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永恒议会，为神代言
永恒议会，这个词是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由托尼宣读出来，蕴含了无穷的魔力。
人们已经习惯了暗影议会的存在，尽管他们行事不合正道，但总能符合一部分人的利益。
对于身处绝境的人来说，寻求与暗影议会的交易，是最后的救赎希望。
而暗影议会的议员，沙巴克也好，小丑也好，他们之所以会这么有号召力，究其原因，不是他们有着压倒性的力量，而是现在的联邦，有很多人渴望出现这样的存在。
暗影议会，代表了这个社会浮华表面下，那不被注意的人群。
而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永恒议会，这又是怎样的存在？
托尼自称是永恒议会的神选者，是否说明永恒议会代表着神明？
有人已经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永恒议会，就是神明的代表！”
可能是托尼对自己的宣传太过成功，这样的言论很快得到了认同。
没有人会觉得托尼从神明本人变为神选者，位格上有所降低。
这种的疑问早在公元380年2月27日就得到了解决。
那一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正式宣布基督教为罗马帝国国教。
《尼西亚信经》中明确指出：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
神明的使者，就是神明本人！
神选者托尼·斯塔克，也是神！
他们的本质绝无分别，同受钦崇，同享尊荣，同为永恒！
很难说，托尼是不是很早就想好了这一句话，也预料到了这一后果。
从此刻起，在他的支持者心中，永恒议会已经与托尼上升到了同样的高度。
托尼张开双臂，阳光洒落在他的战衣之上，折射出璀璨的辉芒，烨然若神光。
他的表情肃穆而敬仰，如同一位聆听福音的受膏者。
就连萨菲，也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试图挡住这难以直视的光辉。
他这时才忽然明白，托尼早已脱胎换骨。
不再是之前能被自己一刀斩灭的弱小之徒。
此时他的气势达到了顶峰，无形的力场连萨菲也不能抗衡。
他的头被力场强行按下，如同引颈受戮的羔羊。
此时，世界各地观看着这一切的人们，已经有支持者开始说话。
“杀了他！”
他们将萨菲视作为敌，与托尼作对之人，皆是敌。
这些言论，顺着网络，被托尼一览无遗。
他张开口，似乎在与全世界对话，责备着他们的戾气。
“人子来不是要灭人的性命，是要救人的性命。”
这番回答，让人们更加狂热。
这便是全知全能了。
如果不是通晓世间的一切，怎么会知道直播中如今是怎样的言论，又怎会对世人做出这样的回答？
“天国近了，你应当悔改！”
托尼来到萨菲面前，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来跟从我！我当救你脱离这弯曲的世代！”
萨菲抬起头，瞳孔不断震颤。
在太阳之下，托尼如同一位全知之神，正在劝说自己这个魔鬼皈依。
“不、可、能！”
萨菲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三个字。
他不能向托尼·斯塔克这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低头！
自己从一开始就谋划深远，加入原体计划，也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体内流淌着古老者的血，不属于人类的一员！
“啊！！！”
萨菲怒吼，他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天赋，他的气势猛然暴涨，将托尼压制自己的力场挣脱。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一只黑色的翅膀，从他的身后张开。
如同天使张开双翼，却只有半边的翅膀。
片翼天使，降临！
从张开翅膀时，一股没有根源的风便吹拂起来，使萨菲的黑色风衣在空中猎猎作响。
幽蓝色的火焰在他的黑色片翼尖端燃烧，围拢住他的的半边身躯。
手中长刀寒光毕现，刀锋划过，空气中留下燃烧的流痕，如同挑动地狱的火焰。
萨菲的这番模样，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过。
总统办公室内，总统目瞪口呆。
“萨菲的这副形态，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一旁的谜语人心中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解释道：“这应该是萨菲隐藏的力量，在这种高压之下，挣脱桎梏解放了出来。”
其实不是，谜语人心中清楚，这才是萨菲真正的模样。
来自古老的岁月，已然残缺的片翼天使。
托尼看着萨菲，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他当然知道，萨菲这副模样是不完全的。
他身上的故事应当有人聆听。
萨菲一刀斩出，就是当初斩向托尼的那一刀。
在那晚，托尼耗费全部力气，所有机械生命挡在他面前，也没有挡下这一刀。
如今，萨菲要用这同样的一刀，将托尼斩落神坛！
这一刀如今携着浩荡之威，扑面而来。
但托尼只是抬起了一只手。
铿——
就在世人眼前，萨菲的刀刃被托尼紧紧握住，然后，再难进分毫。
托尼这套战衣的强度，早已超越了地球的科技极限。
他手腕一扭，刀刃便被折断。
“我曾说过，要消弭世间的一切战争。”
托尼轻声说道，“铸剑为犁，是我许给这个世界的愿。”
生物力场再次将萨菲包裹，这一次，强度更大。
这一招防不胜防，自从托尼被母盒改造，他的生命形态便不同于人类。
在这里全部都是敌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开启最大功率的力场。
而不会影响到自己。
他的手张开，一道能量脉冲倾泻而出，击中在萨菲的胸膛。
一道鲜血从萨菲口中吐出，他如今动弹不得，纵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出。
片翼天使，如同断线风筝般坠落。
神明的代言之人，击落了阻挡在他面前的残缺天使。
托尼击败了曾经的心魔。
他看向下面的参赛者，有些惋惜。
现在留下来的除了萨菲，就没几个强者，一网打尽的想法还是落空了。
不过，能先解决大部分，也算是收获。
他要在这里，一次性淘汰八百多人，使他们免受杀戮之苦。
轰轰轰——
忽然之间，从天空母舰内，无数机械士兵倾巢而出，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天空。
托尼此时的行为，被他们判定为犯规。
不用去思考托尼犯规在何处，解释权归小丑所有。
为首的机械士兵，红色的瞳孔不断扫描着托尼，却无法侵入他身体半点。
他们只能使用最原始的面部识别，来确认托尼·斯塔克的身份。
“已确认违规者，托尼·斯塔克，立即消灭！”
无数枪口导弹从机械士兵身体中探出，即将以托尼为目标发射，将其完全剿灭。
这一画面，被那些支持者看在眼里，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火力，足以毁灭一座城市，就算托尼本人够强，能够挡下这样的攻击。
但其他人呢？
他们一定会被波及到，在猛烈的火力中尸骨无存。
那托尼的拯救宣言，就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
自称神明代言，却一个人也救不下来。
还怎么去拯救这个世界？
隔着屏幕观战的人尚且如此想法，何况就在现场的那些参赛者？
他们从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机械士兵开始，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他们想阻挡，却因为托尼的生物力场无法动弹。
“斯塔克，放开我们！”
有人绝望大喊，“我可以先放下和伱的恩怨，帮你解决这些机械士兵！”
但是没有人应答。
托尼就这样静静悬浮在空中，看着遮天蔽日的机械大军。
这是一幅宛如末日的光景。
所有参赛者都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这时，托尼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耳边，轻轻说道：“辛苦你了，贾维斯。”
滋滋——
等待许久，想象中的炮火与导弹并没有到来。
参赛者试探着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画面。
那些机械生命如同定格了一般，全部停在了空中，他们红色的机械瞳孔此时变成了绿色，原本腾腾杀气此时也消弭于无形。
然后，他们开始动了。
咚咚咚——
他们降落到地面之上，围成一个圈，里外三层，将数百参赛者包围在其中。
托尼的耳边响起了贾维斯儒雅的声音。
“先生，已成功取得最高控制权，请下达指令。”
“看住他们，任何人有轻举妄动，就打断四肢，让他安静下来。”
托尼确实承诺过阻止一切杀戮。
但没说不把人打个半死。
此时，这八百多参赛者战战兢兢，他们本就是刚刚才觉醒超能力的血清战士，面对这压倒性的武力，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抗。
他们没有一个强者的心，终究是乌合之众。
而屏幕之外的观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就看到原本已经准备展开杀戮的机械士兵忽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听从托尼的命令。
当然，大多数人认为这就是神的力量。
他们不需要去理解，只需要去感受。
但是知道托尼底细的古一法师，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她也看不出来托尼到底做了什么，如此轻描淡写就掌控了一切。
“这是科技的力量。”
洛林解释道，“很神奇吧！”
事实上，从托尼刚刚踏上天空母舰的那一刻起，他就获得了母舰的所有信息。
自然知道这一批机械大军的存在。
由于是火种源创造的生命，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并非由统一的代码控制，所以托尼只能让贾维斯一个个侵入。
这庞大的数量，也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但好在赶上了。
托尼曾经对洛林说过，他可以更改机械生命的火种意志，但需要足够近的距离。
因为这群机械生命不联网。
而现在看来，也还是没那么轻松，工程量挺大的。
“贾维斯，以这些机械生命的火种数据为基底，建立一个方程式。”
如今获得的机械士兵数量足够庞大，已经能够支撑贾维斯进行这种运算。
再加上托尼当初拥有火种源时收集的数据，足以创造出一个反火种源方程式。
这种尝试一旦成功，到时候直接植入到火种源中，说不定能废掉火种源的能力。
“是先生，运算已经开始，预计预算时间8个小时。”
“不急，我们有时间。”
现在还到与小丑决战的时间，反火种源方程式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运算。
托尼看了一眼被控制起来的其他参赛者，缓缓下降，落在了萨菲身边。
此时萨菲双目紧闭，已经陷入晕厥。
背后的翅膀也收了回去。
“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托尼轻声说道，“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有空你可以讲给我听。”
他拿出一个微型装置，贴在萨菲身上。
“等我拯救了其他人，再过来找你聊天。”
托尼的战甲再次化为液态，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他向着蛮荒之地深处走去。
关于托尼的直播忽然中断，镜头开始给到其他人。
这是他故意为之。
想要维持住自己神明代言的身份，就必须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而永远被监视着，不可能有神秘感可言。
所以托尼直接控制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微型监视器。
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才会展示他的镜头。
不该拍的东西少拍。
……
史蒂夫和鹰眼行走了密林之中。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惊起的飞鸟，才带来一点点生机。
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其实不是鸟，而是一种小型的翼龙。
“这片密林太大了。”
鹰眼说道，“它藏起了所有的声音，我们甚至不能弄清楚是不是有人在窥视我们。”
“不需要弄清楚。”
史蒂夫摇头道，“等到托尼与我们会合，根据那些摄像头我们就能知道其他人在哪里。”
鹰眼点点头，在涉及人类科技方面，如今托尼就是真正的神。
但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个疑问。
“话说，小丑的力量是将机械造物变成生命对吧？”
史蒂夫点点头，这是火种源的力量，原本是洛林借给托尼，然而却被小丑夺去。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股力量夺回来。
“那这就很奇怪了。”
鹰眼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这里是一片原始密林，根本就没有任何科技造物，小丑的力量根本投射不进来，他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举办饥饿游戏。
“他难道不怕失控吗？”
史蒂夫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回答。
“首先，你刚才的话有一个错误，小丑能改变的是机械造物，而不是科技造物。”
他弯下腰，捡起了一个石块。
这个石块上面有着很明显的打磨痕迹，应该是某个土著曾经使用过的武器。
“你看，严格来说，这种石头也算是科技造物。”
人类数万年文明的演化，其实说不出科技的起点。
难道一定要用钢铁作为材料，才算是科技。
当年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用石块打造出用于狩猎的武器，其实就已经和野兽产生了区分。
这种武器，难道不能算一种科技？
鹰眼点点头，认可了史蒂夫这种说法。
有时候一个二战老兵的思维，确实和现代人不一样。
而史蒂夫之所以会提到这看似与之前的讨论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是为了引出他接下来的观点。
“我认为，饥饿游戏其实并不重要。”
史蒂夫说道，“失控不失控，小丑根本不在乎，他想做的事情很多，首先就是将这片蛮荒之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鹰眼有些明白了。
蛮荒之地在南极洲隐藏多年，其中不知道埋葬有多少秘密。
小丑是疯，但不是傻，他不可能白白消耗自己的力量，去探索这些秘密。
不如直接公布出来，让人类来探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类想要探索，就必须使用机械，不然空着手进入这片大地，还不知道最后是谁探索谁。
而一旦使用机械，最后都会转化为小丑的力量。
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掌控人类探索的所有成果。
社会越是进步，科技越是发达，小丑的力量就会越强。
史蒂夫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猜想：“然后，我们看着这片土地原始不堪，其实它比我们想象中先进许多！”
他伸出手，仿佛是在触摸着空气。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这片土地是恒温的，一直是一个比较温暖的状态。
“我相信这片大地是按照地区划分，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温度，生存着不同的生命。
“想在南极洲创造出这样一片土地，这是怎样超乎想象的力量！”
史蒂夫只能想到两个解释。
要么是真的存在一位强大的神明，用自己的神力庇护着这片土地。
要么是有一个科技超乎想象的种族，制造了一个类似烤炉一样的机械，维持着这里的生态。
能想到烤炉，已经是史蒂夫对科技理解的极限了。
“所以，小丑也很想知道这股力量的来源，甚至想要掌握这股力量，我们这群人，只不过是他投出的一个小石子。”
这一番话，让鹰眼豁然开朗。
对啊，他们不过是小石子罢了。
在原本小丑的设计之中，饥饿游戏的烈度应该是很高的。
超能力者相互之间以命相搏，这会对这片土地造成怎样的影响，难以预料。
那这片蛮荒之地，会对这种影响做出反应吗？
如果不会，那小丑就可以肆无忌惮开始探索。
如果会，小丑也能一睹这股力量的真面目。
反正牺牲品不过是一群随时可以创造的超能力者，小丑正反都是嬴。
赢麻了！
说到这里，史蒂夫的猜想算是到了尾声。
“目前我只想到这些，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鹰眼看向远处的高山，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蛮荒之地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高山耸立着，就像一座信标，立在蛮荒之地的正中心。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座山绝对有问题。
山的顶端染着积雪，不知埋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现在忽然发现，我们可能需要更改一下计划。”
史蒂夫说道，“将其他人淘汰，结束饥饿游戏，完成拯救宣言，这是我们原本的目标。
“但一旦这样做了，后续人类的探索队立刻会过来。”
现在结束饥饿游戏，相当于将蛮荒之地的门扉向全人类敞开。
由于游戏结束得太过轻易，对蛮荒之地的影响几乎为零，就算这片大地真的有什么防御机制，也不会显露出来。
人类看不出来有什么代价，他们的行为反而会更肆无忌惮。
史蒂夫对联邦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
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甚至会悬赏当地土著的头皮。
那些珍惜的动植物更是一个也逃不了。
蛮荒之地太大了，没有任何一个组织能单独吞下这块地方，最后一定是像切蛋糕一样划分势力地盘。
只要这样划分，就会产生灰色地带。
那里将成为盗猎者和‘探险家’的天堂。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旦有这样一个口子，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史蒂夫并不乐观。
“我觉得我们现在太悲观了。”
鹰眼忽然说道，“现在这里的情况，洛林一定也看到了，他是那么热爱生命的一个人，难道不会想保护这片土地吗？”
史蒂夫忽然明白了鹰眼的意思。
“所以你觉得……”
鹰眼重重点了头，继续原计划进行不变，但速度慢一点。
为洛林争取一点时间。
再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山，其中蕴含的秘密，还是会忍不住勾动他们的好奇心。
既然自己会好奇，其他人也一定忍不住！
鹰眼拿出一个光球，抛向空中，转瞬之间，一只巨大的金色野猪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金色野猪拱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呼噜声。
被从睡梦中叫醒，它的心情不是很好。
金鬃猪古林博斯帝。
洛林将照顾这只神兽的任务交给鹰眼后，鹰眼一刻也没有停息，如今已经和它搞好了关系。
鹰眼轻轻一翻，便来到了金鬃猪的背上。
“队长，你也上来吧！”
他看向下面瞠目结舌的史蒂夫，说道，“这是洛林的宠物，不用害怕！”
“洛林的宠物？”
史蒂夫苦笑，“我没想到，洛林有养猪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