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路在何方

随着地球的自传，阳光渐渐离开了这片土地。夜色的到来掩盖了外面那人间地狱般的画面。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个摇晃的身影，以及偶尔传来的丧尸嚎叫声，其中间杂着食物的咀嚼声以及利齿啃噬骨头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让人分外觉着毛骨悚然。

吃过晚饭后，紧张了一整天神情疲惫的林芸以及陈洁都回到二楼封闭的房间休息了。平时觉着气闷的全封闭房间，那冰冷的墙面在此时确是如此的让人安心，是它把基地内和基地外阻隔成两个世界。

王立白天的时候试着站在三楼口开枪射杀过丧尸。当王宇故意鸣了一枪后，就把基地附近所有的丧尸都吸引了过来，丧尸跨过了隔离沟。走在前面的丧尸掉进沟里，帮着后面的丧尸铺平了道路，可他们却怎么也爬不上那三米深，四米宽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只能围着沟四处摸索，期望能找到一条通向美食的道路。剩余踩着人梯过沟的丧尸，站在楼下抬手欲抓，短短５米的距离决定了他们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是注定不可能有收获的。

当王立站在三楼出口处，顿时觉得一股尸臭扑面而来，闻之欲呕，差点就把中午吃下的东西都喷在了丧尸的脑袋上。王宇一脸平和的站在父亲王立身后，关切得说道：

“爸，你得慢慢习惯，这就是末世，丧尸你以后会经常碰到。”

王立深知儿子劝告的正确性，于是强压着腹内的翻腾，深吸一口气，想用深呼吸压下不适。一口夹带着丧尸腐臭味，地上尸体的尸臭味，血腥味混合的气味进入王立的肺部，王立觉着腹内一股没有消化的混合物再也无法束缚，冲破了咽喉的封锁，“哇”得一声，像天女散花般全喷在了脚下围堵着的丧尸脑袋上。

王宇看着父亲四肢无力得跪在地上呕吐，连忙地上了纸巾，擦拭完王立嘴角的污秽后，想要扶着王立入内休息。其实王宇也不想父亲这个样子，但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既然不能避免，不如在可控的时间里早些尝试得好。

王立推开了王宇欲要扶起自己的双手，左手抓住入口处的把手，用力的把自己拉起，用软绵绵颤抖着的双脚支撑起身体，一脸坚定得与王宇对视，心中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蓬勃迸发，一定要在此时挣个高下。

王宇感受到父亲王立的坚持，于是改变了自己原本想要扶父亲回去的初衷，拿起５４手枪，抽出弹夹看了看后，插回枪内，一脸认真得对着父亲说道：

“爸，下面我就给你介绍一下５４手枪的运用。这是一把华朝非常常见的大威力手枪，使用的是７.６２毫米手枪弹，可装弹8发，有效射击距离为50米，10米内能造成大面积粉碎性伤势。一个合格的枪手，要熟悉枪械的每一个组成零件，这些现在就不说了。开枪前必须要明确自己的枪中有几颗子弹，这一点很重要，只要脑子里始终记得自己有几颗子弹，那么就不会碰到关键时刻枪中无弹的局面，这是一个枪手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装好子弹后，需要先打开保险，然后挂上枪机，选择自己需要设计的目标，做到缺口，准星，目标成一线。初学者必须要双手握枪，因为54手枪大威力的优势下，后坐力大就是缺点，不容易掌控。”王宇边说边做，双手握枪摆出标准的设计姿势，未王立做着示范。

“呯”得一声枪响，只见30米开外，最外围的一个丧尸，头部中枪倒地，额头中枪的部位开出了一个血坑，倒地之后还潺潺的留着仅剩不多的暗红色血液。

王宇做完了示范，回过头对着王力说道：

“爸，你看明白了吗？需要我再讲解一次吗？”

王立摇了摇头，伸出手拿过王宇手中的54式手枪，按照王宇的解说步骤，首先拿出弹夹，检查一番后又插入枪中，打开保险，挂上枪机，学着王宇的动作，摆出准备枪击的姿势。

“爸，你新学，就先选择10米内的丧尸把，这些都是一级丧尸，动作缓慢，生命力脆弱，你需要击中丧尸的脑袋，才能杀死他们。”王宇慢慢解释道。

王立一声不吭，铁青的脸上，眯起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透过双手紧握的手枪上的缺口对准了准星，之后又对准了10米内的一只丧失的脑袋。

“呯”的一声，手中的枪口往上一跳，子弹越过了原本标准的目标，击中了旁边一只丧尸的手臂。王立的脸有些红。

“爸，你第一次开枪，能有这么点误差就算非常不错的了，我第一次开枪的时候，子弹还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呢。”王宇笑着安慰道。

王立听到儿子的劝慰，低头沉思了一会，总结着刚才的不足，王立觉得自己最近变得浮躁，也许是忽然离开了熟悉的、游刃有余的环境后，骤然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恐怖的环境，一时无法平复情绪。王立暗暗想道。

放松了心情和身体，深深得注视了一会外间的丧尸，从那些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上，依稀还能辨认出生前的长相。忽然之间，王立觉着丧尸没什么可怕的，抛开那致命的牙齿和手上锋利的指甲外，外面的丧尸就是一个毫无智慧，行动缓慢的活靶。现在自己站在这绝对安全的5米以上高度，丧尸对自己的威胁可能还是他们生前持枪时来得大，自己连他们生前都不怕，对这些又有什么好怕的呢？王立终于想通了，开始勇敢得面对面前这些丧尸。

“呯，呯，呯，呯”一声声有节奏得枪击声传来，从那从容的枪击声中，可以听出王立已经彻底摆脱了阴影，就着楼下这些活靶联系着枪法。

短短几个小时，王立的枪法突飞猛进，打完了500多发子弹后，终于撂倒了将近100个丧尸。一开始可能十枪也不一定能击毙一个丧尸，到后来的8枪一弹夹子弹击毙一个，到最后的3枪必定能击毙一个。虽然随着眼前的丧尸倒地，后面的就会涌上，王立一直在对着10米内的固定靶进行射击，但是这个进步还是不容否认的。王宇相信，他绝对能找到足够的子弹，把父亲喂成一个神枪手。

下午的枪击练习结束以后，王立右手的虎口开裂出血，一次次枪击的后坐力，震动得王立在吃饭时连碗筷都拿不稳。看来接下去几天是不能再练习枪法了。

晚饭后，王立点上一根烟，一片陶醉得回忆着下午杀戮。看来只要是个男人，心中就会有对鲜血的渴望，只是有些人表达了出来，有些人隐藏的很深罢了，王立现在才感觉慢慢地融入了末世之中。

随着基地中的两个女人相继休息去了，王宇了点了根烟，坐在了王力的身边。一时间父子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抽着烟，只有烟雾在房间里飘荡着。

“儿子，前段时间我们都很忙，都没有深入的交流，现在末世到来了，我们父子两就好好谈谈将来的打算把，人总是需要有个目标的。”王立在思考了一会后，平静得说道。

王宇抬起头看着父亲，那个从容、优雅、大气的父亲又回来了，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后，父亲还多了一种叫做霸气的东西。王宇心中想道。

“爸，末世里人命贱如草，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提高力量，增加实力，不断地晋级，那才会在将来新华帝国统一后，参军获得更高的地位。”

“儿子，你说的是这个乱世将会被统一？实力高的在将来参军后会获得更高的地位？”

“是的，在末世开始的第九年，新华帝国出现，将统一乱世，他们有着无可抵挡的力量，不服从的都会被剿灭。统一后会正式确立与军衔相应的力量等级，这些我以前已经和你说过了。新华帝国成立后将组建异能军团，毕竟后期的异能远比热武器厉害得多。到时候只要参军，就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相对应的部队指挥权，比如我在末世十二年的时候就是少校级别的异能者，并且获得了新华帝国第一集团军下属的101营的指挥权，我就是少校营长，又因为我的实力达到少校级，职务是营长，我获得了新华帝国子爵爵位，是帝国贵族之一。”

“那新华帝国统一之前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势力存在？”王立紧接着问道。

“那当然有，在新华帝国统一以前，各个势力多如牛毛。各个基地之间互不统属，经常为了物资、人口互相厮杀，大的兼并小的，小的抓流民壮大自己，厮杀来厮杀去，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王宇说道。

“那新华帝国统一后如何对待这些势力的？”

“只要是不服管教的势力统一剿灭，主动投靠的势力按照实力大小，可以带领嫡系直接被收编进国防军，而一些中立的势力，在收服后，都被打散分配掉了。”王宇说道。

这次王立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