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九节
作者:傅东雄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854

第三章第9节

跟何富贵所找的工作一样,防护林软件的测试也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结果,外星人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还做了其他一些事,他们也怕死,所以一直紧锣密鼓地研究病毒,关于这方面的技术他们没办法通过医院或防疫部门来取得疫苗,光明正大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去偷去抢却是他们不屑的行为,怎么办呢?只好自己弄病毒来进行减毒实验了。这在何富贵看来无疑是比会电脑更厉害的一种技术,凡是他认为办不到的事别人能办到的都认为是厉害的,因为做病毒研究不知要牺牲多少的小动物,其中还包括人类本身,有些病毒就必须从病人的血液中提取,比如艾滋病的病毒,不知道外星人能不能找到艾滋病的免疫方法?他没跟外星人讲,怕他们对付不了,也是因为他看他们简直就是在玩电脑游戏,一切都是通过输入指令方式来进行,并没像我们的科研人员那样穿上防护服走在有空调的房间里用各种仪器和动物来对病毒进行研究。卡瑞告诉他,他们对病毒的研究早就进入了分子世界,所以无需牺牲动物的生命来换取对病毒的了解,况且我们地球人在这方面已提供足够多的资料,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找到毒株了。上哪儿去找毒株?何富贵自己也傻了,有许多病毒就藏在人体的血液中,通过对血液的提取才能找到毒株,所以你得先确定谁是特定传染病的病人,然后还要设法弄到他的血液,勾结医护人员倒是不错的办法;但如果不想用感情,那就要金钱开路,仍然要费一些功夫。当然他知道毒株最聚集的地方就是医院的传染病科了。那里却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即使是亲人也不一定是想见就能见的。

他说:“不会吧,我看你们只是在玩电脑游戏而已,做生物实验要有很大的空间来摆放器皿,这极速位移才多大?能容得下那么多的实验器材吗?你们该不会只是说着玩吧?要是我来做,少说得有一个工厂那么大的空间,你知道做实验要多少的仪器吗?最普通的就要有烧杯、烧瓶、天平、试管、酒精灯、培养皿、吸管、量杯等等,其他的还有恒温箱、冰箱、离心器、显微镜。”他把他所能想到的都罗列出来了,确实需要很大的空间,但没必要用到一个工厂那么大的空间。

略安娜说:“你还记得在月球上的那个被你叫做广寒宫的太空联络处吗?”

“唔,那里的空间倒是挺大的,而且是你们的地盘,就是距离太远了,没必要为做一些生物实验而跑到那里去吧,再说你们还要工作,老是这么来回也挺累的。”因为他现在每天晚上又恢复睡觉的功能和需要,他可不想晚上到月亮上去,白天又要到茂晟去等他的机会不大的面试电话,这样实在是太累人,他说挺累的自然说的就是他自己,外星人当然无所谓了。

卡瑞说:“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打算老是动用极速位移在地球与月球之间跑上跑下的,我们使用遥控技术指挥太空联络处的电脑机构进行我们所需要的实验。”

“可是那里有实验需要的毒株吗?每隔一秒传递一次命令和回应,一点都不流畅。”

“也许我们应该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建一个实验室,这地球虽然被你们瓜分完了,但有些地方仍然是人迹罕至的,我们才不管那些地方是属于哪个国家的。”达拉翁说。

卡瑞说:“这恐怕不行,我们不能在地球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们可考虑一下到中国的某个地方建一个实验室。”

卡瑞说:“我们早就了解过了,你们这个叫中国的国家里住满了人,我们才不会在你们这个国家里留下任何痕迹,就是那个你们号称最高峰叫珠峰的,每年也总有好几千人爬上爬下的,在地球上,没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这个星球的每一片土地几乎都被你们地球人踏遍了。”

“那你们也可以考虑到海底去建一个实验室,我们现在还没办法到海底去居住。”

卡瑞笑道:“在海底不是有潜水艇在游来游去吗?所以在地球上哪里都不安全,还是在月球上比较好一点,那个最高峰一时半会你们是爬不上去的。”

达拉翁说:“看来我们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到哪儿弄到病毒。”

“这个得到医院的传染病科去才能找到;医院的传染病科却是禁区,除了医护人员,甚至连亲人也不允许进去,我们怎么进去?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去,那样会被轰出来,偷偷地进去,倒是不错的办法,但也要经过精心的准备。”

达拉翁笑道:“这个你倒要放一百个心了,你知道吗?病毒病菌可是地球的原住民呢,而且现在仍然是,它们的生存能力最好,我们人类以及其他动物说不定还是它们的后代呢!不管怎么说,都是后来者。对于这样的老祖宗,我们除了敬畏,不能仇视、鄙视,但也要防着。我们人类及其他动物之所以能健康地生活是因为体内的免疫抗体抵挡了大部分的病毒的进攻。这是亿万年选择的结果。”

“这个我知道,抗体就好比是一个国家里的军队,没有了军队,国家就容易受侵犯。”

“一旦抗体消失了或者不认识某种病毒,人就容易得病,而且是百病丛生。”

“这个我们在初中三年级就学到了,有一门学问就叫免疫学,研究的就是关于与病毒作斗争的办法。现在我们地球人中就流行着一种传染病,叫艾滋病,这简直就是终极疾病,因为它不是直接造成病人的死亡,而是让病人的免疫系统失去作用,最终让病人死于很普通的某种疾病,所以它的全名叫免疫缺损综合征,不过这类病毒不太容易采到,因为它是通过体液传播的,体液你们知道吗?就是血液、唾液、*等,这还是好的,要是连尿液、汗液都携带病毒,那得了艾滋病的人简直就是毒人一个了。你们对这个有办法吗?”

达拉翁说:“我们对这个病毒也很感兴趣,不过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为你自己也说过不容易采到病毒。也许通过你们所描绘的艾滋病病毒的形状我们从分子的水平可以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达拉翁对这件事看来也没什么把握,用了“可能、也许”这样不确定的介词。

“如果做到了,这将又是一种快速赚钱的途径啊,比抢银行还合法。”何富贵笑道。

“你怎么又想到钱了?”略安娜问。

“不要见怪,地球人都这样子,要是碰到不爱钱的,那才有毛病,其实我想说的就是知识创造财富。”

达拉翁说:“如果让你拥有艾滋病病毒的疫苗,那你打算一个针剂要卖多少钱?”

“一个针剂卖一千块就可以让我在地球与月球之间打个来回了。不过我打算捐赠出去。”

达拉翁笑道:“你倒是挺慷慨的嘛。不过现在说这个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况且不是你自己发现的,你用得安心吗?”

“所以我才慷慨啊,要是我自己发现的,我肯定申请专利,这世界上很多资源有限,只有知识是无限的,而且知识可以转化成金钱。”

“你对弄到毒株有什么好办法?”

“是啊,上哪儿去弄到病毒呢?有了,在小动物身上就有不少的病毒,比如老鼠、蟑螂、苍蝇等,它们出入肮脏的环境,身上肯定带有不少的病毒病菌。”

“没必要找这些小动物的麻烦,我们自有办法。因为病毒在空气中是无处不在的,所以我们设计了一个病毒收集器,每天在路上走一走就可以收集到不同的病毒或病菌。”

外星人又有什么新玩意儿?何富贵连忙张大眼睛看他们变戏法,果然,卡瑞从那车间里拿出四个类似植物的东西,因为它有绿色的高约50厘米的柄,在柄上头是一颗直径约5厘米的淡绿色的小球,小球上布满细细的长约20厘米的绿色绒毛,在柄的下面还有一个银色的底座。达拉翁说:“我们把这个病毒收集器放在我们的车头上,每天上下班时就可以收集到不少的病毒。”

何富贵笑道:“我看叫灰尘收集器还差不多,灰尘的体积可是要比病毒大了很多,更容易沾在这些绒毛上。”

“我们当然要把它所收集到的微小物进行筛选了。”何富贵觉得那更不可能,灰尘够小的了,更不用说在空气中漂浮的病毒或病菌的孢子颗粒了。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还是挺好玩的,因为在以后上班的几天里,他们确实引来很多奇怪的眼神,但每天收集的结果看来并不能令人满意,没有找到需要减毒实验的毒种,都是一些常见的病毒或病菌,不过外星人还是把这些病毒进行研究,因为它们也可能使他们致命呢,我们地球人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身体内的抗体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对付这类病毒当然不在话下了,他们是外来客,身体内的抗体可能对汉克莱的病毒有用,对于地球的也要经过一番认识的过程。何富贵不由暗自担心,要是他们身上带有汉克莱的病毒,那这些病毒对于地球人肯定是令人恐怖的,他是跟他们最接近的,如果因传染病而死的话,他毫无疑问是第一个,所以在星期五的晚上,他不无担心地问达拉翁:“你们身上有没有携带来自汉克莱的病毒?如果有的话,最好介绍我们认识,看来星际文明的交流除了人类之间外,病毒与抗体之间的交流也是要少不了的。”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健康的,至少在来地球之前是这样子的,传染病分好几种,一种是通过呼吸,这种传染病可以说是烈性的,但也容易控制,不会有可携带的病毒;一种是通过你说的体液传播的,比如艾滋病,我们连身体的接触都很少,所以也不用担心;还有一种是通过小动物传播的,比如你说的什么老鼠、蟑螂、苍蝇等,它们只是携运者,把病毒携带到你们可能吃的食物上,是通过食物传播。我们基本不吃饭,不但为你省了不少钱,而且也最大程度避免被传播病毒的机会。”

“还有一种小动物叫蚊子,它们会传播登革热、疟疾等。”

“要说这种小动物我们倒很少见到,你一定被叮过不少吧,那为什么不得病?”

“唔,不知道,可能那些蚊子也是健康的吧,除了吸血,并不打算传染什么病。”何富贵笑道,他不想说他的身体有多棒,抵抗力有多强。

到了星期六,何富贵一觉醒来,一边洗涮一边让早饭放在电饭锅里煮着,然后先到极速位移里去跟外星人道个早安,顺便也问一下他们今天有什么安排,比如到厦门的哪个地方去玩一玩,最好是不要到那些收费的景点去玩,不用说那肯定是很贵的。到公园是最好了,那儿人多,病毒也多,说不定会收集到呼吸性病毒。

达拉翁说:“今天我们打算到医院去走走,那里应该是公开场所吧,我们四下走走应该没关系吧?”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等我吃过早饭?”

“嗯,你去吃吧,我们还要做一些准备。”

何富贵的早饭时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要等稀饭凉了以后再吃,这样就不会出一身大汗。为了等电话,他得跟外星人一起到茂晟公司去,这样每天就要六点起床,先放米让电饭锅煮着,再去搞好个人卫生。住七楼也没什么不好的,基本没什么蚊子,即使天气预报说有35度的高温,在七楼仍然不用开风扇就可以睡得很好。何富贵晚上不再裸睡,其实在人群中他还是比较注重个人形象的,因为生活在居民区中,他可不敢在房间里裸来裸去,冷不防被对面楼上的人看到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个人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还是比较容易放纵自己的。最近因为要自己做饭吃,所以生活比较紧张,每天几乎是被时间赶着,早上六点要起床,中午是没时间睡午觉的,只有晚上轻松一点,但到极速位移里去玩几个小时的电脑,到了十点多就又得下来睡觉以保证第二天有足够的精神。他是个生活按部就班的人,不比其他年轻人,可以玩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睡觉到中午。生活有规律的人总的来说不容易走歪路,所以何富贵虽然老是说要赚很多钱,甚至不耻于在外星人谈赚钱的事,但谈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倒是没想到要耍阴谋诡计。

吃过早饭,何富贵擦一下脸,赶紧到极速位移里去,其实也不用着急,因为才七点半,而且今天不用上班,可以放松一点,这一天的时间都不知该怎么过呢,说是去医院逛逛,那需要多长时间?想来那仙岳医院也不大,一个小时可能就完成了。进了极速位移,他说:“我们可以走了,如果那家仙岳医院不够的话,还可以到厦门的其他医院去,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估算一下也能知道仙岳医院只能算是中等的医院,更大的还有厦门市第一医院、中医院、一七四医院等。

达拉翁对他说:“今天去医院我们要戴上这个。”他拿出一副眼镜,是宽边的太阳镜,镜腿比较特别,呈圆盘状。镜片是黑色的,像美国总统身边保镖戴着的那种眼镜。

何富贵接过来说:“那是当然了,今天天气晴好,出门要戴上太阳镜,听说紫外线等级是四级,这几天又听说是太阳黑子比较活跃,有那个什么电磁风暴要产生,出门确实要做好防护措施,你们看,我都穿长袖的衣服,嗯,还得戴上太阳帽。你们想得真周到。”因为外星人不想戴假发就得戴棒球帽。他把太阳镜戴上,然后又摘下来看看镜片,又说:“奇怪了,它明明是黑的,怎么戴上后变得透明了。还有,你们的头上怎么会有一层光环?”

略安娜问:“你所看到的我们的光环是什么颜色的?”

“这很重要吗?我没注意。”何富贵又把眼镜戴上,仔细看看他们三个,都是绿色的光环,“Why?怎么会这样子呢?”何富贵的英文虽然很菜,但偶尔也会说一些英语单词来加深语气的分量。

略安娜说:“这个我们有必要告诉你,它是一种很精密的仪器,要是不告诉你的话,也是怕你会随便处置它。”

“不会又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吧?”

卡瑞说:“说对了,我要说出来你就可以估算它的价值了。这个镜片是由三层不同的玻璃组成的,最外面一层是普通的光学玻璃,中间一层是格栅化玻璃,主要的作用就是调节通过的光线的强度,也就是太阳镜的功能,第三层最复杂,它要测试你的瞳孔转动方位,它是通过眼球的反射光来确定你的眼球的转动,因为瞳孔是黑色的,所以几乎没有反射光。”

“不可能吧,光难道像箭头有方向性,能让你们探测到哪儿是进来的光,哪儿是出去的光?”

“格栅化玻璃的作用就是显示进来的光和出去的光。这样,当你的眼球转动的话,喏,这里有两个小镜头,它就会跟着你的眼球转动并聚焦,这样便拍下了你眼睛所看到的内容。这第三层玻璃还能根据你的瞳孔的大小来调节进光的量,可以说第三层玻璃控制第二层的格栅化玻璃。”

何富贵按他说的仔细看那镜片,没什么特别的,所谓的三层玻璃分辨不出来,因为它们被镜框裹起来了,那镜框有一定的宽度,确实有两个绿豆大小的镜头安在两个镜片上方的镜框上,和镜框一样是黑色的,没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问:“我们戴它要干什么?”

达拉翁说:“我们是要把我们所看到的拍下来给电脑看,这个夹耳的支架里向里的一面放着纽扣电池,向外的一面安装微形光盘;我们已把光盘安装好了。现在就可以用了,等它的内容储满了再换上新的光盘。”

卡瑞说:“它还可以播放音乐,我们已给它储上了15345首你们地球人中不同的歌曲,可以连续播放近两个月不重复,它的开关就在这个夹耳的上面,小小的但很容易辨认,红色是关,绿色是开,它的音箱就在靠近你的耳朵的这个地方,所以当音乐响起来后只有你听得到,别人不大容易听得到。它的体积很小,在播放音乐方面就不能像普通电脑那样有多功能的选择,你只能选择听还是不听,只要选择听,它就会一直继续播放下去。”

“也就是说,如果我听到一首歌不错想再听一遍,那就要等两个月以后才能再听到?”

“是啊,技术有限,只能是这样子了。”

“哪里是技术有限,简直是技术无限啊,这里面为什么没有你们汉克莱人的音乐?不要跟我说你们没有音乐。音乐也是文明的特征之一。”

达拉翁说:“我们听过你们地球人的音乐后决定不跟你们交流音乐了,其实也没什么可交流的,都差不多一样的格调,悲伤的、雄壮的、阴柔的、欢快的等都差不多。”

“你们的音乐可是两亿年前的古音乐,比地球上任何一种音乐都古老的,拿出来都吓死人,也对,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略安娜说:“我们的音乐歌曲是海量的,只能存放在电脑的芯片里,听还是可以听的,只是格调跟你们的差不多,如果你的音乐听多,我们还怕你说我们抄袭你们的音乐呢。”

“恰好相反,我所听到的音乐并不全面,再说现在听音乐都是要付费的,我没那么多钱专门用来听音乐。”

卡瑞说:“就是嘛,所以还是等你把你们星球上的音乐都听过一遍后,如果记忆好的话,到时再听我们的音乐,我们倒是愿意免费让你听。”

“其实也没什么了,这15345首歌曲我可能会听上一年,我不可能让生活充满音乐,有时候也要让生活静一静,比如晚上要睡觉时想听一点轻柔的,它却播放劲暴的音乐。”

“不错,我们也不常听音乐,专心工作时脑中根本是听不到音乐的,这只是为了增加这个眼镜的娱乐功能而加的,不然就一个黑东西也没什么意思,对吧?”达拉翁说。

“它有没有名字,比如你们汉克莱的名字。”

“它的汉克莱语叫托密斯罗,汉语我们叫它观世像。”

“观世像?挺好的,这个名字不错。”

卡瑞说:“那你觉得它应该值多少钱?”

“能值多少钱呢?反正你们横竖是不跟我们进行交易的,所以它是无价的,它简直是放在鼻梁上的电脑和摄像机。”

略安娜说:“怎么回事,这次你倒谦虚了,以前碰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总说它能值多少钱。”

“你说的那藏在海底的金矿和石油,那是可以比价的,这次不同。”

“我们也很感兴趣,如果按你们的观点,它该值多少钱,如果你们也能造出同样的产品,它会以多少价格卖出去?”

“关于高新科技产品的价格行情我还没去探听,因为我总觉得它们是很贵的,反正是买不起,就没花心思去了解,所以这个观世像嘛,应该是很贵的,至于贵到什么程度,可能还不如一颗宝石,宝石的行情我就知道,一颗小小的几克拉的宝石再加上白金的支架做成的戒指就值好几千块,稍为大一点的宝石就值几十万呢!这个观世像,我估计就值两三万块钱。”

略安娜说:“不管是几万还是几十万,反正你也买不起。为什么不多估一点?”

何富贵关切地看着她,问道:“你们缺钱花了吗?我这里还有一千多块钱,对了,你们也应该有点零花钱,不然有时出门要买点什么东西兜里没钱可不行。”他说着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红色的纸又说:“我跟你们说,这个钱也是污染源之一,每天不知流转过多少人的手,上面沾满了细菌病毒什么的,如果你们要找病毒的话,不妨在这钱上面找。”

达拉翁笑道:“这个你留着,等我们回来后再拿它们来化验一下。我们不是缺钱花,而是你改变了习惯,我们感觉怪怪的。”

何富贵听了,不由笑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外星人也是很有虚荣心的。何富贵对他们的产品的惊呼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这回不再惊呼,难怪他们感觉怪怪的。

在对观世像谈论一番并了解后,他们四人便下了楼,骑上电动车前往仙岳医院。

他们沿路的左边行驶,在看了几个迎面而来的行人后,何富贵不由问道:“奇怪,我怎么看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个光环?该不会他们都是天使吧?”

卡瑞说:“我们要是把原理说出来,那么你的这个观世像就不只值两三万了,它还有一个情绪探测器,能够探测人的脑电波发射的频率,然后把不同的频率用光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成了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些光环。”

“那为什么会是绿色的,我记得天使的头上的光环是白色的。”

“绿色说明他的情绪稳定,心意合一,如果心意不一,心中暗藏某种思想,他的光环就会变成红色的。”

“不会吧,这么厉害?我们人看人尚且看不出来,这机器就能把人看得很透骨?如果一个人悲伤或欢快呢?”

“这个我们到医院后你就可以看到了,我相信那里的人们会把各种颜色的光环表现给你看。”

何富贵想想也是,医院里各种情绪的人肯定是有的。这个机器如果能看透人的心思的话,那价值肯定不只两三万元,最起码美国总统要给他的保镖每个人买一副。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道:“这光环是格栅化玻璃起的作用吗?”

卡瑞回答说:“其实你所看到的不是阳光直接反射进你的眼睛所造成的影像,而是经过加工过的,那第三层玻璃就是把加工过的影像显示在你眼前的显示屏。”

“那我把它摘下来后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省电措施,它必须时刻扫描你的眼球转动情况,所以如果出现你的眼球不动了,它便会关闭显示屏,比如你把它摘下来,它就不再拍摄任何影像了。”

“如果我定定地看一个物体,那它岂不是要关闭显示屏了?”

卡瑞笑道:“不会的,它会时刻关注你的瞳孔的大小的变化;当它探测不到你的瞳孔的变化的才会关闭显示屏。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你死不瞑目,瞳孔真的长时间没发生对光线的反应,它才会关闭。”

“呵呵,这么厉害啊,难道我们人活着瞳孔大小会一直变化吗?”

“学过生物学你自己就会知道,瞳孔对光的灵敏度最高。”

快到仙岳医院的门口,何富贵说:“等一会儿,我们到医院去如果不是为了看病也要装成是探望病人的样子,正好我们这些个病毒收集器看样子像某种花草,所以我想弄一个花篮,把这些病毒收集器放在花篮里提着到医院去,这样就容易被人所理解了。”

外星人对此没什么意见。何富贵就在医院的门前的花店里买了一个花篮和插花用的花泥,再买了一些康乃馨、满天星、ju花。玫瑰他是不买的,虽然从其他花篮上可以看到玫瑰,但他是知道玫瑰所包含的意思。他把病毒收集器插在花泥上,又把康乃馨、满天星、ju花等花插在周围,这样就凑成了一个花篮。这个花篮就花掉了他46元钱,看来探望病人也是要花代价的。

他们先到门诊部,在各科室的门外坐满了得了大小病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不到医院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需要救助的人,他们的表情大多平静,在等待着护士的召唤。没事是不会上医院的,他们表面的平静是装出来的,所以在何富贵的观世像的作用下,他所看到的病人头上的光环基本是红色的,只有少数是绿色的,也有黄色的,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因为人多,他就没问为什么。

在各科室的走廊里详细地走了一圈后,他们又到急诊室去走走,那里倒是很平静,没什么危重病人送来,也没有什么因车祸而受伤的人,所以逛了一圈后他们就来到住院部,从一楼的每个病房一个个地走过,因为开着空调,大部分的病房的门都关着,所以他们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打开进去,尽管是装作探望病人,但也不好意思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何富贵便看到外星人头上的光环变成了红色,这表明他们现在也是心意不一。病房也分很多科,有儿科、内一科、内二科、外一科、外二科,神经内科什么的,就是没有传染科,显然这个科室是藏在某个隐蔽的场所,他们没去找。也许正是因为同病相怜,病房里的气氛看上去比较和谐和温馨,有的病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花篮或者水果,病房里的人们大都小声说话,倒是护士的声音显得大了,她们总是在召唤某个病床号的病人的家属做什么事呢。在神经内科,何富贵看到那因脑出血而瘫痪在床的病人,突发其想,他问外星人:“你看这些病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没什么反应,呆呆的被人摆布,但是刚才医生给他测瞳孔的反应,好像说是有光反应,不知我们用观世像能不能探测出他是否有意识?有时候会因为脑出血而造成有口不能言的情况。”

略安娜说:“这个方法倒是很刺激,但好像不能办到,因为我们不能贸然去给人家的病人戴上观世像。”

达拉翁说:“你的想法真够疯狂的,但是真的很难办到。”

“有了,你看那日光灯是不是太亮了,我就用这个借口让病人戴一会儿眼镜。”何富贵说着在病室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寻找合适的对象。还真的找到了个比较简单的病人,是603的12号床,正好靠近门边。说是简单是因为他的病床四周没有花篮或水果等物,只有医院配发的一些生活用品,那病人看样子七、八十岁的样子,鼻孔里插着一个管子,还输着氧气,下身也插了一根管子接尿,旁边一个白发矮个子老奶奶在床右边镇定地用颤动的手在准备药物,在那床左边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圆脸留着小胡子的小伙子,见有人进来,大家都不认识,就又低下头去观察那尿袋。何富贵走上前去问:“奶奶你好。”那位老奶奶转过身来,她虽然白发苍苍,背还有点驼,但脸上没有皱纹和老年斑,真个儿是鹤发童颜,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休息,显得一脸的疲惫,她看这一高三矮的四个人说:“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何富贵应道:“原来那12床的病人呢?我们是来探望他的。”他的观察能力真的不错,看得出这个12床病人是刚来不久的,所以用这句话来蒙一下。

老奶奶还没回答,邻床陪护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剪短发穿花衬衫的黝黑脸的阿姨就抢先回答:“你说的那个柯庆寿啊,他早出院了,他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脑血栓而已,因为住院太贵了,忍不住出院了,他这个人挺好的,人挺和气的,我们跟他相处得不错。”她照顾的病人看上去精神挺好的,高高瘦瘦的,一头乱发,正靠着床头,用和蔼的眼光看着来人,但不说话,他的手上插着一个管子正输液呢。

“人还是和气一点比较好,像我这老头子,到老了脾气还是爆,血压高还管不住脾气,这下好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发脾气?”老奶奶不无悲愤地说。

何富贵说:“这日光灯是不是太亮了,我给他戴一戴眼镜看会不会好点,他怎么啦?得的是什么病?”说着他摘下自己的观世像,走到那小伙子旁边的床边,把观世像安放在那眼睛睁得大大的老人的鼻梁上,又说:“真的很同情,人到老了应该脾气变好一点才是。”那老奶奶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的意思,这样的关心倒是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呢,所以没反应过来。

“他脾气是坏了一点,但也是多才多艺,会画画、写字还有摄影,他有好几幅照片都在市报上刊登过呢。”

“哦,这么说他应该是闻名人物呢,他叫什么名字呢?”那位热情的阿姨问道。

“他叫顾顺昌。”

“哦,没印象,我不太看报,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到老了就是这个样子,出了名又能怎么样?他还是老年大学的高材生呢!退休后一直不肯休息。”

何富贵又问:“这倒是很令人敬仰啊,这位是您的孙子吧?”后面一句话他忍住不说,就是当孙子的能主动来照顾爷爷的简直就是珍稀动物了,但这种珍稀动物显然还没有绝种,所以才很惊讶,故要问一下。

“不是,他是我请来的陪护,我的几个孩子都在全国各地,大儿子在北京,二女儿在广州,三女儿跑到国外去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法回来,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只好请一个人来陪护,这小伙子挺好的,对老顾很照顾。”

何富贵听了,蹲下来问那小伙子说:“你好,你的工作非常好,既帮助了人,又解决了就业问题,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那小伙子羞涩又腼腆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倒是老奶奶说:“一个月1200元,这是行情价,现在请个人帮忙也不是那么容易,要个称手的那就更难了,真是老天眷顾,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

“其实我也是有爷爷***,只是我从来就没照顾过他们。”那小伙子终于说话了,“我爷爷生病时我在外面读书,都是我爸爸妈妈在照顾他的,直到他死,我也只是最后见上一面而已,所以我来做陪护也是想补偿自己内心的缺憾,再说现在就业形势并不好,我这样做也是一举两得,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去,怕人家说我没出息。”

“怎么能说是没出息呢?”达拉翁说,“说这话的人才是没出息呢,人老了就要人照顾,你现在照顾别人,将来你老了也就可以被人照顾,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是啊,社会要是这样子就好了。”老奶奶说。何富贵在达拉翁接话的这当儿把那观世像摘下来,然后走到卡瑞的身边,把卡瑞提着的花篮接过来,拿到病房外面把病毒收集器拔下来递给卡瑞,再把那些花重新插一遍,让花篮看上去像样一点。他把花篮端到柜子上,对老奶奶说:“奶奶,既然老柯出院了,我们这花篮也不能白买了,就送给顾爷爷吧,祝他早日康复。”

外星人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准备撤了,就先走出门外,只听见老奶奶说:“谢谢你,你们还是第一个给老顾送花的人呢,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以后有空我们再来看他。”后面要加上几个字“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跟他非亲非故,怎么可能再来看他?才怪!但这善意的谎言也让老人家高兴,她说:“其实你们也没空,谢谢你们啊。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她可能一整天都会处在梦中,怎么会出现这莫明其妙的四个人,送了这莫名其妙的花篮,也许他们真的是没送到人,真的是借花献佛。但终于没忘了问他们的名字。何富贵朝她扬扬手,并没有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她。

再没什么可看的,何富贵四人便下了楼,在下楼的时间里,略安娜问道:“什么叫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的意思就是借他人的东西来表达对另一个人的好意,就今天这个例为说吧,这花篮本来要送给那个叫柯庆寿的病人,结果送给了叫顾顺昌的,反正是把好意表达出去了。”

达拉翁说:“你怎么看出来他是新来的病人?你的观察能力不错嘛。”

“一路上我们看了不少的病人了嘛,老病号和新病人还能分辨不出来?”

“我们还在云里梦里呢。”

“医院这种场所你们在这之前没来过,是要有一个适应环境的过程,而我则不同,小时候我就因为大小毛病不得不经常到医院,所以对医院的环境比较熟悉,我的应变能力就比你们好一点而已。”

略安娜说:“那我们再到其他医院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到了厦门第一医院、一七四医院去逛了逛,没什么新闻,达拉翁看了以后不由感叹:“你们需要救助的人实在太多了。”

何富贵笑道:“不用担心,这些病人医生都能搞定,如果你们想做些什么的话,不妨考虑在地球上建一个医院,然后实行免费治疗,保管你们的好名声会传遍全世界。”他觉得有必要引导外星人做一些好事。

外星人笑一笑,不回答,何富贵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问:“你们不是可以设计了机器人吗?那有没有专门照顾病人的机器人?我们就正在研究这样的机器人。”

达拉翁说:“照顾病人还是人来比较好,机器人终究是没有感情的。有时候好的感情胜过好药。我们也有过一段用机器人来代替真人照顾病人的历史,后来又变成真人来照顾病人,就是因为我们人是有感情的。这就是所谓社会的发展总是曲折的。你们可能也要走这样的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回到家里,何富贵把观世像交给外星人,然后自己去做午饭吃,为了省钱,他只买了一些榨菜之类的腌制菜来配饭,极少吃肉,可谓过着苦行僧的生活,这段生活在日后他可不敢告诉他的父母,倒是吹嘘自己在厦门过着天堂般的生活,不知道吹牛算不算撒谎?好在那观世像并不流行,不然他的头上的光环肯定会出现红色的。但他的经历确实要比锦衣美食要有意义得多,所以即使是吃榨菜,大概也是很香甜的。

午饭过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到极速位移里,其实他并不想知道通过他的眼睛,观世像拍到了什么,倒是那个脑出血的顾顺昌的眼睛不知能不能让观世像拍到什么,这才是令他好奇的。

外星人正在用电脑观看今天上午他们所拍的作品,显然不公平,因为他们放的是何富贵所拍的作品,那是立体图像,而且还有声音,基本再现了几个小时前的生活片断。略安娜见他进来,就指着画面说:“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往哪里瞄了?”

不用说何富贵也知道他的眼睛是往哪里瞄,因为画面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女人的胸部或者臀部下身什么的,正面的背面的都有,正值盛夏,不管成熟不成熟,女人们大都穿露胸装,让乳沟大胆地暴露出来,也有的穿短裤短裙,把白森森的大腿露出来,让人看着惊心动魄,确实也让人一饱眼福。他狡辩道:“因为我人比较高嘛,所以只能往下看了。”

“那你就不能看她们的脸吗?”

“有啊,只是时间短了点,我可没有偏哪里哦,你看,从上到下,都扫描了一遍。”

达拉翁笑道:“没事,没事,人之常情,男人本色。”

这个何富贵不怕,他觉得在外星人面前用不着掩饰自己的本能,男人爱看女人天经地义,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就是他还没娶老婆呢。他坐下来,反倒问略安娜:“不要看我拍的,看你拍的嘛,是不是也盯着男人看。”

“去,我才不像你那样子,一副色迷迷的。我看的男女老少都有,你看了可能会觉得乏味,哪里有你拍的那样富有情趣?”略安娜笑道。

“其实我最关心的就是那个顾顺昌的老头的眼睛不知能不能显示他的意识,要是这样的话,那观世像真的很了不起。”他的话还在说着,画面就到了他们到神经科病房的那段,外星人也没让画面快进,只好重新听一遍他们跟那位白发老***对话,然后不久就是转到何富贵把观世像戴在顾顺昌的鼻梁上,在黑了几秒后,画面又出现了,而且能照常录音,那画面在屏幕上转来转去但很模糊,出现重影,显然不能对焦。“这样算不算有意识?什么也看不清。”

达拉翁说:“画面显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确实想通过眼睛传达什么,但他连自己的眼睛都控制不了了,哦,可怜的人,他的脑子真的坏了。”

“那有没有办法治好这种病?”

“当然有了,就是打开脑壳,把那血痂取出来,它们的存在压迫了脑神经。”

“说是容易,但开脑术不是谁都有勇气做的,而且要花一大笔钱,你知道我们现在健康就是最好的本钱,一旦生病没有钱就只能等死了。”

“哦,那这些医院是干什么用的?你们没有自己的救助体系吗?”

“都是要钱的,所以我在你们面前看上去非常的爱钱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世界上只有金钱才能推动那些医护人员来为你治病。”

“哦,难怪你要我们在地球上建一所可以免费治疗的医院了,不过在你们这个金钱万能的社会里,它的存在是违背论理的,所以我们是不会让它出现的。”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靠你们本身就是不现实的。”

“知道就好,我们早说我们是来地球看你们是怎么生活的,不能干预你们的生活是我们的宗旨。”

“那顺便问一句,你们在汉克莱上如果健康出现问题去医院要不要钱?”

“只要有交换就要有中间介质也就是金钱在很长时间内会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直到有一天你自己建立了个人的健康救助体系,当你的健康不用再花钱买的时候,自然医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很明显,我怎么可能给自己动手术?”

“那你们就要建立一个博爱的社会观了,也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那样一个社会。”

“**社会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一切靠自己的社会吗?怎么又要你帮我,我帮你?”

“这个是更深的问题啦,以后有空再说。等会我们还要做病毒实验呢。”

“现在就有空嘛,我们又不用去上班。”

“你不是还要午睡吗?”

“你的这个问题没解决,我怎么睡得着?”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我可没跟你提过什么问题。”

“好吧,是我的问题。”

“我也不能一味明白地告诉你,你了解人的自私性吗?这是我给你的业余时间的题目,有空你自己研究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的答案。你说你那钞票很脏是吧,那给我几张,我们要在那上面找一些病毒。”

何富贵掏出钱包,从钱包里面取出两张陈旧的有点脏的百元券和五张连金属线都露出来的旧十元券递给达拉翁,然后说:“哦,好吧,那你们忙吧,我去找周公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一百元的通常比较干净,这十元的流转得比较多,所以脏一些,你们用过之后要注意洗手。”

“周公是谁,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略安娜问道。

“我们管睡觉叫梦周公,周公是周武王的叔叔,周武王是我国周朝的开国君主,周公是他的重要政治伙伴,这是几千年前的事,说来话长,总之这是一个典故。”

“确实够让人头晕的,要了解地球文明,最好先了解一下你们的历史才行啊。”

何富贵跟她摆摆手,就下去睡午觉了。在躺下之前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人的自私性与**有什么关系?”这倒真是个大题目啊,怎么研究啊?不管它了,先睡个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