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发愣，就被他拥进了车里，“师傅，虹桥机场。”

把大衣脱了，雨不大，里面的毛衫还是干的。车里开着暖风，很暖和，*。

杨振的黑色短大衣里，只穿着西服，衬衫。他晃了晃肩，我以为他冷，“谁让你穿的这么少，我看上海虽然是南方，温度比北方高点有限，还阴冷潮湿的。”

“男人哪有你们女孩子娇气。我还热着呢？”

“你属牛的？”

“不是，我属……”

“那咋这么会吹牛皮呢？”

“哈，在这里等着我呢。谁吹牛？你摸摸我的……”不知何故，他垂下了扬起的手，突然止住了口，望向了窗外。

就这样一路无语到了机场，谁也没觉得尴尬，别扭。

杨振把我安排在候机楼里的餐厅里，给我要了一杯热饮抱在手里，然后就去候补柜台登记去了。

一会儿回来了，“排在二号，和三号，不过，飞机上没有空位了。还要等下一班。”

“啊，”我做泄气状。

“逗你呢，还有二十几个空位，应该没问题。如此阴沉的天气，又这么晚了，除非有急事，要不谁这时候飞。”

在卫生间稍事整理，看着那斑斑点点惨不忍睹的大衣，长裤，无可奈何也只有随它去了。谁爱看，谁看，反正谁也不认识。

我趴在桌子上，有些困了，也有些累了。

杨振来回跑了几次，总算补上了，我们从安检口进去，到了检票口，大家已经登机了。

位子不咋地，正好在两个大翼上，够吵的，不过，今天能回北京，我就心满意足了。

上了飞机，聊了两句，我上下眼皮就打上架了，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已经要开始着陆了。我腿上盖着毯子，肩上也裹着毯子，一看就是杨振的杰作。

“到了？”我两眼还发?。

“嗯，到了。睡醒了，哈喇子把我肩头都浸透了。唉，你说你这样的女子也能蒙混过关嫁出去，这要隔过去，一纸休书，一个理由：仪容不雅就够发配回家了。这刘峰是怎么忍的？而且还当宝一样供着。”

要斗嘴了，我立马精神了，“哈，那叫佳人配英雄，幸好没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否则，暗无天日了。”

杨振竟然把头转开，没有接茬。

“不会这么小气吧，生气了？”

“哪有那么多的气，快到了，准备拿行李。”

亦步亦趋地跟着杨振随着人流，往候机大厅走。候机楼走了多次，还是晕。

都深更半夜了，不知刘峰在不在北京？真有些想家了。

我习惯地往地下停车场方向走过去，杨振却不动了。

“你还磨蹭什么呀？都深更半夜了。”我打着哈欠，真想一抬脚再落下就是家里那张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