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升官的必要条件】
作者:Robin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76

有黄清明的情绪转变用了很长的时间。自从她过年别后就没有主动联系过薛华鼎。薛华鼎打电话过去询问她的情况她也是三言二语地打了让这么多年来一直与她有联系的薛华鼎有点不适应。

不过时间是治病的良药经过一段时间的淡化黄清明现在也没有开始时的怨气了不但薛华鼎打过去的电话她接有时无事空闲的时候还打一个电话过来述说她工作中遇到的喜乐和担忧。

不过二人都尽量避免谈感情方面的事。

没有几天天南摩托车公司的曲经理经过薛华鼎的手买走了二十一台大哥大、五十六个Bp机。下让电信股的人都解决了揽大哥大、Bp机的任务也帮维护中心的几个人完成了揽Bp机的任务。短时间内为他们解决这些任务使这些部下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按惯例他们把揽机奖励还给了薛华鼎他们只求完成任务不被罚款。

凭这些大哥大、Bp机薛华鼎赚了近万元这让他嘴都笑裂了。

不久又在薛华鼎的运作下市局临时在天南摩托车公司增设了一个三个载频的基站彻底解决了这里的大哥大通信。事后董楠杰专门乘车到邮电局来表示感谢。

(ps:93年很多邮电局揽一台大哥大实际可以得五百元甚至更多的奖金有一个同事的丈夫在一台商企业中任高管帮她揽了三十几台大哥大她得了一万六千多元的奖金哇。刺激得我们这些同事几天都没有睡好。94奖金降为3oo9525o后来2oo、1oo元(各地奖金数额并不相同有的还相差较大)。另外还有一个更牛地一个人几百万的邮政储蓄不但得了几万的酬金而且还得了地区揽储状元奖了五万。靠!一下得了十多万我们眼睛都红了好几天。)

四月一日薛华鼎接到人事劳资股谢股长的通知:四月五日到四月十八日到县党校参加县组织部组织的党校培训。在四月二日星期五的局办公会议上。又得知唐局长下周将随多个县局局长和部分县的县长组成的数字交换机技术考察团前往欧洲考察十二天局里地日常工作由李副局长主持。

薛华鼎知道这是局里给自己的机会也是自己当官必走之路。于是他放下手头的一切按时到党校报到上课。

这次参与党校学习的都是全县各单位的入党积极分子一共有一百多人县邮电局共有四人参加:县局二人支局二人。县局另一名额是邮政股报刊行组的一个年轻人也姓唐。比薛华鼎大三四岁的样子。支局二人一人是邮递员一人是机线员年龄比薛华鼎要大得多。

巨大的阶梯教师竟然能容纳下一百多人。第一天上课大家相互不熟悉都是本单位地人围着在一起。课余时间也是几个认识的人相互交谈一些熟悉的事情。在第二堂课的时候老师提了一个问题就是要学员凭自己地理解说一说西方和平演变的手段。因为无人回答老师就随意喊了一个学员回答那学员站起来显得高大威猛而神态却如小姑娘一般害羞甚至身子还扭了几扭引起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薛华鼎也转过头看这个言者却现了那个奇怪男人身边有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不过对方没有现他他的头低着也是一副不自在的神态。估计他是城门失火后被殃及的池鱼一百个人的目光扫来虽然焦点不是他但也有无数的目光随便落在他头上。

下课后薛华鼎站起来大叫一声:“曹奎!”

那熟悉地身影一愣抬头看见薛华鼎惊喜地喊道:“薛华鼎!”

两人快走到教室后面相互捶击二下后才安静下来相互询问对方的情况。

“听说你在三中教书?”

“当教书匠。我家里人说你在邮电局混得很开的。都是百万富翁了是不是?”

“什么混得开不混得开你也不差。春节怎么没有看见你?”华鼎轻轻带过。

“百万富翁我是有点不信但你混得开肯定是混得开。你这小子到底准备娶哪个?清明喜欢你彭家那女孩也喜欢你听我妈说二家的家长都同意。你真行啊你。”曹奎笑道他没有把他妈妈的感叹说出来“还不是看他在邮电局当了官。”

“呵呵你说呢?”

“你那些破事谁知道。对了彭家那女孩的工作是你帮她解决地?她到公安局上班了呢。”曹奎问道。

“靠。你今天够婆婆妈妈的了要是我解决的我自己还不到公安局去?那多威风又是军靴又是手枪的。”

“那可说不定你家伙对女人还是不错。哈哈帮我把你嫂子给调到一起来吧。”曹奎笑道。

“你女朋友在哪里上班?”

“阳林镇五中。”说到这里曹奎有点惭愧了。

“你春节放假都在她那里?见色轻友的家伙!”

“没办法调不动她就多陪陪她春节一直在她家过的闷死了。”曹奎道。

“小子你是炫耀还是感慨别人想跟女朋友呆在一起还不能呢。”

“三个!一个教育局的一个是一中的。”曹奎说到这里有了一点点得意。他知道凭自己才出大学校门的资历很难将普通大学毕业的女朋友调到一起来在学校他就认真工作与学校领导努力搞好关系同时思想上积极要求进步。多次写了入党申请书加上他是正牌武汉大学毕业文凭相当过硬所以这次他占到了教育局三个名额中地一个。

“你受领导重视那解决两地分居的问题还不是指日可待?”鼎衷心为同学高兴。

“哎谁知道。领导地脸说变就变的这个名额还是我从朋友那里得到信息后争取来的。对我有没有有用还不知道呢。”曹奎又有点低沉了。

这是一个男子走过来手搭在曹奎肩上。问道:“曹老师你朋友?”

“高中同学薛华鼎现在在邮电局上班很混得开。薛华鼎这是我教育局的领导刘老师。”曹奎帮二人做了介绍。

“别他妈恶心我是什么**领导。我是教育局办公室打开水的。姓刘名诚你叫薛华鼎吧我见过你知道你的名字。”刘诚伸出手大方地说道。

“认识我?我可是一无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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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见义勇为的大英雄。那天开表彰会我看见你在台上言县报上还有你的光辉形象呢。”刘诚笑道“哈哈那天救人地时候有什么崇高的想法?”

“呵呵你开会没有认真听?想法有一点那就是河水太他妈冷了冷得我直哆嗦。”

“哈哈当时我们在台下听你的报告都在说现在怎么还有这么样的傻蛋。你还真的潜下去几次?”刘诚问。

“不下去他就会死。能不下去吗?要真他死了我还不被别人骂死。实际上当时什么都没想冷得要死出气都忙不过来能想什么?”薛华鼎微笑着说道实际上他现在对那件事并没有多深的印象了当时想什么真不记得好像都是很自然地生了。

“这次来这里是不是就是那次的原因?哈哈。”刘诚笑问。

“可不是吗?没想到。你呢?怎么混进来的?”薛华鼎反问。

“天天上班打开水、扫地换来地。我可不象曹老师有文凭。工作又负责。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我算是曲线救国吧哈哈。”说到这里刘诚又对在不远处休息的人喊道“马竞、王国良你们过来给你们介绍一名大英雄。”

二个青年人从不同的地方站起来离开各自的谈友笑着走了过来。

刘诚对那二个人指着薛华鼎道:“这位是邮电局地薛华鼎见义勇为荣誉称号获得者。”

然后又指着一个皮肤颜色有点深的青年对薛华鼎介绍道:“马竞竞赛的竞。县组织部的领导。”再指着一戴眼睛身体瘦弱的青年人道“文化局的才子王国良喜欢文学有不少豆腐块在报纸上填窟窿内容能酸倒牙齿我不喜欢看。”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王国良也不以为意笑道:“要是你这小市侩也能欣赏那我就该撞死了。”

五个年轻人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但没有谈多久上课的时间又到了几个人只好回到座位上上课。

在食堂和曹奎一起吃完中饭二人就在外面的散步。此时已是春天许多绿色从地里冒出来给周围增添了一种生命的气息。党校地食堂外面是一个个盛满水的大池塘池塘水面上竖着很多去年残留的荷叶杆或枯萎的荷叶。党校还在池塘边修建了几个凉亭也栽了许多杨柳想必是方便学员空闲的时候用来打时光的。现在许多人饭后就在池塘边边晒太阳边散步也有不少人不顾凉风地吹拂坐在凉亭里闲谈。

当薛华鼎和曹奎经过第二个凉亭的时候坐在里面的刘诚站起来招呼道:“薛华鼎曹老师你们也进来听一听这骚人抒骚情哈哈。”

薛华鼎听了这家伙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现亭子里坐着马竞、王国良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从情形上看那王国良正在向那女孩子展露他的才学。刘诚的话被马竞、王国良是直接过滤掉而那女孩听了刘诚的话则抿嘴窃笑又不好意思面对王国良所以脸涨的通红。

王国良见女孩子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就有点恼怒地转过头来对刘诚道:“姓刘地你要自己没水平就算了。好好地气氛被你破坏了。”

“哈哈什么好好的气氛?我们小邱已经不是无知少女了你那点破水平迷不倒她的呢。”刘诚大笑。

“土老冒我们进行文学交流你不要把你的恶俗强加给我们身上好不好?”王国良大怒。

“好那才子同志你的水平怎么样我也就不评价了。真有本事你就给我们大家呤一诗怎么样?描绘描绘这周围的景色。不过我提醒你。你千万不要卖弄你写的那些玩艺我们是俗人听不懂就背几古诗就是我是文盲也能欣赏一二。如果能呤出很贴切的古诗来我就收回刚才所说地话怎么样?来吧!”刘诚手指着周围的鱼塘和塘边的杨柳说道。

“这有何难张口就来。”王国良跃跃欲试。

“别废话。我们正洗耳恭听着呢。”刘诚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边从口袋里摸烟一边笑呤呤地看着踌躇满志的王国良。眼神里多少有看他献宝的意味。

王国良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突然道:“有了!”接着就抑扬顿挫地念道“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背完啦?”刘诚问。

“你说呢你不是说你懂得欣赏吗?那你说说这诗描写的是什么里面又有什么深意?嘿嘿。”王国良瞥了刘诚一眼又扫了其他人一眼眼神很得意好象这诗是他写的一样。

刘诚确实没有读过这诗也不知道这诗描写的是什么不说他刚才没有仔细听王国良念。就是仔细听了他念这么一遍估计也欣赏不了什么。

不过他倒也不急更不害羞他依然笑道:“我不懂没关系打开水地人懂这些没用。但是这里肯定有人懂你看看神色就知道。至少小邱懂曹老师懂说不定组织部的领导也懂见义勇为的大英雄懂不懂就不知道了我们的大英雄做地是惊天动地的伟业这些酸文不懂更有利于做出大事。你们哪个懂的给我上上课?”

王国良自己说道:“哼你就这点本事?这是宋朝著名诗人曾巩写的《咏柳》八岁小孩都读过知道了不?”说完王国良不但把蔑视的目光扫了无所谓的刘诚一眼。还有意在薛华鼎身上也停了一下估计是看他跟刘诚谈得来就把他和刘诚等同了:只是一张嘴巴厉害的人。

其实薛华鼎知道读过这诗去年在家“待业”的时候无事就翻书看他姐姐赶时髦为儿子小亮买了一本《古诗三百》结果四岁的小亮把它当玩具玩撕了好几页。姐姐也就懒得再教就把书扔在家里薛华鼎无聊之极地时候就认真地翻了翻不但读了诗还读了诗文旁边的注释和介绍。

见王国良被刘诚当猴耍也就懒得理这个酸丁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一个人所以就当着没注意他目光的样子走到靠池塘边的一条水泥凳上坐下看着池塘里的水和残荷败叶。

曹奎注意到了王国良的目光他笑着道:“这诗描写现在地景色倒也贴切不过恐怕不能正确反映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吧?你现在正在党校学习是不是有什么不平要向我们组织部的领导汇报汇报?”说完笑着的目光落在马竞身上。

王国良知道曹奎知道诗的意思心里一愣:这作者

里确实有怀才不遇蔑视权贵的意思要是有人汇报给导领导会不会说自己有野心想往上爬吗?

后悔的王国良连忙强装笑脸说道:“哈哈怀才不遇的心谁都有什么时候的人都有不平。没什么正确不正确反映我内心想法地。恨依仗权势的人不仰慕权贵是我辈之人应该具有的。我们都是朋友仅仅是文学交流是文学交流不要联想过多。”

刘诚则故意讥讽道:“你王国良不仰慕权贵那你来党校学习干什么这可是名额有限的。”

“我的心你岂能理解?来党校学习是领导要我来接受教育的。”王国良有点急了说道。

刘诚见这家伙真有点急了说道:“好好。就我刘诚的心地不纯洁。”说完转头对着亭外大喊道。“啊——上天!现在再来一盘红烧肉再给我一瓶五粮液让我这个卑微的人在这里把酒问青天吧!”

亭子里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周围地人也附和着笑。远处一个人说道:“你要得太多给你一杯塘水解渴算了。”

王国良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又趾高气扬地说道:“又土老冒了吧?这么好的景色你却想到的是肉和酒。焚琴煮鹤就是指你!”

“操。要真有鹤可以煮烧几把琴算什么?那可是难得的野味琴可大把大把的买而鹤可是难得啊。如果加瓶五粮液真是神仙也难过啊。”刘诚回答道。

听了刘诚的话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那个叫小邱的女孩也乐了。

王国良再次蔑视地看了只知道吃喝的刘诚又念了一古诗:“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昨日邻家乞新火。晓窗分与读书灯。”念完王国良对刘诚道“这就是我地境界。”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那个叫小邱的女孩子一眼。

刘诚道:“无花可以无酒还炫耀一个屁?你那境界也就你自己欣赏。”

马竞也笑道:“野僧也不一定不喝酒不吃肉的。”

薛华鼎也看不惯这家伙对刘诚的态度。说道:“‘兴味萧然’这四个字似乎反应你内心的不甘啊。‘无花无酒’只是无奈地叹息没有办法而已。”

刘诚一下如遇到了知己大悦:“就是就是真***你王国良要真有酒有肉有女朋友你也不会这么牢骚了。”

那女孩则问道:“王老师那‘新火’是什么意思?”

王国良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这‘新火’二字的含意他支吾着说道:“应该是指柴禾之类吧。可能是邻居上山新砍了柴。诗人就去借一点回家煮饭烤火。反正意思就是说诗人甘于清贫连烤火煮饭的木柴都没有。”

薛华鼎噗呲一笑笑声吸引了所有人都看着他。

王国良更是异常地恼怒你说他酸说他书呆子都行但你绝对不能怀疑他的水平听薛华鼎忍不住笑。就问道:“见义勇为的英雄你似乎对我的解释有异议那你来解释一下。请!”

薛华鼎笑道:“你地解释可能对不过我的解释有点不同。我是联系下一句诗来理解的这‘新火’应该不是指柴禾。”

“那是指什么?”王国良问道。

“下句里有一个‘灯’字诗的前面诗人已经写过了与吃有关的诗句了我想后面应该不会再写与吃的有关而且诗人彻夜苦读哪里有时间去煮东西吃。至于烤火也不太可能清明节天气已经变暖。无须烤火。所以这个‘新火’似乎是指点灯用的灯油新榨的灯油。”华鼎其实也不很知道这‘新火’是啥玩意不过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似的。

薛华鼎地话刚落刘诚立即支持:“对是用桐子新榨的灯油。刚才还说我只讲吃的你才是俗人一个呢。深更半夜一个诗人哪里会去弄吃的?这个穷鬼诗人连读书的灯油都没有更能说明他穷。骚客同志翻船了吧?哈哈……”

王国良此时还真提不出反对意见一急之下就问道:“那下一句‘晓窗分与读书灯’是什么意思?”

刘诚代替薛华鼎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诗人早晨点亮了读书的油灯。这么简单你也侮辱我?”王国良“愤怒”地说道其实王国良心里并不怒反而高兴刘诚这么反问自己因为他感到刚才自己实在太急了向薛华鼎问出这个“浅显”地问题他怕别人误解他不知道现在有了刘诚的铺垫也就顺坡而下连忙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刘诚道:“这个诗人神经自己家里灯油不够还早晨起来点灯。肯定不对!”

“什么不对书上都这么说的说明他奋读书。”王国良连忙说道不知不觉漏了嘴。

“哈哈书上说的你就死读书。”刘诚笑道“难道书上说的都对?”

“那你们说啊你们怎么解释?”王国良大怒这下是真怒了。

刘诚对薛华鼎道:“你说!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三人行必有他的一个老师也。”

小邱也看着薛华鼎眼神里有希望他说出一种新的解释。曹奎和马竞则坐在旁边看热闹。

年轻气盛的薛华鼎此时兴趣也颇高说道:“我认为不是诗人早上起来点灯读书而是他借来灯油读了整整一夜的书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地时候他还在读。早晨的天光与房里的灯光都照在窗户上这个……这个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们现在就可以想象那个情景:早晨天不是很亮的时候家里又点着一盏灯窗户既可以说是天光照亮的也可以说是家里的灯光照亮的或者说都不是。所以这里诗人用了‘分与’这二个字。好象二者在抢夺窗户的所有权似的。呵呵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因为我不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