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急剧地变化。记得在80年代，当时的北大学生真的很有股冲劲，经常冒出一些口号。我记得其中一个口号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这是一句来自龚自珍的诗句，原词为“各领风骚数百年”，被喜欢现代节奏的北大学生“数十年”了。看来现在网络中的“被如何如何”，始作俑，还是北大人。

当时的政府出于对前一段特殊时期的反省（我以前写文章是不用特殊时期这个词的，是被“特殊”的，一笑），对北大的自由思维采取的是不断打招呼但尽量避免真约束的政策。现在想来，还是很感激那时的一些党团干部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受时代局限的人。我自己的母亲就常常对没有好好地教育我如何为人处事，以及如何“赚钱”而感到遗憾和内疚。倒是我自己反过来宽慰她，告诉她说若我一心掉在钱眼里了，说不定还是什么结局呢。至于为人处世嘛，那个时代的人，都不是很懂得，大家都在学习。美国人现在也还在不断学。我自己也在不断地学。

大概是在2003年左右，曾经与一个白人市场经理聊天，谈起一些移民方面的事情。当时美国人的自豪感还是很强的（现在要慎重多了）。他很喜欢谈一些关于美国的民主、自由、人权等内容，言外之意自然是全世界的人都会争着向美国移民，政治制度也争着学美国。当时我也深有同感，不过我还是随口问了一个问题。我说：“在中国感觉到受了挫折，或感觉到有压抑，自然可以考虑向美国移民。但若在美国感觉到挫折和压抑该怎么办呢？且不是天下之大，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了吗？”。我说这话，也是好心，提醒他身在顺境未必就是一件绝对的好事。当然也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显示自己如何靠“奋斗”到了美国，也算“认认真真爬了一段山路”。

当然，多年后，在神的引领下，我找到了答案。人的最终归属是“天国”。

这个世界上，人们对上帝有很多错误的理解。比方说有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其实根据《圣经》的《箴言》等篇章的揭示，上帝绝对是鼓励人类思考的。上帝只是要求人类的思考要顺服上帝。按我自己的浅层次的理解，就是人类思考的动机，必须符合公义和爱的原则。又有人说：“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然而《圣经》揭示的上帝，却是充满怜悯和慈爱的上帝。在以色列人的每一次灾难前，上帝都派出了先知对他们进行劝诫。基督耶稣来到这个世界，连税吏（相当于我们现代的贪官加汉奸）、妓女、淫妇、强盗之类的人都要救。然而遗憾的是，当人类集体犯罪的时候，上帝的声音往往都被当作了耳边风。基督耶稣告诫大家，去天堂要进“窄门”，就是要我们有一种在神的引领下，能“众醉而独醒”的警觉。现代人也总结出一种大致的规律，叫“真理总是在少数人的手中”。

回过头来看，我觉得有一个关于上帝的说法是非常真实的，那就是上帝造人的时候，在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洞。人若不把上帝重新放回那个洞中，即使拥有这个世界的一切，人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和满足。《圣经》中的以色列国的第三任国王所罗门，有世人所羡慕的一切，包括上帝赐予的智慧和恩宠，国王的权力，传扬世界的财富和名声，700个妻妾和各种尊荣。然而也就是这位所罗门王，留下了这样《传道书》这样一段，与佛教的“虚空”思想极其接近的《圣经》篇章。

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传道的言语。（所罗门是大卫的儿子，这是他的自谦之词）

传道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

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

江河往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万事令人厌烦，

人不能说尽。

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必无新事。

且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

哪知，在我们以前的时代早已有了。

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

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传道书》1:1－11）

这一段经文，是所罗门王在老年时，对自己的人生认真的反省。对于年轻气盛的朋友来说，读这样一段经文，未免显得消极。然而《圣经》永远不是一部让人消极的书。神的本意是鼓励我们每日要欢喜快乐，不过?也叫我们记得永恒比我们一生的寿命要长得多。

“光本是佳美的，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然而也当想到黑暗的日子。因为这日子必多，所要来的都是虚空。”（《传道书》11:7－8）

“神造世人，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神从始至终的行为，人不能参透。”（《传道书》3:11）

中国儒家的道德标准学说中，强调的是“人之初，性本善”。其实《圣经》也认同这一点，但《圣经》的这个之初，指的是神当初造人，而不是我们每一个人现代从母腹中生下来。

“我所找到的只有一件：就是神造人原是正直，但他们寻出许多巧计。”（《传道书》7:29）

这中间的区别，是因为神要强调我们传统和文化中带有罪。换句话说，我们的祖宗犯罪了。或按照一些哲学说法，则是我们都处在一种历史的局限性中。而这种罪和局限性，往往来自于我们的行为动机中的功利因素。在追求功利的时候，我们往往忽略了人的生命的意义、权利、平等等神赋予的神圣的元素。

《传道书》的思想，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佛家思想。按传统的说法，儒家的思想是“入世”的。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说，如果人连活在这个世界上该干什么都不清楚，说死有什么意义。相对来说，儒家思想对“死”这个问题研究得不多，准备得不足。当然，我这里说的是一种大体趋势。儒家也有“舍生取义”之类的非常高的道德教导。

而诸如道教、佛教等宗教思想，以及一些现代文化思想，都在豪不忌讳地、勇敢地研究死这个问题。

有一个朋友在开车的路上，听了一段收音机中的讲演，大意是这样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有人讲是这个世界的享受，有人讲是这个世界的成功。其实你死去的时候，一切都没有了。人要活得真有意义，就应该想像一下，若有人在你的追悼会上，真心地为你的去世而哀哭，或赞叹你赐予他们的美好，或你的亲人和朋友都能记得你留给他们的精神财富。那你这一生就活得真的有意义。”

这个朋友听完后，很有感触，就来跟我交流，说这是不是就是基督教的思想。坦白地说，在基督教文化下，西方社会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思想。

还有一种说法，是出自于《史记》的司马迁：“人或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圣经》既严肃地探讨了死亡的事情，却又鼓励人看重今生。这初听起来似乎很矛盾。

“少年人啊，你在幼年时当快乐。在幼年的日子，使你的心欢畅，行你心所愿行的，看你眼所爱看的；却要知道，为这一切的事，神必审问你。所以你当从心中除掉愁烦，从克去邪恶，因为一生的开端和幼年之时，都是虚空的。”（《传道书》11:9－10）

“因为人所做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传道书》12:14）

《圣经》探讨死亡的事情，是告诉我们死亡并不是属灵生命的结束，死亡后还会有审判和与神同在的恩典。《圣经》要人看重今生则本于信。大多宗教和神话传说，对阴间有非常丰富生动的描写。诸如我们中国人熟悉的十八层地狱和十八重天等描写。然而《圣经》对天堂和地狱的描写，却相对很模糊，以至于有一个朋友竟然说：“你们这什么《圣经》，编故事都编不全”。

然而神的美意，是让我们一切都要本于信。信是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的基础。中国父母养小孩，很强调自己的辛苦，经常以自己的辛苦教导小孩们要恪守孝道。

然而美国文化却强调小孩是上帝的礼物。有一位基督徒想给父亲传道，父亲不高兴了，就说：“老子端屎倒尿把你养大，你是***什么上帝的礼物！”

然而这位父亲没有认真地想一想，在这个世界上，有谁真心地、完全地“信”过他。在青春叛逆期前，孩子对父母的信任几乎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从“信”这一点来看，孩子真的是父母的礼物。反之，我们经常责怪青少年有逆反心理。其实在小孩成长的过程中，父母因为经常看到小孩的缺点，早就养成了对孩子不信任的心态。其实孩子是很聪明的，父母不信任他们，他们心知肚明。信任是爱的基础，成人能因为自己先不信任小孩，反过头来责怪小孩有逆反心理吗？

人啊，你莫要辜负了他人对你的信任！诚信，诚信，切切记住，这是上帝要我们上的基本课！

而神既然是创造天地万物的神，我们若真信?，就没有必要去细问天堂、地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然，这是神与人之间的关系，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需要各种考查还是有区别的。

我们若信任神，就要着眼于在今世如何跟随神。至于天堂、地狱，我们要相信我们所做的，神只有公正的审判和安排。所以神并没有完全否定儒家的“未知生，焉知死”的说法。相反，《圣经》中最伟大的宣言，也是藉着类似于“未知生，焉知死”这样的一段讨论，由基督耶稣向世人宣告的。

请允许我摘录一段《圣经》经文，作为这段小文的结束语送给大家：

有一个法利赛人（那时的宗教领袖），名叫尼哥?慕，是犹太人的官（又兼有行政职务）。这人夜里来见耶稣（怕被同僚看见），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

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

尼哥?慕说：“人已经老了，如何重生呢？且能再进母腹出来吗？”（完全按字面领会耶稣的话了。所以想到的，是回母腹再重新生过。这也说的是人的一种心态。像我这样写穿越小说的人，就是总想着这辈子若能再来一次多好，一切罪过都能改了。希特勒动二战的时候，想的是将一战中德国的所有错误都避免了，二战就会顺顺当当地赢在手中。却不知侵略战争本就是让神震怒的）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水一般指受洗，也指洁净和对罪的忏悔，圣灵是神赐予的一种神圣的精神，是人用内心去接受的神的赐予）。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人的和相应的产生的内容，就像达尔文的理论中的“生存要素”）；从灵生的，就是灵。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们不要稀奇。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声音，却不晓得风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风…这段经文，说的是我们不能控制圣灵的工作，圣灵行事是不可预知和理解的，正如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诞生一样，人也不能控制自己灵性的新生，这是神藉着圣灵赐给人的礼物。）”

尼哥?慕问他说：“怎能有这事呢？”

耶稣回答说：“你是以色列的先生，还不明白这事吗？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我们所说的，是我们知道的；我们所见证的，是我们见过的；你们却不领受我们的见证。我对你们说地上的事，你们尚且不信；若说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这句话与未知生，焉知死很有相似之处）”

“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摩西在旷野举蛇，（摩西在旷野举铜蛇，一切被毒蛇咬的人，见到那铜蛇伤就好了），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预言耶稣要上十字架殉难并在三日后复活），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爱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