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解惑
作者:流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21

范子奇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一脸浅笑说:“听说你昨天去幸花馆了。”

这该死的千草,一定是她报告的,早知道就不要她跟来了!

知道瞒不过,我点点头,“是啊,我回去拿点东西,之前离开的太匆忙,除了背包,我什么也没有拿到。”

“你可别怨千草,这都是我的主意,都是为你好,随便外出是很危险的。”

我沉默了,这样的好让我好不自在!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为你好的吗?”

这么多事?

对了,听范子奇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之前有甚多问题想问清楚,却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现在,正是开口的大好时机了。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口:“范、王爷,经历过的那些事,我能够知道吗?”

范子奇轻笑,说:“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怨的,当然,你有必要知道的事情我也会告诉你的。”

我有必要知道?

难道还有我没必要知道的事情吗?

我在心里打了个转,说:“我至今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牢房的,你,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虽然,事情都过去了,都结束了,但,我却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样,让我心里不舒服。

范子奇听了,表情依旧那么平静,就像没有被风吹过的湖面,愈显得他高贵典雅,也显得他深沉如水。

“那天晚上审问之后,我让那个狱卒先将你放开,但是,我没有预料的是你与狱吏有私仇,更没有想到的是那狱吏居然公报私仇,对你,动用,烙刑。”

“你身子虚,加上受了酷刑,伤口感染,昏迷不醒,即便我要救你,于国于法,我也无奈。恰好这时,我截获了一个消息,那个刺杀父王的刺客组织不是一般的团伙,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父王的命,而是,整个华国,这点,与你不符,你没有动机。最重要的是,那块玉坠是是假的,虽然看起来都一样,但是,玉质不同,从韩清身上收到的,不是普通的和玉,原料非常稀罕,而你那个,虽是和玉,却比不上韩清那个,显然,是有人在陷害你。”

“最重要的是,你在昏迷之中,还有说过‘妖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自问从来没有负过你,你为何这般待我’,连呓语都非常气愤幽怨,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是无辜的。”

“其实,事情我都知道个大概,但是,我一直都这么信任你,当我知道你与刺客有关系的时候,有点难受,我希望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无论你说的是什么,我都会相信,但是,你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却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觉得,那是你对我的不信任,我不想强迫你,只好把你抓起来。狱吏动用私刑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只是――”

“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实在是我的过失,把你接到王府,只是想弥补我的过错,我知道,我能够治好的只是你身体上的伤,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

长长地一段故事讲完,让我有点累,虽然这事情我猜了个大概,不过,还是有很大的出入,看来,我还得加强自己对事情的分析能力,再笨下去,也不知道还会被谁设计。

末了,我难以置信地再问一句:“那你知道是谁陷害我吗,不是皇甫焱吗?”

范子奇一脸深沉,“有这种可能,但是那家伙的身份太神秘了,我感觉,那是个身份背景一定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了!”我气愤地插入一句话,“他是秦朝余党,函谷关暴/乱的头领,一心想推翻楚朝天下的人,这样的人能简单吗?”

范子奇一脸惊讶,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呃~”我顿了一下,“从皇甫焱那里,他从来没有否认过。”

范子奇听了,抬手扶额,再度陷入深沉,我瞄瞄突然安静的他,有点不安。

“我想,那也不是他的真正身份。”范子奇开口说话了,“秦朝的余党向来都有勇无谋,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而且,那些暴/乱都是很小规模的,不成气候,再者,就我所知道的情报里面,没有人姓皇甫的。如果真的是前/朝/余/孽,那么他的目标应该是盛安那边,是皇上,而不是我一个小小的诸侯国,他们会起兵造/反,而不是采用暗杀的手段。他们,是跟我们华国有过节。”

听范子奇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可是,无论什么事情,与我何干?

我有点气愤地对范子奇说:“无论如何,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利用我在找他,他利用我来误导你,我从来都不想插手你们的事,也对你们的国家、天下不感兴趣,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事情挑白后,我被迫帮其中你们收拾残局。难道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那么折磨我很舒服吗?”说到最后,我有种想掐死人的冲动了。对,我就是这么被他们把玩着,他们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范子奇赶忙伸手过来扶着抓狂的我,“小黧,你冷静一下,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不是有意那样对你的,只是你一开始就很可疑,但是,我后来不是有补偿你了吗,把你带到王府养伤,给你请的大夫也是最好的,相信我,一直都很后悔没有相信你!”

我推开范子奇伸过来的关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使自己平静下来,又说,说:“我知道,我没有生气的权利,因为我确实与皇甫焱有所关联,我知情不报,所以我遭到报应了,我被――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生气,气你们这么对我。”

“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我的心境也渐渐平了,虽然内心还有疙瘩――我,都会忘记,然后,回家。”

“回家?”范子奇惊讶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