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是什么？

西瓦女士很难用一个词语来界定它，但是现在这个词语似乎出现了。

或许有人会用天才来形容瑟符，但是西瓦女士会用瑟符来形容天才。

一个充满怒气的蝙蝠侠并不好对付，即便他是个假的蝙蝠侠，但是蝙蝠侠就是蝙蝠侠，没两把刷子也不能假扮成蝙蝠侠，迪克格雷森在被激怒后便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是更难对付了。

卡尔很小心的在躲闪，但是再怎么躲闪，终究无法闪避出这个被规定的狭窄空间，尤其是面对全身战甲的迪克，卡尔打他一下，他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但凡卡尔挨上那么一下，一定会在身上出现一抹淤青。

皎白的月光洒下，西瓦女士看着卡尔，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期待，但是卡尔的情况却算不上多少。

砰！

卡尔接下迪克的攻击，随后一扭身子想要移动，但是迪克犹如一只难缠的毒蛇，立马跟上了卡尔的步伐，他的攻击无比粘人，特技演员的功底在这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迪克并不是什么弱鸡，至少他能对付这里的绝大多数恶棍，不然蝙蝠侠也不会放心的将哥谭交给他，迪克看破卡尔真正难缠的地方，那种好像能看见三秒后的未来的预判能力让他能轻松闪避迪克的所有攻击，但是真的有人能看到未来吗？

迪克认为或许有，但那种人不应该由他来对付，那是蝙蝠侠的事情，或许之前的迪克认为自己足以胜任蝙蝠侠的职务，但是现在，迪克觉得那并不容易，至少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去当一名真正的蝙蝠侠。

迪克一记右勾拳，黑色的手甲带着强劲的力量打向卡尔，果然，不出迪克所料，面前这个叫瑟符的男人在他挥拳的那一刹那就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他紧接着的攻击却让卡尔无法做出预判。

迪克的拳头在他后撤的那一瞬间瞬间张开，五指并拢插向卡尔的轰隆，卡尔身后便是那一道线，他退无可退。

卡尔此时并没有移动的空间，迪克那道为了击中他甚至不惜失去重心的攻击让他眯了眯眼睛，此时抬手格挡已经太慢了，卡尔能做的只有微微侧身。

他那健壮又细的恰到好处的腰一扭，以快要扭成麻花的样子堪堪躲过这一击。但是迪克的攻击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树叶被风吹落，而迪克就在这风与树叶的交织之下起舞，迪克一手撑住卡尔的肩膀，同时完成了一个堪称高难度的杂技动作，他的腰扭成了麻花，整个人顺势保持好重心，同时另一只手从下到上，就像一座喷发的火山一样，这一记上勾拳来的是如此炸裂。

但是这一拳就像火山的爆裂落入的无尽的大海，吹起的只有一层海浪，却被大海漫不经心的包容了下来。

西瓦女士睁大了眼睛，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风中起舞，卡尔在躲过戳向喉咙的那一击之后，就像是看到了迪克接下来的动作，整个人如同一条游龙，他的步伐稍作调整，稍稍向后侧身，迪克的杀招就化为乌有。

紧接着，卡尔轻轻一拍，拍掉了迪克的手掌，然后趁他没有落地，向前一推，迪克刚刚调整好的重心就再次紊乱。迪克手忙脚乱的落到地上，就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道响声，再次扭头，只能看到卡尔潇洒的背影。

砰砰砰砰砰！

卡尔只感觉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一味的躲闪从来都不是步法，真正的步法向来是一套武功，他连续出击，不断干扰着迪克的身体，同时在迈着步子。迪克则是愈发憋屈，瑟符这家伙的步伐明明没有之前那么迅捷，但是看起来更难打了，卡尔的脚步就像走路一般来回走动，但是每一击都能打散迪克的发力点，每一步都能踏到迪克最难受的位置上。

西瓦女士沉默不语，卡尔那身法在她这个旁观者看来并不普通，卡尔身形不算快捷，但潇洒无比的脚步就像是一条游龙，绕着蝙蝠侠的周身缠绕。

卡尔盯着迪克，那双眼睛包裹了他的全身，格斗家的每一道攻击都会伴随着腰部的发力和脚步的变化，而卡尔这双眼睛恰巧能够看见这一切，所以他也能做到他想做到的事情。

迪克刚伸出拳头，就看见卡尔的手已经处在他的肘部，卡尔中指凸起，一记寸拳打出，即便是不能对迪克造成伤害，但依然让他的攻击变得无力，整只胳膊的发力点被打断，这一拳的势和力都已经毫无威胁，而卡尔只需要轻轻踱步，就能躲过这道攻击。

但是卡尔做的不止是躲避，他甚至要压迫迪克的身体，迪克的身体周围有无数个可以躲避的空间，但有一个空间是迪克绝对不愿意卡尔去的，而那里，就是卡尔偏偏要去的地方。

“怎么回事，小老弟？”处于顺风之时，卡尔熟悉的嘴贱又回来了，他一边打着迪克一边嘲讽道：“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继续了？”

“你特么！”迪克有点破防，刚想骂一句，就看到卡尔的手刁钻的打向他的正脸，于是赶紧闭嘴格挡。

这一战他打的实在是憋屈，甚至都有点想念蝙蝠侠，布鲁斯，你快回来吧，我受不鸟了！

卡尔并没有继续，因为西瓦女士叫停了比赛：“够了，我们回去吧！”

卡尔自无不可，他收手，撤步，转身，一气呵成，顺便还说道：“别忘了，明天把学费送过来。”

说着，他阴笑起来：“你也不想看到这条街被炸上天吧，蝙蝠侠？”

“我们走吧。”西瓦女士才不掺和这事儿，直接带着他离去，只留下迪克一个人擦着鼻子，嘀咕道：“我还没输呢。”

当晚，蝙蝠洞内。

“迪克，汇报情况。”

迪克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今天的情况，看到屏幕前的蝙蝠侠皱起了眉头。

“把钱带过去吧。”蝙蝠侠就是一个老父亲面对自己闯祸的儿子，无奈的叹气道：“他不是要学费吗？给他！”

“可是我觉得他就是单纯的口嗨而已。”迪克反驳道：“再说了，凭什么给那个混蛋。”

“你要是能打过他，自然没问题，但是他很难缠，而且，迪克，我需要纠正你的观点，在阿卡姆时，他和小丑臭味相投。”布鲁斯韦恩说道：“不过是一点钱罢了，至少能稳住他一段时间。”

“当然，你要是有信心对付他，也可以不给钱。”布鲁斯瞥了一眼，语气略带挑衅：“那么，你会怎么做呢，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