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云说：“当时你手下和人打架，对手是韦矜群公司员工，后来被酒店保安制止，酒吧服务员发现窗外的尸体，法医鉴定韦矜群死亡时间是半小时前，体内含有麻醉剂，死前与凶手激烈搏斗，胸口遭重击，肋骨刺进心脏而死。鉴于你和手下同时现身，你们是犯罪嫌疑人。”

莫央仍无法接受，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死了……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叶少云面无表情，继续说道：“现在有两种推测，一是你指使手下杀死韦矜群，二是你亲手杀死韦矜群，然后故意麻醉自己避开嫌疑，韦矜群公司员工正好来酒吧找他，和你两名手下起了冲突，导致事态暴露，没能离开现场。”

莫央一屁股坐倒在地：“这叫什么推理。我和一个美女在酒吧坐了两小时，服务员都看见了，还被她灌了迷*药、扎了麻醉针，期间没离开酒吧半步，韦矜群的死关我鸟事！”

“那你怎么解释池飞和凌敏在此出现？”叶少云说。

“我昏迷前喊他们过来救我，”莫央说，“之前他们在宾馆周围闲逛，宾馆摄像头一定有纪录，傻瓜都知道他们不是凶手，你们这帮破警察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却跟我们耗一宿，简直是废物。”

叶少云冷笑道：“问题就在昨晚根本没什么美女，服务员都说只有你一个人，宾馆监控也没任何纪录，你的手下突然出现，随后就发现了韦矜群的尸体，一切证据对你不利。”

莫央大惊道：“他们买通了所有人！你快去找一个名叫蕊蕊的三陪、或模特、或妓*女，总之不管什么身份，她和韦矜群最亲密，这事一定和她有关！”

“别当警察是傻子，”叶少云冷冷地说，“我们早就找到了蕊蕊，她一直呆在名流会所租用的游艇上，现场几十个人可以为她作证，韦矜群只露面几分钟就离开了，他在自己房里遇害，昨晚几百个客人，只有你们嫌疑最大。”

莫央万念俱灰，喃喃道：“见鬼……被人算计了。”

叶少云说：“蕊蕊出示了几张照片，两天前在本市金桂社区门口，你曾毒打韦矜群，你们早有矛盾，所以你趁他在外地聚会赶来下手，对不对？”

莫央无言以对，陷入呆滞。

直到此刻他才彻底清醒，将昨晚的情形回忆一遍，尤其是南湾最后说的几句话。

她说“事情出了点差错，这是我同事做的，不是我本意”，难道就是指韦矜群之死？

她说“这次你会遇上大麻烦，但证据不足，最后还是能脱险”，难道是她已预料现在的情况、认为他最终不会有事？

蕊蕊拍下他毒打韦矜群的照片，又故意在游艇上逗留不走，难道她早就接到命令陷害他？

可她是南湾的部下，为什么南湾又说并非出于本意？

为什么南湾如此自信、断定他不会对警方说出她的名字？

最后只剩一个疑问：为什么杀死韦矜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叶少云见莫央沮丧之极，面色略缓，拍拍他肩膀：“起来吧，跟我去验血，证明你确实中了麻醉剂，然后回本市交代清楚。如果不是你干的，法律会还你清白。”

莫央火上心头，抬脚狠狠踹去，“咣当”一声，踢断了陶瓷台盆立柱，碎片跌落一地。

“妈了个B！老子跟他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