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节~第五百四十节
作者:Agincourt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960

”一今天早晨。沥 不愿意诱露姓名的前广州谤警官的介绍,我终于见到了这支抵抗武装的最高领导人,并且与他进行了短暂交流。林苗生先生,或者按照他在自我介绍时使用的称呼,林少猫先生,根据他的介绍和我的推断,他的出生时间应该是一八六三年。也就是说,这位林先生只有三十七岁,作为一支拥有四千名战斗人员和超过六千辅助人员的武装力量的创立者和领导者,毫无疑问,他显得有点年轻,而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已经率领这支武装与强大的日本帝国军队进行了长达五年的十分艰巨的战斗

詹姆斯威廉拉特兰停了下来。咬住笔杆,抬起头看着天空一 但不是真的看 开始回忆谈话的内容以及构思新的句子。对于一个成为记者不到两个,月的年轻人率说,为一个过去他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人创作传记仍然是一件困难的工作。但是,既然加利福尼利亚和广州湾的几家报社开出了一个不错的价码。雇佣他担任报纸的专栏作者,前往福摩萨报道那里的抵抗武装和它们的指挥官的事迹,不管它有多么困难,他还是得继续下去。

继续愁眉苦脸的思考,在已经掌握的林料当中挑选值得书写的内容。

林少猫。拉特兰想着他的记录对象。在日本军队入侵福摩萨之前,他是一家大米加工厂的老板,同时支配着他居住的那个地区的鱼类和猪肉市场。是一位富有的仲士。当这个岛吗被它的中央政府割让给日本帝国的消息传到他的家乡以后,出于爱国主义和个人的愤怒,他带领许多人参加了一位地方官员组织的军队,,

“黑旗军拉特兰还记得那个名字,非常清晰,尽管在谈话的过程当中,它仅仅被提到了一次。

“也许应该感谢一位负责练新兵的前越南国民军军官 必须说。这是又一件让我感到惊讶的事情,林的队伍里有几十位来自中国本土、越南以及菲律宾的志愿者,他们负责刮练他的士兵,指挥他们作战一 那个前国民军军官让我记住了那支军队的名字。它曾经长期驻扎在越南北部地区,并且在许多年前与法国军队进行过一系列战斗。”停了一下,拉特兰继续写到:“我的感觉告诉我,林对黑旗军有一些负面的看法,因为它的指挥官在最初的失利之后便因为清政府的压力返回了本土,抛弃了他的士兵和福摩萨的平民。”

这么写或许不对。拉特兰再次停了下来,继续回忆谈话的全部内容。以及林少猫的表情和语气。

它们都很重要,至少他认为它们很重要 拉特兰仍然停留在这样一种层次:他希望记录真实可信的资料,而不是依靠大脑将信息的缺失部分补充完整,即使第二种方法可以让他的工作变得很轻松。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虽然也和其他记者一样。对那位仅仅凭借一点只言片语就能写出乃木希典将军的传记的同行充满羡慕,但拉特兰却不想那么做。

因为在加利福尼亚的时候,他曾经听到一个笑话”凹的秦先生说的,“大多数记者有良心,但是没有真相,所以他们学会了发明真相。并且逐渐喜欢上这种活动,乐此不疲,于是最后,他们就会变成我常说的那种人,有良心的真相发明家。当然,也许我们还有必要在它前面加上青年、中年和老年,方便我们对这个群体做一个简单的归类。”

他的语气告诉拉特兰,“有良心的真相发明家”是一个有贬义色彩的称谓,这使他决定与它拉开距离。

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站在另一方面,它也是极为糟糕的。

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拉特兰仍然愁眉苦脸的思考着谈话的内容。与刚才相比,他想起的东西并没有增加太多,林少猫说过的话、他的表情和语气,现在仍旧是模糊不清的,而他的脑仁却在隐隐作痛了。

“该死!”他低声咒骂到,把笔扔到了桌子上。

“你看上去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拉特兰先生。”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拉特兰知道是谁在他的后面。“警官先生,我遇到的不是小问题。”他转过身,把他的愁眉苦脸向蔡云楠做了展示。“我快要忘记早晨的时候与林先生谈了些什么了

“是吗?那么你为什么不随便写点什么好听的话?。

“不,蔡,你不明白,我的职责是将真相告诉我的读者,而不是让他们看我的脑子里想桑出来的东西

“但是你不记得你和他谈过什么。”

“我会想起来的。”

“那么你慢慢的想吧,拉特兰先生蔡云楠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又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了回来,对拉特兰说:“噢,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一场战斗?我记得你说过。你想看一看抵抗组织是如何对待日本人和亲日份子的。”

“是的,我说过。”几乎是立刻,拉特兰从他的烦恼中解脱出来了。“所以,你们要打仗了?”

“其实算不上真正的战斗。只是我们的一支部队发现了一股日本人和亲日份子组成的逃亡队伍,林老大决定消灭它。”停了一会儿让他有时间思考,蔡云楠再次问到:“你想参加么?。

“当然。

。拉特兰回答 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呢?

“那么你可以开始准备了,五分钟后出发。”蔡云楠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留下手忙脚乱的拉特兰。就在他急急忙忙的收拾他的东西的时候,远出传来了蔡云楠的声音。“阮福寿,我给你找了一个专栏”

还有阮福寿的声音,不是很清晰,但是第一个词是明白无误的,再且是英文里的一个“”开头的单词。

拉特兰知道,对于一支将要投入战斗的军队来说,他是多余的累赘。但是他没有花费心思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并且为此遗憾。

毕竟,不管怎样,阮福寿还是把他带上了。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拉特兰在一次让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长途行军中逐步弄清了具体的局势。当然。在向他介绍情况的时候,阮福寿用了两倍的词汇咒骂他的菲律宾搭档 甩为这个,“胆小鬼”的固执。许多机会都被白白的浪费了,随着夜幕降临,没有夜晚战斗经验的抵抗武装不得不将战斗推迟到第二天。而这又意味着所有人必须在野外度过一个晚上,虽然其他人不在乎但是阮福寿却极为愤怒 拉特兰用了许多时间才过滤掉这些无用的垃圾信息,开始在他的本子写字。

“虽然仍然对一支还不到四百人的逃亡队伍竟然敢于在抵抗武装的核心控制区域出现感到非常好奇,我的注意力却已经转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上面。在我前往这个岛屿之前,广州湾的朋友告诉我,抵抗组织对日本人有一种近乎极端的仇恨,因为日本军队曾经在这里制造的许多起骇人听闻的屠杀。”

他又停了下来,考虑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继续写了下去。“正如香港的报纸曾经报道过的那样,一八九八年的十一月,日本军队在福摩萨中南部地区杀害了数以千计的平民。而我在这里听到的情况是,在那次屠杀中丧生的平民可能超过一万人,同时有三千七百户居民的住宅被彻底焚毁,四千户居民的住宅被部分烧毁,至于个人财产的损失,至今依旧无法统计。”

还不够。他对自己说,于是又补充了一段。“在此之前,一八九六年时,香港的报纸也曾经报道过另外一起大规模的种族灭绝事件。该篇报道指出,当日本军队在一个叫做云林的地区进行治安作战时,毫无理由的将当地的所有村庄视为抵抗组织的据点,将它们全部烧毁,而且杀死了所有村民,包括妇女和儿童。一个粗略的统计显示,在持续七天的行动中,总共有五十六个林庄受害,死亡人数可能高达三万人。”

“而这仅仅是日本军队制造的所有屠杀中的两起。”再加上一句。拉特兰转到他自己的报道上面,“因为这些原因,福摩萨的居民憎恨日本人。我听说,抵抗武装的士兵只要得到机会就会实施报复。但我同样也听说,他们更加帐恨亲日份子,对这些人进行的报复行动的残酷程度远远高于日本人。一位抵抗武装的下级军官告诉我,亲日份子

一他称呼这些人为“汉奸,一通过出卖同胞换取好处,比本身就是敌人的日本人更加可恶,必须严惩。并且他也告诉我。在中国的历史上。正是这一类人多次造成了国家的灾难。”

够了,就是这些。拉特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最后写到:“以上全都是我听到的信息,仍然有待证实 尽管只能证实其中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则永远不能。再过一段时间,我来到这里以后遇到的第一场战斗就会开始。而我将亲眼见识抵抗组织对待日本人和亲日份子的方式,并将如实的进行报道 ”

“拉特兰先生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是那个被阮福寿咒骂了几个小时的菲律宾人。他在拉特兰的耳朵旁边低声提醒到:“我们要开始了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姗齐伞

第五百四十节 在岛上【下】

拉特兰仔细 的观察着那支由日本人和亲日份子组成的逃亡队伍。阮福寿 通报的信息'基'本是-正确 的,它只有不到四百人,但是他没有提到。其中可能有五分之一是老人、女人和儿童。也许他不在乎这个 细节。林少描和抵抗组织的军官们也不在 乎,因为他们和敌人在一起『而在战 争中总会出现不可避免的附带损失,但是拉特兰有自己的道德观点:向老人、女人和儿童开火是一种不可接受的罪恶行径。

他开始岵;疑自己是否应该参与这场战斗:感情使他不能 用视若无睹的态度对待将要发生的罪行, 然而理智却告诉他,阻止它是一 件不可能的任 务。抵抗组织的士兵不会因为一点道德问题而放弃整个战斗行动。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枪I 们的私人的复 仇行为,任何贸然提出 的反对意见都会激发 他们的敌对行为。

拉特兰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形。他还有工作要 做,还要继续待在抵抗组织的成员'中间,'并得到他们的配合与工作。

没有违择的余地,他只能尽情享受感情与理智的激烈冲 突带来的心理上的折房。

就像是察觉. 封了他的思想变化,菲律宾人靠了过来。“你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拉特' 兰先生,这里的气氛让你紧张吗?”

“不,我只是……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先生。

“你可以叫我马库-斯。”

一个假名。拉特 兰曾'经听见阮福寿叫他“黄”,或者“王”,总之,不是马库斯。然而 使用假名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支援抵抗组织的志愿者几乎都不忌意提到自 己的名字和身份,只有阮福寿,他是

1,

或许这个遭到法国人解'职的谭越南国民军军官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拉特兰耸了耸肩-0“是的, 马库斯先生,我的心情不太好。→’

“只 是马库斯。”马库斯接着问到,“能告诉我原因么?”

他犹豫 了一会儿,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我没有想到,那支队伍里竟然会有老人、女人和儿童。

了。

“所以?”“我认为应该尽量避免老人、女人和儿童受到伤害。“我明 白了,你是一位富有正义感的人道主义者。”马库斯笑“邓只是原则问题。”拉特兰认真的说到,“在这个世界,道义

正危若累卵。 人们必须坚持某'些标准。如果有 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即使是一项崇高的正义事业,使它们遭受损害,那么他就放弃 了他被称为智慧生'物的权 力。”

“我认为你正在拐弯'抹角的要求我们放弃 战斗。”阮福寿括进谈

话.气愤的驳斥到:“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放弃计划。”

“不过我 们仍然会尽量谇低战斗的附 带损失。”马库斯用眼神给了阮福寿一些暗示 一一 不过拉特兰没有看见一一庄重的宣布:“毕竟我们不是日本人。

他转 身把新的命令传达给一名 军官,备这名军官又把它传达给一名像是 军士的士兵,接着又被传递到指挥链的下一级。 当命令最终传达到每一个抵抗军士兵的耳朵里面以后,阮福寿发出信号,而攻击也就开始 了。

然后它结 束了。

拉特兰很早便意识到,即使这场战斗不是以 突然袭击作为开端,一群不到四百人的、其中只有一半拥有武器的、并且急于穿过抵抗组织 的核心控制区域的逃亡者仍然不可能成为抵抗军的对手。不只是武器和训练的差距,心理上,他们同样处于劣势一一没有人拥有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顽强意志,如果这些逃亡者发现自 己不能逃离抵抗军的死亡陷阱,他们会立即崩溃,而不是死战 到底。

交火不会持 续很多时间。他知道。

然而实际过程比 他预料的还要短暂和简单:抵抗军在道路两侧布置了四个机枪小组,八个' 自动步枪手。二十个 卡宾枪手,还有接近三十个冲锋枪手,他们同时开火, 用一种近似发泄或者只是为了浪费子弹的方式向目标疯狂的射击了三分钟,然后步枪手一拥而上,这场战斗便划上了句 号。

这不像是人们熟知的那一类战斗,不管敌人还是自己人,都没有值得一提的表现。

拉特兰不无遗憾的想到,由于它是这么一个模样,他根本没有可以描写的内容一一没有东西可以 向读者报道。

沮丧 又一次抓住了他的灵魂。

“你的情绪仍然很低落,拉特兰先生。”马库斯又一次靠了过来。“如果 你是'在为,战斗里的附带损失感到难过一一”

他的话让拉特 兰感到更多的沮丧。尽管马库斯发出了明确的命令。然而抵抗军 士兵'的战斗'方式 与逃亡者在攻击开始后的混乱仍然导致许多老人、女人和儿童受伤甚至死亡一一难以计数的子弹在 空中横飞,而这些人又在 四处乱跑,伤亡根本无法避免;而且还有一个孩子因为他的错误表现被士 兵直'按击毙一一这个 可能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从地上拾起一支步枪,试图加入这场不属于他的战斗, 然而还没等他拉开枪栓,他就死了。

拉特兰迈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 反应是多么激动。在那个孩子蹲下去**的时候,他就在冲着他打手势,还有嚷嚷,“不要那么做”,几乎都想冲上前去阻止他,然而那个孩子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也许他听到 了,或者看到了,但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这些警告的打算。

太糟糕了。 这或许是整个战斗 中唯一值得记述的情节,然而拉特兰却不知道是否应该 抒它 告诉读者。

对于他来说,想要如 实的记录这个悲剧,实在大围难了。

他叹 了一口气。

“我确实很难 过。不过,这不完全是你们的责任。

应它

“这就是战争,拉特兰先生。它永远不合适应 你,只有你主动适0”马庠'斯安'愁到。

“我宁愿-这个世界'上没有战 争。”

“关于这个愿望,我得承认,它是美好的,但是不会实现。

“那只是你的看法,马库 斯。”拉特兰相当清楚,像马库斯这样的来到这儿培训抵抗组织的士兵的志愿者,要么喜欢战争和冒险,要么把战争夸成职业,他们不愿看到战争消失,因 为一旦战争消失,他们就会失去生活里的唯一乐趣或者失去唯一 可以从事的工作 一一在关于战争的问 题上面,他们两人绝不可能达成共识。

他不愿意进行一场无谓辩论。而 且可以肯定,马库斯也不愿意进行辩论。他将 目光投向别的地方。在他沮丧以 及与马库新交谈的时候。抵抗组织的士兵已经 把幸存者一一不管他有没有受伤一一驱赶到一起。此刻,几名下级军官正在一 个一个的向俘虏提出问题,然后根据他的回答指示士兵将他赶到另一 边。

拉特兰注意到,那些回答了问题的俘虏被分成了几个相互独立 的群体。他疑惑的问:“你们的人在做什么?”

“我们正在对俘-虏分类。”马库斯回答,“日 本人,罪行严重的亲日份子,罪行轻微的亲 日份子。以及自 己并非亲日份子但是与亲日份子有关系的人员,比如他们的亲 属和仆人,我们会把这些人分开「然后进行处理。

“处理是什' 么 意思?’∫

“意思就是一一”马库-斯停了下来。他知道没有 必要进行解释了。

下级军官的甄别上作'已经完成。士兵们立即进入下一个步骤。他们将几个显然是日本人的俘虏赶到路边,强迫他们跪下,然后一名带着红色袖章的 军官走上前宣布了什么 一一拉特兰没有听清,但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意思, 因为几个日本人开始高呼口号一一最后,一名下级军官走到这些↑孚-虏的身后,掏出手枪,对准他们的后脑,一个接着一个把他们 全部打死了。

“以上帝的名义!” 拉特兰叫起来,提出抗议,“这些人已经放下

武器,是战俘,你们不能处决他们!

“他们不是战,俘-,是战,犯,必须为他们侵略行为付 出代价。”马

库斯回敬到,“至少'我们的沽律是这么认定的。”

拉特兰 愣了一下,接着喊到:“就算法律是那合写的,你们也应该首先进行审判' !

“我们的军法官已 经宣判了,日本战犯,有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马库斯的神态非常轻松,“我们的执法程序是无可挑剔的,拉特兰 先生。

“才怪。”拉特兰说:,“你们 !\} 至没有给这些人一个辩护的机会。

“这 里不是美国。我们不会把时间和 !$金浪费在 一场美召-式的,花费几年时间和数万美- 元才能得到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的审判上面,不会给这些战 犯聘请,律师,看着他和我们的律师在法庭玩文字游戏,等待陪审团讨论。”' 马库斯'不无嘲讽的 说,“对了,在美国,公诉方还得承担犯人的食物和住 宿费用,'但是我们不会。

“你在嘲讽美国的司-法制度?”

“我品是在陈诉美国和我们的司法制度的差异。

“我会在我的文章里详细记述这件事,把真相告诉我的读者。

拉特兰的身体开始哆嗦了

“你可以报道全部真相,拉特兰先生。”马库斯笑起来,“这样日 本人会知道,他们付 出了怎样的代价,然后认真考虑以后的行动。

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的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拉特兰只好把注 意力转移到了剩下的那些战俘身上。“那么他们呢,你们也会在这里宣判,然后' 把他们全部处决?”

“不。我们会把他们带'到最 近的城镇,举行一次所有人都可 以旁观的公开审判,判处罪行尹重的亲日份子死刑,然后立即执行。”马库斯回答。

“那些罪行轻微的亲日 份子呢? 你们不合释放他们,对吗?”

“公开审判结束以后,他们合被送到艰 苦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保证他们能够深刻的反思自己的罪行。”顿了顿,马库斯接着说:“为了我们的人 民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严厉的惩罚和警告是必须的。

“你认为这些警告会产生效果?”

马库斯特 目 光投向北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拉特兰先生,这些警告非常有效,有的人已经惶恐不安了。”<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