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四弟子花怜月(必看!第一次出场
作者:铜雀春深锁小乔      更新:2023-09-25 02:23      字数:2996

第96章四弟子花怜月(必看!第一次出场的女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浩浩荡荡的苍澜湖,一望无际。

湖中有一座小岛,岛上是唐国的一流正道门派,沧澜宗!

沧澜宗宗主,乃是一叶法身境界的高手,年轻时也曾纵横天下,无人可挡。

如今却已是年过古稀。

但哪怕如此,有他镇守在沧澜宗,依旧没有多少人敢来挑衅。

但今日,沧澜宗外,停了一艘画舫。

画舫很精致。

无论是雕刻的字画,还是上面的装潢,都足以证明主人格调不凡。

而在画坊的最前端,挂着两个红灯笼。

每个灯笼上都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个字。

分别是春,情!

正是名动唐国的春情坊。

由血雨教教主血雨魔尊的四弟子花怜月所创。

平日里,这艘画坊只会停留在烟花之地。

夜晚降临,灯火齐放。

能够上船的都非富即贵,

要么是朝廷重臣,要么是天下才子,要么就是强大的修行者。

但今日,画坊却很安静。

哪怕是上面的琵琶声,琴声。

都透露着一股股的萧杀,这种萧杀并不是行伍中的灼热,炽烈!

而是如江南烟雨一般的朦胧,潮湿。

不知不觉便沁入人的骨髓,

让人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此刻,画舫最顶端,被称为禁地,无人能入的一间房内。

一名女子正在饮茶。

茶水涓涓,雾气渺渺。

刚从杯中飘出,便化成了一个个的仙子,在空中飞舞,许久后才消散。

正是天下闻名的仙子茶。

茶美,人更美。

女子犹如弱柳扶风,就这么站在画廊的窗口。

她脸色苍白,身子娇弱。

一双桃花眼透露着忧愁之意。

细长的脖子上,还点着一枚朱砂痣。

此时虽是夏末,但天气依旧炎热。

女子手里却捧着一个暖炉,身上的一身雪白长袍,更是厚重无比。

乃是用上好的狐毛缝制的。

哪怕再怎么寒冷的季节,也能够守住那份温暖。

夏风荡漾,湖水掀起一丝丝的涟漪。

女子就这么看着沧澜宗的方向,眸中带着几分幽冷。

时不时咳嗽两声。

素白的手帕,染上了一点鲜血。

“小姐,要不您先回屋里坐着吧,这里风太大了。”

女子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开口。

而花怜月则淡然一笑。

笑容是如此的青涩,娇弱,让人不自觉就想怜惜。

唯有那句话,却是如此的冰冷。

“无妨,我的身子就是如此,稍微咳两声就够了,死不了。而且,谋划一年,终于到了收官的时候,怎么能错过这大好的风景?”

说着,她摸了下左手的手腕。

素白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

是如此的鲜红,妖艳,犹如人血。

沧澜宗很静!

犹如这美丽的湖面,美丽的风光。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简直犹如神仙之所,都能够进入画中了。

许久的沉寂后。

宗派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声,叫骂,熙熙攘攘,是如此的嘈杂。

远方,虚空震荡,突然出现了一尊巨大的法相,扭曲,震动。

没存在多长时间。

便骤然消散。

紧接着便是冲天的血腥气。

显然,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厮杀。

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厮杀。

湖面上突然下起了一场雨,朦胧细雨。

雨水如雾,将一切都给笼罩。

花怜月身旁的侍女,早就撑起了一把伞,堪堪能够遮住自家小姐。

风声,雨声,厮杀声,声声入耳。

花怜月就这么默默得听着,苍白如瓷瓶般的脸颊,带着几分冷意。

手指还在抚摸着素腕上的那根红绳,一双桃花眼定定地望着远方,是那么的明亮。

她在等待,等待什么人到来。

许久之后,烟雨朦胧,在这无尽的细雨里,突然闯出了几道身影。

踉踉跄跄,脸色惨白。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到。

这几道身影的眉心,都有一根红色的丝线,在不断地游动着。

所过之处,带来斑斑血迹。

也让这些人的身影变得更加踉跄了。

“陈恒!陈欢!陈泰来!沧澜宗三代爷孙都在这儿了……”

花怜月呢喃着,目光幽幽。

但下一刻便疑惑询问道。

“我记得我春情堂只有一名女弟子潜入了沧澜宗,被那陈泰来老东西收为填房,我这红线蛊虫,颇为隐秘,只有行房之后才会进入身体,随后慢慢滋养。”

“等到生根发芽的那一天到来。”

“为何现在,这爷,父,孙三代人,却同时中了蛊虫?”

侍女撑着伞,咬咬牙,没有吭声。

下一刻,花怜月便恍然大悟,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意。

“原来是喜欢开聚会呀。”

“怪不得这爷父孙三人的感情这么好。只是这三人恐怕都已经快分不出辈分了。”

她冷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雨伞。

轻飘飘在画舫上一踩。

整个人便如柳絮一般,向远方飘去,没过多长时间便消失在了细雨里。

而那侍女则紧紧相随。

与此同时,岸上三人正在疯狂奔跑,身后还有十几名长裙飘飘的女子正在追赶着,这些女子手握短刀,个个面无表情。

美眸中透露着浓郁的杀机,与刻骨的恨意。

时不时一刀斩出。

便有一缕缕的罡风,撕破雨幕。

斩在三人的身上。

这爷父孙,一个法身境界,一个是大宗师境界,一个是宗师境界。

本来是不会害怕这些女子的。

由于他们都中了蛊虫,一身实力发挥不出十之一二。

再加上这群突然闯出来的女子,极为擅长阵法与合击之术。

没有过多长时间,便在父孙俩身上留出了一道道的伤痕。

刀刀见骨。

唯有陈泰来这老匹夫,凭借着法身境界,倒是没有受伤,却依旧被蛊虫折磨的不轻。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人是从哪儿来的?还有,我们为什么会中毒?”

孙子陈恒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每说一句话就吐出一口血,而陈泰来眼看自己越冲越远,那群追兵估计要追不上来了。

这才冷哼一声道。

“我们中的不是毒,而是蛊,红线蛊。这种蛊只有极为强大的控蛊师才能养成。养成后,将其寄养在其他女子的身体里。等到男人和他们行房之后,便会被染上,我们肯定是被贱人给暗算了。”

“该死,到底是哪个贱人?!”

陈恒咬牙切齿。

却没有人回答。

没办法,这三人玩儿得太花了,很懂得共享精神,妻妾经常轮换。

谁又能知道谁先中了蛊?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先赶紧逃出这里才对。

幸亏身后的这些女子实力不怎么强,难以追上他们。

否则他们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这三人老奸巨猾,很清楚这些屠杀沧澜宗的女子,只不过是前锋罢了。

真正的主使者,那位蛊师还未出现。

他们当然可以将这些女子给斩杀,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等到蛊师到来。

那就真正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三人的身子,不断地在朦胧细雨中穿梭着,速度极快,身后沧澜宗的众人,早就被他们给甩了。

此等时刻,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越逃越远,越逃越远,眼在看着三人就要冲到湖畔时。

朦胧细雨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撑着纸伞的女子,正默默地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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