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的相识 II
作者:信王朱由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25

() 1952年5月,我与一个女孩开始正式交往,她叫朴胜玉,就是我后来的妻子。朝鲜战争中,她参军做了一名护士,后来战争结束,她来到苏联学习。我是留学生干部,她是医科大学留学生的班长,比我小九岁。

按照规定,她需要定期向我汇报在医科大学学习的朝鲜学生的情况,我们就是这样逐渐亲密起来的。我们真心相待,她也没有介意我与上文中提到的女孩的绯闻。得知我们在一起后,留学生们都表示了支持。

她是个性格开朗,很活泼的女孩。当时在苏联,男人对女人还保留着一种绅士风度,但是她不管这些,不论是在商店还是在剧场,与苏联人交涉或是买东西时搞价钱都是她出头。与政治地位相比,她认为学问和做人更重要。她的父母离婚了,她一直反对,并同情母亲。我们交往时,一位大使馆的秘书一直在追她,但是她选择了我。后来的一生中,不论条件好坏,我们相濡以沫。所以,抛下她们成了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的心病。

1952年夏天,我作为朝鲜武力部一位大校的翻译参加了在赫尔辛基举行的奥运会,我们的任务是向社会主义国家宣传朝鲜战争。那也是我第一做飞机,另外,我还意外的了解到,资本主义国家芬兰人民的生活水平比我们高出很多。

任务结束之后,我和朴更亲密了。我当时自信满满,情场得意,而且在学术上也如鱼得水。身为留学生干部,我得到了学生们的信任。这一切,将我一直以来的悲愤情绪一扫而光。

苏联当时是个性关系很开放的国度,我于是也……

我需要做一个决定:妻子朴胜玉是继续学业还是结婚回国?

大使馆的领导得知我的情况后,把我们叫到了他的面前,当时我还有一年就读完研究生了,而妻子的学业还有4~5年,他问我们打算怎么办?

妻子同意放下学业回国。我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为她举办一场结婚仪式,然后介绍给我的父母。在留学生的帮助下,我们在莫斯科举办了婚礼。

然后妻子回到了平壤,那是我第一体会与爱人的离别之苦。当然,那次与50年之后的分别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妻子走后,我埋头学业,当时论文已经交了初稿。……………(原谅,这里略去一部分,作者自夸,相当肉麻)……………教授对我说,他教的学生中,我是第一个论文初稿一字未改就获得通过的。

我当时认为,关于人生观,特别是关于人的生活目的和幸福本质,马克思主义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所以,我打算以后在那个领域发展马克思主义。

我一开始最关心的是德国古典哲学的基本问题――认识论,刚到苏联的时候最先开始学的也是认识论。随着哲学素养的加深,我觉得认识论没有再研究的必要。那之后再有人问我有关认识论的问题,我通常这样回答,“认识论的知识,学习一遍就行了,没有再研究的必要”,今天认识论已经不再是哲学问题了。关于人生观,文学家比哲学家更有兴趣。

我知道回到朝鲜连买书都成问题,于是我在苏联的最后一段时间努力读了许多书。我通常早上很早就去图书馆,直到很晚才会宿舍。就那样,我的留学生活结束了。

在莫斯科的四年是我人生非常重要的一段时期。我收获了知识和爱情,形成了对人类未来的认知。甚至,我今天的悲剧也是在莫斯科时就已经买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