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李秀龙和古大生两口子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从中刘芒了解到，古大生有一对儿女，都在外地倒腾古董，打的也是古宝斋的牌子。

看到电视里好看的女演员，古大生就喜欢品头论足的说上几句，他那老的已经很不好用的老婆倒也会附和他，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刘芒明白了，用同性恋去形容古大生是不够力度的，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双性恋，是个见缝插针的主，就是不知道对万里长城上的裂痕敢不敢兴趣。

古大生的老婆觉得刘芒这个名字很好玩，也在想，当初给他起名字的人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怎么就不够用呢，难道不知道姓刘的不能叫芒，姓王的不能叫八吗？

古夫人实在是想知道，就说：“你怎么叫刘芒？”

过去的日子里，有太多的人问过刘芒这个问题，其中有高级知识分子，有商海沉浮的大腕，也有普通人，刘芒的回答始终是如一的，这次也是一样：“因为流氓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职业，没什么人比流氓更厉害，我很想当一个合格的流氓，所以就叫刘芒。”

刘芒的回答把古大生夫妇吓了一跳，也让李秀龙佩服的要死，刘芒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流氓比科学家还伟大吗？比人民教师还伟大吗？比村支书还伟大吗？

古大生心里说，果然不同凡响，果然是个怪味的小子，这样的志向着实是惊世骇俗。

古夫人都不太会笑了，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你从小就是这么想的？”

刘芒很有谱的点了点头：“我从呱呱落地那一刻就是流氓了，其实并不是喜欢耍赖的就是流氓，那是完全没资格的。有斤两有本事的人才叫流氓，身为流氓，要给一些人带来好处，要给社会做出一定的贡献，否则就对不起流氓两个字啊。一个人们眼里了不得的人做了一些惊天动地的人，不能说他够伟大或者够厉害，应该说他够流氓。”

古大生的老婆显然没有再问下去的勇气，李秀龙则也想当流氓。

大概10点多，刘芒和李秀龙回到了各自的卧室，古大生的老婆先回了卧室，古大生一直在客厅里坐着抽烟斗。

几分钟后，古大生的老婆小跑到了客厅里把古大生拉到了卧室，朝他的胳膊拧了一把：“老东西，你晚上不会是想对刘芒下手吧？他的条儿可不错，你是不是迷上了？”

古大生说：“我是迷上了，晚上想干了他。”

夫人说：“我看还是别了，那个流氓不好惹，你干不了他，别让他反过来把你干了。”

古大生说：“他干了我，我也愿意。”

夫人生气说：“我不是说他那样干你，是用嘴巴子干你，用脚干你，把你干的遍体鳞伤。”

古大生做了个要打老婆的假动作：“那叫打，不叫干。”

夫人笑了：“就是啊，他打你怎么办？这个流氓应该会两下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我看你还是别惹他了，以后有的是好的。”

古大生说：“你别管，越是有挑战性越过瘾。”

夫人说：“我不是担心你的老骨头吗？你要是不小心咽了气我可怎么办？”

古大生主意很正：“你别说了。”

古大生很快又回到了客厅，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大口抽烟斗，因为想干刘芒，所以一脸的深沉。

忽然，他听到门开动的声音，扭头看到是李秀龙出来到刘芒的卧室去了。

古大生心里骂了一句，你他妈个小矮子，不在自己的房里呆着，瞎逛悠个屁，我说抽了这锅就进去的，你倒先进去了。

刘芒给李秀龙开门之后就又坐到了床边靠桌子的椅子上，抓起金皇后扔给李秀龙一根，自己叼起来一根，烟在嘴唇间颤悠着：“你还没躺下？”

李秀龙笑着说：“是啊，高兴的睡不着了，那么多钱。”

刘芒说：“你有什么想法？”

李秀龙说：“要存到银行里的，还要……还要买个彩电。”

刘芒说：“要买也不能马上买？要是村里人问你，从哪里弄的钱，你怎么说？越是有了，关键的时候越要低调一些，你要是想看电视……张寡妇家不是有个12寸的旧的吗？你把那个买了算了，平常抽的好一些吃的好一些还可以，别他妈的总想着填大件。”

李秀龙觉得刘芒的话很有道理，又说：“那你呢？”

刘芒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刘芒已经名声在外了，我摆点派头没什么，等钱到手了我就该花就花，人们问我，我也想好怎么说了。”

李秀龙很兴奋：“怎么说？”

刘芒说：“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你快回去睡吧，折腾了一天了。”

抽完一根金皇后，李秀龙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当古大生看到李秀龙从刘芒那里出来的瞬间，心抖擞了一下，之后脑海里一阵凉风吹过，又高远又惬意。

古大生料定李秀龙天亮之前不会再出来了，于是起身朝刘芒的卧室走去，敲了门。

刘芒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嘀咕说，等你很久了，走过去开了门：“古老板，你来了。”

古大生听这话不太对，笑着说：“过来看看。”

古大生进门的时候就把门锁了，有些神秘说：“刘芒兄弟，我认不认我是自己人？”

刘芒双手插在裤兜里，哈哈笑了一声，头潇洒的偏到了一边：“生意都做成了，那就是自己人。”

古大生乐了：“以前玩过女人吗？”

刘芒说：“捏过丫头的脸蛋儿，也捏过丫头的屁股，但还没进去过。”

古大生说：“小时候跟小伙伴玩的时候乱试过吗？”

对于古大生这种诱导性的话刘芒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还是装出愕然的样子摇了摇头：“没试过。”

古大生说：“那你还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更舒服。”

刘芒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笑的是天昏地暗，把古大生给笑傻了。

刘芒笑过之后叹息一声说：“古老板，在雅和居我就知道你是同性恋了，通过刚才看电视我又知道，你不但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我很佩服您的博爱，谢谢您把爱液洒遍人间，但是我就免了吧？”

古大生无比震惊，看来今天真是遇到高手了，这个流氓太不简单了。

古大生在这种事上是有死皮赖脸的劲头的：“刘芒兄弟，就一次，谁都不知道，给我个面子。”

刘芒的腿抬了起来，轻轻的朝古大生的大腿根踢了一脚，踢的古大生一个颤悠，刘芒皱着眉头说：“出去。”

古大生的腿很疼：“真不来？”

刘芒说：“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赶紧走吧，你那么有钱，外面有的是男的女的让你玩，你是玩不到我的，你要是觉得买卖还能做，明天就点钱，要是觉得不能做了，我提着东西走人。”

古大生连声说着“能做……能做。”扭头一拐一拐的走到门边，开门走了。

刘芒半笑着说了一声“浪里格浪”，侧身躺到了床上，这个晚上不用脱衣服了，装着两件彩陶的帆布提包就在身边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