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浴血奋战
作者:文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860

那个小小的方阵见到方问天等人忽然冲了出来,显然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情况,丝毫不慌,微微调整队形,以适应狭窄的柳叶谷的谷口,手中的巨斧一起举了起来,闷声不响的一步步地走来。那种一直存在的无形的压力猛地扩散开来,几乎要笼罩了整个极电峰。

方问天、傅登桥等人离柳叶谷口本来就不远,加上他们速度极快,呼喊着转瞬间便迎上了敌军,在身后,两百余个登云七寨的下属各自举着自己的兵器,杀声震天的紧随其后。他们的兵器各式各样,比起对方那重甲步兵整齐划一的装束,气势上好像弱了不少。

浓烈的杀气猛地散开,就像一个无形的网,一下子就网住了整个柳叶谷,还在继续向外扩散。

晚间休息的鸟兽突然受惊,不知所措的四处奔走飞散,敏锐地感觉使得它们感到了危险的来临,可是它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的夜晚怎么会和以往不一样了。

两帮人马仿佛是两股相对而流的奔腾的洪流,在柳叶谷口轰然相遇,溅起的却是血红色的浪花。

方问天速度极快,比起傅登桥还要快上几步到达柳叶谷口,双手翻起,轻轻的拍飞了两柄迎头劈来两巨斧,再欺身而入,直接拍中那两人的胸口,那两个重甲步兵沉重的身躯立即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就好像完全没有重量一般。

而这时傅登桥和曾根旭也已赶到,傅登桥与方问天抑扬空着双手,而曾根旭则依然用他的厚背大刀。两人一到,立即有两个重甲步兵倒了下去。

身后的人群一阵呼喊,士气大振,但是却没有办法上前来帮忙。

柳叶谷口极为狭窄,仅仅可以容纳六七人并排而行,但是若要用于打斗,却只要三个人就他它堵得满满的,再要多人,就完全放不开手脚了。

方问天刚刚拍飞两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那两人倒下去的空缺立即又有三人填补上来,好象根本没有看到方问天刚刚极为轻松的杀了他们的两个同袍,三柄巨斧一闪,与刚刚的两人一样,向着方问天当头批了下来。

“当!”一声巨响,却是曾根旭的那柄大刀与一柄巨斧撞了正着,以曾根旭初级天空武士的身手,功力远胜于对方,只见那柄巨斧立即倒飞回去,砸到了它主人的脸上,那人还未觉得痛,曾根旭的大刀已顺势辟了过去,连头戴盔批了一半下来,大刀回手,又挡住了另一柄巨斧。

从另一个角度望过去,曾根旭的刀法极为简单,刀势也并不是很快,如果以这样的刀法来对付练武高手,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就是这样的刀法,却轻轻松松的挡住了重甲步兵的攻势。

傅登桥依然空着双手,他双手配合得十分的巧妙,每一次都是一掌劈飞一柄巨斧,另一张则劈中这人的胸口,在沉闷的声响中,将对方的重加劈的深深的凹陷下去,七窍流血而亡。

他的招数没有曾根旭那样大开大合的气势,但是却显得干脆利落的多,凡是靠近他身边的敌人,不管是进攻的还是防守的,无不被他两掌解决。

方问天看着这三柄当头批来的巨斧,心里微微一惊,轻轻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两柄巨斧,然后双手一抄,缠向了另一人的手臂,正准备卸掉他的手臂时,又有两柄巨斧劈了过来,同时先前那两柄劈空的巨斧已调过头来,由下往上,倒拖而来,外围的地方也还有几柄巨斧朝着缝隙中插了过来。霎时,前后左右均是杀机,而可以腾挪的空间却几乎没有。

身后传来了数声惊呼。

方问天不由得大吃一惊,猛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腾空而起,却见傅登桥身形一闪,他那有规律翻动的双掌突然加快,几乎在同一时间劈中了离方问天最近的四柄巨斧,同时大喝道:“不能躲!只能挡!”身形一闪,又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在那处进攻的重甲步兵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那四柄巨斧一荡,立即朝后飞了去,立即解除了方问天周身的威胁。

方问天心里一松,手腕轻轻的一用劲,咔嚓一声轻响,将那人的手臂卸了下来,那人一声惨叫,向后便倒,还没有倒下,就已被方问天一脚踢飞出去,半空中献血狂喷,洒得他身后的人一身都是。

双掌连出,又劈翻了四人之后,方问天这才站稳了脚跟,同时心里吃惊的程度真是无法言语。

方问天一身的武功可是说都是来自于那个奇怪的梦,可是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方问天都没有与军队对阵的经验,刚刚他凭着自身的武功招数加以应对,片刻之间就使自己显出了险境,若不是傅登桥即使打就,虽说不至于就此受伤丧命,但是它所受的这个位置肯定会被攻破。

这时候他才知道,战场上人挤人的打斗,与江湖武林的打斗简直是两码事,在这种随时都不知道要面临多少兵器攻击的情况下,任何巧妙的招数都无用武之地,只能看谁的力气大、反应快。

面前的重甲步兵一个个的倒下,却又一个个的填补上来,在方问天的眼中,始终是人头涌动,巨斧乱飞,就好像杀不完似的,还好方问天已掌握到方法,用傅登桥的方式,双掌轮换劈出,倒也守得稳稳当当。

不过方问天心里却知道,如果不是这柳叶谷口地势太小,无法插上更多的人手,也就使得画月的重甲步兵空有几千人,却只能有十几人直接对阵,其余的人只能在后面干着急。要不然的话,自己三人只怕已经挂彩了。

不只是画月的重甲步兵有很多人干着急,在方问天、傅登桥以及曾根旭三人身后,常伟、李花仲、韦曾玄以及一干兄弟也在干着急,柳叶谷口那狭窄的地形,使得他们也插不上手。

常伟和韦曾玄还要好一点,李花仲以及登云七寨的下属心里就更加的忐忑不安。他们对于傅登桥和曾根旭的武功十分清楚,也十分的放心,尤其是傅登桥,在他们的心目中,这时一个无敌的战神。

但是对于方问天,他们就不得不担心了。虽然他们已经听说了方问天有着不下于傅登桥的身手,可是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实在是难以相信,刚刚见方问天遇险,惊呼而出的就是他们。现在见方问天双掌翻飞,重甲步兵一个个得到在他的面前,那威势与效果,比起傅登桥也丝毫不让,不由得大声喝彩起来。

却不知方问天这时候心里正在暗暗叫苦,他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轻松写意,但是他心里却知道,自己每一掌劈出去都需要极大的掌力才能对这些穿有重甲的步兵产生伤害,而这些重甲步兵源源不绝,使得自己根本没有回气的时间,体内的真气高速运转,加上五纶七脉的补充,却依然远远及不上自己的消耗。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必须休息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曾根旭大喝道:“老五,该你了!”大刀一挥,反身后退。

这时候柳叶谷前已经躺下了近百人,这近百人的伤亡却丝毫没有削弱画月重甲步兵的攻势,依然如潮水般地涌了上来,使得方问天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常伟闷声不响,将手中的猎叉一抖,立即填上了曾根旭的位置,乌黑的猎叉上下翻滚,一下子就挑翻了两人。

曾根旭几步退到了韦曾玄的身边,脸色发白,口中却依然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这些个乌龟可真是够硬,如果没有这些乌龟壳,我起码还能坚持两倍的时间。他奶奶的,要是有什么办法使这些乌龟壳不起作用,那可好极了!”

韦曾玄劝道:“大哥,你别骂了,赶紧休息才是!”

曾根旭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缓缓地做了下去,显然这一仗将他的斗气几乎耗光,以他的脾气,也赶紧地坐下恢复功力。

方问天这时候也觉得真气几乎耗了一半,虽然因此使得真气的恢复速度加快,可是依然远远的比不上消耗的速度,照此下去,他最终也会像曾根旭一样力竭而退。就在这时,曾根旭那骂人的话出任了他的耳中,方问天心里一动,不由得好生后悔,自己居然这么笨,没有想到隔山打牛这一招。

他想到这里,掌力立即一变,轻飘飘的拍在了一柄巨斧之上,他有了上一次武功招数在军队作战中不太灵光的经验,这一次也留有余地,一有什么不对,也来得及挽救。

“啪!”一声轻响。

这一声轻响与他刚才以刚猛掌力击中巨斧的声音截然不同,几乎被喊杀声淹没。但是方问天却觉得自己的真气毫无阻隔的沿着巨斧以及那人的手臂蔓延而去,一直透到了那人的五脏六腑。那人全身一震,七窍流血,软绵绵的原地倒下了。

方问天大喜,双掌翻飞轮换劈出,掌法与刚刚一样,当时掌力却完全变了,每一掌劈中一面巨斧,便有一个重甲步兵原地倒下,而所用的真气,却较刚才少了一半也不止,这样一来,自己几乎可以永久的战斗下去,直到被饿死。

其实这隔山打牛的功夫本来没有什么了不得,用来对付高手,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时候有一些效果,一般情况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所以方问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到。但是这些重甲步兵虽然防卫能力非常好,可是毕竟是靠着那一身的装备,本身的修为只比一般人强一些,有的还根本没有斗气,这样一来,对于隔山打牛来说,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地,轻而易举。

这时候其他几人也发现了方问天的变化,不由得大奇,如果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他们心里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方问天心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无力感,精神大振,哈哈一笑,双脚踢出,将面前的极具尸体踢飞,向前跨出了一步,微微的出了谷口,霎时,面对的巨斧突然多了起来,连本来攻向傅登桥的斧头也想着他劈了过来。

这时的方问天精神正觉得振奋,面对如此多的巨斧夷然不惧,一双手如闪电一般,急速的拍中的身旁的九柄巨斧,然后身子横移一步,居然已到了常伟的身边,只见掌影闪动,常伟还未反应过来,方问天已退了回去,然后方问天先前拍中的那九人以及常伟身边的那四人一起软软的倒下了。

这十三人一倒下,柳叶谷口突然间变得一空。

周围的重甲步兵一阵哗然,后退几步,圆圆的为着,没有继续攻上来。面对这方问天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无声无息的杀人的手段,这些重甲步兵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就连傅登桥等人也觉得心中骇然,眼神怪怪的看着方问天。瞬间便杀了十三人,这样的手段,而这十三人还是身穿重甲的重甲步兵,这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山风依然微微的吹拂着,柳叶谷外重甲步兵的火把在山风中轻轻的摇曳着,使得周围的光芒明暗不定的闪烁不停。在这位围光芒的照射下,两百余具重甲步兵的尸体躺在柳叶谷口。虽然有山风在轻轻的拂动,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让人觉得一片死寂,就连登云七寨的下属也忘了喝采。

谷外,还有数千余名重甲步兵,而傅登桥已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力竭了。其实,如果方问天后来不是使用了隔山打牛之法,他也该开始吃力起来了。

哼!一声冷哼在这静静的死寂中突然响起,均匀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无论远近,听到的这一声愣哼都带着浓烈的杀机,每一个人都仿佛决的这一声愣哼是对自己而发的。

那围在方问天等人面前本来带着恐惧神色的那一群重甲步兵神色猛地一变,恐惧的神色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声呼喊,冲了上来,那一往无前的坚决的气势,就好像对面的三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不共戴天。

方问天等人听到那一声冷哼,立即听出那是黄大润的声音,想不到黄大润有这么大的威势,就这么轻轻一哼,马上令得这些重甲步兵悍不畏死,亡命般的冲上来。

还好方问天等人早就料到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解决,对于重甲步兵的在此前冲并不感到意外,一步步退的守着。

常伟填补的是曾根旭的位置,位于左边。他是顶级海洋武士,可毕竟不是天空武士,比起天空武士来,功力要差上一大截,这时候守的位置渐渐的缩小,使得位于中间的傅登桥不得不向他那边靠拢,分担他的一部分压力。

右边的方问天这时却觉得轻松之极,隔山打牛之术就好像专门为这种情况而设计的一般,不断的有重甲步兵在他的身旁软软的倒下去。尽管后面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人不断的冲上来,但是方问天却好像感觉不到半点压力,还使防守的范围渐渐的扩展开来,顶住了本来属于傅登桥的一部分压力。

在旁人看来,他的一双手就好像是一对专门用于杀人的器械,不管触摸在对方的什么地方,这个人肯定立即倒地丧命。片刻时间,方问天的面前又倒下了二十几人,由于他所击倒的人不像傅登桥那样击飞出去,而是原地倒下,使得他身前的尸首越来越多,慢慢的竟然阻挡了重甲步兵的进攻,压力渐渐的又轻了不少。

就在方问天将自己防守的面积越扩越大时,黑暗中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重甲步兵的上空,如一只雄鹰一般,向着方问天扑了过去,当那黑影飞凌于方问天的上空的时候,强劲的劲风这才突然张开,将方问天牢牢的笼罩在其中。

方问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四周莫名其妙的一重,就好像自己四周缥缈流动的空气突然之间凝固了起来,使得方问天灵活的身法立即缓慢起来。方问天不由得吃了一惊,然后只觉得头顶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了下,范围之广,竟然使得方问天无法回避……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方问天顾不得眼前的重甲步兵,凝神聚气,真气如潮水般地涌到了双手,大喝一声,猛地向着上空推了上去。

轰!

巨大的劲气又方问天和那人双掌接触的地方猛地散了开来,无形的压力立即使得周围的重甲步兵如遭重锤撞击,一下子退到了两丈开外,其中几个靠得近的,在微弱的火光中依然看得出脸色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方问天与对方的双掌一接触,只觉得对方刚猛地斗气奔涌而来,然后全身猛地一震,巨大的撞击力使得他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一连退出五步,这才脸色煞白的站稳身子。

而那道黑影因为身在空中,不如方问天这样好着力,被巨大的力道震的倒飞出去,光线昏暗,也不知道他具体落在了哪里。

由于巨大的余波的冲撞,本来堆积如山的重甲步兵的尸首早已远远的抛开,竟然一下子就将柳叶谷口清理干净,连地皮也被铲掉了一层,在这春天的季节里,如此光秃秃的地面显得十分的难看。

只听常伟大声笑道:“黄大润,想不到你也跟我们一样,要使卑劣的偷袭手段,枉你还自命英雄。”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虽大,但喘气的声音在这夜晚之中也明显的听得见,他的功力毕竟比曾根旭差了许多,就这一会儿,已经使得他难以为继,

而傅登桥则连忙将方问天扶住,轻声问道:“殿下,你怎么样?”

方问天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方问天有了什么事情,那么他们就将失去唯一的后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方问天那超强的身手无人可替,只怕他们还不会让方问天处于这么危险的位置。

方问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只受了一点点震荡!”

说话间,运转一下真气,还好,并无阻塞的现象,对自己的战斗力不会产生影响,但是方问天的心里却不由得大感骇然。刚刚自己也觉得危险,已及时全力出手,想不到还是不敌对方,这个黄大润的功力之高,不但胜过了已是天空武士顶级阶段的傅登桥,比起自己,居然还要胜过一筹。

这实在是没有道理!

若是以前方问天对斗气还不理解,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那到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的方问天虽然依然没有修炼过斗气,可是对斗气的理解却并不下于任何一个天空武士,甚至可以说更胜于天空武士。

方问天已经知道,斗气是以五纶七脉为基础,按照这个原理,练斗气的人每跨过一个阶段,都起的运行方式就将产生巨大的改变,功力也会由于这种运行方式的改变而陡增五六倍甚至十倍,所以每一个达到了一个阶段的武士最大的梦想就是突破这个阶段,进入下一个阶段。

而在同一个阶段中,初级、中级、高级和顶级之间,功力最多有一两倍的差距。就像身为顶级天空武士的傅登桥,比初级天空武士的曾根旭,功力上也只有两三倍的差距。

而这个黄大润确实在古怪,他一身的斗气居然比顶级天空武士傅登桥还要高出许多,但是又明显得没有达到神级武士的水平,算起来,他的实力就刚刚在顶级天空武士和初级神级武士之间。这样的情况以斗气原理来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问天正在这里思绪纷乱,黄大润却已及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你们既然杀了两位王爷,那么我就只有杀了你们,才能回去对大王有一个交待。”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口气一转,说到:“其实,你们各位都算是英雄,为什么要将自己逼上绝路呢?”

黄大润说话的时候,人墙一般的重甲步兵自动地从中间分开,使得黄大润悠然地从后排走了过来,来到了柳叶谷前的四五米处。他的姿态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却又让人明显地感到了她的那股无形的压力,这种由他一个人所产生的压力,居然比刚刚那一群重甲步兵所产生的压力还要沉重,还要阴寒。

曾根旭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比任何的回答都要干脆明了。

而韦曾玄和李花仲这时已带着人马围在了方问天傅登桥等人的身后,做好随时接应的姿态。

黄大润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不以为意,目光转动,盯在了方问天的脸上,眼中寒光一闪,淡淡地说道:“请问阁下是谁?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当非是无名之辈。请恕我孤陋寡闻,实在是想不起天下还有你这么一个少年高手!就我所知,就算是夜天太子也已经二十几岁,不可能像你这么年轻!”

方问天真气在体内运转了几周,胸口那种沉闷的感觉已然消除,微微的一笑说道:“既然我们已经为敌,待会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于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有何必知道他的名字呢?”

黄大润冷森森的一笑,说道:“说得好,对于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是不必知道他的名字的。”说完,他又对着方问天身旁的傅登桥说道:“可惜!可惜!”

这个黄大润长了一个方形的脸,个子不高,却自然而然的就带着一种正气,这时候这么冷森森的一笑,那种阴冷于他脸上固有的正气有机的结合在一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傅登桥好像根本不受这种气氛的影响,淡淡地说到:“可惜什么?”

黄大润摇了摇头说到:“我可惜的是,你不知那里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后继人才,却要在这里死在我的手里了。”

李花仲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哼!你以为你就赢定了么!”

李花仲与韦曾玄一样还没有出过手,因此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黄大润淡淡地说道:“好!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所说的话!”说完,向前便跨出了一步。

这一步看起来与他先前的步伐一样,悠闲自在,但是就这么一步,使得黄大润竟然轻轻松松的越过了三四米的距离,一下子便来到了方问天的面前,平平的推出了一掌,庞大无比的掌力奔涌而来。

同时,黄大润身后围得密密实实的重甲步兵一声呼喊,挥舞着巨斧就冲了上来。

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是站在一起的,虽然黄大润这一掌是向着他们两人推来的,但是两人却都觉得这一掌只是攻向自己,庞大的压力让人觉得非人力所能抵挡,不由得同时往后退了两米,来到了李花仲和韦曾玄所站立的位置。

只见黄大润脸上依然带着他那平淡的神色,又向前跨出了一步,推出去的那只手掌并没有收回来,仍然平举着,但是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却觉得那庞大的压力随着黄大润前进的步伐接踵而来,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倒退而减弱。

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一个退无可退的位置,如果再退下去,先不论能够逃脱黄大润掌力笼罩的范围,身后的一群兄弟手足就已经先伤亡在黄大润的手中了。想到这里,两人再不犹豫,同时一声大喝,想着黄大润猛地劈出一掌。

轰!

这一声巨响比起刚刚的那一声,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直震得周围的人两耳轰鸣,头晕眼花,劲气如狂风般的横少开来,三四米的范围内无人能站稳身子,这样的威力,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人力所为。

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首当其冲,庞大的力道使得两人都立足不稳,蹭蹭蹭的连退了四五步,要不是身后的人撑着,只怕还不止如此。两人定下神来,想着黄大润望去,却见到黄大润仅仅退了三步而已。

两人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事前怎么也想不到,黄大润以一敌二,居然还可以稍占上风,这么说来,黄大润的功力几乎可以相当于两人的总合。

就在这时,两边的其他人马已经接战在一起,喊杀声弥漫了整个天空。

黄大润站稳了身子,一声不响的又扑了上来。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只得迎了上去,在自己这一方,也只有自己这两人可以与黄大润相抗衡了。

这一下接战已刚刚有不同,由于已经形成了混战的局面,无论是方问天和傅登桥还是黄大润,都不敢像刚才那样全力以赴,必须留有余地随时准备应付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攻过来的兵器。

转瞬间三人已经交手十余招,竟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其实如果方问天和傅登桥不是两人联手,早就输了。

但是登云七寨这边由于少了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之力,虽然曾根旭、李花仲、常委和韦曾玄四人同时出手,但是也渐渐的顶不住压力,一步一步地往柳叶谷中退却,同时,也有七八个山寨下属倒在了血泊中。

虽然画月的重甲步兵的伤亡更重,却依然源源不绝的扑了上来。

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起初还能和黄大润相抗衡,只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身旁的重甲步兵越来越多,只觉得压力大增,只好也向着柳叶谷中退去。幸好这柳叶谷口只有这么宽,一时之间能冲上来的重甲步兵也只有七八人,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倒也没有受伤。

众人且战且走,画月人却步步进逼,只退了十余步,身后豁然开朗,却原来已过了谷口,到了谷中。

重甲步兵间冲破了最艰难的谷口,兴奋得一阵呼喊,蜂拥而入,在谷中立即散了开来。片刻时间,那几百打着火把的重甲步兵也随之而入,火光映在无数的巨斧上,反射出缕缕的寒光。

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猛地向着黄大润劈出一掌,趁着黄大润招架之机,同时向后跃了出去,站在了登云七寨下属的身前。

登云七寨的人这时候已经排成了一线,与面前的重甲步兵遥遥对峙,但是众人都知道,在柳叶谷口那样有利的位置都没有抵挡住敌人的进攻,现在在谷中地势开阔,那就更加难以抵挡了。

对于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的退却,黄大润并没有立即追赶,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百余人,那眼神,好像看到的是已经死亡的的人一般。

谷外的重甲步兵继续蜂拥而入,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发出一些噼里啪啦的声响,确实踩断了普在谷中的残叶断枝。在这仲春的季节,有这么多的残叶断枝本来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这时候这几千重甲步兵战意高昂,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片刻时候,最后一个重甲步兵走了进来,预示着战争将再一次爆发。

黄大润回头看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右手缓缓地举过头顶,再猛地向着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劈出一掌,,口中冷冷的喝道:

“杀!”

无数的重甲步兵立即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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