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万唤始出来。
在众人的哄闹下,老鸨无奈退到一边,今晚的主角款款而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
没抱琵琶。因为出来的二女,本就没有这样的才艺。这座楼里,本也不需要,她们有这样的才艺。
但却是遮了面,相比老鸨的一身透明华服,这二人,却是在身上,裹了床被子。她们乌黑及臀的长发,自然的放下。头发上的湿气告诉众人,她们才刚沐浴完毕。
所以是不是那包裹住全身的棉被下,也是一丝不挂,待这手一松开,棉被自然滑下,就只剩满眼如雪的肌肤,凹凸的身材,还有迷人的肉香?
那么她们,半遮的就不止是连脸,还有那白皙丰腴的身子。欲拒还迎,欲露还遮,总是更有诱惑力些。
未成曲调先有情。
楼里的男子,都是花了大力气,要么赶早,要么排了长队进来的,所以是柳下惠的机率怕是很小。
当然,秦峰和叶天两个走了老鸨后门的不算。
所以被老鸨吊足胃口的众人,一些早已满腹春情。还有的,就是平素的风流人士,这会更多的是体验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刺激,大约可以叫做激情。
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若整张脸,就只留这一扇窗户,怕是也辨不清门户。所以二女出来时,饶是叶天瞧了个仔细,也只能朝秦峰耸耸肩,表示他也看不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天只能算秦峰的最后希望,因为显然他不会比秦峰多知道多少。秦峰之前不是没尝试过问别人,“这位大哥,请问今晚这金凤楼,何事这般热闹?”
转过来一个满脸雀斑,还带着酒糟鼻的大叔,一脸猥琐的看着秦峰,“不知道你还来,你蒙谁呢。大爷没工夫搭理你。耽误大爷少看了一眼,我都跟你拼命。”
秦峰苦笑,转身问其他人。
“这位兄台,请问是所为何事,大家都聚到这金凤楼?”秦峰露出一贯的微笑。掉过头来的年轻人长相普普通通,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便不会有人找到的那类。
只是由于刚才的经历,秦峰觉得,长相普通也是一种幸福,问到个长相普通的人,似乎也是种幸福。
只是这种幸福的感受,却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因为那人回答秦峰,“个中原因,因人而异。”便又潇洒的转过头去。
“呃,”秦峰硬是没呃的出个所以然来。这八个字,还真不如“我不知道”来的舒坦,因为听到他的回答,已经彻底打消了秦峰问下去的兴致。
所以秦峰才会又将希望寄托在叶天身上,结果自然又是失望的。就像他以现在的身体状态逛青楼一样,就注定会失望而归,地方越好,服务越是周到,姑娘越漂亮,他便越失落。
有些东西,我们拼命找它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怎么也找不到的。但若停下不找,便很可能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出现。
就像此刻秦峰,看到叶天耸肩之后,便也懒得再想办法知道了,耐心看下去总会知道的。却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秦峰下意识的先看了眼台上,只见那衣着暴露的老鸨,还一脸媚相的站在那儿,就放了心,好奇的转过头去,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这里除了叶天,他还能碰到什么熟人。
一张很白的脸,异样的白,白的有些发蓝,五官英俊的有些精致,这本是一张会让女人都妒忌的脸,却让一双眼睛毁于一旦。
尽管觉得很没有礼貌,但是秦峰看到这双眸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哪略有贬义的说法:死鱼眼。
秦峰确定自己没有见过面前的人,因为这样的长相,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所以秦峰问道,“请问你是?”
“在下薛潇白,”对方微笑着说道。秦峰不得不说,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能挑剔的地方,优雅,磁性。如他的人,亦是优雅有魅力。
薛潇白说完就停下了,秦峰自然明白对方这是在等自己也自报家门。他的名字秦峰只听进了个白字,因为实在肤白如其名。
对方给秦峰的感觉确实不差,所以秦峰开口道,“幸会。秦峰。有事?”不知这冷漠的性子是不是也会传染的。瞥了眼叶天,秦峰也觉得他自己惜字如金了些。
像是没觉得秦峰实在不算热情的态度,薛潇白潇洒的一笑,“呵呵。秦兄也是为了那两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而来?”
看他的表现,秦峰又想起个潇字来。薛潇白,这名字当真的起的贴切的紧。
听到薛潇白的话,是金凤楼,又是两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若秦峰还不知道是谁,就真的不大应该了。所以他又瞥了瞥叶天,就见叶天满脸的微笑。
叶天离二人这么近,他们的话,叶天自然听得到。所以他抬头盯着裹着被子的二女眼睛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似曾相识。
无心插柳柳成荫,多半是说这样的事。秦峰和叶天怕是谁也没想到,会这么捧红了二女。
就难怪这金凤楼缘何今天会如此火爆,又缘何会出现这么多风流才子的身影了,皆因为圆圆师师二女公堂所述那段可歌可泣的儿女情长,众人亦或是感叹二女的大义。
就难怪老鸨会搞些神秘,遮住了二女的脸蛋。让那些慕名而来的张家李家公子们,一时没了脾气。只是这裹个棉被出来,又是十足的金凤楼的风格。让这些见惯了阳春白雪的公子哥儿们,惊喜不已。
若老鸨抓住这次机会,真拼命将那高档些妓院做法学个**成,怕是会落个东施效颦的评价。所以还是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只是这样的情景,二女今天怕是会忙的不可开交,秦峰不禁觉得想看叶天笑话的机会落空了,一时兴趣索然。就难怪叶天之前那十分会心的微笑了。
秦峰对着薛潇白回道,“本来是,现在不是了。”
听了秦峰的话,再看他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却不是作伪,薛潇白好奇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