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和地笑笑:“你就坐到玉瑶旁边来吧!”
一时间,仇恨的、嫉妒的、羡慕的眼光齐齐射来!
只有玉瑶,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
众美女终于全部落座。
“好了,都饿了吧?上菜!”
皇后坐在上首,单独的一张小桌;其它的女子则是两人一桌,分列两边。
一道道精致菜肴,被依次摆在了桌上,香气扑鼻。
各位大家闺秀胆子小的不好意思吃,稍有心思的则忍住没吃——呆会儿几位王爷要来,那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弄花了妆容可没地方补去。
美味当前,已经饿了一个下午的宋祈悦食欲大动,完全没有那些女儿家的故作姿态,从容而食。
上了主菜,又上来一些辅食。
宋祈悦尝了一只芙蓉鸡粒饺,顿时爱上了那种鲜嫩爽滑的滋味,筷子便一再伸向那里。可那饺子却忒不听话,一不小心,便顺着盘沿滑到了桌面。
节约一向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宋祈悦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挟起那只饺子,送到了嘴里。
刚刚把那只饺子吞下肚,第六感让她觉得周围的气氛很诡异,抬眼一看,好些人呆呆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鄙夷或不解。
一直关注着她的皇后,自然也看到了这不雅的一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倒底不是官家的丫头啊!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的王琼莹,为了保持形象,嘴上虽然不好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却仍然不大不小地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周围有好几个女子都跟着笑出声来。
宋祈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们一眼,淡淡地开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虽然这个道理几岁的小孩都懂,但这些皇亲国戚未必能懂!
大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刚才笑出声的几位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有王琼莹,眼里闪过一丝冷冷的恨意!
皇后也有丝意外,但她很快恢复了雍容的笑脸,再看向宋祈悦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赞许:出身富贵之家,却能不骄不躁,而且还反应如此敏捷,很好!
晚饭后,皇后命人将桌子搭到了庭院里,摆上各色瓜果,以便大家闺秀们对天祭拜。
就在女孩们祭拜完毕,开始在明亮的月色下比赛穿针引线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太监的一阵长呼:
“皇上驾到——”
“二王爷到——”
“三王爷到——”
“六王爷到——”
今晚的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院内传来一阵惊呼,不知道有多有女子被针扎到了手!
皇帝年事已高,与皇后又恩爱非常,几年前就下旨不再选秀女入宫,院子里的这帮女子,自然是将眼光投向三位嫡亲的王爷了!
又是一番跪拜,又是三呼万岁。
宋祈悦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可转念又一想:皇后的手上的羊脂白玉镯可是自己回家的钥匙,就算是不顾一切也要将它拿到,现在又怎么能打退堂鼓?
在众美女纷纷上前,表演诗词歌赋的时候,宋祈悦悄悄退到一旁,疏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的绪:自己倒底要怎样才能拿到羊脂白玉镯呢?
“在想什么呢?”
温润如玉的笑容,儒雅谦和的气质,想不到换掉夜行衣的他,竟如此的好看!更想不到的是,他会主动找上门来!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男子很形容博得自己的好感吧?
但想想他故意接近自己,无非是为了拉拢宋家、完成老皇帝安排的任务,甚至把自己从醉红楼救出来,也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心里又不屑起来。
“原来是三王爷!上次的搭救之恩,齐月还没来得及谢过呢!”宋祈悦微微一笑,低下身子福了福。
萧苒不禁有刹那间的失神:那一抹笑容如此温婉,就像一股潺潺的山泉,流进了他的心田。
“宋小姐不必客气,本王也是公事公办。”
“咦?三王爷身上怎么有股味道?”宋祈悦故意皱了皱眉。
萧苒一愣,明显有些尴尬:“味道?什么味道?”
宋祈悦突然欺近身,故意凑到他耳边,一本正经地说:“我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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