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严刑拷打
作者:流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32

说服钱枫?我看看李甫,李甫赶紧别看视线,脸色不太好,我当下就明白了,钱枫那厮果然不相信我。

我有点失望,却还是轻声说;“没事,我会熬住!”不怨,是因为我本身有愧,失望,是因为他不信任我,而我一直把他当朋友。

李甫不说话,拿出一条锦布轻轻包住我受伤的手,

对了,我想起了幸花馆,“李甫,我那幸花馆没事吧,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那样,我晚上种了迷香,什么也不清楚,一早醒来,就看见一片狼藉,接着就被抓进大牢,也不知道巧儿怎么样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

“没事,宝妈已经着手装修了,现在幸花馆暂时歇业。至于你的侍女和那个下人我就不知道,他们都不在幸花馆呢。”

什么?!巧儿还没有找到,弄奕不见也就算了,巧儿怎么会失踪了?

我连忙对李甫说:“你帮我找找她吧,我昨天早上就没有看见她,看那一片狼藉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生意外。”我就这么一个姐妹了,不想她出事。

“安心吧,我会帮你找找看。”

我轻松一下下,立马又想起我的背包,“李甫,麻烦你找到我的背包,并帮我保管好,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那是我老家的唯一纪念。”真的很重要,还有我的银票,五十万啊!

李甫一听,有些生气的斥责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些。”

我咧嘴一笑,笑得有些惨烈,“真想回家!”

李甫有些无奈,最终叹口气说:“好了好了,我帮你就是了。”

“谢谢你!”所有的感激,化成这三个字,字字千金重。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尴尬地看看李甫,挣扎一下站起来,哎呦,PP的伤还没好。

李甫也站起来,扶我一把,“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差人给你送点吃的过去,别饿坏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感动地想抱住他,感觉有点不合时宜,还是作罢了。

蹒跚回到我的小牢房,路上,那些囚犯个个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人同情,有人冷淡,也有人鄙夷,而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刚回到冰冷的床上躺着,等李甫给我送吃的吧,在这里两天都没有怎么进食,早就饿坏了,加上这下雪的天气,我忍不住深深叹一口气。

我的手真疼啊,对了,我怎么拿得起筷子啊,怎么办啊?

没过多久,就听到隔壁的那个男子关切的声音:“湛姑娘,你的手?啊!受刑了?”一惊一乍。

我无力地点点头,刚刚经历的那些事我不敢再回想,那人见我的状况,也猜出个大概来,没有再问下去。

过了一会,李甫就让一个小厮带了几样清淡小菜和粥过来,见我行动不便,那小厮还喂我吃,让我心里一下暖暖的,原来我的世界还不是那么绝望,至少,还有人关心我,不像某只妖孽,要我背黑锅。

吃饭之后,那小厮又塞给我几个包子馒头,说我是重犯,不能时时来探,留点口粮给我,还给了我一些治外伤的药,另外,还从把他身上的厚厚的披风取下来,说是李甫留给我晚上御寒的。

我心里感动不已,从被抓住那一刻开始建立的名为“坚强”的堤坝一下子决堤,感动与委屈汹涌澎湃,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将我淹没。我失声痛哭起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苦,我都没有哭,可是现在,我却鼻水泪水肆意流。

小厮吓的连忙告退。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上午都会拉出去审问,不过比起拶指,在我手心上滴蜡烛、打臀部、背部、逼我喝大量的冷水……所有的刑罚都相对人道多了,李甫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偷偷塞给我好几种金创药,白天受刑,晚上疗伤,治好了又给他们打。

那狱吏也是一个聪明机灵的人,天天对我严刑拷打,却也没有做的太过分,这样对两边边都有交代,伙食也好了一些,其他牢友都挺羡慕我的,比起他们,我的“严刑拷打”还是挺温和的。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就更不想说皇甫焱的事情了,反正我的包庇罪也是说不清的,不说也会更好一些。

但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几天后,我忽然拉出牢房,进行了第二次的公堂审问。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公堂上还跪着宝妈、花姐等一干人,都是幸花馆的人,我有些担心,不知道她们是否发现了皇甫焱的存在,还是被人收买,栽赃陷害我。

我带着全身伤,艰难跪下。

惊堂木忽然响起,心不在焉的我下了一跳,安静的公堂显得更加安静,感觉连呼吸都是一种罪过。

“湛黧,堂下跪着的一干人等你可否认识?“胖子官的话传来。

“禀大人,认――认识!”我怯生生地答道。

“她们可是你幸花馆的人?”胖子官的话依旧平静沉稳,让我端倪不出什么。

我点点头,“是的,都是馆里的人。”

“这么说她们的话可以用来做呈堂供证。”一沉不变的语气。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万一她们陷害我呢,能做呈堂供证吗,但是考虑的太久这胖子就会起疑,思索一下,我答道:“这要看她们说的是否属实了。”

“好,我就让你看看是否属实。”一成不变的语气忽然凌厉起来,让我心里没了底。

胖子官厉声说道:“幸花馆的老鸨,你来说说,这湛黧和那刺客韩清的关系如何。”

跪在我背后的宝妈立马向前爬了几步,跪在与我右边,怯怯地抬眼看我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在幸花馆就觉得黧、湛黧与我们的老板关系异常密切,我们老板深居简出,几乎不与人交往,但是和这湛黧的关系就不一样,我好几次见到他们在一起,早就觉得有些可疑了。后来老板忽然没了消息,湛黧接着做了老板,成了我的上头,我不得不放下对她的猜忌,在她手下做事。这些事花姐和在场的每个幸花馆的人都可以作证。”

于是花姐等一干人等都低声附和着宝妈。

几句话,四两拨千斤,早就知道宝妈是个人物,如今一看,原是真TM个如此人物,真假虚实掺在一起,既不明说我是同伙,也不说与我无关,但是听的人就会往他想要的方向去理解,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同伙了。

不等我反击,胖子就得意地叫道:“湛黧,人证已经在这里了,你还不速速招来。”

但是,我舌头也不赖,“大人,冤枉啊,我跟韩清没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如果有错,那就错在我太过势利。是的,韩老板与我的关系是比一般人好,这是因为他是老板,我做下人的时候经常挨骂,我心有不甘,所以就有意接近他,巴结他,让老鸨有所顾忌,不敢对我们下人太过分。后来,我帮过韩老板的忙,韩老板对我就友好了一些,绝不是像宝妈说的那样形迹可疑,我也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刺客,要是知道了,我怎么敢和他走近,就算向天借胆我也不敢和刺杀君上的人走近啊,更别说与他同流合污啊。”

我这样触及人性弱点的说辞,听起来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可信度吧,毕竟人们都不太愿意公布那个“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