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玄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810

扬州的夜晚,最近被江南戏曲大家柳依依炒个火热,但今晚跟前二天晚上比起来,就显得安静许多,其主要原因乃是今晚柳依依并没有在醉梦楼登台表演,而是在孙百翔为她暂时安排的住所“柳园”举办一场私人的会面。

“小姐,除了那个人外,其它的贵宾全到了。”柳依依的贴身丫环玉梅对着仅着透明蚕丝薄衣,露出青葱玉手正横卧在躺椅上柳依依说道。

柳依依眉头轻微一皱,用着足以令天下男人酥软的声音,向玉梅问道:“有把帖子确实送到吗?”。

“昨天中午玉梅查了一下,知道那个人现在在林府作客,今天早上就亲自把帖子送去,不过…并非送到那个人手中,而是由一位象是他的贴身侍女所带收,因为那侍女说那个人正在休息,不便见客…。”对于柳依依的问话,丫环玉梅将今天早上送帖子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你查到有关那个人的哪里些事?说些重要的让我知道一下。”柳依依完全不理在大厅中被她宴请来的宾客,仍是一副庸懒躺在披着羊毛的躺椅上,向玉梅寻问有关那个人的事。

玉梅想了下说道:“那个人说起来很神秘,但在扬州却又算是家喻户晓,但有关他的事却很少,即使透过别的管道也查不出他的来历,只能得知那个人叫童昂星,好象是一名讼师,因为他曾经在一个月前在扬州城打过一场有名的奸杀案,当时被诬告的人就是林府的独子林仁豪,而他打败的状师则是在状师榜上排名第九十名的唐镜文,但他却在打赢那场官司后神秘失踪,直到前天才在小姐表演的醉梦楼出现,其它部分则完全查不到。”。

“他是状师?”柳依依心里存在很多的疑问,对于玉梅所说查不到那个人的消息,心中倒不会怀疑,因为玉梅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并不会瞒她什么,但从她手上所有的管道,居然只查出那个人这一点资料,难免有点不敢相信,于是再问道:“他既然是状师,那他以前还有处理过哪里些案子?”。

“这…小姐,那位童昂星公子,就只有打过这么一场官司,以前从来没有任何诉讼的纪录,而玉梅之所以会称他为状师,就是因为这一场官司的胜利让那童昂星公子,一下挤进状师榜第九十名。”玉梅也颇头痛地说道。

柳依依慢慢的起身,然后说道:“玉梅…,帮我整理一下。”。

玉梅应了声是之后,就开始帮柳依依梳妆打扮,而柳依依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扬州郊外,本应该是无人的一间破庙,出现人四条黑色的身影,而这四条黑色身影正在破庙的一角谈论某些事情。

一位用灰色布巾遮住脸孔,但从那微露出来的白色眉毛和斑白的鬓角,可以确定这位仁兄,年纪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只听得他细如蚊声的道:“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猎物上门,根据回报,再一个时辰,猎物就会上来。”。

“你做事我当然放心,不过…这猎物可不好捉,听说这次有带几名高手来,你可要小心,免得被猎物捉伤。”一名身着黑衣,同样罩住脸孔的男子说道。

“什么高手!我呸!在我们兄弟面前都一样。”另一名同样用灰色布巾遮住脸孔,但身材瘦长的男子不满的说道。

黑衣男子呵呵笑道:“对啊…,看我真是胡涂,谁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打得过你们兄弟,嘿…再过不久,黑白无常就要跟他们买单了,而你们则是抱着白花花的银子搞女人。”。

当黑衣男子说完这些话后,其它三人也是一齐大笑。

“说真得,想起那柳依依扒光衣服骑在跨下的样子,我那小弟就充满精神,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以尝尝她的味道…”另一名身材矮小的年青人说道。

“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如果你们这事办的利落,我家主人心情一高兴,说不一定用完后,还真会给你们汤头喝。”黑衣男子再度淫笑道。

“你确定那羊皮在那里吗?”那位年纪大的蒙面人向那胖子问道。

黑衣男子点点头肯定说道:“不错!”。

“那你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不过这计划还真妙…哈…”说完话后,三名用灰色布巾遮住脸孔的男子,就跑出破庙,往口中猎物的方向前去,全然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那黑衣男子眼中,露出杀人的目光。

###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里,一位女子温柔地将一条湿毛巾放进身旁的木桶里搓揉一番,接着将湿毛巾拧干折成长方型状,轻轻地放在一名躺在床上男子的额头上,从她那略带疲惫地双眼,可以看出她有一长段时间没有合上眼休息,只因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经连续发烧三天,让她担心的无法入眠。

这时房间的大间〝嘎啦〞地被打开,一名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女子,手捧着一盆干净地清水来到刚才那名女子的身旁,轻轻地说道:“林姐姐…,公子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原来那名温柔的女子是林家的小姐林诗菲,而刚进门那位女子则是冬晴。

林诗菲摇摇头柔声道:“公子还是一直无法退烧,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爹都已经开药给童公子喝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退烧,我刚才替童公子把脉,虽然脉象已经正常,但公子就是迟迟无法清醒。”。

“林姐姐就不要太过担心,我家公子吉人自有天象,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倒是林姐姐你照顾我家公子这么久也累了吧,公子让冬晴照顾好了,姐姐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否则身子会累坏的。”冬晴劝着林诗菲说道。

“冬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在童公子身边照顾他,毕竟,如果有什么突发的状况,靠着我的医术也许会有帮助,只是…冬晴,我想问你,为什么那天童公子被我哥和你们带回来时,脉象会如万蚁钻动般的凌乱,也许知道正确的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林诗菲打起精神看着冬晴问道。

冬晴深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童昂星,回想那时的情形说道:“当时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那天当我从柳姑娘的表演中被唤醒后,就看到公子出现在柳依依面前不到八步的距离,而慕姑娘情急之下,不小心把平常跟公子开玩笑的口头蝉〝淫贼〞二字唤出后,马上就有四名江湖上的高手向公子杀去,就在我们绝望之时,公子奇迹般地走到柳姑娘面前,完全没有被四名高手伤害到,当公子向柳姑娘说明他是认错了人,在转身离开后,走不到三步路就突然倒在地上,当时我们并没发现公子有任何异状,谁知………”。

“如果说童公子是为躲避那四名高手的阻挡而强行使用超过他本身功力限制的武功,引起内力失衡,经脉受损,这可能还说得过去,可是爹和我都检查过童公子的身体状况,公子他根本一点内力也没有,所以不可能会有刚才所说的情形,但如果他不会武功,可那他在你们面前又是用什么办法躲过那四名高手的阻挡。”林诗菲同样担心的看着童昂星,仔细地分析冬晴所说的话。

林诗菲说完后,整个房间安静起来,因为二女的眼神都望着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一脸焦虑。

处于昏迷中的童昂星,却也没不好受,因为在睡梦中的他身处在一个漆黑、完全看不到边际的空间里。

在现实世界的第一天,童昂星第一次来到这足以令人发疯的空间中,但他却发觉身处这里的自己完全没办法动弹,只要一动,全身的肌肉就像要撕裂,好几次让他痛到昏到,在如此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中渡过了第一天。

现实世界的第二天,童昂星慢慢感觉身体可以动了,虽然还是会痛,但比起之前那痛不欲生的感觉简直小巫见大巫,他努力地使自已站起来,但在一望无际的空间里,无论他如何的走,就是找不到离开这鬼地方的出口。

直到现实世界的第三天,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让童昂星看到一颗蓝色的光点,他努力地往它的方向前进,内心中闪过无数次的呐喊:“加油…快到了,再撑一下。”。

终于,童昂星来到那蓝光处,可是在那里他却见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位全身泛着蓝光的形体,童昂星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于无力的张口道:“你是谁?”。

“我是你。”那泛着蓝光的形体说道。

童昂星张大眼双,努力地望着那蓝色形体问道:“我是我,你怎么可能是我。”。

“不用害怕也不用惊讶,我就是你,因为人有三魂七魄,而我是你童昂星其中的一个灵魂,现在的你则是另一个受伤的灵魂。”那蓝色形体亳无感情地说道。

听到那自称是自己另一个灵魂的蓝色形体所说的话,童昂星不自觉得退了一步,略带恐惧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不会只是想在这跟我聊天吧,你想做什么!”。

“你受伤太严重了,你几天前勉强施展超越自己极限的能力,造成灵魂很大的负担,要不是我努力支持,你早就消失怠尽,本来还担心你为撑不住,连同我和另一个也要连同遭殃,现在看来你己经没有大碍,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与你完全的结合,让我本生的力量可以和你现在脆弱的灵体结完。”蓝色形体对童昂星的问题答道。

“极限?什么极限?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超过本身极限的事,而且你自称是另一个我,为什么你是蓝色的?而且为什么我们要结合?”童昂星小心地问着。

“你之前曾经运用你的灵魂支配身体做出超越极限的行为,施展超越身体所能负荷的动作闪过四名原本高于你灵体素质的身体动作,造成你现在灵体的能量非常稀少,现在的你根本回不到原本的躯体,而我之所以要跟你结合就是要修补你受伤的能量。”蓝色形体继续说道。

对于自己所听到的一切,童昂星还是不敢相信,就眼前蓝色形体所说,自己因为闪过四名比自己灵体素质较高之人所为的动作,造成灵体受损而无法回到现实,虽依稀有点印象,但对于结合这事,还是无法接受,于是道:“你要怎么结合,你不是说我们同为灵魂吗,你跟我结合后你怎么办,而且…现实的我少了一魂还能活吗!”。

“放心…,我并不会消失,只是回到附属的位子,要知道人的三魂七魄,各有主从之分,而你就是三魂中的主魂,也只有你可以与现实中的童昂星结合,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阵子有一颗水蓝色的能量体进入我们在现世中的躯体,接着与隐藏在你身后的我结合,使得我的能量一下子大增,增加到可以成为主魂,但因为那时你的力量很强,所以我才仍然隐藏在身后,而现在你的灵体力量一下子减少许多变成非成薄弱,才会使得我可以出现。

而现在我的,就是要用原本那水蓝色的能量来修补你,所以我并不会消失不见,只是跟以前一样隐藏在你身后。”蓝色的形体详细回答童昂星的疑问。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取代我,这样你就不用一直躲在身后,而且还可以看到现实中的花花世界,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修补我。”对于蓝色形体的回答,童昂星仍报持保留的态度。

“每个灵魂都有他的工作和能力,我说过,只有身为主魂的你才可以回到原来现世的躯体里,就算我和另一个你的能量在大,都不可能拥有身为主魂的你的能力,其实要不是有之前那颗水蓝色的能量体,我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就算现实中的童昂星死后,也不一定有机会可以与你相见。

而修补你,对我也是有好处,起码现实世界的我并不会死,这样我就可以随着现实世界的我一起成长,等到累积足够一定的经验,到下一次投胎转世时,说不一定就可以被孟婆升为主体。”蓝色的形体,努力为童昂星解答。

听着蓝色形体的回答,童昂星慢慢的放下戒心看着自称为另一个童昂星的形体,一种熟悉信认的感觉在心中出现,再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于是点头答应道:“我相信你,不过你可否告诉我,我们中的另一灵魂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不出现?”。

“他啊…他在睡觉,他最喜欢睡觉了,而且我告诉你,等你回去现实世界后,有机会就多休息,因为这样那家伙的力量就会越强,而他的强大可以补充主灵体你的能量,一直等到有一天他醒过来时,就会有你想象不到的好处。”蓝色形体故作神秘道。

“什么!”童昂星吃惊道:“原来我喜欢睡觉是因为他的关系!”。

“那你要怎么修补我?”童昂星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实在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过了好一会才问道。

“只要我们二个结合即可,不过有一件事要先做。”蓝色形体的童昂星答道。

童昂星不解的问道:“还要先做什么事?”。

“就是这个!”。

蓝色形体的童昂星右手一挥,原本漆黑的空间,突然碰出一位泛着白光的人,这人手持一个大酒壶,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他用右手支撑躺在地上,使得身体不至全部贴在地上。

在那人将大酒壶往嘴里一送,他的身形迅如猎豹地就地弹起,晃着前后摇摆的身体,踏着颠簸的步伐,在这个无际的空间中走着。

“这是…”对于这泛着白光之人的出现,童昂星感到错愕。

“这是在水蓝色光球进入我灵体后,所留下的一个记忆,这似乎是一种步伐,与你之前闪过四个人所施展的步伐很像,可是你好像没有完全学会,使得你在施展这步伐时,对灵体造成极度的伤害,我想…趁着你现在与我见面的机会,我把我记忆中这步伐完全的传给你,如此一来,将来你再施展这步伐时,就不会因为学不全而对自己造成损伤。”蓝色形体的童昂星解释道。

童昂星一脸不屑的说道:“不会吧…这只是一个喝醉酒的人走路的样子,学这做什么!”。

“是吗!那你配合下面的口诀看看…“静寂清澄,志玄虚漠,守之不动,亿百千劫。””。

搭配着口诀,童昂星再次往那泛着白光之人看过去,这次让童昂星看傻了眼,因为这时泛着白光之人不再是一个人,随着他身形的晃动化成无数的虚影,重重迭叠的虚影似真非真,如梦似幻,原本看似颠簸的步伐更是虚无飘渺·无一法度。

“我的妈呀…这怎么学,这根本是魔术!”童昂星睁着大眼不可至信道。

“我研究过这步伐,它在意识似清非清中最是厉害的,所以白光之人借着喝酒使自己陷入似醉非醉的境界,以利施展这套步伐。”蓝色形体的童昂星说道。

童昂星双手一摊答道:“那没指望了,因为我不会喝酒。”。

“原本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上次你在半梦半醒之间,却也施展出这套步伐,可见这步伐不一定要会喝酒的人才可以学,我发觉你在贪睡时意识也是处于似清非清地境界,所以这步伐你肯定学得成,你现在把眼清闭起来,让灵识处于混沌,记住口诀,并回想着刚才白光之人的步伐。”蓝色形体的童昂星指导着童昂星道。

见识过这步伐的奇妙,童昂星也被勾起了想学的欲念,于是顺着蓝色形体的指导,慢慢闭上眼,开始学着这神奇的步伐。

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还真是不易,一方面要灵识处于混沌,又要记住步伐,刚开始让童昂星每每走不到三步就走不下去,但这套步伐的玄妙,却引起了童昂星好胜的心理,见自己每每无法克服,童昂星干脆索性坐着,苦思良策。

“每次要想步伐,灵识就无法处于混沌,要灵识混沌,又会忘记脚步,这…要怎么办才好。”。

闭起眼睛沉思起来的童昂星,脑中浮出一幕幕白光之人的身影,无数的片段闪过脑海。

“对了!”童昂星跳了起来自言道:“不要记步伐了,干脆把白光之人的身影化成影像印在脑海,再把自己想成是白光之人,设法让自己和他合成一体。”。

想到方法的童昂星,立刻闭上眼,脑中再度浮现出白光之人的身影,并且让自己的身体自然地跟随脑海中的身影移动,渐渐地童昂星越走越快,身影也从原来的一个,慢慢地变成无数。

但童昂星却不知道自己学会了这套不知名的步伐己经不是用蓝光形体告诉他的方法,而是将自己带入自己的脑海中,与那脑海中的身影合为一体,形成另一种似清非清地境界。

“看样子他己经学会了这套步伐,现在也该帮他修补灵体的时候了。”蓝色形体的童昂星,看到另一个自己已经把步伐学得差不多,暗自付道。

童昂星终于停下脚步,蓝色的形体缓缓向他走去,当童昂星兴奋地想说些话时,蓝色形体的他,突然往童昂星整个人扑过去,惊吓到的童昂星来不急反应,只听得:“时候到了,我们该结合了!”。

“啊!”

“公子醒了!”看到童昂星突然从床上抑起,冬晴不禁大叫。

“呼…呼…又做梦了吗?呼…呼…”童昂星喘着气坐在床上,不安地低着头想着刚刚自已所经过的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汗水澿湿他的衣服,身子随着沉重的呼气起伏着。

看到童昂星的样子,冬晴不由得担心起来,对他唤道:“公子!你还好吗…身体哪里里觉得不舒服?”。

经过几次深呼吸后,童昂星的情绪终于比较稳定,听到冬晴的声音,他抬起头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脸焦虑地冬晴,而且发现有另一位女孩子头低低地坐在床缘边,因为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谁,于是只好先向冬晴说道:“冬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这位是…”。

冬晴知道童昂星没事后,舒展开前几日的愁容,再看看旁边低着头的林诗菲,微微笑道:“公子…她是林府的林诗菲小姐,这几天多亏有林小姐在旁边日夜的照顾发高烧的公子,公子才有办法这么快复原。”。

“原来是林小姐,童昂星在这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这分恩情童昂星没齿难忘。”童昂星感激地看着低着头的林诗菲答谢道。

“公子言重了,昔日公子对我们林府的大恩,林府尚来不急回报,今日公子身体微碍,诗菲只不过略尽一点薄力,不足公子挂齿,还请公子不用放在心上。”林诗菲依然低着头,声音柔弱地对童昂星回答道。

童昂星不解地看着从刚才一直低着头的林诗菲,心中纳闷着为什么她都不愿抬头看自己,是不是自己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还是…,于是他困惑地再度看向冬晴。

心细的冬晴这时也从童昂星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问题,先是掩嘴一笑,抬起头在童昂星耳边小声地说道:“公子…你不要一直握住林小姐的手不放,你看林姐姐都不好意思了。”。

闻言,童昂星看着自己的左手,果然捉着一双白晰柔嫩的小手,不禁〝啊〞的一声,赶快放开,抱歉地对林诗菲说道:“林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童昂星刚才醒来之时,双手没来有的一阵乱捉,左手不小心捉到正将自己小手放在他额头上为他放湿毛巾的林诗菲,这突如其来的一捉,让林诗菲心中一震,正要缩回被捉的右手时,因为童昂星的捉力实在太大,使得她一时间摆脱不了,只好羞得低着头不敢见人,现在因为冬晴的告知,使得童昂星手一松,林诗菲也赶紧将被捉的右手缩了回去,但仍是低着头说道:“没关系,公子不要自责…,诗菲知道公子并不是有心的,但不知…公子现在觉得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或是觉得哪里里不舒服。”。

“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觉得神轻气爽很多。”童昂星甩甩手臂,动动经骨对林诗菲回答道。

林诗菲显然还是不太放心,于是缓缓地抬起她的小脸,脸颊上布着一遍红晕,双眼羞涩地看着童昂星,轻柔地说道:“还是让诗菲帮公子把脉一下吧。”。

童昂星点点头后,林诗菲先是帮他把脉,接着又量一下他的体温,最后有点惊讶地说道:“公子真是非常人,刚才公子尚在昏睡时,诗菲曾帮公子量过体温,发现公子仍发着高烧,没想到才一会功夫,公子这高烧就退了,而且脉象比之前还要沉稳,真是令诗菲不解…。”。

冬晴看到童昂星流了一身汗,走到茶几旁倒了杯茶,来到他身旁对他说道:“公子流了这么多汗,应该也渴了,这杯茶公子就先喝下,解解渴。”。

接过茶杯喝着茶时,童昂星眼睛看到枕头边有一张帖子,帖子上还散发出淡淡地香味,便向冬晴问道:“这是什么?”。

顺着童昂星的目光,冬晴答道:“这是柳依依姑娘,今早派人送过来的请帖,好象是要邀请公子今晚去参加她的一个宴会。”。

一听到柳依依三个字,童昂星心里猛跳了一下,暗道:“对了…不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这林府?”于是开口向冬晴问了那天去醉梦楼的情况。

冬晴知道童昂星忘了那天自从柳依依开始表演时发生的事情后,便娓娓道来,而童昂星则是越听越心惊,等冬晴说完后,他才重重的呼一口气道:“居然会有这种事,幸好柳姑娘不介意,否则…有我头痛了,那…公尉和那凶巴巴的女人现在怎样了?”。

二女听到童昂星称慕婉清为凶巴巴的女人,相视轻笑一下,才由冬晴答道:“曹护尉和慕姑娘现在一切安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冬晴的话似有后续,让童昂星也有些担心。

“慕姑娘这几天除了每天早上来照顾公子一直到下午外,就都把自己关在房门,听曹护尉说,慕姑娘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最多只是吃个二三口,整个人清减很多,冬晴担心慕姑娘身体会熬不住…”冬晴对童昂星说着慕婉清最近的情况。

本来还在气慕婉清乱说话,害自己差点死在四名高手之下,但听到冬晴的话,童昂星又不禁犯愁起来。

看到童昂星整个脸皱成川字的样子,林诗菲怕他大病初愈,又被烦恼缠心,身体会吃不住,于是转移话题道:“公子…,今晚柳姑娘的邀请,公子要去吗?”。

“算了,改天再向那柳依依道个歉,我还是先去慕婉清那看看吧。”童昂星摇着头起身心里暗叹:“她真是会找我麻烦,而柳依依这边越来越不好处理,唉…早知道就不该淌这浑水。”。

###“怎么办…他已经昏迷了很几天,再这么下去…”慕婉清面带愁容地用双手撑着双颊靠着一张红木桌忧心道。

“我干麻这么操心,那淫贼是罪有应得,哼!谁叫他一见到漂亮的姑娘,魂都不见了,活该!”慕婉清起了身一脚向身旁的椅子踹去。

“可是…如果那淫贼再不醒来,就无法去邀请那柳依依到大哥的巨船上表演,而且那天也是自己不好,说不一定那淫贼是在梦游,不然他怎么又会在看到那柳依依后,马上就转身离开…”慕婉清踌躇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走着。

在慕婉清陷入烦闷的情绪之中,门外传来敲打房门的声音。

陷入思绪中的慕婉清被惊的回过神,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不耐的说道:“二哥…我说过我不吃,你不用在送饭来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门外的人似乎没听见慕婉清的话,依然敲着门。

“二哥我说过我不吃!我不吃!”慕婉清听到来人还是敲着自己的房门,气鼓鼓地打开房门大声吼道。

“再不吃饭,可是会把身体搞坏的。”端着冬晴交给自己的一碗热粥,童昂星对着慕婉清微微笑道。

慕婉清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一张小嘴张的开开,一副想说些什么话但又无法说出来,这困窘的样子惹得童昂星内心笑翻了天。

“嘴巴张这么开,是不是要我喂你呀…”童昂星将手中的热粥填满一匙,稍微吹了一下,就往慕婉清的口中送去。

当热腾腾的热粥即将送进慕婉清的口中时,她急忙把身子向后一退,瞬间把门关上,让童昂星当场吃了个闭门羹。

房内的慕婉清身子抵住房门,胸口不住的起伏,略带喜悦又带点责备的对门外的童昂星说道:“淫贼!你怎么醒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童昂星,也没好气地说道:“醒了就醒了…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怎样,难道我躺的还不够久呀!”。

“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一见到漂亮的姑娘就被勾了魂,这是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好色,怎么…才刚醒来就跑来我这,欠骂是不是!”慕婉清对于童昂星不善的回话,也不留情的反讥回去。

“哼…你以为我喜欢来这里吗!要不是冬晴说你这几天忙着照顾我,累到吃不下饭,我才不会端着一碗热粥来!”想到自己一番的好意换来人家的不领情,童昂星也开始不客道。

“本姑娘可没请你来,而且请你也不要会错意,我不是照顾你累到吃不下饭,我是担心你这淫贼再不醒来就要坏了我大哥的好事,哼…幸好你现在醒了,不然,如果因为你误了大事,看我剥不剥了你的皮!”女子冷讽道。

“好…是我自己拿热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没事找事做,这热粥你要不要吃我都不会管,饿死你最好!”童昂星气呼呼地说道。

房内的慕婉清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声音,发觉童昂星已走远后,才将房门打开,当她要跨出房门时,才发现门槛旁放了一碗热粥。

她端起热粥静静地呆站在原地,许久,朝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转身将热粥带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