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倾番外:照顾
作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434

正文]419倾番外:照顾

? “奶奶”。

“妈”。

“外婆”。

……。

一声声伤心的哭声和呼唤声回荡在卧室里,贺兰倾呆滞的握着手里冰凉的手,脸贴在手心一动不动,像坐雕塑般,似乎不愿相信从小到大疼爱她的外婆去世了芑。

葬礼,也在两天后阴云密布的雨天举行,到场的有几千人,均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贵族。

贺兰倾一身黑色礼服,鞠躬敬礼到双腿麻木。

七天后,将贺兰优和尹赫莲一同安葬进同一墓穴里,这也是当年尹赫莲临死前的要求猬。

“水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生则同襟,死则同穴”,贺兰颜低哑缓缓的道:“真正地老天荒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罢了,你爷爷离世后,你奶奶便已经有了跟随离去的心,现在这样…不知道两个人在下面有没有相聚”。

“我不要他们相聚”,贺兰倾捂着脸,久久跪在陵墓前,“我只要外婆活着”。

“傻瓜”,贺兰颜抚摸着她头,“我们有一天也都会慢慢的离开你,我们只能慢慢的习惯”。

“我不要习惯,我要你们都好好的活在身边”,贺兰倾歇斯底里的拨开母亲的手,冲进雾蒙蒙的雨雾中,这世上为什么要有生老病死,为什么要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你,原来哪怕你再强大也敌不过命运的生死。

好想找个人诉说,找个人拥抱。

她突然想起那抹澄澈温暖的笑容,那电话给关梓诚已经关机,第一次那样的想见到他,买了张飞机票前往B市,九个小时的时程她一分钟也没睡过,空姐送来的牛肉和鱼子酱连一口都不想吃,到了B市,已经是凌晨五点,打了个的士去他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也许是还在睡。

她坐到凌晨七点也依旧没人来看门,倒是下楼的人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缓缓起身走出了单元楼,沿着清晨的马路慢慢的走着,其实B市说到底不是她的家,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跑到这里来呢,她突然觉得好笑,望着开始新生活的来往车辆,竟不知要去哪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个重要的人,外公去世的时候还有她跟尹宇谦相互安慰,如今连尹宇谦身边都有了个卓雅希。

为什么曾经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拥有,现在会如此空虚。

身体无力的在路边上寻了条椅子坐下,低着头,回忆着从前与贺兰优、尹赫莲住在爱丁堡的点点滴滴…。

“贺兰倾,是你吗”?一双脚突然停在她面前,黑色高帮球鞋,她抬起头来,戴着墨镜的崔以璨笔直的站在她面前,一身黑色帅气的衣服,头戴黑色运动帽。

看着面前憔悴的女人,丝毫没有往日的飞扬跋扈和明艳,萎靡不振、消瘦、苍白的样子的令崔以璨一阵讶异,究竟生什么事,让骄傲的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起来”,他一把抓住她右手起身往停在路边的保姆车走去。

“崔以璨,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吵,你放开我”,贺兰倾踉踉跄跄的跟他后面,自从贺兰优离世后她就没有好好吃过顿饭和休息过,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崔以璨见她这个样子,弯腰抱着她钻进了保姆车,冷声下命令,“开车回我住的地方”。

“什么”?经纪人小琨着急道:“我们刚才出来,现在回去恐怕来不及待会儿的节目录制了”。

“就说我人不舒服,改天”,崔以璨把贺兰倾抱的更紧点,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手抚上她额头,好冷。

“这…这不好吧,今天的节目台可是全国收视排名第一的综艺节目,节目组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是我的经纪人,难道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好吗,再不然就安排同公司的艺人去顶替”,崔以璨不耐烦的吼了句,命令司机快点开车。

“你这样不好吧”,贺兰倾微微无力的说:“你还是先去电视台吧,我不需要你管…”。

刚坐起身又被崔以璨狠狠按了下去,他力道大的要命,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到达目的地,崔以璨立刻抱着她坐电梯进了公寓,把她放到沙上让经纪人看好她,自己笔直的进了主卧。

贺兰倾看了眼他住的这间公寓,两室两厅,客厅非常大,摆着一架钢琴和吉他、贝司,沙上到处都放着乐谱,沙背后还挂着他一副巨大的艺术相,上身赤、裸,非常冷酷魅惑,她几乎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快去洗个澡”,崔以璨突然走出来拽起她拉进了主卧室的浴室,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件衬衫整齐的放在一边,她微微一怔。

“你全身很冷,再不洗个热水澡会感冒的,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我衬衫,我待会儿让经纪人出去买”,崔以璨快说完带上门便出去了。

贺兰倾四处望了一眼,用手搅了搅水温,温度正好,昨晚一天都在飞机上,前几天又忙着办丧事,好像的确都没洗澡了。

她苦笑了下,原本是来找关梓诚,结果反倒来了崔以璨的公寓。

脱掉衣服,身体坐进浴缸里,也懒得动,靠着微微有了睡意,不知道迷迷糊糊躺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贺兰倾,你别在里面睡着了,差不多该起来,泡太多对身体不好”。

“真啰嗦…”,贺兰倾嘟囔了句,懒懒回应,“我知道,马上出来”。

穿上他的衬衫出来,头的尾端还湿漉漉的。

崔以璨站在门外,黑色的衬衫虽然不显露,可是仍旧看得出里面什么都没穿,两条腿雪白雪白的,小腹处立刻涌上来一团火焰。

他忙别开眼,目光落在她长上,用手摸了摸,“你没洗头吗”?

“好像是蛮脏了”,贺兰倾有气无力的说。

崔以璨沉默的拉过她重新走回浴室里,先打开洗脸台上的水龙头,差不多是热水的时候才压着她背部弯腰,热水浇灌在头上,贺兰倾掀起眼帘看到镜子里他低着头把洗水倒她头上的模样,微微一怔。

贺兰倾看得出来他动作娴熟,却没力气说话,后颈处有股钻心的痛直达脑门,让她一阵一阵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