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青媚征得同意正打算去天牢刑房探望南宫颜的时候,天牢里却传来南宫颜的死讯,一时间难以接受的青媚险些跌倒在地,所幸被身旁近身侍女扶住。
当青媚苍白着一张脸赶往天牢时,南宫颜搁在天牢的床铺上,浑身是血,冷冰冰的躺在那里,她抬头巡视着周围的人,然后将视线放在欧阳洛耶身上,急切的追问,“他是怎么死的?”
“服毒自杀”欧阳洛耶直直的瞪着地上冰凉的尸体,简短干脆的回答。
“服毒自杀,则么可能?”瞪圆了眼,眼眶里满是泪水,踉跄着身子,喃喃的开口,怀疑的看着欧阳洛耶。
“事实如此,即使他现在还活着,用不了多久他也会离开人世。”青媚质疑他的话叫欧阳洛耶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出了点降香,没有人可以怀疑他,就连欧阳启都不可以,这个女人又凭什么?
“他得了一种怪病,一种罕见的无法根治的怪病,他强撑着这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几年前就该死了,若非此生他已生无可恋,怕是还能活上一段时日买也不至于采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欧阳启看出了洛的愤恨,连忙解释,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让他接受了得身份又被从新的否定掉。
“况且他本就该死,若不是他,陌桑也不会死。”站在一旁的硕鹰看着青媚为那个人哭得凄惨的模样,心底的不满更甚,说话也不经大脑起来,他死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为他哭丧,那么陌桑呢,他死了谁为他哭啊!
“鹰,过后自己到戒律堂接受处罚。”提起陌桑,欧阳洛耶眼底泛起了痛,但很快就消失过去,冷着脸,命令道。
“爷,我……”
“鹰,先下去吧!”暗夜看到爷脸上的伤痛,连忙出声阻止,陌桑的死,爷的痛不比他们之中任何人少,况且,陌桑的那一刀还是为爷挨的。
“是”咬着牙,狠狠的瞪了眼趴在欧阳启身上哭泣的女人一眼,奔跑着离开了。
“来人,将他的尸体收拾好,买口上好的棺木,送到南谨宫的山脚下。”吩咐完后,欧阳洛耶抬脚便离开了。
“南谨宫山脚下?”听到欧阳洛耶的话,青媚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欧阳启,“他知道南谨宫在哪里?”
“这两天才知道的。”
“他对他们用刑了?”青媚捏紧了拳头,一定是这样,看宫主身上斑斑血迹就可以想象得到。
“他不会对他们动刑。”欧阳启肯定的说。
“怎么不会,他不是对南宫颜动刑了么?”
“你刚不也听到陌桑死了,应为南宫颜。”
“你是说……”
“洛是个很重情义的人,虽然他面上纵使冷冰冰的。”
“那他怎么得知南谨宫的确切位置?”青媚皱着眉头,人就有些怀疑的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洛的实力有多大,你要知道,龙庄掌握了大野大部分的经济命脉,可最后还是被洛拿了下来,可想而知的是,他完全不需要施刑从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只不过要多花些时间而已。”
“他的实力你怎会不知道。”听他这么一说,青媚对那四个人的人生安危可算是放心了。
“他每次要说,被我打发掉了,况且他从来都没有从我这里拿走一分,对他我很放心。要是他真有意,倒也入了我的愿,其实这些年来,他才是最累的那一个。”眸子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惋惜。
“你怎么这样说?”在她眼里,欧阳启为了那些国家大事总是忙到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还有人比他累。
“不是一般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将自身实力壮大到如此地步,花掉无穷的精力才可以的,而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什么意思?”
“你一定不知道吧,洛最大的心愿是像我的皇祖父那样,隐居山野,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羽箭弟妹之后,就更强烈了。”
“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将自己弄成一个强大的野心家全是为了你?”
“嗯”
两夫妻就这样站在南宫颜死去的刑房内一来一往的闲聊着,每聊一分,青媚对欧阳洛耶的愧意就增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