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作者:程啸的金色虫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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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呼~还好还好,总算是在雨下大之前赶回来了。”上条当麻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晃了晃手上提着的袋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为了这些生命补给,就算是淋雨也在所不惜口牙!”

抱着廉价鸡蛋一脸幸福模样的上条当麻陷入了对明早美好早餐的妄想当中。

“能够天天迟到新鲜食物的人类是无法理解我的。”

少年,你已经主动把自己归为了月球人了吗?难道你是辉夜姬派下来入侵地球的?

“吵死了!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那你就自觉地主动地傲娇地,向我们介绍一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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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上条当麻……我不是傲娇啊混蛋!

我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高中生,呃……如果去除我的厄运的话……大概吧……

什么?你说每个人的运气都有好的时候也有有坏的时候,不能作为特点来介绍?嘛,我的厄运可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呢……

走路总会不知不觉的踩到西瓜皮和口香糖或者是我自己的银行卡;走在街道上总是会被各种施乐飞来咒的物体砸到,比如洗脚水啊洗脚水啊或者是洗脚水;钱包隔三差五就去看望它亲戚,里面的钱更是从来没装满过……哈?你说为什么不去银行取钱?你傻啊,取出的钱根本就走不不到银行门口,不是遇上抢劫,就是取出来的全是假币,更何况我的银行卡几乎每天都会出些问题,要不就是被机器吞掉,要不就是被自己或者路人踩烂,导致现在银行办卡的大妈每次看见我都会说:“哟,这不是银行卡收藏狂上条吗?”。

因为我是无能力者,学园都市给付的奖学金相当低,虽然这些奖学金起码可以维持不必挨饿的生活,但是因为这悲催的运气,这悲催的运气啊啊啊!!

我就这样一直过着拮据的生活,所以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廉价鸡蛋简直比会发光的大鸡蛋还要宝贵呢!

咦?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呼,怎么样?嗯?你说这只是巧合罢了?

嘛,那么如果在这一切厄运上面加上一个持续了十六年的期限呢?

明白了吧?我就是那种具有众所皆知的不幸体质,打从出世就非常不幸的人呐。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却总是只有我一定会被卷入麻烦当中,甚至连我自己都已经把他们当做了了日常之事。

啊,你也认为我简直是倒霉到家了吧?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活生生血淋淋**裸的应了那句话——不幸啊!!!

要是一般的人,怕是早就忍受不了,脖子往自家梁上一吊自杀了吧?就算不想自杀,估计也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吧?

不过不幸之中总有万幸,对我来说,不仅自家老爸老妈都十分的关心我,而且我还有一个可爱的,非常崇拜我的表妹,哈哈。

这大概就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幸运了吧……

轰隆隆……

“哎呀,好大的雷声的,这场暴雨看来要下很长时间啊……咦?等等,为什么我家的门前灯没亮?难道是雷雨天电线短路了?那为什么其他几楼的没事啊喂!我还说今天这人品怎么突然转性了,这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原来你这家伙在这等着我呐我去!……天啊,明天要交的作业我还一个字都没动啊喂,有木有啊喂!!!这真是……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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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真是完全停电了啊。”上条当麻无奈地来回按着电灯的开关:“唉,看来明天又要被小萌老师训话了,这真是……不幸啊!”

少年长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感叹这杯具的人参。

不过就算是停电了,这日子终归还是要过的。记得箱子里貌似还有一根蜡烛吧,祈祷它能过撑一晚上吧。想到了这里的上条当麻摸着黑走进了自己的家。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上条当麻完全看不见家具的位置,不过这家伙对自己家的熟悉程度显然已经超越了闭着眼也能随意跳脱衣舞的地步了,他在黑暗中仍然自如的行走着。

扑通!

上条当麻却莫名的被什么的东西给绊倒了,手上提着的廉价鸡蛋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成功和地板阿姨亲密接触了一下,吧唧一声孵出了蛋清和蛋黄,至于为什么是地板阿姨,那是因为和她同父异母的大地被我们称作母亲的缘故啊。

“我的蛋!……”刚买的廉价鸡蛋就这样牺牲了,悲痛的上条当麻正准备大喊一声“不幸啊”,却发现自己似乎摔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

“奇怪,我记得家里没有那么大的家具啊……那么软……咦?还有点暖?”上条少年嘟囔着打算站起来仔细看看是什么情况,却感觉两只手碰到了两个特别柔软的部分,上条少年下意识地用力抓了一下……

嘤……

上条当麻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明显属于少女声音从身体下方的那个软软的物体中传了出来,也就是说……这是个女孩?!!!!

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手上那细腻的感触却悄悄的告诉他身下的女孩似乎,好像,大概是……全裸着的。

上条少年的脑内小剧场高速运转起来,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猜想:什么女小偷啊,女刺客啊,女外星人啊,女QB啊,女爱慕者啊等等,咦?貌似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嘛,大抵是幻觉吧。

正在上条少年纠结于为啥一个全裸少女莫名的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在昏迷中惨遭无耻禽兽袭胸的悲惨少女猛的苏醒了过来,并且下意识地使用了当被敌人按倒时首选的格斗技能:膝撞……于是……

“啊!!!不幸啊!!!!”伴随着蛋碎的声音,上条少年又一次惨叫着吐出了悲催的口头禅。整座公寓楼道上的灯光齐刷刷的亮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鸡飞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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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到底是谁?”蛋疼ing的上条少年点燃了唯一一根蜡烛,一脸蛋疼地看着裹着自己毛毯的少女。

少女长着一头及肩的茶色头发,和同样颜色的瞳孔,一丝妆容也无的俏丽的面孔。没有被毛毯包裹住的洁白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了片片红晕,看起来甚是诱人。不过遗憾的是要害部位刚刚遭受重击的上条少年明显诱不起来。

这个少女大约13、4岁的样子,大概还是个大小姐吧。观察了一下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与笨蛋二人组长期混在一起上条少年利用其锻炼出来的犀利之眼精确地分析着。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和那两个笨蛋一样具有色狼之眼呢,哼!

“不知道。御坂似乎是失去了记忆,御坂努力的搜索大脑中的记忆无果后,这样回答道。”

“哈?”上条少年被女孩奇怪的口癖弄得愣了一下,看着女孩面无表情地张开口,以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着,仿佛所说的事与她毫不相干一样,他一脸不信的说道:“失忆了?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三流小说,哪来这么狗血的剧情啊喂?快点交代清楚你的情况,包括你是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的?再装傻我就叫风纪委员来了!”上条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虽然是个烂好人,但是对于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人,他还是抱有基本的戒心的。

自称御坂的裸妹子瞥了一眼一脸严肃状的上条当麻,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御坂的记忆里只有从刚才清醒到现在的内容,御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御坂对眼前的怪人不相信自己感到理解,但是为了能够安全的生活,御坂决定忽悠他。”

……

上条少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人会在骗人之前告诉要骗的人自己准备骗他了吗?她难道当我是白痴吗?话说这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上条当麻继续蛋疼无比地看着裹着毛毯的少女。

“喂,这个,御坂呐,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上条当麻思前想后还是准备把这个麻烦的家伙扔去给医生伤脑筋去,他的作业可还没做呢,再这样耽搁下去,明天毫无疑问会死翘翘的。

“御坂不能去医院,御坂否定了白痴的建议。”女孩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似乎要赖上了上条一样:“根据御坂突然发现的超好用分析能力,御坂判断出御坂现在正处于极其危险的处境当中,不能到医院这样的公众场所。御坂追加说明道。”

“嗯?”上条当麻听了那女孩的话后,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你一定是来骗我的吧?自己的话都前后矛盾了,明明什么都记不得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危险之中?!我说你啊,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竟然出来骗人,还是快点回家洗洗睡吧。”说着就要把女孩从沙发上拉起来。

女孩却躲开了上条的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凡人的智慧啊,御坂身上那么明显的血腥味你难道没有闻到吗?你的鼻子和大脑难道是摆设吗?简单的推理一下就可以得知我不是普通人,你这个痴汉!……根据御坂大脑中记忆的知识来看,御坂很有可能是特种部队或者职业杀手一类的人员。为了说服痴汉,御坂无可奈何地向笨蛋痴汉解释了表层原因,并对痴汉那可怜的智商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鄙视。”

“喂!我不是痴汉,别乱叫啊!”被称作痴汉的上条当麻底气不足地反驳道,毕竟刚刚还压在人家女孩子身上,又袭了人家的胸。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上条少年到底还是有点心虚。

不过听了女孩的话,上条当麻的鼻子还是不自觉地嗅了嗅。果然,有一丝淡淡的腥气的味道夹杂在少女清新的体香当中,那类似铁锈的味道,上条少年这才注意到在女孩的头发梢甚至还染着些暗红的颜色。

上条当麻的表情慢慢严肃了起来,但是他仍然故作镇定说道:“你刚刚明明说已经失忆了,怎么还会记得以前学过的东西?”

女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表情看上去还是没有变化,但是上条当麻却是感到了她藏着的一丝不安。

似乎说的都是真的呢……

上条这么想着,不自觉地相信了这个女孩了。至于这个感觉的理由他也不甚明白,是第六感,还是直觉?

“御坂不明白的大约是高中生的痴汉是如何学习的,这些应该都是小学级别的知识吧,凡人的智慧似乎是高估你了,大概只是类人猿的智慧吧,御坂头疼地鄙视地痴汉的智商。”没等上条当麻说话,面无表情的少女又接着用没有多少起伏的声调说道:“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

“呃……可是这些和你的失忆有什么关系……?”完全听不懂的上条少年弱弱地说了一句,却被少女那正在看无可救药的臭虫的眼神压了回去。

“简单地说,”少女也不理会他,接着说道:“放置每种记忆的‘容器’都不一样的,就像垃圾分成可燃跟不可燃一样啊。即使一个人因为撞到头而失忆,也不会爬在地上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御坂为了照顾痴汉那类人猿的智慧,尽可能简单的解释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上条少年努力地想要领会少女所表达的意思,不过对于他来说,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嗯,御坂不知道什么原因丧失了关于经历的记忆内容,但是关于意义的记忆并没有丧失,否则的话你看见的御坂就只是一个任你玩弄的充气娃娃了。御坂对痴汉没有得逞感到庆幸。”

好吧,刚才都只是错觉而已,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个腹黑毒舌女,完全不可能会有什么不安。上条当麻被少女的言语弄了个够呛,被如此鄙视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啊!

“啊啊啊啊,算了算了,你要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我再带你去医院……好好好,不去医院,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魂淡!我不是痴汉啊!!”对少女无可奈何的上条当麻只有妥协一途,反正她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明天就说带她去找她家人就行了……嗯,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啊……

“哎,对了,我叫上条当麻,你叫什么名字?就叫御坂吗?”

“御坂只是御坂的自称而已,御坂详细说明道,并再度对痴汉的大脑构造产生疑问。御坂的名字……御坂的名字是……”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女眼中明显的透出了茫然,过了好半天,少女的情绪似乎低沉了下来,眼睛也变得一片茫然,沉着声音说:“御坂是……”

“……楚……轩?”

“御坂……00035?”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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