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长袖善舞

四方台，太平洋集群指挥部。彭德怀大口地抽着烟，刘伯承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眼睛，聂荣臻则来回踱步，目光与期待都集中在情报官身上。自从杨成武中断联系纵向穿越锡霍特山脉，已经过去１８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事先的约定是20天。地图直线距离600千米，人迹罕至的雪山，寒冷的冬季，很多条路都是战士们自己走出来的，这是对部队严峻的考验。“雪人”部队的成败，将直接影响东部战局的进程。抚远临时机场，配属太平洋集群的空降团从３天以前开始枕戈待旦，团长马立群对自己独立指挥作战期待已久。现在，空降兵每天的必修课是帮助数量有限的空军地勤对飞机进行保养。Ca-133型飞机虽然结构性能不及Ju-52，但是保养和维护方便，生产容易。抚远的15架里面只有3架是原装的，其他都是我国自行生产的运1。另外，哈尔滨还有30架待命。根据掌握的情报，由于苏军远东兵力吃紧，处于相对后方的利特克港守备兵力薄弱，而我军在东北的伞兵投放极限约为2500人……

“雪人呼叫太阳（总部），雪人呼叫太阳，光照已经充足，光照已经充足！”。在与杨成武最后一次联络后的21天，约定的暗号逾约而至。即便如此，沉寂良久的指挥部顿时沸腾起来。彭德怀抓起话筒：“不要解释你为什么逾期，只要你能拿下苏维埃港，并配合空降兵守住利特克港，你就是英雄，回来我就帮你申请授勋！现在我命令，如果你们能保证还未被发现，那就允许你们就地休整片刻，24小时之内，你有在适当时机发动进攻的决定权！否则，就立即给我进攻！”“我们现在未被发现，我们现在未被发现，部队极为疲劳，我决定休整，总攻前３小时，我将向司令部报告！”通话完毕的杨成武如释重负，做为一个部队指挥官，他对没能如期到达指定位置深深自责；但做作为一个军人，每一个人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苏联的冬天，没有经历过是没有发言权的。掏鼠窝、挖蛇洞、啃树皮、嚼草根，八千将士爬冰卧雪，开路搭桥，在陌生的地理环境中，每天平均18小时奋勇前进。疲劳、伤病始终贯穿着全程，在到达目的地后，经休息后有能力作战的也只剩下6000余人。能够把总攻的时间决定权交给自己，实在是雪中送炭啊。

而在共青城的阿布拉耶夫，明显心情要好得多，先是华西列夫总司令派来的混编坦克师，一到就正巧赶上阿萨尼与中军苦战，结果打的中军第１０集团军北路部队屁滚尿流；后来，海生崴的部队也赶到了，现在已经到达共青城作为总预备队。加上利特克、苏维埃两地源源不断运来的补给，现在自己已经有资本与中军决一雌雄了！而1月5日，在锡霍特山北麓，得到杨成武12:30总攻计划之后，司令部命令粟裕10:00由正南方向进攻共青城；11:30关麟徵向锡霍特山北麓强行渗透；马立群率部登机待命。

10:00，第８集团军所属炮团开始向共青城外围开火，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一个营装备的是105榴弹炮。阿布拉在地下指挥室镇定自若，他认为这是佯攻，因为他认定中军还没那么蠢，虽然他骨子里也是看不起中国人的。于是，一场城市攻坚战如教科书板无味地进行着，中军冲锋强度小，当然伤亡也不高，虽然在局部地区有所突破，但是各战略要冲仍牢牢掌握在苏军手中。阿布拉悠然地和着咖啡；粟裕则向下数反复强调：一定要注意控制伤亡。左权仍干着他的老本行，与苏军捉迷藏，不过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中军始终与苏军保持着随时可以粘上去的距离，只是阿萨尼没有注意到这些许的变化，按部就班地重复着昨日的游戏。11:30，关麟徵命令前线指挥官侯镜如向既定区域发起大规模进攻，无论是渗透还是突破，一定要把苏军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减轻友军的压力。苏军过惯了“平静”的日子，对突如其来的攻势有点不知所措，当然如果换作见过大场面的西线官兵，则如同家常便饭。这次，阿布拉放下了咖啡，来到了地图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