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西陵庆典 地府受命
作者:木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100

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落,滋润着大地,滋润着漫山遍野的桑树林,滋润着清秀挺拔的箭竹丛,葱葱郁郁的树木给丘陵穿上绿装,碧绿的树叶在细雨的浸润中显得格外的清翠娇嫩,那起伏千里绵延天际的树竹林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生机勃勃。朦朦胧胧的远山被云雾环绕忽隐忽现,犹如被纱巾遮掩的姑娘,显得宁静、动人而有韵致,这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景象给清晨冒雨而行的若兰一行十余人凭添了几分想象,又增加了几分期待。从未来过这里的若兰心中激动万分,就要见着奶奶少女时代的故居,就要见着亲人的那种感觉令她兴奋不已。

他们翻过一座山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陶醉,只见几缕阳光透过灰蒙蒙的天空洒向大地,晨曦的霞光装扮着这里的山山水水,一条溪流顺坡而淌,给沿途大大小小的水池送来琼浆玉液,使钙华如幻的水池异彩纷呈,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晶莹透明的池水被池底的覆盖物折射而千变万化,象魔术般的变幻出似奶汁般的乳白,似玫瑰般的火红,似天空般的蔚蓝,使人遐想联翩。山脚下就是西陵镇,错落有序的房屋在阳光中悄然显现,那层层叠叠,鳞次栉比,高低错落,沿山势而建的房屋虽然形态各异,但那掉脚楼似的建筑却别具匠心,使人耳目一新。镇的下面是平坝,绿油油的平坝中镶嵌着金黄,田野里生长着茂盛的油菜、麦苗、稻秧,那金灿灿的油菜花迎风起舞,那沉甸甸的麦穗点头微笑,那稻田的秧苗在微风的抚摸下轻歌曼舞。

一条大江环绕平坝而过,几辆水车耸立在江边,靠水作动力的水车悠悠地旋转,直径几丈的水车轮翼浸过江水,水车轮翼上装有蓄水的木斗,木斗经过流水将水从江中舀起,带到高处将水倾泻到水渠中,几条水渠将引来的江水灌溉着平坝茂盛的庄稼。

与若兰、雪儿同行的北斗七星中的玉衡、开阳、摇光被这人间美景吸引而心广神逸,他们情不自禁的赞叹:

“江山多娇,美境如画!”

“不是仙境,胜似仙境!”

“真是人杰地灵,神仙也羡慕的好地方!”

他们抒发着只羡人间不羡仙的情怀。

“哇噻,没想到奶奶的故乡如此绚丽!”若兰赞叹的语言脱口而出,那淳朴、欢畅、激动的话语活脱脱显露出对奶奶家乡的热爱。

“你看,这里的庄稼好茂盛,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是呀,丰收之年又将带来吉祥如意的好生活。”

祝融与天骄同时关注着田地里的庄稼,他们联想到五谷丰登,人欢马啸的动人情景。

“你们看,西陵镇布置得多美!”

“哟,那房屋紫气缭绕,定有富贵吉祥!”

“今天真是让我们赶上值得庆贺的吉庆日子!”

大伙纷纷赞叹、叙谈,都为能亲临西陵镇而激动万分。

北斗七星君看见瑞云开始笼罩着西陵镇,他们赶紧带领大家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快步来到了镇里。

西陵镇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房屋被打扫得窗明几净,街面上的石板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他们欢天喜地地迎接天后嫘祖娘娘回娘家省亲。

随着月亮城向导的指引,若兰他们来到了嫘祖的娘家住宅。这是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大门的两边是挺拔苍翠的竹丛,竹丛象一道院墙将住宅环绕,一条小溪在竹丛中穿行,红的、白的、黄的,那五颜六色的鱼儿在溪中洄游、嬉戏,在这绿色院墙之中一座坐北朝南,倚山面水的三间屋耸立,中间是厅堂,供奉着天帝和天后嫘祖娘娘的神像,两侧是厢房,是按照嫘祖娘娘少女时候的生活起居样式布置。

厅堂前的天井里站着西陵氏族长和镇里的老老少少,他们早已沐浴更衣,肃穆以待,恭候嫘祖娘娘的降临。

主持月亮城神庙的大祭司蚕丛也早已来到这里恭迎嫘祖娘娘,现在看见若兰、雪儿等人的到来,连忙将他们引导到祭祀人群的前面。

若兰、雪儿他们看见厅堂前的供桌上摆放着祭祀用的牺牲(六畜)和粢盛(五谷),神像前的香炉里燃烧着三柱吉祥香,轻烟香雾袅袅而上使厅堂显得庄严神秘,他们还来不及仔细观察就听见大祭司蚕丛宣布:“吉时到!”

“吉时到!”的话音刚落,迎神的乐工们已经吹奏起迎接嫘祖娘娘的祭祀乐歌,恭迎嫘祖娘娘,大祭司蚕丛引领众祭司吟唱祭文:吉时兮辰良,(摘自楚辞九歌,意思是:美景良辰吉祥日)……。此时天上霞光异彩,一片祥云缓缓而下,整个西陵镇被祥云笼罩,异香扑鼻。……蕙肴正兮兰籍,奠桂酒兮椒浆。(摘自楚辞九歌,意思是:香蕙裹肉兰叶垫,祭献桂酒花椒浆)

嫘祖娘娘随着紫气东来而降临西陵镇自己娘家住宅,她端坐在神像的位子上接受众人的顶礼膜拜,她虽然端坐神台,可她的神目浏览着这里的一切。她看见了乡亲们庄严肃穆的脸上神情开朗,透着喜悦,她看见了供奉的牺牲和粢盛,知道这里六畜兴旺,五谷丰登,她看见、听见在蚕丛的编导下,吟唱、演奏、舞蹈队伍的精彩表演: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摘自楚辞九歌,意思是:扬起鼓槌敲鼓响,节奏疏缓歌悠扬,吹竽弹瑟高声唱。)她被诚挚的乡音乡情深深感动,她关心乡亲们的生活是否安定?她关心这里的年景是否丰盛?她关心这里的山山水水,她关心这里的一草一木,她要保佑这里四季平安,人畜兴旺,她要保佑这里五谷丰登,康乐太平……。

蚩尤恭送王妃他们走后火急火燎地赶往昆吾山,这个裸露的没有植被的露天铜矿场,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岂容他人代劳,现在王妃越俎代庖指挥炎魔和地府矿工牛头怪来矿上挖矿,他怕牛头怪破坏矿上运转顺利的次序,他不想让王妃插手这里的事务,他要铜矿场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转。

昆吾山铜矿场曾经是一座方圆几十里的大山,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开采矿石,大山慢慢削平,现在成为了被周围连绵起伏大山包围的小山丘,是绿色雨林中的一颗褐色珍珠。这座小山丘唯一与外界相连的一条大道就是去铜都的青石板路,它担负着供应铜都冶炼、制造武器所需的原料运输,这可是铜都的生命线。每天这条大道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运往铜都矿石的马车连绵不断,隔着一里地都能听见嗒嗒嗒的马蹄声和叽嘎叽嘎车轮转轴的磨擦声,这具有特色的音符告诉人们这里运输繁忙,热闹非凡,现在这种有条不紊的次序被炎魔的到来打乱。

炎魔接到王妃懿旨,带领地府矿工牛头怪来到昆吾山铜矿场,炎魔接管了矿场的管理权,它要不折不扣地执行王妃的指示,为了加快采矿进度,因此它将矿场的监理驱赶到一边,不听取他们合理的建议、意见,它又抛开矿场的监工管理自作主张。牛头怪按照炎魔的指令加紧开采矿石,炎魔不满意矿工以“火烧水泼”的方法开采矿石,它嫌这样开采矿石进度太慢。

牛头怪头目手拿皮鞭驱散了原来在这里开采矿石的矿工,它让他们搬运矿石,如有不听指挥的矿工就被鞭打得皮开肉绽,面对牛头怪头目的奴役驱使,矿工们敢怒不敢言,他们惧怕牛头怪头目手中的皮鞭。

炎魔指挥牛头怪采矿,牛头怪手拿镐头,它们一人一块地方,运用魔力各自为营开始采矿。昆吾山铜矿场在它们的魔力采掘下,小山丘又急速凹下成为了洼地。矿石源源不断地被采掘出来,堆积在矿场,可道路就此一条,道路的运输能力有限,矿石多了搬运不了,炎魔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就地冶炼矿石,他让一部分牛头怪去周围森林砍伐、运输树木,让一部分牛头怪修建土高炉冶炼矿石。冶炼可是一门技术性很强的专业,来不得半点含糊,可不懂冶炼技术的它们却偏偏冒充内行,不一会功夫土高炉建成冒烟,那呼呼的浓烟中一块块矿石投入坩埚,融化的矿石又被倒出注入模子变成铜锭,望着渐渐堆高的铜锭,炎魔满面春风,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它高兴得手舞足蹈,它感觉自己不负王妃的期望,成为了采矿的功臣,可它万万没有想到这样毁灭性的开采将给矿场带来灭顶之灾。

混世魔王来到昆吾山铜矿场,他看见昆吾山周围几个时辰前还是茂密森林的崇山峻岭,一眨眼的功夫像被剃光头似的满山树木没有了踪影,感到吃惊的他也顾不得过问为什么,就匆匆带着炎魔去大戈壁释放萧峰和公输般,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天机城人,他要树立自己在天机城人中的威望。

被剃光头的昆吾山周围的崇山峻岭,那裸露的山坡露出了峥嵘面目,沙岩怪、页岩怪、石灰岩怪、花岗岩怪,那数不清的岩石怪纷纷从枯死的树木根下挣脱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踢踢脚,扭扭腰,活动活动多年不动而僵硬的身体,它们遥望山下大片的凹地,看见忙忙碌碌劳作的矿工,它们蠢蠢欲动准备杀下山去,它们要大开杀戒,除却自己多年被禁锢而烦闷的心情。。

蚩尤来到昆吾山铜矿场,他看见一片片森林被毁,裸露的山峰没有了生气,一片荒凉;他看见矿场到处是坑坑洼洼,那千疮百孔的矿场暴露在阳光下满目凄凉,欲速则不达,那些急功近利的牛头怪矿工鼠目寸光,只为了自己便于开采而不顾矿场开采面的安全,在它们开采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孔洞,那岌岌可危的洞顶在阳光照射下窸窣发抖,似乎警告这里危险!请不要过来!原来在矿场开采的矿工,惧怕牛头怪暴戾的奴役驱使,不堪忍受它们的高压盘剥而四散逃离。而那些牛头怪矿工为了节省运输,修建起土高炉冶炼矿石,它们专挑富矿冶炼,将可以冶炼的铜、铁矿扔得满地都是,而不懂冶炼技术的它们,冶炼而成的铜锭因各种成分不符合制造武器的要求而成为废品。

看见面目全非的矿场在无声地述说自己惨遭破坏,看见这些牛头怪矿工败家子似的开采,看见它们舍弃监理的技术监管而各自为政,它们面对矿场的监工管理置若罔闻,蚩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脾气暴烈的他暴跳如雷地吼道:“炎魔,你给我出来!一块去地府王宫评理去!”得知炎魔被混世魔王带走,蚩尤眼珠一转,他怒目呲牙大声叱咤:“警卫军,赶快给我拿下这帮牛头怪矿工!我带它们去地府告状去!”

呼啦啦来了一帮警卫矿场的警卫军,他们麻利地将牛头怪矿工拘押。

蚩尤禁止这些牛头怪矿工继续采矿,将它们统统拘押在一处,蚩尤要亲自将这些牛头怪矿工拘押回地府王宫,他要面见炎帝,状告牛头怪矿工破坏矿场。

被蚩尤暴烈脾气吓破胆的牛头怪矿工头目看见警卫军前来捉拿它们,它趁他们不注意的功夫脚底抹油遁地去找炎魔,它要炎魔回来摆平这里发生的一切。

原来和牛头怪矿工一起来到矿场的炎魔,在一个时辰前被混世魔王带走,遵照王妃的懿旨,他们去大戈壁释放萧峰和公输般!炎魔心里嫉恨天机城被地府钦爱,它心里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释放萧峰和公输般的理由,可君命不可违,它只得乖乖地带领混世魔王前去渺无人烟的大戈壁,前往囚禁萧峰和公输般的地方,它慢吞吞地走向戈壁滩。

魔君炎居和王妃来到软禁炎帝的行宫养心殿,他们嘘寒问暖,关心炎帝的生活起居。

炎居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禀退了炎帝周围的人。然后拿出了那张画,送到炎帝面前。“父皇,您看,这是谁呀?”炎居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不想惹恼炎帝,他想骗取执掌军队的帅印,他想替代炎帝而掌管一切。

炎帝接过画来一看,大吃一惊,怎么?让阿彪把画交给画中人,让他转告我被软禁的消息,现在怎么画转到炎居手中,难道阿彪被他们看出问题而被拘押搜身?现在阿彪身在何处?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疑虑地看着炎居不明白他的用心。

嫘祖娘娘端坐神台,她看见了若兰和若雪的分身之一雪儿,这俩姐妹是自己的心肝、宝贝,看见她们就如同看见儿子。为娘岂有不惦记儿女之情,自从昌意因犯错误被贬居若水国而失去自由,天帝禁止他夫妻二人不能走出若水国半步,更不能回天廷探视父母,面对遥遥无期的牵挂,只能通过孙女若兰和若雪将自己的思念传递。现在他们的女儿我的孙女若雪出事失踪,而他们却不能亲自寻找,这份焦急这份痛苦将他们深深煎熬,为此我的媳妇顷刻之间满头黑发变白发,现在他们正翘足引领,热切盼望找到若雪,让心爱的女儿若雪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现在终于知道若雪的下落,可她却分身为三,并且失去记忆,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我得费尽脑子想办法,一定将她的魂魄归一,让三个分身合一,还我一个聪慧乖巧的孙女!

雪儿抬头仰望神像,她看见面目慈祥的嫘祖娘娘端坐在神台,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依恋之情,她好想好想扑到她的怀抱,腻在她的胸膛,双手抚摸她的脸颊……。一刹那间闪过的这些念头让雪儿猛然吃惊,这只有与亲人相见才有的亲热动作,这只有与亲人相见才有的依恋之情,现在却在自己身上再度出现,这是怎么哪?为什么面对这尊贵的神像会有这种亵渎的想法?!她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好想好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过去她的头脑就会出现扑朔迷离不连贯的片断,就会出现五颜六色的光环,她就头疼欲裂,她对自己的失忆痛心疾首,她茫然若失陷入冥思苦想之中,神情恍惚的她双手抚头摇摇欲坠。

嫘祖娘娘看见了雪儿表面状况可以,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看见没有记忆的雪儿面对自己的神像露出似曾相识禁不住依恋之心而又想不起来的神情,看见她在那里苦苦思索满脸惆怅,看见她那如秋水,如寒星般的眼睛迷茫如梦,看见她那因苦苦追索回忆引发头痛而脸色苍白如雪,看见她在那里因思索而疑惑,因失忆而苦恼,心乱如麻,神思恍惚的神态,嫘祖娘娘的心楸住一团,“我的乖孙女,停止思索,停止回忆,停止苦恼,一切的一切让我来处理!”她在心中呐喊。“不行,我得制止她的这种状况,以免陷入思维混乱而迷失她自己!”情急的嫘祖娘娘集中思维,准备违背天规而将天眼睁开发射神光,阻止雪儿混乱的思维,走出困境,恢复清醒。

与雪儿并排而立的若兰看见雪儿满脸惆怅,神思不定,她内心焦急不已,可现在是庄严肃穆的祭祀盛典,是祭祀自己奶奶的盛会,必须循规蹈矩,来不得半点唐突,她只能将雪儿轻轻掺扶,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在雪儿侧后面的天骄看见雪儿双手抚头,站立不稳,他连忙伸手抵在雪儿背后,全身内力,径从掌中送出,通过她的神道、灵台抵达她的督脉上行到达头脑的百会、通天。那柔和的内力如春风沐浴雪儿,驱散了她头脑中的混乱,使她逐步清醒。

就在嫘祖娘娘准备发射神光的刹那间,她看见雪儿情绪逐步稳定,她赞许地看着天骄伸出援助之手,看见雪儿在天骄的帮助下恢复常态,嫘祖娘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思索着如何帮助雪儿恢复记忆?恢复记忆需要还魂丹,可如何绕过风伯雨师的封锁而将信息转达太上老君,取回灵药还魂丹,这还需要一番努力。但怎样将她的三魂七魄聚集而成为一人?可是更加艰难万分,唉,难呀,真难!由此又想到现在天帝闭关入定,耳闻风伯雨师图谋不轨,可苦于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天的形势严峻,面对的情况复杂,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压在我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太重,我将如何面对这千变万化的局面而泰山压顶不弯腰?!嫘祖娘娘在沉思,在盘算,她想要一个通盘解决的最佳方案!

听见蚩尤将军来了,矿场又恢复了原来的次序,四散的矿工回来了,他们检起牛头怪矿工扔下的采矿工具开采矿石,有了具有魔力的工具,使矿工解脱了笨重的劳动,使得采矿进度大幅提升,矿工们因产量提高而又增加了几分收入。

正准备将牛头怪矿工拘押回去的蚩尤将军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警觉的他环视四周,他看见刚才被剃光头的山峰,如今密密麻麻站满了各种各样的岩石怪,它们正匆匆而来准备占据矿场,准备血洗矿场,可正在采矿的矿工却丝毫没有警觉到危险马上降临自己头上,他们还在采矿不止!

矿工可是开采矿石的主力,他们有危险可不能看见危险而不管不顾,情况紧急,必须马上应对!蚩尤将军想到此他马上下令警卫矿场的警卫军集合,他要阻击岩石怪的奇袭!他要保护自己领地的百姓!

“冲呀!杀呀!”岩石怪呼啸着冲下了山峰,无数岩石怪的聚集,汇成了声势浩大的队伍,它们沿着山体滚动,一带十,十带百的滚下山坡,它们的滚动带动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泥土,石块、泥土互相撞击产生巨大的能量,那巨大的能量将山体的一道裂缝撕拽,在一瞬间山体沿裂缝坍塌,成为了山体滑坡,它们夹带着泥沙如风卷残云般冲向矿场,轰隆,哐当,乒乓,岩石怪横冲直撞直奔采矿的矿工。

听见岩石怪滚动发出的轰鸣,矿工们抬头观看,发现附近的山坡尘土飞扬,山体突然滑坡,那载着巨石翻滚的泥土咆哮着直奔矿场,轰隆隆的声音使得山鸣谷应,那声势浩大的山体滑坡经过的地方一切生物全部荡然无存。看见恶魔般的山体滑坡那狰狞、凶残、恐怖的面目,看见灭顶之灾马上降临,矿工们瞠目结舌,在这惊魂一刻,他们被恐怖笼罩而脚下生根,移动不了半分。

“牛头怪矿工,由于你们乱砍滥伐,大片森林被毁,导致山体滑坡的发生,现在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们和我的警卫军一起阻挡岩石怪的进攻,运用魔力阻止山体滑坡冲进矿场。”看见山体滑坡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矿场,蚩尤将军随机应变,他要牛头怪矿工一起参加进抗击岩石怪的战斗。

蚩尤将军指挥牛头怪矿工站在山体滑坡将要到来的位置,让它们呈半圆形面对山体滑坡方向。牛头怪矿工到达了指定位置,它们叠成罗汉摇身一变成为了围墙,拦腰当在山体滑坡必经之路。

“按照五行布阵!”蚩尤将军一声令下,警卫军沿矿场结成了五行阵,它们按照方位:青龙队长帅木属性的警卫军在东方,朱雀队长帅火属性的警卫军在南方,白虎队长帅金属性的警卫军在西方,玄武队长帅水属性的警卫军在北方,蚩尤将军帅土属性的警卫军在矿场中间为预备队。警卫军在矿场上严阵以待,密切注视岩石怪的动向,随时准备歼灭来犯之敌。他们看见由山体坍塌的石块、泥土形成了一股尘埃滚滚的泥石巨龙,石块、泥土互相撞击发出了轰隆隆的巨响,那疾如奔马的泥石巨龙夹带着飞扬的沙尘暴沿山坡狂泻而下,摧枯拉朽般将沿途一切生物全部淹没,它们横冲直撞到了牛头怪矿工变化而成的围墙前呼啸着撞击挡路的围墙。

蚩尤将军看见牛头怪矿工变化而成的围墙在泥石巨龙的撞击下颤抖,他马上指挥五行阵按五行相生排列,警卫军按照土、金、水、火、木属性首尾连接而成一个圆环,这聚集了五行能量的圆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支撑着牛头怪矿工变化而成的围墙,有了这坚强的后盾,围墙如磐石般巍然屹立。疾如奔马的泥石巨龙在围墙前委顿,停止了前进。

“矿工们,快!你们快乘马车沿运输道路去铜都!”蚩尤将军高声急呼。

蚩尤将军的及时呼喊震醒面临山体滑坡灭顶之灾而被惊呆的矿工,惊恐万状的矿工纷纷寻找马车、马匹,他们要按照刚才蚩尤将军的提示去铜都避难。

那一泻而下的泥石巨龙在半圆形的围墙前停止前进,顷刻之间将半圆形的围墙填充,瞬间高涨的泥土就要漫过围墙,它们咆哮着准备冲向矿场,它们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矿场的一切。在五行能量的支援下,精力充沛的牛头怪矿工抖了抖身体,围墙随着暴涨,将即将漫过围墙的泥石巨龙又圈进围墙里面。泥石巨龙被困,没有了撒野的地方,它们在围墙里面四处游走,寻找破绽,它们挣扎着想冲出围墙吞噬矿场,它们想占领矿场,它们想将矿场填埋!

岩石怪聚集而成一个大圆球,它们在泥石巨龙背上跳跃、滚动,虽然泥石巨龙被半圆形的围墙阻拦停了下来,可是岩石怪聚集而成的大圆球却在泥石巨龙背上腾空越出射向矿场。到达矿场的岩石怪圆球马上裂开分散,一个个岩石怪露出狰狞的面容,它们蹦跳着用坚硬的头撞向警卫军,撞向五行阵,它们要驱散五行阵,它们要毁灭阻拦泥石巨龙的围墙!

准备逃离矿场的矿工看见岩石怪猖狂的行径,看见蚩尤将军和警卫军为掩护矿工的撤离,为保卫矿场而不顾自己安危殊死与岩石怪搏斗,矿工们纷纷停止撤离,他们誓以岩石怪决一死战,手拿镐头的矿工掉头迎向岩石怪。

十地魔君炎居看见父皇接过画像看了看自己,然后低头沉默不语。他知道父皇不同意自己起兵征讨天帝,也知道父皇不同意起兵夺回失去的一切。可无能如何自己始终不理解为什么父皇就是不愿意再向天帝宣战?夺回失去的权力!父皇常说:“我教导百姓耕种,有了五谷杂粮,人民不再挨饿;我遍尝百草,有了治病良药,天下苍生免受病痛折磨;可是阪泉一战,生灵涂炭,死伤十万。黄帝是我的同族兄弟,他发明了轮子、车辆和船,造福百姓。我今老亦,理应退位让贤,当初不是因为一念之差,心存私念,何至今日百姓遭殃。”。可父皇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自己面对父皇陈述征讨天帝的种种理由,犹如对牛弹琴般不被父皇接受,请求父皇让出兵权自己出兵征讨天帝,可父皇就是百般不同意;父子俩唇枪舌战,各自述说自己的道理,矛盾在争执中升温,图穷匕首见,不得已软禁父皇,搜寻兵符,可翻遍整个皇宫,就是没有兵符的踪影;现在有了画像,有了水仙,就有办法得到日思夜想的兵符,就可以调动军队向天帝宣战!炎居想到此充满信心,他自鸣得意地将画像呈送给炎帝,可万万没有想到父皇对此画像却低头沉默不语。

炎帝看见炎居在自己面前盘桓,知道他还是想要兵符,想要发动战争,想要夺回失去的权力,可这关系到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就顾不得父子之情,不能将兵符交出来!想到此炎帝长吟卿云歌:

卿云烂兮,

玌缦缦兮,

日月光华,

旦复旦兮。(摘自尚书大传•虞夏传,意思是:祥云灿烂,延绵不绝,日月光辉,永驻人间)

炎帝吟唱卿云歌规劝炎居: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帝之位应该禅让有德之人!现在黄帝造福百姓,成为了天帝,我们就应该尊天意,顺民心,辅助天帝治理天下。

听见父皇吟唱卿云歌,十地魔君炎居沉不住气地手一挥,几个禁卫军将水仙带到炎帝面前。

“外公。”水仙看见炎帝不假思索脱口呼叫。话一出口,她大吃一惊,她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了?怎么可以如此称呼一个陌生人。

“雪儿,你怎么来到这里?”炎帝看见水仙边问边站起来,向她走去。“是你们将她绑架到这里?!”炎帝面向炎居责备。

“父皇,她为什么管您叫外公?她是谁的孩子?!”炎居不解地询问父皇。

“对不起,我家居天机城,我不是雪儿,我叫水仙,长得像雪儿。”水仙向在场的所有人解释。

炎帝睁开神目一扫,精通医术的他心中明白,这个自称水仙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外孙女若雪,她吃了失去记忆的失忆果,又被分身为三,现在的水仙也只有一魂二魄,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我得诊治她的失忆症。还得想办法将她的分身三合一。

“慢着,父皇,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就将她给你。否则,不要怪我对她不客气。”炎居威胁地说着,随后炎居当在水仙和炎帝之间,他让禁卫军将水仙带走。

“我儿休得对你父皇无理!”问讯赶来的炎帝之妃听沃站在炎帝面前,她要化解炎居与炎帝激化的矛盾,于是喝住他。

“哼”炎帝将衣袖一甩,神色阴沉地回到龙榻上。

“母后,您看,这个小丫头称呼父皇为外公!”炎居将水仙带给听沃皇妃看;“还有这个女人是谁?母后您知道吗?”炎居又从炎帝手中将画拿来递给听沃皇妃。

听沃仔细观看画面,她看见画中少女身穿白色长袍,一条腰带随意地束在腰上,显露出了苗条的身材。瓜子型的脸上双眉弯弯如月牙,含笑的两只大眼睛望向前方,高高的鼻梁下一张小巧的嘴似樱桃,嘴角微微向上,面带微笑;看见天真活泼,美丽动人的画中少女婷婷玉立,凝眸微笑,酸溜溜的她也不由得暗中赞叹: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看完画,她又看题词: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摘自诗经)。落款是火德君,落款日期距今数十年。听沃皇妃看见这幅画,打开了她心中郁结多年的疑团,显然这个女子是与自己争夺丈夫的情敌,她远在西南边陲,却使得炎帝年年巡游那里经商,瞒着自己与她团聚,她也是自己唯一不知道也不能够掌控的炎帝皇妃!按照自己的习惯,一定会有人让她‘自觉自愿’远离炎帝身边,虽然现在知道也不晚也,可现在不是追查这个女子下落的时候,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看完画,看看水仙,听沃皇妃不想将矛盾激化,她挥挥手让禁卫军押走水仙。皇妃看着炎帝和炎居父子,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为了吾儿炎居能够继承帝位,荣登宝座,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说服炎帝不按照伏羲那样禅让帝位给后来有能力之人,确定炎居为继承人,可未承想却引发了阪泉大战,战争失败后炎帝和我为了避难,流落到设置在十地的行宫。不甘心皇权旁落的炎居儿总想从天帝那里夺回权力,可没有兵权的他谈何容易,而炎帝却始终不肯将兵符交出,为了掌控兵权,父子反目成仇,炎居软禁炎帝,对外谎称炎帝病入膏肓,不能接见任何人。夜长梦多,一时半会可以隐瞒真相,时间长了难免会露出马脚,现在的关键是怎样才能将炎帝手中的兵符交到居儿手中?!想到此听沃皇妃和颜悦色来到炎帝身边,她要说服炎帝将手中的兵符交给炎居。

王妃看见水仙被禁卫军押了回来,她知道逼要兵符的进展受阻,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手,多日郁闷的心情转化为怒火,她挥手向水仙抽去,她要拿水仙出气。

连着几个巴掌打来,顿时水仙面颊火辣辣的红肿,她疼痛难忍而大声呻吟,同时她挣扎着愤怒地询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打我!”

“哼哼,谁让你长得象若雪,打是轻的,我要折磨你生不如死!”王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禀告王妃娘娘,拦不住蚩尤将军,他闯进来了。”一个禁卫军进殿禀告。

“他怎么来了?好大的胆子,不禀告就私闯行宫!快关宫门,不要让他进殿!”王妃下达懿旨,同时她拽着水仙进了软禁炎帝的养心殿。

“义父,大事不好了!铜都矿场被泥石流掩埋,请您快快拯救矿工!”心急火燎的蚩尤不管不顾禁卫军的阻拦,边嚷边大踏步地向养心殿走来,此刻的他脑海里全是矿工不屈不挠与岩石怪搏斗的惊心动魄画面,耳畔全是矿工们在与岩石怪搏斗时发出的愤怒激昂的吼声。蚩尤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触目惊心的情景,他感觉现在后脊梁还渗出阵阵冷汗,那地动山摇的惊魂一刻,犹如一幅幅画卷浮现在眼前。

当时全体警卫军、矿工正以全部精力投入与岩石怪的战斗,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围墙内游走的泥石巨龙却随着山体滑坡冲击而来的石块、泥土的不断增加而增长体积、能量,随着体积的增长而快速增高,横冲直撞的泥石巨龙撞不开牛头怪矿工变化而成的围墙,它们就将围墙与山体连接处的泥土挤掉露出缝隙,在咝咝声中它们挣扎着穿过缝隙同时将缝隙扩大。

耳尖的蚩尤听见微弱的咝咝声,警觉的他扭头向发声处望去,看见泥石巨龙将围墙与山体连接处的泥土挤掉,刚露出缝隙,泥石从缺口处喷涌而出,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泥石巨龙从扩大的缝隙中冲出,迅猛如飞的泥石巨龙狂泻而下直奔河道,石块飞落河道,溅起的水花有十来丈高,顷刻间河道黑浪滔天,惊涛拍岸,河水被泥石巨龙拦截而断流,河道变成了水库,奔腾而下的河水被泥石巨龙拦截而暴涨,无处渲泻的河水逆流而上,数丈高的涌浪席卷着沿岸的一切……。

“不好!矿场现在比河道低,这里危险!赶快撤离!”蚩尤预见到危险马上降临,他高声急呼,指挥矿工们撤离。

战斗正酣的警卫军和矿工听见轰隆隆的巨响,被这炸雷似的声音震撼,都吃惊的顺着声音看去,他们亲眼目睹泥石巨龙摧枯拉朽般冲破山缝旋即直奔坡下冲进了河流,填满了河床,顷刻间河水被泥石巨龙形成的堤坝拦截断流而目瞪口呆。

冲进河流的干涩泥土瞬间被河水浸透成为了粘稠的状态,河堤在暴涨的河水的巨大压力下而坍塌,这粘稠的泥石流顺着坍塌的河堤冲了出来,它以千军万马之势,横扫一切阻挡在它前面的物体。

岩石怪也被泥石巨龙的狂妄举止而惊吓,它们停止了与警卫军和矿工的战斗,它们不想被泥石流掩埋而恐惧地四散逃命。

见势不妙,蚩尤情急生智,他奋力地将手中的武器抛向拦截河流的堤坝,武器挟带着蚩尤将军力贯千斤的臂力刺透了堤坝,它从堤坝穿了出去,武器的身后留下了一个大窟窿。抛出武器的同时他又将身边的矿工拽起迈向矿场通往铜都的出口,他要阻当泥石流向铜都方向冲去!他要拯救丝毫不知道险情的千千万万铜都百姓!

霎时间滚滚泥石流以排江倒海之势冲刷而来,它们将低凹的矿场填埋,它们冲向矿场连接铜都的唯一出口。

矿场内参加战斗的矿工一个个措手不及,来不及逃离矿场的他们在泥石流里痛苦地挣扎着发出悲怆的哀号,他们被无情的泥石流吞噬而倒下,他们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泥石流的袭击中丧生。

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矿工被泥石流席卷,看着他们青筋突出和憋紫的脸在那里张大嘴喘息着,看着他们因窒息而瞪大的双眼,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蚩尤心如刀剜。

四散奔逃的岩石怪朝着矿场出口,这唯一的出口方向滚动狂奔,惊恐的它们要赶在泥石流到来之前逃出这里,在狭窄的矿场出口前它们互相撞击着夺路逃命,撞击、蹦弹的岩石怪击打着四周,将逃到这里的人们打得头破血流,惊慌失措的人们顾不得包扎伤口,他们也一个劲往前挤,被挤倒而被践踏的人哀号着,请求大家不要伤害自己,大家都想尽快逃离这里而不顾脚下踩着的活人,砰砰…,乒乒乓乓,岩石怪撞击时发出震耳于聋的声音不绝于耳,掩盖了受伤之人悲惨的呼嚎……。

在这弹丸之地,一块小不点而不起眼的黝黑石怪被拥挤不堪的岩石怪夹带着冲向出口,砰的一声它撞在了蚩尤将军变化而成的铜墙铁壁上,然后弹了几弹蹦到蚩尤将军的头发缝隙,被撞得金星四冒的它卡在这里不动了。黝黑石怪眼睛向下望去,它看见蚩尤将军一双大手将脚底的矿工和警卫军捧起,许多岩石怪也借机蹦到他的身上,随后是犹如野马脱缰般的泥石流沿途卷裹着一切物体呼啸而来。它看见遭受灭顶之灾的人们被粘稠的泥石流席卷着,他们在泥石流中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这场突发的厄运,可他们在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无能为力!他们在泥石流里沉没、消失!它看见泥石流冲刷到矿场连接铜都的出口处被蚩尤将军变化而成的铜墙铁壁阻挡,它们咆哮着疯狂地撞击蚩尤将军,它们要争夺这唯一的出口!它看见远处临时的拦河坝被蚩尤将军抛出的武器穿出一个大窟窿,大窟窿的出现为阻塞的河水引出一个缺口,承载着巨大压力的河水夹带着泥沙和巨浪顺着窟窿蜂拥而出,受阻河水它那巨大的能量摧毁了泥石流堆积而成的拦河坝,霎那间汹涌而下的河水咆哮着冲向下游,那声势浩大的河水浩浩荡荡呼啸而下,河水掀起的惊涛骇浪侵袭着沿岸的一切,风车、房屋被猛然而至的滔天巨浪掀翻、摧毁。

随着河流恢复通畅,冲向矿场的泥石流也停止了在矿场的肆掠,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成为一堆烂泥。

被蚩尤将军救出的矿工向铜都冲去,他们将这里的险情告诉铜都的父老乡亲。惦记着亲人安危的人们不顾一切地赶到这里,看见牛头怪矿工在蚩尤将军的指挥下正在有条不紊地营救遇难的人们,他们也纷纷投入抢救矿工,抢救亲人的行列,凭借双手在烂泥中寻找父老乡亲,寻找自己的亲人。

看见气如游丝的人们躺在那里得不到救治,蚩尤心急如焚,他决心闯宫面见炎帝,呈告险情,奏请炎帝将救命药给昏迷不醒,命在旦夕的人们服用,拯救百姓性命,将他们从死神手中夺回!

“大胆的蚩尤!竟敢私自闯宫!还不快快退下!”十地魔君炎居拦在养心殿前呵斥蚩尤,他想阻拦蚩尤进殿面见炎帝。

“大哥,情况紧急,小弟必须面见父皇!”一声呵斥,打断了蚩尤的思路,看见十地魔君炎居就在面前,蚩尤将军立即行了兄弟礼仪,回答了十地魔君炎居的训斥,同时推开了殿门。

“不听劝阻,执意孤行,禁卫军给我拿下!”十地魔君炎居一声令下。呼啦啦上来一帮禁卫军将蚩尤将军围上。

“有腰牌在此,谁敢阻拦!”不得以蚩尤将军亮出了炎帝过去给自己,让自己在紧急情况下启用的直接面见炎帝的通行证。

看见蚩尤将军手中的腰牌,禁卫军也不敢造次,他们闪开一条道,让蚩尤将军进了养心殿。

“哦,蚩尤儿来了,快快进来!”炎帝看见殿门口的蚩尤马上宣见。

王妃看见蚩尤将军闯宫进殿,拉着水仙就进了龙榻前的帷幔,同时用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小声威胁炎帝,说话小心,否则水仙必死无疑。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蚩尤将军在大殿中央行大礼叩拜炎帝。

“免礼,平身。”炎帝让蚩尤站立奏折。

蚩尤站立大殿,叙述着在矿场发生的一切,恳请炎帝将救命丸赐于奄奄一息的人们,使他们摆脱死神的魔掌。

爱民如子的炎帝听见炎魔因急功近利乱采乱伐,而导致森林被毁灭,矿场被破坏,百姓遭灾受难,他为炎魔破坏大自然的拙劣行为举止而愤恨,“宣阿彪进殿候旨。”炎帝要阿彪前去捉拿炎魔前来行宫领罪,他要惩治引发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

心中难受万分的炎帝,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他颁旨:“任命蚩尤为元帅,率领兵马去矿场拯救百姓。”他下了龙榻走到蚩尤面前,从嘴中将兵符取出,和救命丸一起递到蚩尤手中。

“父皇,您身体欠安,蚩尤虽然被任命为元帅,统帅三军拯救百姓,可指挥权由儿臣暂为代理。蚩尤元帅必须听命于我,等您病好再将指挥权交还于您。”看见朝思慕想的兵符失之交臂,不甘心的炎居迈步来到炎帝面前说道。

唔…,被掩口的水仙在王妃手中挣扎,她白皙的脖子上被匕首划出一道伤口,缕缕血丝从伤口渗出。

眼见自己心爱的外孙女被王妃掌控,现在不认可炎居之言,水仙将有性命危险,不得已炎帝只好同意。

“禀告父皇,铜都冶炼获得一柄青锋剑。”蚩尤元帅拿出了这把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他双手呈上宝剑。

“好一柄盖世神剑。”炎帝接过青锋剑赞不绝口,手中重新获得武器的炎帝比划着向龙榻前的帷幔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阿彪来到殿中三呼万岁,晋见炎帝,他正准备禀告送画任务的完成情况,看见炎居在此,他又把话咽进嘴里。

“阿彪你来了,现在朕任命你接替炎魔的禁卫军队长职务。”炎帝站立帷幔前任命了阿彪新的职务,接着他又口喻颁旨:“由于炎魔的过失,使百姓蒙受灾难,性命受到死神的威胁,给矿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现撤除炎魔的一切职务,责由阿彪迅速去沙漠大戈壁缉拿炎魔归案,就地处以极刑!”奖罚分明的炎帝下旨让听宣候旨的阿彪捉拿、惩治炎魔。

“遵旨!”阿彪手拿令牌准备调动一支人马前往大戈壁捉拿炎魔。

听见炎帝解除了炎魔职务,降罪缉拿炎魔,炎居大吃一惊,“请父皇息怒,炎魔固然有错,但它是遵照儿臣命令行事,请父皇网开一面,押解回来候审。”炎居极力为炎魔开脱罪行。

唔…唔,水仙被王妃捏紧脖子喘不过气来而奋力挣扎。

看见脸色憋紫的水仙,炎帝只好同意炎居的‘建议’让阿彪将炎魔押解回来候审。

阿彪领旨退下执行圣旨任务。

“你率领部队赶快返回矿场拯救百姓!”炎帝心中惦记着生命垂危,遭受苦难的百姓,知道时间就是生命的炎帝转身催促蚩尤赶快返回矿场救人。

“遵旨!”听见帷幔后面有动静的蚩尤犹豫了一下,他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帷幔。

投鼠忌器的炎帝唯恐水仙遭遇不测,他不想让脾气暴躁的蚩尤介入此事,他命令蚩尤元帅率领兵马火速返回矿场抢救受灾百姓。

“纪旭,赶快去大戈壁告诉炎魔,让它躲避起来。”炎居不想让自己的心腹被拘押问罪,他小声嘱咐纪旭,让他给炎魔通风报信。

2007.3.1

2007.3.14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