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天星降世
作者:愈混男爵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02

初章三重天

第一节天星降世

世间万物,五行生克,轮回运转,生生不息。

巍峨的黄鸟山屹立在中洲西陲,在群山峻岭中异峰突起,正如黄鸟降世婢睨万物,又如世世怨气一怒冲天。峰首名曰“雀冠”,高傲的俯视着中洲大片肥沃的疆土,正对远望着东陲“煞谷”,左邻北荒“天雪”山脉,右靠南湖“碧烟”。四大圣地合围着中洲广袤之疆土,是以中洲之地灵气鼎盛,人脉生生不息。中洲以外方圆之内名曰“天中”,天中其地非但地势险恶,天气变幻无常,更因穷山恶水不宜居住乃至人烟稀少。天中方圆合围以外之地中洲俗称“方外”,乃当今“三重天”除中洲之外又一人杰地灵之世外桃源。方外其地之人脉虽比不上中洲之繁盛,但方外之士上至八旬“命天”,下达三岁之“稚天”人人均具大智慧于其身,方外之士少见体格强健之人,但其间人人均具“慧心”,见解和智慧当属“三重天”之首。

居于三重天之内之民众罕见沟通往来,原因无他,只因中洲之人仗着土地肥沃,人烟鼎盛多以天人自居,向来耻于与天中、方外之人互通来往。而天中之人大多尚属未开化之蛮荒野族,加之天中其地生存环境恶劣无常,天中蛮人衣食温饱多有不足,何来长途跋涉往通之念。而方外其地虽乃世外桃源,民众也没有中洲之人之傲视天下之傲气,但苦于和中洲之间隔着万里险恶之地,限于自身体质多孱弱,也极少见有不辞万里与其余两地来往之人。

三重天之形成源于三千六百一十二年前的一次地壳巨变,相传当时配合着地壳陡变,天上之无数繁星如春雨一般落于如今之三重天内,而后便形成如今三重天三地之鼎立又遥遥相望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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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四大圣地除“黄鸟山”外之其余三地均是于那次地壳巨变中形成,黄鸟山之前身名曰“撑天柱”,只因其峰乃属三重天内最为挺拔高耸,遥遥望天。当时之黄鸟山并无“雀冠”之峰,而且当时之黄鸟山之所以被定为四大圣地之一也只因其独镇中洲之最西陲加之山势奇特之故。并非像其余三圣地那样,其余三圣地不是蕴藏地宝便是多有唤曰“圣人”之降世而被中洲之人真正命名,换言之,当时之“撑天柱”如今之黄鸟山只不过是被加上凑数而已。

六百多年前,撑天柱其地却因一人一畜之冲天之怒,真真正正变为中洲名副其实的四大圣地之一。虽然现今几百年过去了,很少有人再记得黄鸟山之由来,但中洲的江湖古籍上对于黄鸟之初成却仍有记载,几百年的岁月沧桑,古籍上的记载虽不完整,但也可大致明其缘由。

古籍上记载六百多年前,一方外之士乘一大鸟由方外翻天中万里穷山恶水来到中洲,其人志向颇高,本想借着一腔抱负和异兽相助,往来于方外和中洲两地,交流两地文化,更想着两地居民互相迁移以打破三重天内数千年不变之格局,但是异人有志,苍天无眼,那方外之士来到中洲之后才发现数千年形成之势并非能靠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中洲之人先是处处排挤这他们眼中之外族之人,又因其身边的异兽黄鸟天生便具凶恶之气,后来中洲之人渐渐开始公然驱逐这一人一畜离开中洲疆土,那方外之士满腔抱负得以落空,心死意凉,异兽黄鸟却因长途跋涉和不符中洲水土,到的中洲之后便病疾缠身,再也无法载着主人回归方外故土。

那方外之士被中洲之人最后驱逐到中洲西陲当时之撑天柱,异兽黄鸟不忍主人再受凌辱及无尽的排挤驱逐,拼着一口怒气负着主人飞到撑天柱顶,黄鸟也因力尽陨于撑天柱顶,那方外之士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黄鸟灵兽离他先去加上满腔热血抱负已经荡然无存,一怒之下腾空飞起一掌劈下,生生将撑天柱顶一角劈成鸡冠之形,而后立于冠首仰天长啸,至此撑天柱之“雀冠”初成,昂首傲视着中洲疆土,撑天柱也自此换名曰之“黄鸟”。

古籍中记载到此处之后,后面多有不详,只说黄鸟山自那之后没多久,中洲江湖中便多了一批人自称“天上天”,这些人便均是出自黄鸟山一带。“天上天”之人大多不合群,他们都身着黑衣长衫,脸上黑巾蒙面,行事亦正亦邪,喜怒无常,但却偏偏个个武功了得且自成一派。黄鸟山一脉也因此曾一度被中洲排除在四大圣地之外,但大多数中洲之人还是认为黄鸟山虽惯出枭雄但从异兽黄鸟陨于其山之后,黄鸟圣地的圣灵之气却一冲四大圣地之首。是以圣地之名得以留存。

古籍对黄鸟山之记载便终于此处,至于关于“天上天”一派却无更多记载,但中洲大多数人都私下认为那“天上天”一派乃是那郁郁不得志的方外之士始创。碍于自己族人当初的所作所为,中洲之人均不甚谈论过多关于黄鸟山的事情。那些古籍经过数百年的流传至今也残缺不全,只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天上天”一派至今仍尚存在,但中洲江湖上却再也很少见这一派的踪迹。

黄鸟山背山一处名曰“兽爪崖”的地方,一间简陋的茅屋立于期间,茅屋周围被竹篱笆围成一圈,圈外少许地方被茅屋主人开垦出来种些瓜果蔬菜,屋后竹林连成一片,苍翠的竹林异常繁盛,此山崖之处正处风口,每当山风吹过,无数竹叶沙沙作响,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但如有心仔细听闻,沙沙之声中却隐隐带着一丝哀怨,一丝怨述。茅屋之中圈养着一只黑狗,黑狗通体黑毛油光水亮,体型大之普通家犬一倍有余,犬齿外露,不怒自威。而此刻,黑狗正安静的趴在地上,闲逸的享受着许许山风。茅屋另一侧晾晒着一些衣物,看之不过是一处普通的农家孤院,如果你硬说它不同寻常,那么唯一惹眼的便是那些晾晒在屋前的衣物均是一式黑色。安静的山崖,孤零零的茅屋,而这个时候茅屋之中却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灵儿,你就快要临盆了,还是不要下床走动的好,万一动了胎气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可是想快点抱抱我的宝贝儿子,呵呵呵呵。”一个男子关切的对着即将要生产的妻子说着话,笑声淳朴爽朗,将为人父的欢快喜悦心情溢于言表。

“你怎知道我们的孩儿便一定是个儿子,我就生个女儿出来气气你,再说了,我就是想下床走动走动,再躺在这床上我都要忘记如何走路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缓缓的回答着丈夫的话语,却显然尚带一丝少女的心性,少一丝将为人母的成熟,但言语中温柔的关切喜悦之情却更浓于丈夫。十月怀胎的辛苦,让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也初具对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儿的盼望和对自己丈夫和孩子浓浓的爱意。

“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孩儿将是一个男子汉,而且我敢肯定,我们的孩儿还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呵呵,不过,女儿我也爱,灵儿,你那么想要女儿的话我们明年再添个女儿不就如你的愿了吗?哈哈哈哈。”

“老没正经的,要生你来生,我可不想再这样一躺就是几个月,来,快扶我去外面走走,我气闷的慌。”

屋外的黑狗“汪汪”的叫了两声,看到屋中慢慢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一身黑衣,虽着普通农家衣衫,却气宇宣扬,脸盘方正,蓄着少许胡须,挺拔的鼻梁上面一双丹凤眼现在却满是关切之情。左边眉角处却像是有一处刺青,刺的是一个“日”字。女的同样也是一身黑衣,长发已经盘于头上,插着一根普通竹制的发簪,五官似乎天造一般恰到好处的长在清秀的瓜子脸上,而女人的眉角处也同样有一处刺青,不同于丈夫的却是刺在右眉角而且刺的是一个“母”字。黑狗看到自家主人,又“汪汪”的叫了两声,就自顾自的低头玩弄起地上的蚂蚁。

那男子小心的扶着腆着肚子的妻子慢慢的走出茅屋,山风吹过,屋后的竹林沙沙沙的响了起来,妻子显然很久没享受过这清新的山风,惬意的倚在丈夫身上,闭着眼睛倾听得竹涛声声。

“龙,你说我们给我们的孩儿取个怎样的名字啊?”妻子依旧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

“其实我早已想好,只是不敢同你说,我怕你不喜欢”

“我怎会不喜欢?你是孩儿的父亲,名字你取什么我都喜欢,快说说,你给我们的孩儿取了个怎样的名字。”

“我想给孩儿取单名一个‘翼’字,你说可好?”丈夫忐忑的对妻子说着

“嗯!‘翼’,杨翼,有羽一飞冲天!你怎会觉得我会不喜欢?”

“你喜欢?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哈哈哈哈。”丈夫得到妻子的肯定,爽朗的大笑起来,妻子侧侧身子,也微笑着把丈夫靠的更紧了。

黄鸟山一带气候多温和,虽然山后便是天中险地,但一线之隔却相差千里,时常山后天中之地狂雷暴雨,而山前却依然是晴空万里。入夜之后,前山天空挂着繁星无数,后山靠近天中之处却常年黑云聚集不散。这一天入夜后,中洲黄鸟山这边如同平日一样,繁星点点,但比之往日却显然天空中的星星要少的多了,只是点缀着十数颗耀眼的明星。其余的星光在这些耀眼的星光中便显得黯然的多了。

黄鸟山“兽爪崖”上一处茅屋中这时却不断传出一个女子痛苦的呻吟声,而一个男子的声音也夹杂其中,男子声音中包含着紧张、喜悦,不断鼓励关切的对那女子说着话,但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带着不知如何是好,苦于自己帮不上忙的无奈。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一道耀眼白光径直朝着黄鸟山落下,在到达“雀冠”之顶之时,黄鸟山“雀冠”之中也射出一道红光缠绕在了白光之上,一白一红两道耀眼光芒下落之势快速无比,眨眼间便落于黄鸟山“兽爪崖”上,整个“兽爪崖”霎那间光芒遍布,天空中更是隐隐雷声轰隆,也正在这时,“兽爪崖”上一处茅屋中传出了清脆的婴儿啼哭之声。哭声一出,天空中雷声嘎然而止,而整个崖上的耀眼光芒也急速内敛,最后消失于茅屋之中。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婴儿的啼哭声更加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