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籍某商船1979年10月22日

随香港商务考察团在西安逗留一段时日后，廖雯雯回到北京与家人团聚，李益携美国的哈里斯博士抵达北京，她还与李益见过面，谈起张蒙生的事，领导似乎没有责怪李益的意思。大文学可刚到香港报社几天，部里突然询问廖雯雯有没有关于李益的消息。李益？他不是派往非洲参加野外考古吗？这会应该和那个美国老头讨论发掘出的骨骼距今多少年代的问题啊。廖雯雯问过值班的姑娘，她们都说最近没有传过李益这个人的电话，不过姑娘们倒记得十号左右经常有人称是李益的朋友，要她们传话，那些人的字号个个响亮，比如杜鲁门、罗斯福、林肯、尼克松，全是美国总统的大名！廖雯雯明白人家使用的是化名，那李益跟这些使用化名的人怎么搞在一起？既然部里问起，一定有部里的理由，廖雯雯回忆起给李益的联络电话就这个热线，这两天她哪里也不去，专门在此等候。懒

“雯雯姐，有人找你，他说他叫李益！”廖雯雯听到接线生的喊声，急忙接过话筒，“你是李益？你在哪里？”“我是李益，雯雯，说话方便吗？”“啊，等等，你报下号码，我马上打过去。大文学嗯，嗯，记住了，等我哦！”廖雯雯转身到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和北京取得联系，听得出首长欣喜的口气：“潜水艇同志现身了？好啊，好啊！廖雯雯同志，请你转告潜水艇同志，就说组织上非常信任他，同志们也非常想念他关心他，如果他没有特别的事情，哈里斯教授与刘锦州同志还在伊斯兰堡等着他赴非洲考察。廖雯雯同志，我还要嘱咐你，不必过问潜水艇干什么去了，懂吗？”“明白，首长！”廖雯雯挂了电话，满腹疑惑，李益突然出现在日本，而首长似乎毫不介意，这到底咋回事？拨通李益那边的电话，廖雯雯将首长的意思传达给李益。虫

就在李益与香港通话时，弗兰克也想念卡尼亚，不知道她的近况如何，山口大作懂得年轻人的心思，叫儿子带弗兰克到电讯室，一呼叫真有回音。“我是福特！亚当斯，有没有杜鲁门他们的消息？”卡尼亚还以为是山口大作独自呼叫，头条电文就询问爱人的去向。弗兰克要报务员回电：亲爱的，我是杜鲁门，我们都很安全，你在哪里？“亲爱的，我刚刚到达伊斯兰堡，在大使馆里，我们可以电话联系了！”

当下最郁闷的属法国国务秘书大人，他醒来时既没有加沙奇也没有贝娜的只言片语，整个情报网似乎集体噤声。大文学七处其实早知道贝娜被飞机接走，可说出去丢人啊，眼睁睁看着法兰西女人在别人的潜艇里，全法国却拿不出主意来，当初特洛伊人为海伦不惜一战，法兰西人就不能为自己的女人贝娜奋力相搏？当然他们只能在心里嘀咕，真要拿到桌面上，又会被政客们骂为莽夫，不懂得韬光养晦！更难于启齿的是那个该死的盖克尔，一个纯纯正正的法国人，居然替苏维埃卖命，不知他从高官父亲那里偷走多少情报给克格勃，现在又拐走国宝级女人贝娜，这叫情报界人士情何以堪！直到中午，才有人给国务秘书送来秘件，上面说，中国人李益美国人弗兰克在日本大阪出现，那加沙奇呢？国务秘书生气地把文件摔在地上，大声呵斥：“总统要看到加沙奇和贝娜的消息！你们，你们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

呛了几口海水的加沙奇硬是凭着狗爬式，在大海里翻腾半个小时。那声爆炸没伤着他，掀起的巨浪却把他冲出几海哩远，游啊游啊，茫茫大海，何处是尽头？加沙奇几乎泄气，真要葬身鱼腹，那贝娜岂不孤独无助？不，为了贝娜，要活下去，活下去！加沙奇求生**强烈，顺着海流漂浮，终于看到一艘货轮！

经验丰富的水手瞧出加沙奇身上没有一点伤，他之所以昏迷不醒完全是精力透支造成，只要好好休息能很快恢复如初。这人口袋里什么都没落下，一个白人在浩瀚的太平洋出没，真够大胆的。等到开晚饭，水手们推醒了加沙奇，渴死了！加沙奇第一感觉就是嗓子干得冒烟，咕隆咕隆喝下几杯水，再吞两块面包，人精神多了。

“先生，你是美国人还是欧洲人？”水手们围拢来，好奇地问开了。“法国人！我叫让·保罗·加沙奇。先生们，你们好！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感谢你们提供的衣服和食物！”加沙奇真心实意地团团鞠躬，水手们嘻嘻哈哈笑出声，纷纷过来握手。“加沙奇先生，我们看到你之前听到爆炸声，是不是你的船被炸了？”“不是船，是飞机！出故障了。所以我掉到海里。”加沙奇顺手编个故事，水手们问多了，他也不好回答。“你一个人驾驶飞机飞越太平洋，战斗机吧！”看来水手里头还有军事迷，普通飞机很难横跨太平洋！加沙奇支支吾吾，正好船上的大副走来：“先生，船长阁下请你！”

“你是加沙奇先生？我这里有几份询问法国人加沙奇下落的电文，如果找的是你，你可以使用船上的无线电回复。”船长被电文的来头给吓住了，法国的、日本的、中国的、美国的，这个加沙奇牵动好多人的心！加沙奇看看电文，都是各国海事部门发出的例行通告，要求太平洋海域过往的船只注意营救他。该给李益他们通个气，贝娜在那里也一定着急！加沙奇心底已经认定李益救出了贝娜，否则电文不可能只提到他的名字。

大阪山口大作电讯室，报务员收到来自一艘商船的电文，山口雄男发现是加沙奇的口吻，欣喜若狂，大嚷大叫声一下子吸引来李益和弗兰克，“给我看看！”两个人争着抢电文，不错，是加沙奇，他还活着！满屋的人跟着乐开花。

商船上发出的电波对军方根本没有秘密可言，法国很快获悉加沙奇还在人世的消息，这回他们不敢怠慢，早早将情报呈给国务秘书，虽然没有详细的过程描述，国务秘书能想象到加沙奇历尽艰险的情景，法兰西有这样的男人值得自豪骄傲！国务秘书自个儿倒杯红红红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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