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朗虽然在问慕莲，但其实他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一定会中规中矩的回答：

‘当然能。即使我一直从事这份工作，我仍旧会保持住这种工作热情，把每一天的工作、每一项工作，都认真负责的做好。’

可韩月朗没想到，慕莲听了他的问题之后，竟然毫不犹豫的回答：

“当然不能！因为任何一个人出来工作，都是想着尽量做到更好的位置、挣到更多的钱、获得更多的认可的，如果常年累月的总是重复一种工作，而且是一种没有什么前途的工作，我想，不仅是我，恐怕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保持住工作的热情。”

韩月朗愣了半晌，才说：

“你，挺坦率的。”

“坦率吗？”慕莲自问自答，“我想，我只是陈述了大多数人的一种比较真实的心理状态吧。”

韩月朗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你去工作吧。下午有一个会议，会议提要我一会儿发到你的邮箱里，你做好准备工作。”

“是。”

慕莲走了，屋里恢复了安静，可韩月朗的心却久久都没有平复下来，慕莲的话在他的心头一遍遍回荡着：

“我想，我只是陈述了大多数人的一种比较真实的心理状态吧。”

‘是啊，’韩月朗忽然叹息了一声，‘大多数人的一种心理状态。看来，是我对杜荔太苛求了，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内心非常非常脆弱、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所以，她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厌倦、痛苦，总是想要挣脱出这个环境、这种生活，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应该再多体谅她一些。’

下午一点半，会议准时召开。从韩月朗给她的邮件上，慕莲已经知道了这次会议的主题、参加人员和她需要做的事情。所以一点二十分的时候，她就已经按照要求，把需要分发的资料都打印好，一份份整齐的摆在了座位上。她还多了一个心眼儿，暗地里把会议桌周围的座位都编上了号，因为从名单看，来参加会议的人，多一半她都不认识，这样她做记录的时候，就可以先按照编号把内容记下来，以后再想办法把名字补上，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平心而论，慕莲的想法是很不错的，也很用心，这种工作态度的确是值得肯定的，只是今天的会议，没有给她用武之地，因为当会议开始后不久，慕莲就发现，今天的会场，完全是于淑妍的主场！

韩月朗居中而坐，上次慕莲在饭店见过的那位秦总，坐在他的上手，不知道是这位副总每次会议都会参加，还是这次的会议格外重要。慕莲则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参加会议的人每人拿一台笔记本电脑，那些女设计师们，还都带着非常具有个性的杯子，所以慕莲在做好会议记录的同时，还得兼顾着给这些杯子倒水。

“现在开始开会，”韩月朗的声音不高，但是挺有威严的，他仍旧是那种惯有的神情，从他的脸上丝毫也看不出他的心情，“今天临时开这个会议，主要是因为客户又追加了一些要求，我们需要把这些要求进行具体的讨论、细化、并且对新的工作量进行分配。”

韩月朗话音刚落，于淑妍就不冷不热的开口了：

“韩经理，我有几句话想说。”

韩月朗目光一寒，他知道，于淑妍这是又要发难了！

作者题外话：相关阅读：《白骨精养成记》访谈实录（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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