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护廷十三番队前副队长志波海燕的爱刀“戾花”。

虽然封印状态是“太刀”，但始解状态却是“双尖戟”。

然而实际使用起来，却是将武器液化之后以柔软的姿态挥舞出去，就像是遍布刀刃的鞭子。

也许在漫画原作里并不是这样使用的。不过，现在与唐霖对战的，就是这样的武器。

“破甲锥的设想是很好，但无法接近对手，就没办法发挥作用啦。”

海燕（cos）如闲聊般地说着，但手上爱刀“戾花”风雨不透。

当唐霖退出外围时，海燕的刀也会变缓、停滞。但只要踏入戾花的攻击范围，如暴风般的抽击立刻劈面而来。然后瞬间变为斩击。

这把“可以变形的刀”刻保持流体般的柔软同时，亦维持着日本刀惯常的锋利。用妖骨剑将鞭梢缠住、或是徒手抓住鞭梢，在接触的瞬间，剑也好手也好都会被削断。同为D级的液体金属武器，锋利犹在妖骨剑之上。

唐霖迫使自己静下来，进入可以役使残兽的状态。对残兽的控制取决到主人与残兽的契合度，以“不动飞矢”来说，越是进入状态，“看到”的范围也就越广。

而当残兽终于启动的时候，唐霖终于意识到，将注意力集中在鞭子上是本末倒置的。

［真惨……在武侠小说里，这是基本常识啊……］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唐霖被鞭梢逼退脚步，将眼光放在海燕身上。由“不动飞矢”解析他的动作，水银鞭的动向也就简明易懂。一片缭乱的鞭影藉此变成左右挥舞的鞭幕，空隙清晰可见。

从空隙中踏入，唐霖终于得以进入戾花的攻击范围。

然而就在同时，戾花的动向改变了。

并非以鞭梢，而是以威力较弱的鞭身向唐霖横抽过来。而这一击的影子，竟瞬间在唐霖的眼中变得模糊。

一时不查，被鞭子沾身，鞭梢竟以完全不合理的动态从唐霖背后反卷过来。那瞬间，意识到被鞭子卷住就会被绞成两截时，已被鞭梢从后包围了。唐霖踏前逃脱。而海燕将鞭柄侧转前推，鞭尾立刻化身刀刃，对唐霖栏腰横斩过来。

瞬间，会被一刀两段的尖锐预感刺痛唐霖的神经。情急中，他爆发出大量硬蜡，从斜上方将从后包围的软刀强行推开，然后向上窜出包围圈，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

海燕一击落空，并未停歇。将手臂一翻，鞭梢随劲道抖劈上来。唐霖惊魂未定，险险避开，退出戾花的射程。

“……好厉害。”

抖落身上的蜡块，唐霜感到爆发使用果实能力的疲劳炫晕，还有阵阵后怕的冷汗。

一直旁观的李猛突然干咳一声，唤起唐霖的注意力。然后，以镇定的、仿佛很悠闲地语气开口：

“情谷底……”他想了想，“……我在绝。”

“小龙女吗！”

不，以李猛的情况来说，应该是周伯通吧。

然而在片刻喘息时，唐霖还是思考起，李猛的用意。据他所知，李猛并不是会在这种时候说无聊笑话的人。

小龙女……绝情谷……杨过……公孙绿萼……啊，原来如此。

拜中学时上课偷看小说所赐，只用短短几秒，唐霖已明白李猛想要表达的意思。然而在这片刻间，海燕露出令人看了生气的笑容（就是朽木露琪雅所喜欢的那种），踏前一步。

“休息好了吗？你不攻击的话，由我动手好了。”

单手持戟、在头上旋转之后，双手握柄挥下。戾花的前段瞬间延长，变成长鞭抽击过来。唐霖侧跳一步，轻易躲开。鞭梢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但这只是攻击的第一步。唐霖落地的同前，海燕已瞬间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手中剩余的长杆部分扫向唐霖肩头。在唐霖躲闪的同时，鞭身卷向他的脖子。

又是这种完全不合物理规律、有如活蛇一般的动作。然而，唐霖已经明白——通过李猛的提示。

绝情谷主公孙止除了刀枪不入的护身绝技，便是刀剑互易的决技。然而，在真正使用的杀招中，刀依然是刀，剑依然是剑。这就是李猛给海燕的提示。

灵活而不合理的卷缠鞭技杀伤有限，只是幌子。而真正的攻击会在那之后发出——是海燕拿手的剑道或短枪术的招式。

由半液化的武器传递而来的斩击和刺杀都会从诡异的角度发出。但想通这一点，要与海燕周旋就变得简单了。

对于鞭技，用剑刃小心地格挡、就算受到擦伤也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被迫失去防守的余力。而实质的攻击则立刻避开。

相对于宛如戾花自行扭动般、不动飞矢也难以看清的鞭技，有力的斩击由海燕的双手发出，防御起来也更加容易。但紧随其后的鞭击却总是精准地封住趁机前进的路线。唐霖和海燕都在小幅地不停移动，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一直没变。海燕没办法将唐霖赶出自己的攻击范围，而唐霖也没办法进入海燕的贴身。

两人就像是在演练一般。

战斗如同魔性的音乐，将自己的韵律带入两人的身心。体会着这种韵律，唐霖慢慢地沉浸在战斗的气氛当中。而鞭子的动向，慢慢变得更加清晰了。

机会已至……唐霖是这样认为的。

稳住心神，模仿“伪境界”状态下的自己而使出连续变形，如游鱼般滑过戾花一片银影，妖骨剑直刺海燕肩头。

海燕瞳孔瞬间收缩。他双手握杆一扬，唐霖便听一阵尖锐劲风从头顶击下。原来鞭梢化作刀尖击落下来，唐霖毫不减速，保持冲势逃过鞭梢，海燕后退一步，一刺未中。卟的一声，鞭梢扎在唐霖后脚跟后泥土之中。

唐霖正在追击，突然直觉一阵异样。这才发觉，戾花自海燕手中，划过一道大大的弧线钉在自己身后，就如一把巨大的镰刀将自己罩住。他这一转念功夫，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双脚一踏地要侧向逃开，海燕将刀柄紧贴前臂，利落地斜斩下来。

银虹化作暴雨直落，宛如铡刀。毫秒间，劲风已割到唐霖肩头。

要跳便是撞上刀口。唐霖散去双腿力道，屈膝一倒，团身向右滚出两步，起身横跳。

海燕趁戾花落地溅起的弹力，双腕一抖，一道银光自下而上向身在半空的唐霖斜撩过去。但那一瞬间，唐霖的身体已凌空悬停。刀光刺穿他的身体，却毫无影响。

海燕并不停歇。刀光立时回卷，在他身边斜荡开来。当地一声，半空砍中一片虚空。唐霖在那里以左手按右手刀背的姿势抵住这刀，见隐身刺击无法奏效，不敢进击，缓步退开。妖骨剑已现缺口，戾花也溅出几滴水银样液体。

海燕笑笑，戾花还原为双尖戟，在那水银上一点，又吸回去。唐霖也微微喘息着，运妖力将剑修补好，收回腕中。

海燕点点头，像是对这一战很满意的样子，将戾花封印成浅打形态，插回鞘中。

相比还沉浸在紧张感中的唐霖，海燕显得一派轻松的样子。事实上，就算唐霖也看得出来，海燕的确没有出尽全力。他的武技虽然华丽莫测，但却不像与潜猎兽的女人作战时那么强劲。感觉上，海燕只是在拿唐霖练习他的新招式。

海燕像日本黑道电影常见的那样，将双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抱在胸前，在地上盘腿坐下。

“你使用了残兽吧……某种超感知系……与其说是强化感知力，不如说是……不能消去时间的弱化版绯红之王吧？”

“王和吧别连起来说啊……”唐霖苦笑着，却不肯认输，虽然心中有些惊慌却针锋相对地说：“而你的话……是控制你的戾花的能力吧？在刀与戟之间变形是那把刀本来的功能，但是控制半液化的刀自由变形和像触手一样活动的，是你的残兽吧？”

双方相视一笑。唐霖猜出海燕的残兽能力，海燕并不觉得奇怪。现在的“戾花”只不过是D券加若干分的液态金属近战武器（采用T1000技术），标准模式是可以下载若干武器/伪装形态。意念控制精确变形绞杀之类的，很明显是海燕自己的能力。但海燕猜测唐霖的能力，却是从他前后表现来推断。唐霖若无其事地踏进戾花的攻击圈，若非绝好的动态视力，便是能猜穿他的剑路。唐霖的血统、瞳术、武技都早被海燕多少摸清了些，绝没有看穿戾花鞭技的基础。加之临场表现的不稳定，正是残兽初心者的标志。

两人相对坐下，正坐在一直观战的李猛身边。海燕拿出一个有些眼熟的小盒子来，打开来，取出一枚金属胶囊。没等唐霖反应过来，他将胶囊上的按钮按了一下，扔在地上。砰地一出，出现一台冰柜。海燕从中取出三个小小的日式瓷酒瓶，拿给唐霖和李猛。

“真是奢侈。”唐霖评论。海燕不在意地笑笑：“别人送的。”

生活型胶囊其实不贵。比起可以安装在武器和科学道具上的胶囊化组件，预装家用电器、衣柜和野营帐蓬的胶囊连兑换券都不需要用到。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冰箱里藏把手枪什么的，只是这多半也没什么意义。

将瓷酒瓶里的东西倒在比指甲盖略大一点的日式酒杯里，却发现不是想像中的米酒，而是红色透亮的液体，略尝一尝，是柠檬红茶的味道。李猛犹豫了片刻，将杯子扔在一边。

海燕露出恶作剧得手的笑容，然后说：

“说起来。”

他喝干自己手里的那瓶冰红茶，“你的‘不破飞矢’在‘眼’之中，可算是非常优秀的能力了。有想过应该怎么应用么？”

唐霖突然警觉起来：“残兽的名字，我有告诉过你吗？”

海燕咂了咂嘴：“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呐。我问你，我的残兽叫什么？”

唐霖本想回答“我怎么知道”，但话到嘴边，他突然直觉地感到，其实他或许是知道的……

“难道是……‘水天逆卷’？”

“啊哈哈，是啊，很奇妙吧？应该说我选则了志波海燕这个角色，还是这个角色选择了我呢？”

笑了一阵，海燕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在残兽之间的战斗中，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原理么……现在推测，应该是在战斗中残兽之间存在某种交流。不过换而言之，问题在于，与超能力漫画不同，我们的残兽名字和能力都很难完全保密。”

唐霖举杯喝干杯里的红茶，借以掩饰失望和震惊的表情。他原本是打算将残兽作为秘密武器的。

不过似乎掩饰得不是很好的样子，海燕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复杂。超能力漫画里，角色们除了自己的能力和格斗技以及技术，没有什么好依靠的。我们可不一样，可以从主神那里购买各种能力……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这个嘛……”

唐霖想起自己最初对融化果实能力所做的思考。

海贼王中拥有这个能力的人，因为只有这一项依靠，所以不得不通过控蜡能力将蜡的硬度提升为钢铁、创造出武器。但对于拥有更多选项的唐霖来说，更重要的是快速产蜡的能力和蜡变形能力，用于制造一次性的掩体等物。

残兽能力，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不同之处在于，残兽更深奥、更难掌握，与自己也更加亲密。

见唐霖的思考的表情，海燕笑着认同道：“没错，残兽与其说是个人能力塑造的核心，倒不如说是骨架和粘合剂才对。”

唐霖叹了口气，将杯子扔在一边，低声问道：“志波队长，问你个正经问题。你从一开始就对我们队很友好，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一直在帮助我们，甚至教导我怎么看待自己的残兽，为什么？这是很重要的信息吧？”

“我对你们一见如故？”

“你自己都在使用疑问句了。”唐霖苦笑着指出。

海燕摇摇头：“这事没这么复杂。一方面，我们cosplay嫡系与你们碧游一系一向是战略合作关系。另一方面，我只是想让你们欠我们一个人情罢了。”

“人情吗……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在这个大环境下，人情社交战术行得通吗？

不过，从前有形无神队的战斗力在四等队伍中排在前列。如果以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那么外交战术或许出乎意料得实用也说不定。毕竟，如果开战起来危险太大，适当的外交策略还是很容易被接受的。

于是这个问题很快就会唐霖搁置了。

直到下次任务完成、再次见到华哥，唐霖才明白海燕所谓的“欠了一个人情”是什么意思。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BR岛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回到主神空间的时候，比前一天走的时间要稍早一些，其他四人正在吃饭。见他们回来，两个新人立刻拉开椅子，又替他们拿来饭食。

“不用了，吃过早饭。”李猛摆了摆手，坐在靠近新人们的那边。唐霖于是坐在刘宇身边，补充道：

“我要杯浓缩咖啡，一个单面的太阳蛋。”

于晓晴端来咖啡和煎蛋摆在唐霖面前，这才转回自己的位子。

柳风凌瞪了唐霖一眼：“自己要，不好么！”

唐霖笑笑，向于晓晴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不知我向主神要峰岛由宇亲手做的煎蛋，会不会提供……”

“想什么呢。”刘宇笑道。

“有什么，收获？”

“一言难尽，饭后给你们演示吧。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说到这个，倒有一件有趣的事。”

刘宇说着，对刘玉廷打了个眼色。

刘玉廷哭丧着脸，小声说：“不要吧……”，但又不敢不听，只好乖乖地取出新装备，套在手腕上。

那是一件银色与蓝色相间、有机械结构的半月型臂铠，看起来可以兼作盾牌用。前方的护板将整只右手都罩在下面。

唐霖看着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在哪看过。刘玉廷见他的眼神，似乎安慰一些，又似乎更加不甘心了。刘宇笑道：

“桂英她们跟随我们进入虚拟空间进行理论研究，然后又进行实验，造出这件合金防弹型铠式盾剑。做成风鹰剑的样子，是因为她们觉得这种造型比较和蔼可亲吧。”

“我宁可她们不要这么和蔼可亲……”

“不要这么排斥嘛。我知道你喜欢日本动漫，但是也不要因此就排斥国产特摄片嘛。”

听两人这么一说，唐霖倒是想起来，他从前在电视上的某部特摄里见过刘宇手上的道具，但没留意过是什么片子。现在，他倒是更感兴趣它作为装备的性能。

“你说它是盾剑……就是说里面有一把剑喽？”

刘宇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手上拨动机关，从手背的护板中弹出一柄短剑来，看着锐利非常。离开众人一步，挥舞两下，风声轻细悦耳，刘宇脸上也露出些许得意之色。虽然嘴上说不想要，但心里他对这件兵器倒也有些喜爱。

刘宇在一旁补充道：

“他的唯一倚仗就是黄灯戒指，所以把这个给他，做个掩护也好。一般的射击和盾护，只当是风鹰剑的防御力或者风鹰弩，就不会太引人注目。”

唐霖点点头，这种掩饰的做法倒是让他蛮喜欢的。吃过了饭，唐霖和李猛回到了主神空间里的日常训练流程。早上进入虚拟训练，下午到柳风凌的房间里进行高价的实际时间对野兽战斗训练，晚饭就是下午的练习对手。

这么又过了几天，休息时间结束了。最后一天下午大家照例休息，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便坐在饭桌周围，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任务开始。

桂英和乔都有了一些成果，桂英给每个人都做了一套衣服，乔搞到了两个配方，尽可能多地配制了药水和合剂。老玩家们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正在害怕，而新人们就明摆着将紧张写在脸上了。

不多时，六道白光将几人罩住，使大家进入苍白色的预备空间。主神视窗大大地显示在大家面前。

“《冰冻蜘蛛》世界。任务目标：生存245小时。

尽可能保护该世界人物。

每保护一名原死于电影剧情之人士，将获得相应奖励。

若玩家进入各国军用科研机构所属之建筑物，则处于其间的时间不计入生存总时间内。（仅适用于其本体建筑，而不适用于相应机构设于民间之民用研究所、资助企业或其他所属休闲、商业等设施。

银钥，即将进入。

无名氏，即将进入。

倒计时，开始。祝各位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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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残兽小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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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飞矢

部位：眼。

[“眼”所拥有的是感知能力，但并不一定表现在持有者的视觉能力上。其共同特征为，如视觉般只能接受单一方向或角度的信息，但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定细节上，或对所获得的信息进行精确定位。]

所有者：“银钥”，唐霖。

射程：无。

效果持续：被动。

能力说明：

主角（？）唐霖所持有的残兽。在他最初进入轮回游戏时就已发挥作用。

在“飞矢不动”的眼中，万物的运动符合不动飞矢理论。它将任何运动都看成无数个静止的瞬间。并且，对于它而言，不但刚刚逝去的瞬间可以被看到，即将到来的瞬间也可以看到，就如同看着流逝的景色一样。

越简单的运动，看得越久远和清晰。复杂的运动则难以看清。不确定的运动会显示出多个并行的可能瞬间排列，但同时时点所分裂出的可能性越多，景像就越淡。如果可能性多到无穷，则看到的瞬间就淡到完全透明。

飞箭和抛物的轨迹是简单的。机械的运动较为复杂。生物的运动更加复杂一些。超能力、超自然力量或常识难以理解的运动极为复杂。而残兽的运动是最复杂的。

将这残兽运用得越为熟练，就越能看到复杂的东西。对于一般状态下的唐霖而言，看到弹道比较容易，看到人的招式或动作就很困难。

没有所谓的“射程”，这能力附加于唐霖的视力之上，只要唐霖能看清的东西，它便容易看清。但唐霖看不清的东西，也无法利用它来看清，看不到的东西，就无法利用它来看到。

由于是被动能力，没有所谓的“能力生效的持续时间”。一般状态下的能力状态可以一直保持。但由于运用不熟练，想要看到复杂的运动，就必须提供能量给它。（目前只以唐霖的妖气和体力为食）

随着熟练度的提高，同样效用下消耗的能量也会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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