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键词:上金屋 殴“娇”(…
作者:密陀僧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36

1、

关键词:上金屋 殴“娇”

抄了她。砸了她。做了她。就只一个念头。

刘云梅熄火停车,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朝副座的平头男子和后座的两个女人晃了晃,再认认?

棕红色披肩长发和极短寸发带二副耳钉的女人都没吭声。

平头男忙点头,放心老板娘,都刻脑子里了,绝错不了。

刘云梅走进这个市中心小区,看到的应该是一幅良辰美景图。

人间四月天,微雨蒙蒙,草地葱茏,各式绿树灌木蓊郁,构成不同平面的绿化层次,许多叫不出名的粉粉白白红红紫紫的大小花朵苞蕾在枝头招展。这只楼盘的绿化是“云海”的手笔,也是孟海生的得意之作。

可是眼前的情景越美,心中的恨意就越是刻骨地刺痛,这些美景在刘云梅眼里全成了黑色的垃圾凶器污血毒药!

及至踏进这个精装修水景公寓楼道,她的心简直变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簇拥在身边的平头男殷勤抢先一步,按了电梯。

红色指示灯在8这个数字上刚打住,寸发女迅速跨出电梯,一马当先,扑向一个熟知的房号。

门铃叮咚好一会儿,几乎泄气以为无人,里面终于传出一个慵懒的年青女声,谁呀。

刘云梅身子不由一凛。

花店送花的。寸发女喊道。

是谁呀。明显声音近了。

你是冯小姐吧,一个先生订的,没留名。

哦,来了来了。声音中透着欢喜。

门刚开了一道缝,?地一记,那二个女人就蜂拥而入。

救命!??室内传出尖声厉叫。

物业公司的老刘今天值班。下午,在小区巡视了一圈,刚进办公室,就见一对男女在拍桌子跺脚,中气十足唾沫四溅,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出骂的是啥事。

主任一见老刘马上挺直了身子,叹口气说,你去看看吧,5号楼2单元从楼上泼了半碗方便面下来,把人洒得。

这么一说,老刘仔细看了,才发觉男人头顶上似乎还有几颗葱粒牛肉粒的,女人后领上还有几节碎面条装饰般挂着。

几楼?以前没听说过这种乱扔乱倒的事。

9楼!女人说。

11楼!男人说。

我跟你说我看到只有9楼窗户还是开着的。女人反驳。

我明明看到10楼窗前有个人影一闪的好不好。男人纠正。

好好好,别吵别吵我去看看。老刘态度谦和应声道。

我们都去敲过门拼命敲门,都没人应。俩人说。

可不,就凭这俩个主儿,如果人在,还不给人好看呵。谁敢。

对于这种严重妨碍别人破坏公共卫生的不道德行为,要好好教育教育。主任严肃地。

怎么有点小雨,也不撑把伞。老刘转身时嘀咕道,有把伞不就可以挡一挡了。

你说啥你说啥?!我们不撑雨伞倒是犯法啦,不是人家乱倒垃圾的错,倒是我们不撑伞的不是?你站在哪个立场上帮谁说话哪,嗯!你们物业公司就这种水平就这样服务的?你是在鼓励乱扔乱倒的不法行为???

老刘连忙逃之夭夭。

当然,乱倒垃圾的肇事者,现在肯定象只蟑螂躲在家中,小心地不出一声。

老刘在楼上楼下转了转,自然是一无所获,第二支烟抽了一半,才慢腾腾地下楼。

忽然听到一声模糊而凄厉的惨叫,救命!

老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情况!

今天邪门,尽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烂事。

他飞快地弯腰从楼梯上探头看了,注意到802室门前一暗,几步冲下去,顿了顿,许多英雄壮举在脑子里昏昏地打着转,在门口深深地一个长呼吸,手和脚都显得有点软。

门很快开了一道缝,一个平头的年轻男人笑嘻嘻地塞在这道缝隙里。

干什么的!老刘义正词严,抬头打量他,你住这?

男人望望老刘的保安制服,递过来一支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出差几个月了,刚回来。

老刘把烟拿在手上。

这不是这么久没见面了吗,这女人嘛我都??,所以,嗨嗨嗨,我下手就重了些??哎,男人朝门内叫了一声。

干嘛呀?你这人真是的。室内有个女人埋怨道,警察来抓你了。

还怪我?男人笑着又递上一支烟,老刘夹到了耳朵上。

不好意思,小别胜新婚嘛,对不,你老人家能理解的。嗨嗨。

哦原来如此。老刘懈下一口气。你小子!搞什么名堂!老刘手点着他。

不好意思,闹着玩呐,不想惊动你老人家了,要不,进来喝口茶。

切你给我悠着点,我还以为闹出个什么事来,把我吓得。

能出什么事啊,这青天白日的。

老刘狠狠地瞄他一眼,迈着八字步,转身进了电梯。

再见呵。平头男笑容满面地轻轻关上门。仿佛是变脸,男人一撸脸,撕下了一张面皮,换上了一副凶相。他走进卫生间撒了泡尿出来,看见老板娘正举起她那把精致的长柄蕾丝伞,戳在姓冯的女人的胸前,女人已被逼着让到靠墙的电脑桌边,无路可退。

这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年青女人,倒看不出吃那行饭的。一身橙粉色绸质睡衣裤,长发披肩,肌肤雪白,不过布着一些雀斑,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愤怒。

可惜了。

女人啪地把老板娘的尖头伞柄打掉,抬起手指着她,冷笑道,哼我知道了你是谁你是、你是??

我是债主!我今天讨债来了,你偷了我的钱你欠我的我告诉你!我跟你说过的,欠命还人,欠债还钱,你长没长耳朵听不听得懂?刘云梅咬牙切齿地,又把尖头伞柄戳在她小腹上。

薄软的绸衣垂在腹前,看不出多少坟起。虽然没有显形,可是刘云梅清楚,这个肚子里埋着一个定时炸弹,即使还没爆炸,可炸弹的伤害和眼瞧得见的凶猛威力,早已把她撕裂得遍体鳞伤。从探知这个消息起,就如凌迟般一点点地在剜身上的肉。

女人胀红了脸,狠狠地出手抢扯她的伞。

刘云梅心口的火腾地升了上来。未及反应,只听得二记很好听的啪啪声,又快又响又清脆,寸发女动了一动,那女人朝后仰了仰头,脸上已多了两把红拇指印。

刘云梅心底暗暗叫一声好,又把尖头伞柄戳在她小腹上。

女人一手抚脸一手护着肚子,眼泪直挂,你们想干嘛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来看看你欠我的是不是都吞到你肚子里去了?是这里吗?刘云梅手下使了劲。

女人大哭出声,一脚朝刘云梅踢过来,嘴里爆出粗口,我*#…¥•-…-…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妖婆你以为自己有啥了不起??

这就是花钱买服务,这就是消费作上帝的好处!那一脚怎么能踢得着刘云梅呢,早被俩个女人轻松接招化解,把她反压在餐桌上,不知挨了几下。

还给我嘴硬!你这个小**,出来卖也得看准点,长好了你爹妈给的这对眼珠子??

你才**,你连行情都没,一堆陈年垃圾你连卖都卖不出去,你??

话没容喊完,回答她的是更沉闷的**撞击声。

一般,这种场合不劳自己动手,女人嘛,男人怎么好意思下手呢?在边上盯着就是一股气势一股威,就算对方仨俩个,她俩个搞不掂的女人真还不多,况且二对一。平头男轻松地转头打量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