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低调的离别
作者:自然卷的烦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07

第二天芬克从自己床上睁眼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想伸手拿起床头桌子上的白水解渴,手伸出去却发觉臂膀长度不够,努力上半身坐起只可惜身体不听使唤。

真该死。

芬克双眼盯着水杯看上半天,眼珠一转想到什么,随即露出微笑。

芬克将右手与床平行伸直,幻化成自己家中吊盆栽植物——垂枝石松,用长枝条将水杯牢牢缠绕。自己仔细控制垂枝石松,想把杯子举到半空,可惜杯壁太滑,试几次都没成功。

芬克知道这时候需要个向上托水杯的支撑力,于是右手臂中部窜出另一种植物——三色球兰。自己控制使球兰的多个叶子重叠在一起,小心伸长枝条把重叠后的叶子垫于杯壁下方,用力举起一收缩,终于拿到水杯。

几经周折,喝到白水时芬克真有点小成就感。

奶奶进屋看望芬克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由于要醒酒芬克一天不吃东西倒也不觉得很饿。

“瞧瞧你昨天喝成什么样子,要不是小邓肯把你送回来,你现在就露宿街头了,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

奶奶嘴里责备着,手倒也没闲着。给自己的小孙子倒碗自己刚炖制好的醒酒酸梅汤。

喝完汤芬克夸赞奶奶手艺好,想对奶奶提自己外出冒险找父母这件事,只不知如何开口。芬克久久望着奶奶苍老的模样,忽然就有种不想出去,只愿尽职陪在奶奶身边的想法。

奶奶从小芬克眼中看出些许猫腻,这不能怪小芬克,有那样的父亲,也该有这样的儿子。

“芬克,昨天小邓肯把你送回家,临走对我说你想出去找你父母!那可是你真心想出去么?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

芬克不知邓肯叔叔对奶奶说话说提到什么程度,不知有没有提及“银莺罗盘”与“断层空间”等之类怪谬事件。

“没错呀,我一直想出去外面转转,看看大千世界。邓肯叔叔告诉我外面有硕大的风车,有神秘的古堡,浩瀚的海洋……说不定能见到父母呢。”芬克尽量把话往好里说。

“你编谎话的技术也是跟小邓肯学的啊!小邓肯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这……”

“你不用解释了,你既然成年想怎么做自己决定就行。你比你父亲强多了,那死小子临走连招呼都没打,以后等你遇到你父亲,好好替我教训他一顿。”

芬克听到这话真感觉无语,父亲一声不响的出走不知给奶奶带去多少痛苦,只是自己主意已定,现在想想外面奇异世界也会感觉兴奋难耐。

“奶奶,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呀,我想尽快就出发。”

芬克喝完酸梅汤感觉肚子咕咕乱叫,自己干瘪的肠胃已被唤醒,芬克望着奶奶笑起来。

“啊,你还真心急呀,先在床上好好休息下,想想要带什么物品,明天我去给你准备,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到外面才有力气闯荡。”

说完奶奶拍了下孙子头,转身离开芬克的房间。

第二天芬克感觉酒劲醒的差不多,穿好衣服去邓肯叔叔家,推门进去,见他闲躺在屋里看着当天报纸。

曾几何时,芬克也很羡慕这样安逸悠闲的生活。

“邓肯叔叔,明天我就走了。”

“哈哈,你也真是心急。这次出去一定小心,外面世界很危险,总之到紧急时刻记住使用你的特殊能力。”

芬克伸出双手,心里暗想这操纵植物的能力难道真的很强大!

“好的,我现在一只手臂能同时控制两种植物了。”

邓肯随意翻过报纸一页,边看报纸内容边说:“很好,随着你使用次数频繁,以后你会越来越强大的。出去后记住要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与你同行,他们可以能力不强,只要心无恶念就行。”

“伙伴!希望能遇到一些有趣的家伙,自己冒险是挺无聊的。”

“芬克,记住。通往下个‘断层空间’的时空隧道在我们北边的米兰福德大陆某处,具体位置‘银莺罗盘’会指示。”

“好的,邓肯叔叔。”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邓肯给芬克讲基本在外生存技能与注意事项,芬克越听越感觉外面世道险恶。芬克告别邓肯后,急忙抽时间去看望诺娜他们。

见了诺娜,芬克怕她担心,只哄她自己去外面旅游,很快就会回来,还拜托她向格斯特与杰伊告别。

至此,芬克在莱茵城的好友都告别完毕,只等明日启程。

翌日,天空万里晴朗,几只水鸟在淋泽码头上空盘旋,静止的水面泊着一对水鸟捕鱼嬉戏。

“你们别送了,出去以后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吧。”

芬克与奶奶拥抱,奶奶亲吻孙子眉心一下,“路上自己照顾自己。”

邓肯走近也与芬克相拥,芬克在邓肯叔叔耳边细语,“你到底给我奶奶说了什么?她好像挺支持我外出冒险。”

“哈哈,我可没说什么奉承之类的话,我只说你是霍伊特?多恩的儿子,结果你奶奶就同意了。”

芬克冲邓肯叔叔吐吐舌头,再次后退几步挥手以示告别,耸肩把帆布背包背好,转身上了前往米兰福德大陆的香草贸易运输船。

芬克站在码头上,手不停向奶奶与邓肯叔叔挥手告别,耳畔响起的船鸣声烘托着离别的悲伤气氛。

当奥里加奴号货船的汽笛声响起,芬克望着渐行渐远的家乡,终于明白家乡对每个人所特有的情结。

芬克暗自发誓一定会平安归来,当然一起将父母接回来。

华丽或哀伤的离去不是结束,起点在每个人脚下,而终点深埋在每个人心中。

邓肯看着芬克勇往直前,追随着他父亲的步伐,就像以前某年某月某天,多恩站在游轮前右臂搂着邓肯眺望远方,眼神坚毅而兴奋。

“真的一声不响走掉吗,真舍得那么多亲戚跟好友呀?”邓肯侧目看着多恩被阳光打亮的脸庞。

多恩的眼光从远处收回,微笑看着邓肯,回转身朝房间走去,“就是太舍不得亲戚跟好友,才选择悄无声息走掉!没办法呀邓肯,你知道吗,我已经嗅到冒险的气味了,哈哈。”

远方逐渐模糊的人影,怎么让邓肯模糊看到两个重叠的背影。

那样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