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欠扁的陈凯歌
作者:飞天2008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70

16 欠扁的陈凯歌

我的想法就是——现在就把陈凯歌干掉,有了绳子,他这人也没什么大用处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能先把潜在的敌人干掉再说。

我的算盘打得不错,可在矮墙上等了足足有半小时,也没见陈凯歌回来。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陈凯歌的专用茅屋在我住的那间后面,我走到茅屋前的时候,看到一个傻呵呵的山贼正在专心扫地。

“喂,见没见陈军师?”我问他,同时向屋里扫了一眼,没人。这家伙,到哪儿去拿绳子啦?

“不知道。”山贼低头扫地,根本连看都不看我。

“没回来吗?他说要回来拿绳子,怎么人不见了?”

“不知道。”仍旧是这三个字,这小子低着头,好像有点心虚。

我抓住他的肩膀,用了三分力气,他就开始愁眉苦脸地“哎哟哎哟”直叫了。

最恨睁眼说瞎话的人,我存心想叫这小子吃点苦头,手指发力,“咔嚓”一声,他的肩胛骨就给捏碎了。

“噢——老大,军师、军师不让说,我也没办法啊……”

我靠,果然不出我所料。马上一个冲天炮,咚的一声,小山贼的肋骨又折了起码三根。我不必开口问,拳头能说明一切。打到第四拳上,他已经满脸开花,血流遍地。

打人,也能给我带来快感,打人、杀人、干妞儿,是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唯一能引起快感的三件事。也唯有此三样,能稍微抵消一些我的抑郁症。

小山贼杀猪一样地大叫,哆嗦着伸手向东面一间茅屋指着。他的牙齿给打掉了四颗,说话透风撒气:“在、在那里……军师在那里……”

这种废柴,不打不懂事,就是欠扁。

我迅速靠近那间茅屋,还没到门口,已经听见非常夸张的“噗嗤、噗嗤、噗嗤”的动静。哇靠,陈凯歌这小子不会是见缝插针回来嘿咻吧?明明是来拿绳子的,哎,哪来的妞儿呢?一想到山贼们拥有的妞儿都关在红灯区里,此刻能够自由行动的只有貂婵跟四个“花”——我唰的出了满满一身冷汗。

贴着门边向里面看,果然,陈凯歌正**着身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一看她的黛黑肤色,我放心了,那是姜花。

屋子里还有三人,就是葱花、蒜花、辣椒花。呵呵,这四个“花”任何时候都是同时出现,一人被嘿咻,其余三人观摩学习。

我慢慢在门边坐下,背靠茅屋。

阳光斜着照下来,落在我穿着草鞋、露着脚趾的双脚上,暖洋洋的,渐渐令人昏昏欲睡。以陈凯歌跟姜花嘿咻的粗重喘息声为音乐背景,我眯起眼睛,竟然有些打盹了。

“有了绳子,可以下悬崖去搜索。唉,要是世界上真的存在时光机器这种东西就好了!调好指针刻度,一按电钮,嗖——回二十一世纪去了。要是能回去,我希望是在被FBI抓住之前,带着冰蝉远走高飞。甭管是非洲、美洲,只要找到能隐姓埋名,欢度此生的地方,尽情地花钱享受,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够能晃点人的,每年全世界都要有几百部穿越时空的电影、几千部穿越时空的小说出炉。此举带来的最坏结果就是几乎人人都相信时光机器的存在。

“神啊,别晃点我了,山崖下面要是啥都没有,我可真要崩溃啦……”

我把头枕在屈起的膝盖上,眼皮发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貂婵什么时候来的,我根本毫无觉察。

突然醒过来——因为我觉得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召唤我:“抓紧时间,抓紧时间,抓紧时间……”那力量一直在重复这四个字。

“抓紧时间?抓紧时间干什么?怎么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醒了,一下子觉得满头雾水,下意识地向西边的悬崖望着。直觉上,那神秘的召唤来自悬崖下面,这一点让我既兴奋,又惶恐。

“真的是外星人在用意念向我发出召唤吗?我靠,别再偷鸡不成蚀把米,回不了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反倒给外星人带到外太空上去了!那可惨鸟……”回想那种声音,干涩生硬,似乎是用机器合成出来的。

“喂,怎么在这里睡了?”貂婵笑嘻嘻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好看,并且袖子上的水渍证明,我又在流睡涎了。

“嗯,莫名其妙困了,先睡一会儿。你呢?忙什么?”

跟貂婵在一起,除了嘿咻,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同时,我在担心,如果她一直被困在猪栏这地方,那王允的美人计还怎么进行呢?如果不干掉一手遮天的董卓,东汉末年群雄逐鹿的形势根本形成不了,那样的话,历史就会被乱七八糟地改变了……

一句话,不能让貂婵耽搁在这里。

貂婵坐在我身边,靠在我膝盖上,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老在这山上,真没意思。黄伯伯告诉我,京城洛阳超级繁华,如果能去京城就好喽——老大,你去不去京城?带我走吧?”

王允是大汉遗臣,此时肯定是在洛阳,去晚了,可就赶不上美人计的末班车啦?

我也是干着急,替古人操心。

貂婵推了推我的膝盖:“老大,说话啊你?”

我苦笑着没法接茬,此地去洛阳,那么远,连匹马都没有,猴年马月才能到啊?再说了,我去洛阳干吗?不如在这里,时刻等待机会回二十一世纪去。我虽然好色,却不无知,对貂婵这样的要求根本无法答复。

隔了一会儿,貂婵又轻轻说:“吕布说了,他下个月会去洛阳。他以后是大将军,还要我跟着他一辈子,有吃有喝、绫罗绸缎,哇——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大家听听,这就是三国时代的妞儿,脑子里只有吃穿二字,根本不考虑什么廉耻、贞操。反正,谁有钱就跟谁上床好了,其它一律无视。

貂婵跟了吕布的确风光,能把天下女孩子都倾慕爱戴的大英雄留在身边。嘿嘿,等白门楼一战之后,吕布被绞死,大家可就有得玩喽!

貂婵是怎么死的呢?根据史料记载,最可信的一种说法是这样的——

曹操干了吕布之后,派人去杀貂婵。哇,貂婵那么漂亮,刽子手根本不舍得把大刀砍下来。曹操怒了,派红脸关公来办这件事。世人都知道,关云长重义轻色,是三国第一条不近女色的好汉。

结果,关云长一看貂婵,也被迷死了,当时目瞪口呆,爱不释手。没想到,他色心一起,手里的大刀抓不住了,当啷落地,正好砍在貂婵的影子上——哈哈,貂婵就这样挂鸟。

阳光照过来,我看见貂婵的影子落在茅屋壁上,忍不住伸手向她的影子虚砍了两掌。没反应,她一点都没反应。

我泄气了:“等明天拿把刀来试试,看是不是看砍影子就能把貂婵给做了!”

历史上,曹操特别好色,怎么可能干了吕布之后不把貂婵据为己有?这一点,根本说不过去啊?

屋子里的嘿咻还在继续,我实在忍不住了。不趁好天气干活,等到变天下雪,探索悬崖的事又得无止境地拖延下去啦?

我走进茅屋,陈凯歌正用嘿咻的标准动作大汗淋漓地运动着。这次,躺在底下的是辣椒花,一个皮肤说白不白、长相不丑不俊的“三无(无姿色、无身段、无表情)”女子。

“哦……哦……啊哦……噢哟……噢唷……啊……”辣椒花的**声也太夸张了,一看就有水分在里面。

我拍拍陈凯歌的肩膀:“嘿,兄弟,绳子在哪儿呢?上了我的妞儿,总得拿点诚意出来吧?”要不是我机警,这当儿还在矮墙上傻乎乎地喝西北风呢。

陈凯歌居然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嘿咻,断断续续地回答:“老……老大,我还没找到……绳子,等我、等我想想……想清楚了明天告诉你……好……吗?”

其她三个被嘿咻过的“花”懒洋洋地躺在草堆上,像三只被装满了的长条口袋。衣服当然是扔在一边,大家都**着,露出略显粗糙的皮肤。

“明天?那今天呢?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吧?”我给气晕了。早说明天才找绳子,我也就不会眼巴巴在悬崖边等着了。

“明天……要不就后天……你没见我正忙……着……吗?”他居然还常有理起来了。

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头顶上。敢跟我顶嘴,这厮肯定是欠扁了。

他不理我,继续加快了冲刺的频率,辣椒花的**声跟“噗嗤”声顿时变成了摇滚乐的节奏。

我“啪、啪、啪、啪”接连四巴掌,给他来了个“山东、山西、湖南、湖北”。

四掌一过,他的脸顿时肿得像猪头。这厮的确欠扁了,不声不响上了我带来的妞儿,还敢不给我好脸儿?

他停下了嘿咻的动作,因为正是阴阳交泰的关键时刻,辣椒花拚命扭动着身子,希望从他身上加速得到快感。不过,我看得出,陈凯歌已经变得疲软。他慢慢支撑着爬起来,小弟弟像条挂在鱼钩上的蚯蚓,有气无力地软软地垂着。

“我最恨人家打我的头——”

“啪、啪。”

“我最恨人家打——”

“啪、啪、啪、啪。”

“我最恨人——”

“啪……”

“我——”

“啪……”

简而言之,我把陈凯歌暴扁了一阵,单为他晃点我在矮墙边上喝西北风这件事,他就该扁。幸好,他没敢打貂婵的主意,否则将会死得更惨。

最后,陈凯歌不出声了,两边腮帮子、额头、脑瓜顶都肿了,像只刚刚赶上过年的卤煮猪头。

貂婵跟四个“花”好像在看戏一样,剔着指甲笑嘻嘻看着,只有没过足瘾的辣椒花略微显得有点遗憾。

“兄弟,把绳子给我,老账新帐一笔勾销!”这是我的最后通牒,跟这群废柴真的无话好讲。大家都不是同一个档次,怎么沟通得了?

在我眼里,所有的茅屋都一个模样,不同的只是地上干草的多少而已。在我的巴掌加恐吓下,陈凯歌从另一个茅屋里很快拖出了麻绳,而且是非常庞大的一捆。

“三千尺,是南极仙翁亲口说的——”

嗯,这家伙说漏了嘴,看来是我一停不停地赏他耳光的副作用——他被打蒙了,说话没把门的,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

“什么?你也梦见过南极仙翁?他还说什么?”

陈凯歌够刁的,马上矢口否认 。

我靠!一阵拳打脚踢再加上“夺命剪刀脚、鸳鸯连环腿、黑虎掏心拳”之后,他倒地不起,吐血不止。不过,实话还是让我给“打”出来了:“老大,我没下过悬崖,飞盘跟三个字都是南极仙翁告诉我的。他叫我下去,我哪敢啊?我发誓这是全部实话,其它什么都不知道了!”

抱歉,他的牙齿断掉了起码有六颗,不但说话漏气,而且一边说一边淌血。此刻,他的表情像只被打败了的癞皮狗,虽然还努力地想保持反扑的姿势,却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想吧,一个三国时代的废柴面对二十一世纪的超级间谍,实力相差悬殊有多巨大?

“废柴!早说实话不就没事了?敢骗我,看着你就欠扁!”确信他再无隐瞒后,我拖着绳子去悬崖边。麻绳很新,看来他虽然老老实实听南极仙翁的话,却没胆量自己下崖去。

我把绳索的一头紧紧拴在矮墙的基石上,顺便系在一块凸起的笋状石柱上,又绕来绕去,套在一棵遭过雷击的断松上,再打了十四五个老母猪蹄子扣——OK!万事俱备,只欠下崖。我把大盘的绳子向崖下扔出去,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向山谷吼叫着——

“研究所……我来了……来了……了……”

群山回声,久久不绝:“我来了……来了……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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