,心里甭提多窝火,可那又能怎样?

——自己来自贫困的偏远农村,家徒四壁,读完大学,也是东拼西凑欠一屁股债,才凑足每一学期的学费,其他的所有费用,一开始就靠自己四处勤工俭学来维持;

——工作找了不知道有多少份,大多都是短暂而临时的,每一份都尽量的做好,不因为时间短钱少而马虎,嘿嘿!后来遇到贵人,待我不薄,说是勤劳肯干,做事认真,就帮忙推荐到了报社送报纸,这才有了一份长期的白菜馒头;

——光靠送报纸,也仅能解决果腹的问题而略见盈余,还有诸多必须的开支是省不掉的,不够用!凭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金科玉律一语中的般的准确,打小就练就不错的厨艺功夫派上了用场,到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餐馆里,帮着配菜以及洗盘子,如此之后,略有盈余;

——爱情这个玩意,据说与一穷一牢没有亲戚关系!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莘莘学子,除了在梦里有过,现实中与他相隔千山万水。曾经有位,跟自己算是青梅竹马,也有点两小无猜的美女兼同学,曾经也仿佛有过掐死(恰似)初恋的朦胧,暗地里想施以援手,被无情的拒绝,不是清高,实在是伸不出手去!他娘的两家离得远些不好吗?

……

——这不,刚毕业就失业!沦落为“蚁穴”部落三等公民:连与人同租单间都不够资本,仅在一个地下室蜗居,手中就一台便宜的二手电脑,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以及不足300元的全部家当.家无支持,白手闯社会,无背景,无关系,连四处找工作的开支都没有,只得继续校园时勤工俭学的一家报社送报纸,一人干两人的工作,底薪不增加,只按份数多拿提成。

——蜗居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简直就像老鼠钻洞,嘿嘿,以前别人不就叫自己“耗子”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自己活该就应当住在这里。

甘于现状,并不等于没有宏伟的蓝图,曾昊的内心里,只是把这作为暂时的栖息之地;对于未来,打算在报社挣上一些足够的费用,然后就开始到人才市场投简历,也搜寻平面广告或是网络招聘里的那些,自己觉得有可能进得去,立得住脚的公司,寻求可能。

当然,目前所打工的报社<<电子世界>>就是一个理想的单位,只是自己的条件,还有关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这家的饭碗,好吃是好吃,张大嘴等着进去的人,是一抓一大把,没有点背景,没有点关系,只怕是门在哪个方向都找不到。

除非是有贵人附体,那就能美梦成真!曾昊不是没做过这样的痴梦,准确的说法,是无数次的在做,不比梦里和绝色美女之凤鸾和鸣来得少!

不仅仅是梦幻,现实中,曾昊也试图和报社的同事都搞好关系,可穷小子一个,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唯一可奉献的,只能是嘴皮子,一番情深意浓,却不见谁会真的待见他;主任那里,更是恶心的奉承还不惜体力的帮他做事,末了也只得到些许夸赞,偶尔也请去,周末报社的聚会,别的就没有了的。

洗完澡,曾昊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几块木板搭成的,自己买了张凉席放上面就行了,能躺能睡就好,房租便宜,才100一个月,到哪儿去找这么廉租的?

对于,四楼就做了仓库,吊坠,恰巧落在低胸微露的沟底;屈膝并拢的纤纤秀腿,紧绷而结实。令人无限遐想!

“哇塞!菲姐你太有女人味了,还不把男人都给迷死啊?”林菲正垂头斜看着曾昊,落在曾昊眼里的不就是那考验男人定力的峰峦之地么!见林菲今天如此说话,想来昨夜的激情恐怕还没完全消退,曾昊不觉想到了昨晚的自己,身上立刻就有了点反应。

“行了你,耗子!赶快从实招来,让菲姐给你把关。”林菲见曾昊的眼睛落在她那里,也不逃避,反而靠近了点,用手探了探曾昊的额头。

“别!菲姐,没发烧。我也想耕啊,可到哪儿找去?”林菲一靠近,曾昊看得更加真切,反应就更强烈了,忙往后缩了缩,憋了憋劲。

“耗子,哈哈!”林菲一见曾昊的窘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少蒙你菲姐!”

“得,我倒是想的很啊!昨晚做梦就在菲姐的一亩三分地耕田呢。”感到林菲无所谓的说起这些事了,曾昊脑子想到昨夜的艳景,不经思考,嘴里突然就冒出这样的话来,把他自己着实吓了一跳,觉得太过分,毕竟对方是女人,更可况跟他远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有钱的主。

“死耗子,你敢打你菲姐的主意!”林菲听到曾昊的唐突,愣了一下,随即并没作恼,在曾昊的脸上轻轻的拗他一把,竟然似娇似嗔的明眸里仿佛多了一些带电解质分解了的物质,如此小儿女般的作态,哪里还是此间的总经理,电脑城的女主人?

“菲姐,疼!”曾昊哪里还受得了,赶紧的站了起来,不想下面已经是一柱擎天了,“我约了朋友十二点吃饭的,我得下去等她们了。”

“死耗子,有贼心,没贼胆的!怕你菲姐了吧?”林菲看见曾昊那里的一柱擎天,感觉这厮毕竟太嫩,样子还蛮有趣,一番逗乐,心中的不快顿时好了许多,对昨夜里自己遭遇的无比恼恨也已经减轻;回头又想想,自己作为这里的老总,居然跟这厮开这样的荤段子,以后在他面前还能有什么威严?都是夜里惹的祸!

曾昊感觉自己这个丑丢的真大,就在林菲的眼皮下,剑拔弩张的,怎么就经不住她的三言两语?分明林菲只不过是拿自己开玩笑,可自己的胆子也真够大,要是惹怒了她,翻脸不认人,自己可不就成了“死耗子”!

想想就有些后怕,得罪了林菲,他在报社的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饭票还没有真正的着落,岂不是害了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曾昊在林菲的娇嗔骂声里逃之夭夭,坐了电梯就往休息室奔去。

其实现在才十一点过一点,离十二点还好几十分钟,曾昊真怕在林菲那里呆下去,自己是控制不了的,万一再言语失敬,后果就有些难以预料。

来到休息室,却发现摊开的报纸都已经收好,叠得整整齐齐,还以为是值班员帮的忙,仔细打量,才发现早间的短裙姑娘正坐在那里,帮他平整着报纸。

“小昊,方若云没来,就我自己。”短裙姑娘发现曾昊走进了休息室,有点为难的告诉他。

曾昊看着她,心里也不知怎的,很不是滋味:“管她那么多,谁想见她那样子,再说她还有那个吗啡,犯不着给自己添麻烦!”

“嗯,我也不想她真来的!你不愿意见我吗?”短裙女孩有些不自在的把身子往椅子上靠,眼睛看着曾昊,担心他又说出狠话来,不理自己。

“你答应了请我吃饭的,不许你耍赖!”短裙女孩知道曾昊的脾气,先拿话把他僵住。

“走吧,报纸就放这儿,让值班员帮我看住。”曾昊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短裙女孩就跟在他后面。

“想吃什么?你自己挑餐馆吧。”来到临街的餐厅林立处,曾昊停下脚步,询问着女孩。

“咱们不在这里吃,到那边去。”女孩说完,跑到曾昊的前面带路。

曾昊瞧着眼前的女孩——娇小玲珑惹人疼,最是让男人喜欢的类型!心里真不知道是啥滋味。

“就吃这个啊?你是怕我请不起你!”曾昊见女孩坐在路边地摊上,叫了两碗刀削面。

“小昊,我又不是别人。”女孩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曾昊,“以前咱们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嗯,你自己愿意就别怪我了。”听到女孩提起以前,心里还在意着她的过去。

“你心里还在恨我?”女孩直直的眼神看着曾昊,见他没言语,就低低了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好多话,我都想跟你说,可一直以来,你都拒绝和我说话,不理睬我的!”女孩的眼里似乎有着泪光,也低头吃着面条。

“能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吃完,我还要把剩下的报纸送完,摊上今天的事,烦的要命,休息天也给整出事。”曾昊心里其实很想听女孩说,但更担心自己控制不了,狠心催促着她。

“我知道你明天休息,咱俩去爬麓山。”女孩放下筷子,盯着曾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你要是永远都不想听我说,你就不用去,九点我在书院等你!”

第四章初恋情人(下)

清晨,晓雾晨曦,阳光穿过薄雾洒落在曾昊的身上,伴着徐扬的清风微拂,说不出的惬意!地下室的沉闷随之一扫而光,或许,这良辰的踱步,领略江岸风光,也别有情趣;看三三两两早起的行人,或是仍要上班的,也或是乘着周末去寻朋友的,在这良辰美景里,似乎都泛着光彩,感悟着生命的乐趣。

曾昊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着,心里也仿佛怡然,生活的困顿,不该掩藏了快乐的日子,善待每一天,也该善待自己;见着晨练的老人,报以微笑,也获得同样的回报,心里更觉舒坦。

麓山,并不只是因山而名,其间的麓山书院,历史悠久,传承天下,多少文人雅士,巡游其间,墨香依存。昨日,女孩约了曾昊,见面之地,便在此处。

这古老的书院,透着厚重的历史,曾昊读书期间,也偶尔来观摩过,每一次的到来,都有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只为敬重那些历史积淀下来的浩然之气。

楚燕,曾经在曾昊的眼中,是如此的可爱迷人,娇小却并不失之柔弱,白皙粉嫩的小脸,别具乡野阡陌的灵气,那依稀记忆的小辫飞舞如同穿花的蝴蝶,即使以后的长发披肩,却更见飞扬,水灵灵的大眼睛,每当默默的关注着他时,并由不得自己的心思,心底间就会生出朦朦胧胧的情意。

幼时的玩伴,长大后的同桌的你,也或手牵着手,也或林间草地花丛嬉戏;偷偷的带过好吃的东西藏在课桌下,亦或放学后被带着去了后山摘那红殷殷的野果吃;仲夏的夜晚,数那天际星辰,期待着流星雨的许愿;雨雪冰封的日子,搓热了双手,捧了被冻红的小脸,暖洋洋的流淌着无尽的情思。

恰同学少年,情窦初开,从幼时的寸步不离,悄然默化成欲说还羞,人前故意;每一个眼神,都隐藏着少女的忧思,别的少女接近,就嘟囔着小嘴,满脸的醋意;年少轻狂,如何不春风得意!

曾昊考上了沙大,就读工商管理专业,楚燕却悄悄的看过他的志愿,填了师大中文系,成绩的落差,也挡不住靠近的步履;天意怜惜,双双录取,那个夜晚,楚燕偷走了曾昊的初吻,回报于他的也是处子之唇。

曾经的翅下雏鹰,远离了庇护,就要独挡风雨!万般不由人,穷乡僻壤,囊中羞涩,远去的第一步,就是拼了命的挣饭钱,寻生机;楚燕的家境略好点,也堪堪仅能满足所需之用。

爱情的初开,还没来得及品尝她的芬芳,就陷入了咫尺天涯的境地:两校同在一城,相距并不算遥远,相思的人儿,却只能把情意藏心底,纵使楚燕隐忍不了,惶惶地赶去沙大,问遍所有,都只知道曾昊,凡是不上课的时间,都不知道躲到了哪儿去;即使寒暑易节,放假的日子,也只有楚燕归家,还是不见曾昊的身影,内心的惶恐更甚;复又开学的日子,终于把他拦住,千言万语不曾出口,留给她的,唯有一脸的冷漠,以及转身而去的背影,少女的芳心顷刻间坍塌,欲哭无泪!

世事变幻,瞬息无常,少女的痴心却依旧。

莫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几思量,还是相思好!终于熬过了第一年的艰难,第二年的开支也有了部分的着落,曾昊才把自己对楚燕的相思从心底间拾起,在周末的日子,去了师大,欲要对她一诉衷肠,却不料等来的结果是:楚燕的心里,另有他人!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怨天怨地怨不了别人,只能怨自己。

豆蔻梢头二月初,初恋的萌芽刚一露头,就被自己亲手掐死,大学的四年,曾昊再没有接近过别的女孩,荣获“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的至尊荣誉。

其后的日子,曾昊依然是奔波在勤工俭学的路途,直至毕业也未停止;楚燕在大二后,也几次来到沙大,见到曾昊,穿着略见比从前好,还残存着昔日的影子,只是再没有了少女般的单纯;她知道他的困境,也试图伸出援手,都被他冰冷如刀的目光骇退,仿佛两人从未相识,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表面上的冷寒如冰,又怎能冻结得了心底的牵挂?曾昊也再度打探过楚燕的情形,获知她有了一位极有地位和钱财的男友时,方才毅然拒绝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巧遇,她毕业后去了哪里,曾昊都一无所知,昨天强行按住了话头,无非是他并没有真正把楚燕忘却!如果都作了明日黄花,流水孤舟,听听又有何妨,至多是悲切时分掬一把同情的茶水,得意时来点厚颜的祝福而已。

可他的心思,只有她能懂:如果永远的都不想知道她,那今天就别去!可以么?答案问他自己。

江面泛波,杨柳轻垂,晓雾微散,骄阳渐升。

曾昊徘徊在麓山脚下,江岸步道,眼见早起约会的情侣,已然三五结对的在岸边石凳上相依相偎,窃窃私语,满脸的浓情蜜意,心里不再踌躇,转身上山而去。

书院门前,不就是亭亭玉立的楚燕么?

一身乳白色的分体连衣裙,在微拂的山风中,飘飘欲仙;不施粉黛,自然翕张,眸子里分明就是天真少女的娇趣;乌发披肩,随风四散飘飞,仿佛把女孩的情丝也随之飞扬;纤纤柔荑,握的不是时尚女包,更不是情人温润的大手,不合时宜的,却是一袋小笼包子。

知道你不吃早餐的,拿去,给你!——这就是少女混合着母亲般的情思。

“去哪儿?想好没。”曾昊犹豫了一下,接过楚燕递来的小笼包,三下两下就吞下肚里去。

“顺着山道往那边走吧!”楚燕瞧着曾昊没有多少激动表情漠然的脸,内心的激情,也有了些落寞。

“不到书院里去看看?”曾昊没表态,反问楚燕去不去书院里逛逛。

“还是不去吧,说不定会遇上好多的熟人。”这是楚燕真实的担心,既想和曾昊一起,却不愿有熟人看见。

“我们本没什么的,你干嘛这么惧怕别人瞧见我们!”曾昊的心中始终放不下那段情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不想碰见熟人,打扰我们。”楚燕心中惶急,却没法一时解释,更担心越描越黑,刚见面就闹个不欢而散,那就够她伤心。

“你可不可以现在不问?等会儿,我会全都告诉你。”楚燕的眼里浮现出幽怨,以及悲伤的心情。

“唉!好吧。”少女的幽怨,哪个男人能如此狠心?何况,毕竟曾经的初恋般的情人相思。

麓山的风景,沟壑纵横,漫山青翠,晨露欲滴,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风送木叶,倏然作响,深壑幽泉,在快乐的情人耳里,仿佛若秋水呢喃,爱侣的相思诉语,如同楚燕的心境;可在烦恼人的耳际,却是满耳的括噪,乌鸦般的无趣,或是扰人清静,一如此时曾昊的心情。

“这四年了,你都在做什么?”见曾昊闷声不语,楚燕只好打破沉默。

“能做什么?吃了上顿没下顿,讨吃去了呗!”曾昊不想跟楚燕说的太详细,都已经是过往的事了,多说无益。

“你都具体做什么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难得曾昊开口和自己说话了,楚燕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了事。

“你看街上的乞丐,他们在做什么,我就差不多的,可以了么!”曾昊依然恨着楚燕,轻易就放弃了自己。

“你要不就是不开口说话,把我当成陌生人;要不就现在这个样子,说话就气死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少女的自尊,无法让她承受曾昊的冷漠,眼里已经是泪眼婆娑。

“我去给人扫地,洗碗,配菜,端茶送水;还有帮人发传单,扛背包,装车卸货,门前送往挣小费;也帮人誊抄资料,送报纸,谈业务……够清楚了吗?”如果说曾昊真能心如止水,今天也就不必应邀前来了。

“那你明明知道我想帮你,可你为什么那么冷的,把我骇得都不敢言语?”楚燕的眼泪已兮然欲滴。

“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提也回不去!你今天让我来,不只是听我说我自己的过去吧?”曾昊无法再做到毫不在意,漠不关心,仿佛昔日般,轻手拨弄了楚燕脸颊的发丝,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我就是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压在我心里,让我每个夜晚都睡不安宁。”楚燕感受到从前般的温暖,噙满双眸的泪水,如串线的珍珠,无声的滑落。

“我们到爱晚亭去,到那儿我再好好的给你说,好不好?”楚燕捧着曾昊的手,贴在脸颊上,恳求着他,现在别问,好让她的心绪能平缓些。

曾昊没有再迫问,楚燕的心思,他如何不能明白:她只想在没有告诉他之前,能更多的享受和他一起的这段短暂而又不复重来的温馨!

彼此手挽着手,漫步在山峦叠嶂的清幽步道,时而也到高处揽胜,密林穿梭,古树盘亘。此时的楚燕,快乐的就像乡间的少女,无忧无虑,喜悦天成;而曾昊,也抛开心中的不快,快乐着楚燕的快乐,也仿佛孩提少年时的无限风光,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喜悦的夸张,楚燕竟然吊在曾昊的脖颈,把自己柔柔的香唇吻了上去,闭上双眸,期待曾昊的肆意狂迷;曾昊也禁不住的含住幽香花瓣,双手搂了楚燕,狂乱的点缀,蓦然惊觉,忽又放开了去,惹得楚燕恨得要命,懊恼不已……

第五章爱晚亭

浪漫的时光,在情人的眼里,总比云舒云卷,潮起潮落,还过得轻快!

在没有绿荫遮挡的地方,骄阳炙烤,顷刻间,楚燕的秀鼻就挂满汗珠,微张小嘴,嘘嘘直吹气,看得曾昊不忍,又拽了她往密荫处走去,于是,这姑娘,就紧靠了曾昊的躯干,那般的热力,从楚燕散发着热气的娇躯里透出,让曾昊也有些了情难自禁,实在是忍了又忍,方才克制了冲动的**。

爱晚亭就在前方不远处,虽然不是傍晚,而在近午时分,却因为周末的缘故,亭子里早就坐着三两对情侣,竟然还有一对中年男女,仿佛在急切的搜寻着什么,也不避讳那一对对卿卿我我的恋人。

“停车坐爱枫林晚!”突然,曾昊有些不无夸张的表情说道,“号称‘小李杜’的杜牧,原本就是青楼薄幸名的好色之徒,当然的骚人!这样的淫句居然能传承千载,比之李商隐的《无题》组诗那般朦胧含蓄来得直接,也实在不比占山为王的强盗直白来得差的。”

楚燕无比惊讶曾昊的这番话语,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就直直的看着他,看他还能说出什么鸟语。

“奇怪了不是!你们中文系所学的,只是教条的释义,说什么枫林晚景最是怡人。”曾昊故意扯到楚燕的专业,“可惜此地无枫林,也不是傍晚,要不然,爱晚亭就是那几对情侣的最爱,怕是也敢‘坐爱’一番了。”

“你在瞎扯什么啊?”纵是楚燕面对的是曾昊,她心中依旧最爱的人,听了他这般龌龊的曲解,脸色也是悄然绯红,“杜牧的诗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能说的明白?”曾昊见到楚燕的这般模样,实在是想再捉弄她一番了。

“呆会跟你扯,咱们不去亭子里,那么多人,咱俩不好说话。”楚燕说着,就拉了曾昊的手,往斜刺里的小道走去,偏离了爱晚亭,直到一处幽静的弯弯小路里,一片灌木丛林的前面,浅草没踝的地方坐了下来。

“楚燕,你干嘛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就不怕我对你使坏吗?”面对昔日情侣,半天的嬉戏,曾昊也不再像往日般冷酷无情,取而代之的又是油腔滑调的言语。

“你还叫我楚燕?”楚燕恨恨地盯了曾昊一眼,“你要是个男人,就拿出本事来,看你敢不敢对我使坏!”

“唉!燕子。”曾昊无可奈何,被楚燕一激,顺势就把楚燕压倒在草坪里,嘴唇就往楚燕的芳唇吻去,一手搂了楚燕的小蛮腰,一手就揉捏了她的峰峦。

“燕子,你这是在激我,不行!”曾昊心中忽又生出那种愤恨,立时就放开了楚燕,重新坐在了草坪。

“你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曾昊赶紧转移了话题,生怕自己忍不住再和楚燕纠缠下去。

楚燕站起身,看了看曾昊,眼里充满悲伤,转头望着远山,俄顷,身子兀自发颤,泪珠滚落,任风吹散发丝,被曾昊缭乱的衣衫也不去整理。

“唯我薄命,殊俗心异,莫过我最苦!”良久,一声哀怨从楚燕的唇齿间叹出。

后汉蔡文姬!——曾昊突然一怔,楚燕难道是自喻?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何殛我越荒州?”楚燕的语声已见悲苦,泪水簌簌如雨下,胸膛不住的起伏。

蔡氏的凄凉,命运的多桀,令后人读来悲凉!楚燕的这番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曾昊的心头阵阵晕眩:一曲《胡笳十八拍》流芳百世,《后汉书》及其野史,更把蔡文姬的生命历程演绎的让人垂泪。

难道,燕子遇到了莫大的变故,让她深陷悲苦的境地?——曾昊不敢深想,疾步来到楚燕的身后,伸手抚弄她的发丝,不断的用手去揩她的泪水。

“阳阳!”楚燕满含凄楚转身面对着曾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用脸颊不断的摩挲着他的胸膛,“当初你不该躲着我啊!”

“阳阳”是曾昊幼时的小名,长大以后,几乎很少人再这样叫他,也只有几个最亲近的人才如此唤他,小时候,楚燕总是这样叫他的!楚燕这一声极度哀怨的呼唤,瞬间就唤起了曾昊昨日的情怀。

刹那间,曾昊就把楚燕紧紧拥在怀里,用力的搂抱了她,这一次的亲吻就再没有松口,右手穿过上衣,掀开内衣,就径直捏了坚实的乳峰,肆意的揉搓……

楚燕不知道多少次的渴盼,渴盼的就是在曾昊的怀里,让他对自己野蛮些!被他强有力的搂抱,不住的亲吻,那种压迫的捏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娇躯扭动,把曾昊也抱得死死的……

“唔唔……救命!”就在曾昊和楚燕万分**,欲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身后不远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扭打的声响,还有被捂住嘴继而发出的断续求救声。

“燕儿,那边有人”曾昊立即停止了动作,放开了楚燕。

“他们也是跟咱们一样,不要管他们!”楚燕还处在迷幻中,伸手又紧紧地拥住曾昊,芳唇再度贴上。

“唔唔……救命啊,救命!”这次的声响更大,传来的救命声清晰可闻。

“那边出事了!”曾昊再次放开楚燕,这时,楚燕也听清楚了刚才的救命声,也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曾昊飞奔到灌木丛,拨开丛林,闯了进去,立刻就发现在灌木林的间隙,也是一片绿荫草地上,一个看起来20多岁的青年男子,正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两人扭打着,男子一手撕扯少女的衣衫,一手捂着少女的嘴唇,怕她呼喊救命。

那一路的草丛,全都被翻滚压得东倒西歪,洒落一地的布巾纽扣,显然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拼死反抗了。

男子已经把少女的上衣扯坏,露出了少女天然的坚实乳峰,在斑驳的阳光下,那么嫩白夺目,明晃晃的,激起了男子更强烈的兽欲,一手狠劲的把少女死死拽着的腰带扯断,再用手去脱少女的亵裤,一把就拽到膝盖,少女从未示人的萋萋芳草地,瞬间就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男子的兽欲大发,压了上去,眼看少女就将被蹂躏……

男子的狂野,让少女再度得到撕心裂肺的呼救;拼死的挣扎,再也阻止不了男子的兽性……

“住手!”恰在这时,曾昊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声断喝,打断男子的动作,慌得他翻身爬起。

“兄弟,识趣的就走开,别坏了老子的好事!”男子见曾昊赤手空拳一个人,一副书生模样,胆气立刻就壮了起来,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威胁着曾昊。

“放开她,我就让你走!”曾昊见到被吓蒙的少女,那种羞辱的惨状,仿佛让他感到就是心疼不已的燕子,心中的愤怒,早已把眼前的危险置之脑后于不顾。

“你他娘的真不怕死?”男子见曾昊毫无畏惧的走近,犹豫了一下,挥刀向曾昊刺去。

“不要!”楚燕和地上少女的惊呼同时响起。

英雄本色,自当在这种情节里诞生!楚燕和少女的惊叫,不但没能让曾昊退缩,反而更激发了他无畏无惧的勇气,左手向男子刺来的刀格去,右手抡圆了就狠狠地砸向男子的脑袋。

男子见到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本能的往后一缩,刺出的刀就缓了一下,感觉在曾昊的手臂上划过,一愣神的功夫,左脸颊顿时被曾昊结结实实的击中。

“咣当”,并不见响亮,尖刀掉落在草坪上,不像掉落在水泥地那般清脆;“砰”这一声闷响,就相当惊人。

伴随着这两记声响,青年男子噗的倒地不起。

被惊吓过度的少女,这时才慌自爬了起来,赶紧躲在曾昊身后,楚燕也赶到了背后,连忙叫少女穿好裤子,匆忙之下,少女也顾不得曾昊正转身看到了她的羞状——坚挺的乳峰和那一片密荫恰巧就落在他的眼底。

待曾昊发觉如此的难堪,偏过头去,少女也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裤子。

“快闪开!”楚燕和少女的惊叫又自突起,惊得曾昊赶紧往旁边一跳,转头发现刚才被他击倒的男子,正捡了尖刀,目露凶光,晃着身子向他刚才立身的地方扑去。

曾昊已闪,男子收身不住,晃眼的尖刀,对着少女直刺过去,吓得少女忘了躲闪,尖叫失声,也吓得楚燕蒙住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曾昊猛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男子,滚落在地上,腾出右手去抢夺男子的尖刀;男子杀红眼,对曾昊恨得出奇,刚才被挨了一闷记,到现在还头晕,这时又被他扑倒,哪还不拼命,握刀的手虽然被曾昊拽住,依然狠命的扎向曾昊的大腿。

曾昊抱住了男子,被他反身压着,见他刺向大腿,就奋力的拽住他的手,可是使不了全力,感觉到大腿间一疼,在男子恍惚的瞬间,翻转身压住男子,一拳打掉男子的尖刀,右腿狠狠的向男子跨间顶去,伴随着野兽般的嚎叫,曾昊怒极生恨,愤怒的拳头雨点般的洒落在男子的脸上头上,不多一会而,就见猪脸呈现,头发染血,在楚燕和少女的拉扯下,才没要了那个家伙的命。

“茹儿,你出事了!”一个处变微惊依旧沉稳的男中音同时伴随尖叫嘶喊的女中音从他们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