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敏将两条汉子打晕，打开大门，阿强和海棠开红杉进入运沙场，池飞也驾全顺车赶到，和凌敏合力将平房内昏迷的几条汉子拖至空地。海棠急匆匆跳下车，刚要找莫央，就看见一幕人间惨剧――

莫怀清左手拿一支麻醉镖，右手拿一罐胡椒水，脚踩一条汉子胸膛，缓缓地说：“我再问一遍，王银江在哪？”

这汉子满头冷汗，鼻青脸肿，不知被折磨了多久，一旁的艾缤早已不忍卒睹，海棠和阿强好奇凑近。只听他颤声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莫怀清瞄准他一只眼球按下喷雾剂，胡椒水将他眼珠子洗了一遍，他痛得大叫，挣扎着想要起来，又被一脚踩下。

“嘿嘿，我玩死你……”莫怀清狞笑道，“最后问一遍，王银江在哪？”

这人咳嗽几声，说：“我不清楚……咳咳！可能……可能在硕业建设公司大楼，你派人找找。”

“不可能！”莫怀清骂道，“你敢骗我！我叫你尝尝撒谎的滋味！”又瞄准他另一只眼球，狠狠按下喷雾剂。

“妈呀――痛啊！”这人嘶声惨叫，“不要喷……辣死我啦……”

莫怀清咯咯直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王银江在哪？”

这人怒道：“说了也要喷，不说也要喷，横竖都是喷，我不说！”

“那你可以躺下了。”莫怀清举起麻醉镖，对准他肩膀狠狠一扎，他目不能视，呆滞半晌，头一歪，晕了过去。

莫怀清来到另一条大汉身前，一脚踩住他胸口，把喷雾剂和麻醉镖塞进裤兜，掏出一把皮弹弓，捡起几颗小石头，举弓瞄准这人面门，阴森森笑道：“小子，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这人吓得魂飞魄散，惊呼道：“我不知道王银江在哪！真的不知道！”

“第一弓打你下巴。”莫怀清用力拉开皮带，“梆”的一声脆响……

“噢呜――！”这人发出凄厉的狼嚎。

莫怀清一边上弹药一边悠悠地说：“第二遍，王银江在哪？”

这人口齿不清地说：“呜呜……可能在他家……我不清楚……你别打我……”

“第二弓打你耳朵。”莫怀清再次拉开皮带，“梆”的一声脆响……

“啊呜――！！”这人发出无比凄厉的狼嚎。

莫怀清裹住第三颗石头――明显比前两颗大得多――笑道：“鬼才信你。第三遍，给我说真话。”

这人身为男子汉也不禁流下凄楚的泪水，颤声道：“我说了也要打……不说也要打……你成心欺负人……呜呜呜……”

“第三弓打你的大蒜鼻。”莫怀清又拉开皮带，“梆”的一声脆响……

“嗷呜――！！！”这人发出凄厉到无以复加的狼嚎。

莫怀清甩甩皮弹弓：“这下好了，你该老实交代……咦？怎么晕过去了？”

这人鼻子开花，已没了声息。

“没劲，再换一个！”莫怀清一脚踢开，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海棠只觉遍体发毛，悄然退开，看见莫央蹲在前方地上，叫道：“老大，你在干嘛？”

莫央摸索一阵，跳起来欢呼道：“终于找到啦！哈哈哈！两把钢珠枪归我了！”

艾缤瞪眼道：“你别太过份，不能私藏证物！”

莫央把钢珠枪塞进兜里，言之凿凿：“这是我的战利品，那把破气枪才是证物，你们都记住了。”

池飞扬声道：“老大，接下来干什么？”

“你和敏敏去大门口守着，以防有人突袭，”莫央说，“缤缤管小韩，海棠管钞票，阿强给我搜查所有房间，任何证物一概没收。怀清继续盘问，我搜他们的身。”

池飞和凌敏向外走去，阿强钻进小楼，海棠接过大包现金，心下紧张，忙坐进车里，莫怀清又开始对一名汉子“施*虐”，艾缤扶韩放坐下，之前已取出他嘴里的东西，他却始终没说话，似乎难以接受身份的转变――突然间穷凶极恶的绑匪变成了悲惨受虐的囚徒，而他这个受害者却成了观众。

艾缤柔声道：“别害怕，等会警察和你妈妈就来了，今晚可以回家睡个好觉。”

韩放哆嗦着点点头，仍无言以对。他只是个大孩子，这两天的经历令他胆魂尽丧，好不容易救星从天而降，谁知也是个不正常的主，他只盼快快离开，免受这无尽的折磨。

惨叫声再度响起，莫怀清不知从哪找来一把老虎钳，正在夹一条汉子的耳朵。艾缤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转首，忽见莫央从一条昏迷汉子兜里找到一个打火机，堂而皇之塞进自己口袋，她急道：“喂！你怎么拿人家东西？”

“都彭，值钱货，他去牢里用不着，不如送给我。”莫央随手找出那人的皮夹，翻看一遍，又扑向另一个目标。

艾缤哭笑不得：“救人的成了抢劫的，拜托你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

“你别吵，”莫央不耐烦地说，“我趁警察来之前搜刮干净，省得充公……我靠！这是翡翠三角蟾蜍，老子发达了！”忙不迭地扯下那块玉，装进自己兜里。

一边是酷刑，一边是抢劫，姐弟俩玩得不亦乐乎，艾缤再也看不下去，拉起韩放，气呼呼地坐进车里。

“长毛，”莫怀清叫道，“打开车门放音乐，音量要大，我还没玩够……”

没等她说完，又是一声绝望的哀嚎：“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