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子还家
作者:文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264

傅登桥等人听了方问天的问话,全都转过头来,但是脸上的神情却颇为怪异,使得方问天觉得自己好像哪里闹了笑话一般,自己都不自觉地笑了笑,却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只见傅登桥面现难色,苦笑道:“太子殿下,这凌云阁的事情,其实连我都了解得不详细,只知道它在晚天大陆最南边的魔鬼角的顶端,具体的位置却没有人知道,太子殿下问这话,真是把我给难住了。”

方问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想到,具体的位置没有人知道,这只怕是以前的事情了,七子还家计划既然包括着凌云阁,自然是已经知道它的位置了,否则怎么可以实行计划?只是不知道这奉世文的地位高不高,若是高的话,可能也知道凌云阁的位置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方问天转头望向了奉世文,只见奉世文毫不紧张,神色悠闲的看着傅登桥和方问天对话,那神情,就好像他纯粹是一个旁观者一般。方问天心里一动,只觉得隐隐约约的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却又想不起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傅登桥接着说道:“至于说到凌云阁是否十分厉害,那却是肯定的,凌云阁极少派人到内陆走动,但是只要是他派出来的人,那都是神级武士。我想太子殿下可能不知道神级武士的厉害,那决非天空武士所能抵挡的。”

方问天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然后看了有琴闻樱一眼,心想若不是自己确切的知道有琴闻樱的身份,只怕就要怀疑有琴闻樱是凌云阁的人了,又想到,这凌云阁随便出来一人都是神级武士,那么着凌云阁是不是秘境十八宗之一呢?有机会倒要好好的问问有琴闻樱。

傅登桥又道:“如果要详细的说一说凌云阁的事情,那决非一时半会儿的事情,现在说这个事情怕不是时候。”说着,傅登桥的眼睛看向了对面的奉世文,那神色明显的在提醒方问天现在还有奉世文的事情没有解决。

奉世文哈哈一笑,说道:“老爷子尽管说就是,不急!不急!”

他用空着的左手“霍”的一声将折扇打开,轻轻的摇了摇,微微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而他的右手依然抓住有琴闻樱的背心,将有琴闻樱面向悬崖,只要她轻轻一推,有琴闻樱必然落下无底深渊。

这时方问天的神色舒展开来,对奉世文说道:“既然奉二寨主不急,那么我就将这七子还家的计划猜上一猜,奉二寨主看看我是否猜得准确。”说到这里,也不等奉世文发表意见,接着就说道:“所谓七子还家的七子,只怕就是指暮云、黎刃、龙安、夜天、登云七寨、奔狼族以及刚刚提到的凌云阁,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还家’这两个字的含义也就容易理解了。嘿嘿,好气魄,佩服!佩服!”

傅登桥、常伟等人听了方问天的话,都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们在听了方问天刚才的话,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七子指的是什么,这是顺着方问天的语气一想,也就立即向明白了七子还家的含义。难怪方问天要发出“好气魄”的感叹。

奉世文将手中的折扇继续摇动着,说道:“太子殿下的智慧真是高觉,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么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说到这里,他昂首向天,一脸傲然的神色,大声说道:“从古到今,晚天大陆的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息过……虽然经过这么多年,许多势力消亡了,但是现在,暮云还有八大势力,这八大势力只是处在相对的稳定之中,相互牵制,看起来战争少了,但是实际上却是有随时发生大战的可能。”

方问天和傅登桥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眼神中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明白奉世文说着说这怎么就说起这些来,但不可否认,他说得倒是实情。现在的晚天大陆国家少了,但实力却大增,每个国家都有万人以上的军队,而画月和夜天的军队有五万之多,一旦发动战争,那将死伤无数,决非以前的小战争可比。

奉世文脸上渐渐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接着说道:“而世间之事,最劳民伤财者,莫过于战争。如果晚天大陆都统一在一个势力之下,那么,晚天大陆将没有战争,只有和平。也就没有人会为战争而死亡,没有国家会为战争而伤财,有的只是歌舞升平,一片乐土。”

方问天和傅登桥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正为奉世文卧底的这种无耻的行为感到痛恨,却想不到奉世文心中居然怀这种可以说是崇高的理想,从这一点来看,这奉世文倒是值得尊敬的。

奉世文这时候正说到激动处,已经毫不在意众人的神色,继续说道:“七子还家计划,就是要让暮云、黎刃、夜天、龙安、登云七寨、奔狼族以及凌云阁这七子都回到画月这个家中,到时候,晚天大陆只有画月,没有其它势力,大同世界,岂不是近在眼前。”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这才缓缓的将高昂的头放平,双目带着热烈的神采,对方问天说道:“太子殿下,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何不为这个伟大的计划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呢?”

方问天见奉世文满脸通红,双目光芒闪烁不定,显然正处在几度兴奋之下,精神已经有一点紊乱了,显然,对于这个大同世界,奉世文是无限向往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自己,方问天不禁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之间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豪有力,听那笑声,就好像是遇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一般。方问天回头望去,只见那发笑之人却是曾根旭。这曾根旭个子很矮,声音却很大,听到这震耳欲聋的笑声,方问天这才知道,刚刚曾根旭的“大声说话”,原来只是很小声而已。

奉世文见曾根旭笑得如此放肆,明显的带了讥笑的成分,不仅怒道:“你笑什么!”说着,浑身气势一盛,双目精光一闪,越过前面的方问天和傅登桥,一直看到了曾根旭的脸上。

其他人见奉世文一直都是一付悠闲的神色,就连刚刚遭受失败,神色见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就知道他的心志极为坚强,远非一般人可比,可是现在奉世文却怒容满面,显然曾根旭这讥讽的笑意已大大的惹怒了他。

曾根旭对于奉世文的怒意毫不在意,虽然他的武功不如奉世文,但是他向来脾气火爆,从来不知屈服为何意,傲然说道:“当然好笑!如果画月真有你说的那般好,只为百姓着想,那它为何不归顺我登云七寨?就算我登云七寨是一群盗贼,不足于为百姓造福牟利,可是暮云向来以环境宽松而闻名,画月何不归顺了暮云?若真的如此,后世之人提到你奉世文,倒真是要翘起大拇指了!”

常伟拍手大声说道:“大哥,说得好!”

傅登桥要沉稳一些,可是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望着奉世文,一脸疑问的神色。虽然他没有说话,可是神色之中已经完全展现出了他要说的话语。

奉世文脸上的怒容一敛,又恢复了他那平静的神色,淡淡的一笑,说道:“这世间尽是目光短浅之人,如此伟大的思想岂是人人都可以理解?暮云方氏,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而已,如它真的很好,现在也不会到亡国的边沿了。”他哼了一声,抬头看天,脸上一阵漠然的神色,长长的叹道:“小小的毛驴怎么会知道千里神驹的远大志向!主公啊主公,我看你这一生都遇不到知音人了!”

方问天心里一动,“小小的毛驴怎么会知道千里神驹的远大志向!”奉世文的这句话倒挺像“燕雀焉知鸿浩之志”,只是不知奉世文的主公到底是谁,居然能令奉世文如此崇拜,方问天到很想见一见这个人。

曾根旭冷冷的说道:“哼!大言不惭!”

奉世文斜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曾根旭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却比任何表情都要蔑视,使得曾根旭不由得一愣,无法接着说下去,毕竟,奉世文刚刚所说的那宏伟的计划的确是前人所未想过的,若能成功,说不定真能使晚天大陆回归和平,那可真是太好了。

方问天缓缓的转过头去,只见曾根旭一脸愤怒,韦曾玄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激动的神情,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这是自然是看三人的决定了,而傅登桥和常伟两人则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显然在思索什么。方问天不由得微微一惊,心里知道,傅登桥和常伟两人智慧不凡,很有主见,奉世文的话显然打入了他们的心里,正在他们的心中产生影响,自己若不批驳奉世文的话语,只怕这二人真的就给他说服过去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想到这里,方问天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朗声问道:“奉二寨主,照你刚刚所说,显然是认为晚天大陆的战争来源于各个国家,若晚天大陆只有一个国家,那么就没有战争了?”

他一直叫奉世文为奉二寨主,这是两人已是明显的敌对关系,但是称呼惯了,一时到改正不过来。

奉世文移过目光,神色一凛,说道:“不错!就好像你什么时候听过有人自己打自己的,除非这人是疯子!”

方问天轻轻的一笑,上前一步,一种悠闲却又自信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傅登桥和常伟两人不由的精神一振,侧耳细听。通过这短短小半天的接触,两人已经知道,当方问天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的时候,就一定有不凡的高论发表。

只听方问天淡淡的说道:“对于奉二寨主的这个观点,在下不敢苟同。我认为,人类一切争斗的根源,并不在于国家,而在于人类的私心以及利益分配的不均,其中最主要的是利分配的不均。奉二寨主所提到的国家之间的战斗,其实只是当政者私心作祟而已,或为名,或为利,真正为百姓的,又有多少?”

方问天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转动目光,环视了一下众人,只见众人都静静的听着自己的说话。

“就算奉二寨主所说的情况实现了,整个晚天大陆只有一个国家,可是这个国家的当政者依然荒淫奢侈,不顾百姓的死活,你说这个国家能维持下去么?就算兔子被逼急了,也会撒腿蹬鹰,何况是人?远的不说,就说这登云七寨,它基本上可以说是画月本国的产物。”

方问天说话的时候身子静静的站着,并没有以任何的气势或动作来加强自己的语言的说服力,但是这短短的语言,却让旁听的击人都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连奉世文也不例外。

方问天接着说道:“要想真正的没有战争,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认为是如此。不过我倒很佩服你主子的想法,若他真心如此,这倒是值得佩服的。不过……”方问天说到这里,神色一冷,“如果正的要执行这个计划,我看最不适合的国家就是画月!”

奉世文怒极而笑,说道:“嘿嘿!画月不适合,你暮云就适合了?”

方问天好像没有听到奉世文话语中的讽刺,淡淡的说道:“试想,若画月真的成功了,以画月对百姓的态度,百姓的生活能好得了吗?到时候只怕会出现更多的登云七寨,战争依然是无休止的发生着!”

奉世文又是一呆,眼神中的光芒闪烁不定,没有说话。

方问天的话音一落,只听常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太子殿下,我终于懂得你的意思了,这个世界要想真正的没有战争,其实并不取决于当政着,而是取决于百姓,若百姓生活富足,利益公平,恐怕就没有人愿意打仗了。”

傅登桥也喟然说道:“要是世界真的能变成太子殿下所说的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方问天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但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只靠个人的力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场的众人之中,方问天的年纪最小,可以说还未成年,可是现在在众人的话语和神态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将他作小孩子看待,甚至人人的目光中都带有一丝崇敬,这种崇敬不是来自方问天的身份和地位,而是来自方问天的学识和观点。

就在众人静静的回味方问天刚刚的话中的涵义的时候,就听得奉世文土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哼!你的这种观点也是你自己想象而已,这世界根本无法做到你所说的那种利益公平,因此,你说得也只是一种无法实现的理想状态而已,一点也不实际!”

傅登桥和常伟等人神色一暗,其实以他们的智慧,他们已经看出了这一点,指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现在听的奉世文说出来,顿时在心中产生了共鸣,神色之间不由的表现了出来。

方问天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奉世文说得不错,这的确似乎是一种理想状态,就算方问天看到了这一点,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因此只好说道:“奉二寨主说得不错,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它难以实现,就放弃去实现它的可能。就算我们不能真正的实现它,去尽力的向着这种目标靠拢,岂不是很好!”

傅登桥与常伟眼中光芒以闪,同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好!”至于怎么一个好法,却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人却人人都懂得。

奉世文听的方问天的话,内心渐渐的居然也有点认同方问天的话了,心里不由得一惊,一个修长而又高大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是的他全身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他右手抓住有琴闻樱,用空着的左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悄悄的、重重的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精神一振。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太子殿下,我对你的问题都作了详细的回答,那么我的问题呢,是不是该给我一点点提示了?”

傅登桥几人神色一震,凝神细听起来,刚刚与奉世文辩论了一番,几乎忘了奉世文提出的这个问题了,而这个问题,正是他们几人也想知道的。

方问天神色悠闲,淡淡的说道:“借用奉二寨主的那句话,不急!不急!我还有一个小问题向请教阁下。”

说到这里,只见奉世文一直冷静的神色微微一变,有立即归于平静。也不知倒奉世文想到了什么,不过方问天每次问话,都直指中心,就不知这次要问什么了。傅登桥几人又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方问天仿佛没有看到奉世文的表情,依然神态悠闲,淡淡的说道:“我们刚刚提到了‘七子还家’计划,现在我已经知道,这是由七个人执行的计划,想要不费一兵一卒的将七大势力收归画月,是不是?”

说到这里,方问天停了下来,见奉世文的脸上依然是那种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也没有回答的迹象,便又接着说道:“今天到这里的人有黎刃的第一高手商信秋,从这一点看,只怕黎刃的这一子已快成功了,并且龙安这几年也经常随着画月走,我看龙安的这一子离成功也不远了。恭喜!恭喜!”

奉世文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冷冷的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确实寒光一闪,杀气外露。奉世文绝对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极电峰上遇到方问天这么厉害的人物,仅凭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可以看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并且他还这么年轻。这样的人物,如果留下来,定然是画月的天大强敌。

方问天接着说道:“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我暮云的那一子到底是谁?”方问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再不是那种悠闲的状态,而是渐渐的沉下了脸,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了出来,语气中的含义也表露无疑。

傅登桥几人心里一愣,心里都不由得暗骂自己笨,连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都没有想到,“七子还家”计划针对的七大势力之中有暮云,若不探听出隐藏在暮云的这人是谁,那么暮云也就极为危险了,还好太子殿下想到了。

奉世文听了方问天的问话,神色间却没有多大的变化,显然早就知道方问天要问这个问题,这并不是说他要比傅登桥和常伟两人的智慧来的高。他是“七子还家”计划中的一员,这个计划是永远在他脑海中盘旋的,所以方问天一说要问最后一个问题,他自然便想到了这一点。只见奉世文嘿嘿一笑,说道:“太子殿下,你实在是太聪明了,那么你猜一猜,我会不会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呢?”

曾根旭突然暴喝道:“回不回答,只怕由不得你!”说着,缓缓的向前跨出了两步,向着奉世文逼了过去。傅登桥、常伟以及极少说话的韦曾玄也移动了自己的脚步,配合着曾根旭,包围着奉世文。

包围圈越来越小。

他们几人本来就不赞成放了奉世文,这时见奉世文不回答方问天的问题,他们几人自然而然就逼了上去。其实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还真希望奉世文不要回答,那么就可以十分正当的将他击杀。

奉世文看着眼前的四人渐渐的逼来,立即退了一步,将有琴闻樱提起,空悬于悬崖之上,双目望着在包围圈之外的方问天,笑着说道:“太子殿下,你的这个小美人不要了么?”

傅登桥等四人离奉世文还有七八米远,以傅登桥的功力,如果加上身法的话,这样的距离已经在攻击的范围之内,但是他们看着有琴闻樱纤细的身子悬在空中,山风轻拂,衣襟飘荡,都不由得一怔,停下了脚步。他们虽然想杀奉世文,可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又都不忍心出手了。

有琴闻樱是面向着悬崖,背向着众人的,众人看不到她的神色,可是,傅登桥等人对极电峰在熟悉不过了,知道那悬崖高有四五百米,就算站在悬崖边,那也是心惊胆寒,何况是被人提在空中。傅登桥等人见有琴闻樱居然没有惊声尖叫出来,想来是早已被吓晕了。

方问天站在包围圈之后,缓缓的向着包围圈走去,神色平静,淡淡的说道:“二寨主,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暮云的潜伏者是谁,我保证你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如若不然,我就只好将你强行留下了。”

奉世文神色微微一变,心里隐隐的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仿佛一块大石一般压在心头,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却实在想不起来,现在局势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他摇了摇头,接着一笑,说道:“好啊!我先将这个小美人扔下去,就算我被你们杀了,在黄泉路上我有美人作伴,那也不错!”

曾根旭喝道:“你敢!”说着,就想冲上去,傅登桥眼疾手快,一把将曾根旭抓住,止住了他前冲的势头。

奉世文冷冷的看了曾根旭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如果奉世文真的被逼急了,却也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了。

方问天摇了摇头,眼中的目光一闪,却望向了空悬于悬崖之上的有琴闻樱,大声说道:“闻樱,你也玩够了,将事情结束了吧!”

众人都是一呆,不明白方问天说着话的含义。在场的众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危在旦夕的少女叫做有琴闻樱,可是方问天这时后居然对她说这样的话,在众人听来,真是莫名其妙。

只听身在悬崖之上的有琴闻樱忽然娇声说道:“哎呀!人家还没有玩够呢!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个游戏真是没劲!”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一起转头看向了有琴闻樱。

虽然有琴闻樱说话的时候仍然被向着众人,没有转过身来,众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只听他说话使得语气,便很明显的感觉得出,深在悬崖上空的她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还说着是一个游戏?

这其中最吃惊的自然是奉世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上的这个看来十分娇弱的人质居然会有古怪,一直以来,他以为只要掌握了这个人质,自己就能下山,可是现在他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手上的不是人质,反而象是一个随时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强大的敌人。

有琴闻樱依然是那个有琴闻樱,可是奉世文却好像被火炭烫着手一般的松开了自己的右手,慌忙的向着前面奔出了几步,不知不觉已经离傅登桥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在着时候,他只觉得有琴闻樱的危险度远远的超过了傅登桥几人。他略微一定神,只见面前的傅登桥等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依然看向有琴闻樱,脸上而然的神情已经变成了骇然。

他猛地一回头,脸上不由得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只见有琴闻樱仍然虚悬在悬崖上空,并没有因为奉世文的放手而落下悬崖,那样子,就好像奉世文依然在提着她的背心一般。山风轻拂,吹的她秀发和衣襟都微微的飘荡。

这完全违背了自然的基本原理!

有琴闻樱在空中缓缓的转过身来,秀美的容貌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她身子凝在空中不动,全身上下没有扔何的动作,完全不象方问天刚刚那样,以衣袖震荡来浮在空中,要做到这一点,所凭的就只能是深厚无比的功力。此情此景,就仿佛是天女下凡一般。

在众人发呆的时候,有琴闻樱凌空跨了一步,轻轻的站在了地上,笑着对方问天说道:“我表演的怎么样?”

“神级武士!”

方问天还未回答,就听见傅登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有琴姑娘是一个神级武士!”在场的众人之中,以傅登桥的武功最高,见识最广,也是众人之中最先回过神来的人。

只听曾根旭、常伟和为曾虚三人同时说道:“这就是神级武士!?”

方问天向着他们四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脸色惨白的奉世文说道:“奉二寨主,现在你手上已经没有人质了,不过我刚刚所说的交易依然有效,不知你是否同意?”

奉世文看了看有琴闻樱,又看了看方问天,惨白的脸色忽然变得红润起来,带着奇怪的表情笑了笑,叹道:“想不到,想不到暮云竟然有神级武士!看来我们大家都错估了暮云的实力。”他又笑了笑,接着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一网打尽,一了百了!真好!真好!”

方问天见奉世文说着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红,刚开始还觉得比较自然,到后来,那脸色红的就好像要滴出血来,显得极不正常,说不出的诡异。方问天心里一动,身形一闪,犹如闪电一般从曾根旭和常伟两人中间穿过,一把抓住奉世文的咽喉,大喝道:“你干什么?”

奉世文淡然一笑,以一种好像看到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方问天,淡淡的说道:“太迟了!只要我中午十二点没有下山,离此十二公里的外的一个山谷中的五千重甲步兵就将攻上山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的说道:“看来,他们也该出发了!”

傅登桥等几人同时脸色大变,惊声说道:“五千重甲步兵!”

奉世文并不理他们,也不在乎掐在他咽喉的方问天的右手,转过头来望向了南方,双目迷茫,喃喃的吟道:“大鹏展翅掩长空,惊惧四海蛟龙;一翼在西一翼东,天涯从此去,风云具相从;天下之乱古今同,王者皆是枭雄;人死灯灭一场梦,唯有留其名,万世无尽穷。”

只听他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到了“唯有留其名,万世无尽穷”的时候,连站在他面前的方问天都几乎听不到,然后就无声无息的地下了头,身子一软,缓缓的倒下了。

方问天掐着他的脖子,只然知道他是服了剧毒,已然没救了。但是他的耳中却还回荡着奉世文临死前所吟的那首词。

“大鹏展翅掩长空,惊惧四海蛟龙;一翼在西一翼东,天涯从此去,风云具相从;天下之乱古今同,王者皆是枭雄;人死灯灭一场梦,唯有留其名,万世无尽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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