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包裹物一去,鲜血又涌出一大摊。
“怎么样,”那犯人急切地看着我,“我哥有救吗?”
用身体将其他人的视线挡住,将那张早已摸在手中的符纸按在创口上。
与伤口一接触,那符纸立即如有生命般自动延展,将整个伤口全部盖住,鲜血立即止住了。这得自温碧婉的“白骨生肌符”果然奇效。
把血衣重新扯上来,将伤口上的符纸盖住,我站起身:“有没有救还难说,起码血是暂时止住了。”
那犯人的伤势大家都清楚,没想到我居然三两下就把血止住,回过头来时,众人看我的眼神与之前已经明显不同。
那少尉也顺水推舟地卖人情。他冲那犯人说:“你赶紧送你哥送回去治疗!”
“我去帮忙!”想着一会把符纸取回来,我赶紧跟过去。
“你干什么?”贾志阳瞪了我一眼,“没叫你去,你多什么事!”
没想到一直和颜悦色的贾志阳突然这么不留情面,我愣住了。
“站回去!”他板着脸。
一股怒意在我胸中腾地涌起来,要不是他之前对我不错,我差点就要翻脸。
反正“白骨生肌符”的能量最多还能用上一两次,没了就没了。按捺着怒气,我闷声不响地走回队伍。
两名犯人带着伤者迅速往回赶,少尉则整齐队伍后不慌不忙地出发。
“刚才贾志阳其实是在保护你呢!”
走了一段,当队伍慢慢松散时,身边一个队友突然凑过来。
“啊?”我惊讶地看他。
他抬了抬眉:“这可是在部队,令行禁止是最被看重的东西,你私自行动,会给人留下不听指挥的印象,到时间‘狂风’招人,不定测试都不让你参加!”
原来如此,我才知道,自己错怪贾志阳了。
只是,我也更加讨厌部队这些臭规矩。
回到营地,训练的士兵都被赶到操场跑圈,我们则回到营房。
“刚才谢谢了!”看大家都各自散开喝水小憩,我来到贾志阳身边。
“没事!”贾志阳大度地挥手,“你不是不知道情况嘛!再说了,我们是自己人,不帮你帮谁!”
显然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他把陈志杰也招呼过来:“来,我来教你们整理内务。”
内务?好一阵子,我才知道,这个“内务”是部队的一种说法,并不是“内务部”这类的机关,主要是指个人物品摆放,真有些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内务”这词扯上关系了。
如果这词想不通,“内务”要求则是让我难受了。
叠被子这是早听说过的东西,原来不仅仅是要求叠好,更重要的是,方方正正,有棱有角。
还有杯子,凳子,鞋子,还有抽屉……林林种种,都得按要求摆放,桌上放几个本,放在哪里,放的秩序都有严格要求,不能有丝毫差错,就连睡觉前穿什么鞋子,脱的衣服如何摆放都有细致的规定,有专人检查评分,定期评比,每天还特地安排时间进行内务整理……
这是做人还是做机器,我一下反感到极点,有这种闲工夫,不如多学点东西,就算睡觉也比这样浪费时间好。
不过,给我们讲解的是贾志阳,其他人也在边上热心地帮忙示范,实在不好意思拂他面子,只能敷衍着听听。
“集合,吃饭!”
当哨声响起,贾志阳带我们跑出门集合,我禁不住松了口气,这种日子,真他妈无趣。
像小学生一样,我们排着长队来到食堂门口。开饭之前,还要像虔诚的基督徒一样唱赞美诗。当然,我们唱的是歌颂党国的——我很怀疑,这就是从基督教学来的洗脑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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