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作者:胭脂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15

冲到创伟公司,经过层层的防御,终于站在柳宁然办公室的门口,顾不得跟苏小红打招呼,直接推门进去,当时正好有个员工在向他汇报工作,他看见我这个架式,说:“那柳总我先出去了。”

苏小红见我怒气冲冲的冲进去,怕我给他添什么乱子,赶忙放下手上的工作跟了进来,她对畏惧的对柳宁然说:“柳总。”

柳宁然挥了挥手说:“你退下,把门带上,不要再让其它人进来。”

等苏小红退下后,他表情平静的说:“我不喜欢你以这个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我大声的说:“柳宁然,我沈一岚今天过来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情人,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我的自由。”

柳宁然狠狠地逼视着我:“我不太习惯女人挑战我的耐心。”

我用力的拍下桌子:“我们结束了,你满意了吧。”

柳宁然用力的拈着茶杯,他说:“你为了那个男人跑到我办公室大吵大闹?你为了那个男人跟我说结束?我玩死他不过踩死一只蚂蚁。”

“柳宁然,够了,你不要把自己当成神,把所有的人都凌驾于你的脚底。”

“你等着给那个男人收尸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陌生的看着他,眼前这个就是我原来爱上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我恢复我的仪态,我说:“打扰了。”我转过身,拼命的吸着鼻子,我不能哭。

一出柳宁然的办公室,苏小红就迎了上来,忙问:“我们老板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急冲冲的过来找他?”我把眼泪还给眼眶,淡定的说:“不是你老板有事,是我有事。”

然后在她还来不及询问我一切前因后果,一切烦琐的原委,或者一切无法讲明的该死的纠缠,我便逃离了这里。街上,依旧是喧哗的人群,阳光总是那么明媚。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再相干的人,这么坚决的向他吐出“结束”二个字,我后悔了吧?

没有回公司,不晓得是怎么坐车回了家,只是临窗浏览这个城市复杂的生存状态,突然泪如雨下,没有道理的。明知理智告诉我,你做的很好,终是要结束,不在于早这一分一秒,再留恋他的体温又如何,你可拥抱多久?一个小时,二个小时抑或更长一点?他终是带着你的体温毫无留恋的离去,所有第三者的故事都是相同的,不同的是第一夫人的捍卫方式?武斗还是文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是一男一女婚姻之内的走棋方式。

他说:我不喜欢你以这个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还说:我不太习惯女人挑战我的耐心。那夜,他举起那只酒瓶,砸下那个男人的脑袋,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有关于对我的怜惜吗?

居然发现,房屋附近还有个活动中心,居然还有只秋千架,就是我租住的院落里,来来往往这么几次,却一直没有发现,坐上,一荡一荡,以同一种姿态。

在这里,可以分明的看到我的房间,也可分明的看到从小区门口进入的车子。

肖笑的电话,问我还回不回公司。这个男人,不晓得为什么,总是让我觉得很温暖。认识他至今,看着他换了一任又一任的女朋友,却从一而终的给了我独特的友情。跟他讲,我很好,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下。

时间飞快,忙碌交错的脚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仿佛是一下子的进入了黄昏,街灯垂着昏黄的灯光,静默地照耀这条落寞的街,毫无人影。我是这样,微荡在秋千上,注视着它的灯光。渐渐,眼底滋生出一种幻影,随着我的视线,散不去。月光,穿过繁密的叶隙,轻柔地洒在地面上,似乎在缄默。这样子靠在秋千上,居然睡着了,被一束远远投来的灯影莫名的唤醒,身体像是打了个冷战般的,抖索了下,还在心里说:“我怎么就这样子睡过去了。”

抬头,却见那辆极熟悉的奔驰,停靠在围墙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我的房间,副驾驶座下来一个肖瘦的男人,他踱了几步,抑望,抽了一根烟,然后上车。

我在秋千上惊愕地看他。

估计他应当到家了,小陈也应当独自在开车,我拨了他的号码,自从那天柳宁然同我讲,我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我便存了他的号码,我在电话里说,可以同我聊聊吗?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小陈是乎是很艰难的思考后,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坐在柳宁然之间刚刚坐过的位置,这上面还有他的体温,不晓得为什么,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就觉得特温暖。

我说:“告诉我,柳宁然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放言要他的命。”

小陈一翻思量,然后娓娓道出:“那小子不晓得怎么查出柳总的车,纠集了一伙人,在柳总应酬完北京的客人,正打算离开酒店的时候,堵了上来,说要医药费。当时,只有我跟柳总二个人,柳总没说什么,掏了五千块钱,可是在把钱给那小子之后,那小子说: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还为我堕过胎。柳总发了疯似的抓住那个男人就猛打,他同伙抡起棍子就往柳总身上砸,柳总硬是没吭声,只是狠打那一个男人。我一见这架式,赶忙打电话叫救援,我们的人赶来的时候,柳总的胳膊都肿了。那伙人见我们这个架式,扔下那家伙就各自逃窜了,柳总抡起地上的棍子一下就敲断了那人的胳膊,柳总说:以后还让我听到你诋毁她,下次就不只要一条胳膊,而是要你的命,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柳宁然是什么人,连你也配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我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这种架式,我只是早些听说他很有点黑道背景,但是这二年公司业绩上去,柳总低调了很多。”

这一夜,谁又会知晓,我的心在隐隐作痛。独守点点星空,我又在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夜,似一朵荼靡的蔷薇,显得如此凄凉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