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怒惩痞子(1)
作者:香气袭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17

在四九羡慕、木兰嫉妒、英台不舍的眼光中,梁山伯一摇三摆,正大光明的出了碧鲜庵,爽得大舒了一口气,终于自由了,自由万岁。

感叹着,觉得有点美中不足,就是一个人孤单了一些,要是后面再弄个跟班什么的,而且最好是个漂亮的美女,那不就象电视上演的那样完美了。

梁山伯已经忘记碧鲜庵里可怜的四九、木兰他们摇头晃脑,读诗、书、礼、易、春秋的悲惨遭遇了,却还妄想携美同行,真有点蛇心不足吞大象。

翻过尼山就是余杭城的一个市集,也就是郊区吧,听说很热闹。梁山伯这次的采风地点,就计划去那里。毕竟第一次出门就跑的彻夜不归,老夫子看着会有想法。

再说,和祝英台同居两个月了,已经习惯听她的脱衣声音,如果自己晚上睡觉听不见,包不定会失眠呢!

市集果然热闹,两边摆满了小商小贩的摊点,叫卖声、熙攘声不绝于耳。这旧社会的市集和自己那时代的小镇差不多。也是热闹非凡,足见百姓的安居乐业。

听着这久违的喧闹叫卖声,梁山伯一时间有点恍惚,却倍感亲切。打从到了这时代,梁山伯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

采风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解闷散心才是真的。梁山伯此次出来也没什么目的,主要是图个新鲜,顺便了解一下这时代人的生活,打发一下书院那枯燥乏味的日子。

梁大少爷难得逛一次街,再且心里惦记着给祝英台带些礼物,梁山伯的脚步自然放得很慢。一边摇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拽样,一边在大大小小的摊点上不时驻足流连,搜索着合适的商品。

这送礼物学问可就大了。美女么,一般喜欢胭脂水粉,上好的绸缎,玲珑的饰品。或者干脆就是金银珠宝、珍珠玛瑙。

可问题在于,现在祝英台是男扮女装,送这些东西统统不合适。再说了,就算现在她是女儿身,以梁山伯对未来老婆的了解,她是铁定不喜欢金银珠宝这么俗的东西的,当然定亲礼物除外哦!

但凡才女,都喜欢风花雪月,讲究高雅、格调,人家就好这一口。

又要有情调又要男女皆宜,这可难倒了梁山伯,梁大少爷搜肠挂肚的苦思着。

正集中思想开动脑筋之际,苦思未果之下,梁山伯狠不得来句一休小和尚的口头禅:割鸡…割鸡割鸡……。抬头却看见前面一个摊子上围了很多的人。

“咦,什么好东东?”梁山伯也是俗人一个,猎奇心大盛下,三步并作两步凑了过去。扒开人群凑到最前头。

这灵敏的身影,滑溜的动作,让人看着叹为观止。

这举动,看的一边那个一脸大胡子的壮汉郁闷不已,自己挤那么久,还在这外面听声音吃大屁,看人家一介文弱书生,那么溜滑的跑前面去了。

壮汉很是鄙视自己的柔弱,和人家书生一比,不成了个娘们。激奋之下,壮汉发着毒誓:今天冲不进去,我誓不罢休。使出吃奶的力气,义无返顾的闭眼朝人群挤去。

梁山伯进去一看,发现原来是个棋摊。

再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五子棋残局。

东晋已经有了五子棋?

你听说过吗?

作者说有,我也没办法!谁叫他是老大。梁山伯郁闷着。

梁山伯的好奇心空前的提升,这五子棋自己也算是个中好手。

先观一下两位下棋者,摆棋的一方是一位年约五十岁上下的老汉,身穿蓝色绸缎衫,那绸缎的做工看来不错,至少比自己身上那件骚包的印花白绸长衫,好了不知多少倍。

自叹不如下,梁山伯很不爽,腹诽着:大叔你都老大一把年纪了,无缘无故穿这么好的衣服,很了不起吗?

再看老汉,身态中等偏瘦,肤色略黄,眼眶略微凹了进去,目光却炯炯有神,显得相当精神。

人没我长的帅,梁山伯自恋的甩着头。

无缘无故怎么和一个老头比起穿着相貌来了,疑惑中,梁山伯最后得出了一个自己难于启齿的结论:自己在嫉妒这个老头,老头年纪虽然大了点,相貌一般,但如果两人站一起,老头绝对是所有人注意的焦点。

因为那出众的气质,悠闲的神态,平淡中透出的居高临下,都不是梁山伯这个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自我感觉超凡的梁山伯沮丧不已。

我….我有这闲心,和一个索不相识的老头去作比较,这不是神经有问题。恼羞成怒的梁山伯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静下心来,梁山伯再次观察着这个老头,老头神情笃定,手里端着一把造型别致的茶壶,虽看不出茶壶的质地,但从其泛着的幽幽光泽来看,此物定有些年头了,估计价值不菲。

梁山伯完全可以确定,这老头不是一个靠摆棋局,混吃骗喝的江湖骗子。

而应棋的那位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体格强壮,青衣短衫,腰里却不伦不类系着一条黑色的革带,一看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一丝不安份的霸道。捋起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更显得匪气十足。

小混混此时脸色阴晴不定,皱着眉头,腮帮子一鼓一鼓,黑子在手里举棋不定,看他表情,很明显,小混混的黑局处于劣势。

梁山伯打量完两位棋手,目光自然移到残局上。

老者手执白子,棋盘上三颗白子三点连成一线,而黑子分别分布在白子的两侧,貌似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压制着白子,实则黑子已经大势已去。

年轻人手中的黑子,仅剩下两枚。

“不玩了,妈的,老家伙竟敢骗老子。”年轻人突地涨红了脸,一手扔下黑子,一手一推棋盘,站起身来。

“哦,你认输了?”老者仿佛没有听到小混混的粗话,依旧面无波澜心平气和,慢悠悠凑近壶嘴喝了一口茶,目不斜视,头都未抬,缓缓问了一句。

那神情,根本没把这小混混放在心里,只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