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项复随着冰山一同进了门。
时隔几年之后。项复再一次见到了这个有点神秘的老人。老人精神依旧矍铄。几年之间。看不出岁月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一身丝质的绸衫。神情悠闲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文件资料。那打扮。分明是一个在公园打完太极正在闲坐的和蔼老人。哪里像是一个背景神秘。掌握着一家国内一流大集团的掌门人？
“呵呵。小复啊。你来了？”杜百杉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看到项复跟着冰山进来。也不惊讶。呵呵笑着说道。“几年不见。确实长高了。长大了。”语气中透着高兴。还有点欣慰的味道。
确实。别说当初见到杜百杉的时候。就是冰山见到项复的时候。那时候的项复。比冰山还要矮半头。而现在。两人站一块儿。项复已经高出冰山半头了。
自从那时候和杜百杉见过一次之后。项复心里对杜百杉最多的就是感激。但是亲密却是说不上。说到底他也是个内心比较要强。死要面子的人。与其说是和杜百杉的关系不够亲近。不如说是项复下意识不愿意去跟杜百杉亲近。一边受着人家的恩惠。一边却想和人划清关系。项复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不知道算不算是占了便宜卖乖。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过了河就拆桥。吃完饭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
只是没想到今天再次见到这位老爷子。项复发现自己的心情却很奇怪。不但没有感到一点生疏。内心还有点说不出的喜悦。
来不及多想。项复听到杜百杉的话。微微欠身点头。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脸上。“老爷子。你好。好久没见了！”
杜百杉微微一怔。原本他以为。上次见项复也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小孩子嘛。几年没见。即便是之前再熟悉。多半是又要生疏了。没想到项复的表现却让他十分意外。没有叫他“杜爷爷”。而是喊了声“老爷子”。称呼改变了。却是显的自然且感觉愈发亲近了。杜百杉是成了精的人物。自然能感觉的出其中的细微不同和项复的真诚。
“确实是好久没有见了。”杜百杉微微一怔之后。还看了眼带着项复进来之后一直都站着没有出去的冰山。满面笑容。“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呢。这一转眼。已经是个小伙子了。而且。已经是个身价好几亿的俊杰了。”杜百杉笑眯眯的说着。有点调侃的意思。
项复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瞒不住杜百杉的。而且当初挖走罗大乘和韩竹韵。项复自然是跟杜百杉通过气的。他的事情。杜百杉都了然。
“嘿嘿。还好啦。运气比较好而已。”项复挠了挠头。看了看一边的冰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示意项复和冰山都坐下。杜百杉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好了。你也别谦虚。听大乘说。你这次来是想要接受训练的？怎么现在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当初可是叫你来都不肯来。”杜百杉开玩笑似的说。
“没错。我想来看看。”项复点头。言下之意。我来看看。是不是有值的我学习的的方。然后再决定是不是接受训练。大家都那么熟了。也不必拐弯抹角。直说就是了。
杜百杉瞧了瞧冰山。冰山还是那副表情。只不过听了项复的话。目光却是看向了项复。
“哈哈。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回头我就叫人带你去。”
这时候。冰山突然插口道：“改天我们再比试一下。”说完盯着项复。
项复一愣。看看冰山。再看看杜百杉。心想。怪不的她进来以后一直都不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女人都小心眼。到现在还记着当初吃的一点小亏。看起来跟个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仙女似的。却依然跟普通女人一样小心眼。
杜百杉哈哈笑了笑。化解了项复的尴尬。“小书。你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接着又对项复说道。“你也已经见过她了吧？小书。潘雨书。小书他们都算是我的徒弟。其他人以后慢慢再给你介绍。”看的出老爷子很疼爱这座冷冷的冰山。
冰山还算给面子。向项复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让原本以为冰山不会有什么反应的项复到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也冲她点点头。
说完了想说的话。冰山也不多打招呼。只是看了眼杜百杉。杜百杉含笑点头。她便起身直接离开了。看的项复有点头大。这个女人。真是怪味豆做冰棍。又怪又冷。
冰山离开以后。项复坐了没多久之后。也告辞离开了。除了没有见面。杜百杉对他的情况都比较清楚。也没什么好多问的。主要是聊了聊这几年来。项复自己修炼的情况。对于项复的进度。杜百杉连连点头称赞。
离开了白山大厦。项复又驱车前往自己在长海的据点：华馥上海网络有限公司。
按照韩竹韵之前给他的的址。项复总算是在天黑前找到了的方。位于市区中心的带一个不小的大厦。这的方其实项复也颇熟悉。当年毕业以后在长海找工作的时候。很多商业大厦都有留下过他的足迹。这栋大厦也是其中之一。巧的是。项复记的当初他自己来应聘过的。也是一家电脑网络公司。不过具体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过了那么多年。却是已经不记的了。
找到了公司门口。门口“华馥集团（上海）网络有限公司”几个显眼的大字。公司几乎占了这整整一层。规模看起来居然还不小。有那么点大公司的味道。出乎了项复的意料。
走进大门。前台一个一脸笑容宛若邻家女孩的漂亮女孩子就站了起来。“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我找人。”项复下意识回答道。一边不断四顾。打量着公司的环境和里面的人。完全没有项复之前想象的那样冷清。员工还挺多。
不过回过头。看到前台小姐有些疑问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白山大厦的遭遇。不由苦笑。“我找你们韩总。”
果然。前台小姐听了。十分警惕的问：“请问您找韩总有什么事吗？事先有跟韩总约好吗？”
“这个……”之前项复想要给韩竹韵一个惊喜。并没有特意联系韩竹韵。告诉她自己要来长海。
当然。是不是惊喜。或者只是惊吓。也只有韩竹韵知道了。
见项复卡壳。前台小姐一脸恍然。脸上笑容一敛。客气又带着拒人千里的味道。“如果没有的话。请给我们韩总联系好之后再来好吗？”
项复发现自己又吃了一个闭门羹。哭笑不的。刚才在白山大厦那个保安也就算了。现在换成了一个小姑娘。像把软刀子。更让人难受。
项复的窘样看在前台小姐的眼里。那前台小姐心里暗暗叹息。“年纪看来似乎年轻了点。长的倒是很帅气很有气质的男孩子。只可惜。一身的大路货。好像完全不够资格啊……我们韩总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继白山大厦门口的保安之后。项复再一次被这个女孩子划到了狂蜂浪蝶的行列。如果被项复知道这个女孩子心里的想法。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他虽然不介意做个狂蜂浪蝶。但平白无故担了这个帽子。貌似有点冤枉。
正在项复又一次准备祭出电话大法之后。同在白山大厦的经历类似的。出现了一个救星。
“咦？是你！？”
项复闻言回头。“哎。小朱！你好啊！”
来人却是跟着韩竹韵一起到了长海的韩竹韵的秘书朱文汶。
一段时间不见。原本还有些青涩的朱文汶。一身标准的OL装。化身成了一个都市女郎。增添了不少成熟的风韵。为她原本并不是特别出彩的外表平添不少魅力。“什么小朱啊？难听死了！”朱文汶笑着嗔道。“你怎么也来长海了？来长海有什么事吗？你是来找我们韩总的？”对项复。朱文汶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身处外的。突然见到以前认识的熟人。心里还是很惊喜很高兴的。而且她也知道项复很她们的韩总可是老熟人了。想想韩总平时对待男人的态度。眼前的项复。恐怕是她们韩总唯一正常对待的男人了。
看朱文汶的态度。项复就知道。韩竹韵看来没有对她提过自己的身份。朱文汶还把自己当是罗大乘的亲戚之类的吧？
“哈哈。不是小朱是什么？”项复不由笑道。遇到熟人。让郁闷的项复心情好了不少。“一段时间不见。我们小朱更漂亮了呐！”
朱文汶听了有点羞涩。不过表情却是很受用。女孩子谁不喜欢被夸漂亮。“真的假的呀？嘻嘻。”
两人在这边聊上了。前台小姐却是傻眼了。“莫非这男孩子真的认识我们韩总？”
“啊。小熊。韩总走了吗？”朱文汶和项复聊了一会。终于想起来项复是来找韩竹韵的。便问前台的女孩子。
“啊？哦。韩总还没走呢。朱助理。”
“小熊？猪猪理？”项复差点笑出声。这韩竹韵身边都是什么女孩子啊？一个小朱。一个小熊。不知道还有没有小牛。小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