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表妹入梦来
作者:寂寞抚琴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55

然而,我还没有悄悄的走过去。[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我腹内就猛地翻江倒海酒气上涌,身子前倾,略微伸长脖子,“哇哇”的吐了出来。

杨曼的卧室没有反应,表妹的卧室也没有反应,空寂的出租房在我的“哇哇”声中更加空寂。

空寂中又更加平添几许幽怨。

不是对杨曼的幽怨,尽管杨曼平时对我眉来眼去,今夜,如此大好时机最该出现却没出现。

我的幽怨只与表妹有关。

无论表妹是在她的房间故意不理我,还是她真在街头清冷如幻的夜色里跟那个陌生男子相谈甚欢不知道我在呕吐。

如果是前者,我还稍稍好受点,后者,我却更加幽怨得近乎恨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是疼表妹的,我明明是不忍看着表妹一个人艰辛的负担着雪儿的,她有了别的男子,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可是,我非但不为她高兴,还幽怨得近乎恨,恨得心里隐隐有点痛,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非,真如杨曼诡笑着所说的那样,非但娟子对我的爱,不单纯是表妹对表哥的爱,我对娟子的爱,竟也已不单纯是表哥对表妹的爱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竟没有因此心生怯意,我反是浑身燥热,想起了杨曼那句“不能结婚,但做做却可以”的话。

我甚至在期盼表妹回来,抱着雪儿,雪儿却已在她怀里入睡,她轻轻打开卧室门,又轻轻把雪儿放在床上,然后,从卧室里退出来轻轻将门掩上,对我嫣然轻笑,娉娉而来……

我不知道,这一刻,如果空寂的出租房里,真只有我和表妹两个人,我会不会在酒意的驱使下对她做出让我回想起来终身痛苦的事。

脑子里猛然闪现出五年前的情景,那个凌乱的夜晚,那个惊慌的早晨,那个早晨表妹笑而不答的羞涩容颜……

那是这么多年来,我多么拒绝回想起的情景,可我又总是无法忘怀,每次无法拒绝的想起,心就如毒蛇咬噬般的痛苦。

可今夜,我竟然没有痛苦,只有表妹当时的笑而不答带给我的疑惑,并因她的羞涩容颜努力回想那个永远也回想不起的凌乱夜晚,是不是发生过我忽然觉得不是耻辱和罪恶,而是缠绵和幸福的一切。

然而,很久很久过去,表妹都还没带着雪儿回来,杨曼的卧室也依然紧掩着,没有半点我饥渴的灯光。

我酒意渐浓,睡意渐浓,感觉不会再呕吐,呆在这空寂的客厅里,吹着从窗子进来的冰冷如水的夜风也已毫无意义,便打开自己的卧室门,灯也不开,在从玻璃窗映照进来的朦胧月光和幽暗城市灯火中摸索着踉跄的走进床边,无力的扑了上去,疲倦的睡了。

恍惚中,我又吐了一次。我还知道,将头伸出床沿,尽量不弄脏了几天前表妹为我换上的干净而芳香如她的体息的床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夜里的什么时候,我似乎听见过客厅开门的声音,听见雪儿捏着鼻子说好臭,听见表妹无声的打扫门外我呕吐的秽物,然后哄着雪儿进她们的卧室入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我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表妹披着朦胧的月光和幽暗的城市灯火进来,肌肤如雪,睡衣如雪,漂亮的脸蛋也清冷如雪。

她似乎叹息了一声,如落红着地那么幽怨那么轻。

她无声的打扫着我呕吐在床边的秽物,又无声的为我拿来热帕轻敷我的额头,还轻轻的为我宽衣解带,只留下里面的内衣,整理了下我的睡姿,为我盖上如床单一般,芳香似她的体息,也是几天前她才刚刚为我换上的被子。

她没有走,她无声的坐在我身边的床沿。

披一身朦胧的月光和幽暗的城市灯火,肌肤如雪,睡衣如雪,漂亮的脸蛋也清冷如雪,却多了丝疼痛的幽怨,和幽幽而来的发香和体息。

可我明明是睡着的,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我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睁开,也许,我是不愿意睁开,我是怕一睁开,她就因为这些天对我累积下来的清冷幽怨转身离开,我更怕,这本身就是一个梦,她梦一样来,又梦一样去,我一睁开,就什么也没有了。

好久好久以后,她又一声轻叹,如落红着地,幽怨而忧伤,然后,再次轻轻为我按了按被子,轻轻站起,轻轻转身离开。

我终于睁开眼睛。

长发如水,一袭白衣,她果然站在月光和城市灯火中。

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那么努力却那么轻。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在清冷幽暗的夜色中,一任我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光滑细腻,却如这水般的夜色一样冰冷,让人忽然想起文静,她的手,竟是如文静的手一样,让人一握,就禁不住想轻轻的紧紧的攥住,给她温暖和呵护。

“娟子……”

我轻轻的唤她,柔情似水般的怜惜。

她回过头,轻轻的回过头,睡衣如雪,胸前的大片肌肤如雪,漂亮的脸蛋清冷如雪,一双幽怨的明眸,却滚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滴。

我轻轻的拉过她,要将她贴向自己的身子。

但我的身子似乎已不再是要给她呵护,还有别的,我明显的感觉,我的身子在渐渐燥热,并且开始微微发颤。

她没有过来,更没有贴向我的身子,她轻轻的推开我,然后别过如雪一般白净清冷的脸去,走了。

踏着一地朦胧如水的月光和幽暗的城市灯火走了。

只留给我一个一袭白衣,长发飘飘,身姿娉婷的背影,最后,竟连这个背影也随着她的顺手轻掩在门外消失不见。

我没有追出去,我一声叹息,如落红着地般轻而幽怨。

重新闭上眼,眼角无声的滚出两颗清泪,睡了。

酒意却没有消失,化着一股力量,一整夜都在坚硬膨胀,将被子高高顶起。

芳香的被子,如表妹的身体。

天亮的时候,竟然一个猛颤,那个坚硬膨胀的力量终于似洪水猛兽,决堤而出,势不可挡,一泻千里。

我看到表妹羞涩的笑脸,一如曾经,那个凌乱的夜晚过后的惊慌春朝,她笑而不答时的情景。

我惊恐的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后山上鸟声啁啾,野草野花的气息幽幽而来。

春梦,抑或是恶梦,醒来又是一个美丽的春朝。

对着空荡荡的卧室,我在想,昨夜,表妹真的披一身月光和城市灯火进来过吗?我真的回卧室呕吐过,她又真的为我打扫过,还为我宽衣解带盖被子,并让我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吗?

我的头有些涨痛,这是昨夜我真真实实醉过酒的证据。

还有一样是真实的,如证明我醉酒的涨痛一般真实。

我正在退去的湿湿的粘粘的带着体温的内裤。

这个美丽的春朝,我真真实实的做了个春梦,或者说恶梦,而梦里婉转承欢的对象,竟是我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