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疑云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576

“小兰…走慢一点,我快跟不上…”在漆黑的山路上,童昂星上气接不着下气地紧跟着走在前方的小兰。

“快一点啦,你这么慢吞吞地,就快来不及了!”在前面继续赶路地小兰,转过头来向在她后面气喘如牛的童昂星抱怨道。

“不要催了…我快不行了,我的大姑奶奶你行行好等我一下…”童昂星鼓起余力三步并二步跑,无奈平常很少运动,跟本追不上走在前头小兰。

就在童昂星和小兰一个抱怨,一个催促的对话中,终于来到了山顶,童昂星气呼呼地望着早已站在山顶地小兰背影,只觉得今天的她有点不真实,好像会随时不见似地,但她明明就站在他眼前,这似有似无的感觉让他心中感到变扭,就在童昂星还在神游之际,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暴现点点银光飞逝。

“阿星你快看,是狮子座流星雨,我们赶上了,你看…”前方的小兰高兴地用手指着夜空中的银光,对着童昂星说道。

看着这个可以说跟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兰,现在像一个小女生似地满足于满天星空中,与平常一副不拘小节、行侠仗义的男人婆模样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童昂星自已才惊觉原来小兰也有这么女性的一面,只是一般时候很难看到,看来自己对她的观察还有待加强。

“原来是流星雨啊…,大小姐!你今天晚上把我从床上挖起来,逼我喝五瓶咖啡,三罐绿茶不让我睡着,还带我来这人烟稀少的地方,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个吧…这种看电视台的气象报告就会转播,何必大老远费这么大劲跑来,我都快累死了…”童昂星捶着自己酸痛的大腿,累的坐在山顶上的草地上,仰着头对天空说到。

小兰似乎是没听到童昂星说的话,没有接着他的话回应,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前方,此时夜空中的流星也越来越多,一颗接着一颗陨殁,令人眼接不暇。

“阿星…我问你一件事喔…”本来不说话的小兰突然打破寂静,向童昂星问道。

“你问吧…我有在听。”对于小兰一连串反常的举止,童昂星渐渐习惯,而她的问话,让他感觉到这个问题可能不单纯,也许就是她一切改变的原因。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自己照顾自己吗?千万不要在贪睡了知道吗!还有…人家欺负你,你不要一副呆呆地模样让他们欺负,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知道吗…”小兰似有哽咽地说出她的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搬家了吗…”听到这段小兰类似道别的话,童昂星不禁心头一颤,心里暗自纳闷,于是赶紧问道。

“也许我不能再呆在你身旁了,阿星…”始终背对着童昂星的小兰,这时转过身来对童昂星说道。

也许是天太黑,童昂星实在看不清小兰的脸,她的脸是那么模糊,但他可以感觉到,正有二行泪水滑过小兰的双颊。童昂星马上起身问道:“为什么?你发生了么事,我们不是一直相处的很好吗?难道是伯父发生困难…。”。

“对不起…阿星…真得对不起…我要走了,谢谢你陪我看这场流星雨。”小兰不回答童昂星的问题,只是在诉说着她想说的话,而其身影也随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要走!小兰…不要走…”看着小兰逐渐模糊地身影,童昂星心急地冲过去,想要抓住她。

“啪!”一声清脆地响声响起。“好痛!谁打我…”右脸颊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滚出铁箱的童昂星,正睁开惺忪地双眼倒在地上用手托着红肿的脸颊,向四周望去。

被一巴掌打醒的童昂星,见到的是一群手里拿着兵器、头扎黑色头巾而且个个凶神恶刹模样的人,只是这些人有点奇怪,嘴巴虽都闭着但却不时在抽动,好像在强忍什么,而他们中间还有三个人,一位黑得像森林的黑金刚,一位是武打装扮披件蓝色宝斗的老人,这二个人也是跟那群手拿兵器的人一样,脸上透露出诡异的笑容,而在这些人中,有一位身穿粉红色劲衣的女子伫立其中,这女子跟其它人不一样,她正红着双颊眼露杀气的紧瞪着自己,好像巴不得把自己剁碎喂狗。

正当童昂星还搞不清楚况状时,那位女子突然抽出系在腰间的柳叶刀向他砍去,并叫道:“你这淫虫去死!”

“等等你说什么…我不是淫虫…我叫童昂星…”看着红衣女子持刀杀过来,童昂星二话不说起身跋腿就跑。

“你这淫虫…。还敢跑!”慕婉清看到这从铁箱滚出的男子飞快地跑向门外,先是看准方向,然后一腿飞踢就往他的屁股招呼。

“我的妈啊…。”童昂星的屁股在毫无预警之下被踢个正着,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接着就是一个狗吃屎的模样跌落地。

这时慕婉清也赶了上来,一脚踩在童昂星的肚子上,一把柳叶刀则是挂在他脖子上,并没好气地说:“在跑啊…我倒要看看你多会跑!”。

“等等…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淫虫,你是不是认错人,有话有说。”童昂星感觉到冰冷的刀锋传到脖子上,全身鸡皮疙瘩立刻涌起,马上急着澄清误会。

“误会!你…刚才摸我…你…你就是淫虫不要抵赖,就是你,该死…”慕婉清听到童昂星的解释更是气恼,本来想把这男子对她做过什么事说给他听,但又忽然吱吱呜呜说不出来,脸一红,持刀的右手又使上一分劲,使童昂星得脖子留下一丝血迹。

正当童昂星还想要解释时,雷震声开口向慕婉清说道:“三妹!好了…不要再伤害他,大哥还有事要问他,等我问完话在将他交给你。”。

慕婉清先是恨恨不平地踢了童昂星肚子一腿,然后对他凶道:“就让你这淫贼多活一下,等下有你好看!”。

“这位小兄弟,老夫名叫雷震声,是这里九曲寨的当家,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请问你,还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如果小兄弟你所言句句属实,老夫保证你可以安然离开这里,但要是有半点虚假,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我这群手下大多是粗人,动起脾气来连我也没办法控制,到时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老夫可不敢保证…”姜还是老的辣,雷震声这几句口口声声听起来象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诱眼前这神秘男子老实回答话题,实际上己经开始对他的调查,只见雷震声在说话时,一双眼睛非常专注的注视眼前男子的一举一动,要知道这段开场白,己足以使心理有鬼之人产生心理压力,经验较嫩之人轻则眼神会出现闪避不定,重则身体会有些不寻常的小动作,最常见的莫过于双手会紧拉衣襟,而他正是利用这些话来试探他。

童昂星先是把倒在地上的身体撑起,接着拍一拍身上的灰尘,而眼睛则是有意无意的去偷瞄那红衣女子,发现到那女子此时正怒目直盯着自己,在四目相交的情况下,吓得他连忙把眼睛收回,略带害怕的向雷震声说道:“雷帮主你好…我一定会用心地回答你的问题,那…请你开始发问。”。

“很好,首先我要问的是,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铁箱里?”雷震声看到这眼前男子惊吓得样子,知道刚才的那些话已经达到他所预定镇摄人心的效果,于是满意的问道。

“我叫童昂星,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铁箱里,是因为我在扬州城替一户姓林的人家打官司,在官司结束离开后,因为太想睡觉,所以走出衙问没几步路便倚靠在一户人家的墙角下睡着,哪里知睡到中途被一群人给架走,他们自称是在京城里当差的官兵,说我的样子看起来很象是公告上反清复明的乱党,所以按照大清法律应要送到当地的衙门,但现在因为他们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跟我说只要我好好听他们的话,便不向当地知府举发,我没得选择之下只好答应…

接着我们在扬州城内的宝翔客栈待了五天,这些天他们都不许我出去走动,而他们似乎也在等什么人,接着在第六天时,他们把我带到城外一座草房,当我们到达时,已经有其它穿着官兵衣服的人在那,只见他们简单交待给句话后,其中一位领头的官兵就要我待在你们现在看到的大铁箱内,他说这样我才不会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偷跑走,然后不待我回答,就把我架到箱子里,在他们赶路这几天,除非是我要上厕所或者他们找到地方可以睡觉外,我都是被关在那大铁箱之内。”童昂星红着脸把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事情老实交待一遍,毕竟这种事不怎么光采,所以脸不自觉得红起来。

“白痴一个!被人骗了还不知!”听到童昂星说的话,慕婉清很不屑地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三妹…”雷震声听到慕婉清在出言讽刺这位名叫童昂星的男子,怕这男子会恼羞成怒而不再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出言制止。

“哼!这淫虫的话哪里能相信,肯定是他在胡乱说话,谁不知官府对于乱党的处理,完全是恨不得把他们生宰活剥,哪里还会放他走…大哥!不要跟这淫虫啰嗦,让我一刀解决了他,免得他将来还会欺负其她女人。”慕婉清的性子刚烈,所以当她霹雳啪啦的把童昂星的话一一反驳后,就拿起刀子往他那里走去。

“把婉清带下去!”雷震声看到自己那三妹蛮横的脾气又发作起来,也只能赶紧叫曹公尉将她先带下去.“三妹…你不要让大哥不好做事,先跟二哥到外面去,来…”曹公尉听到雷震声的话后,就强拉着自己三妹的手往门外走去,不时还可以听到慕婉清大叫:“小淫贼!你等下就死定了!”。

看着曹公尉将慕婉清带出去后,雷震声叹口气摇着头,然后为了安抚童昂星对他说道:“小兄弟让你受惊,你放心!老夫刚才说的话绝对会遵守,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答,我保证他们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接着雷震声续问道:“就如同我三妹说得一样,你说你从衙门出来,又说你是被误认为乱党,那为什么那群官兵要特别把你运到京城,而不把你交给当地的知府,你到底是谁!”。

看到红衣女子恶狠狠的模样,实在把童昂星吓得三魂七魄都飞走,在听到雷震声再三的保证之后,才重新收拾心情回答道:“刚于雷帮主问的这点我也曾想过,但说实在的,我真得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因为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是他们认错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派你的手下去查一下,就可证明我所言不虚。”

雷震声听到童昂星的回答后答道:“嗯…这件事老夫会找人去查一下,但为了证明你说的话是真得,你得先在这待一阵子。”。

听到要在这山贼窝住上一阵子,又想到那红衣女子凶狠的眼神,一股寒意从童昂星的脊髓直冲脑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这种情况摆明了他没得选择,所以只好黯然答道:“一切就听雷帮主的。”。

“那就好…来人啊!将这位小兄弟带进西院好好招待。”雷震声对于童昂星的回答,非常满意的点了头,然后便叫一名手下带他下去休息。

在门外待着的慕婉清和曹公尉看到童昂星走出大厅,慕婉清马上就举刀朝童昂星杀过去,曹公尉则是反应飞快地强拉着他妹子,并且示意那手下快将童昂星带离开。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淫贼!”慕婉清气呼呼的走进屋里,向雷震声问道。

“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动不动就要杀了那个人,这跟我平常认识的三妹不一样,以前的你遇事总都会冷静应付,怎么这次变得如此燥进,太让大哥失望,你说这样的你还可以领导整个白马堂吗!”为了让慕婉清冷清下来,雷震声也不由得放下重话。

“大哥!我…”慕婉清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雷震声打断。

“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大哥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得,因为从刚才的问话里,我发现我们惹上麻烦。”雷震声仰头说道。

“麻烦!什么麻烦…他奶奶的熊!要是是那小子的话,俺现在就去一拳让他重新投胎,如果说是劫粮的话,根本不用怕那些官兵,以前不是有好几次抢劫往来商旅的金钱,后来朝庭派人来围剿,还不是被我们给解决。”曹公尉觉得他大哥的话有点夸张,不以为然道。

“唉!你们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你们仔细想想,现在大清运粮都是用糟运,根本不可能走陆路,而且你们看,我们劫到的粮只有五辆车,这未免太少了,更重要的是你们有看过运粮的车队为同时运送这一大铁箱的黄金吗?”雷震声把所有的事情分析说道。

这时听到雷震声说的话后,曹公尉和慕婉清才惊醒发现这其中的不一样,而慕婉清仍略做镇定的说道:“大哥!会不会我们想太多。”。

雷震声摇头说道:“只怕还没我想的那么简单,由刚才那位小兄弟口中可以推知,那群人根本不是官兵,很有可能是有人假扮官兵来个真运黄金假送粮,而且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外型精致的宝盒和我手里的一小张羊毛地图。”。

“那怎么办?”曹公尉的一颗脑袋听到这些话,听到快要胀掉,想也没想的就向雷震声问道。

“嗯…二弟、三妹,你们最近加紧加强各堂的防守,另外,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出寨抢劫,还有二弟,你派个人到扬州城去帮我查一下那小兄弟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而三妹你去通知四弟要最近小心,最后我要你们答应我,不要去找那小兄弟的麻烦,我可以感觉到,他是这些事件的一个关键,况且我已经答应过他,不会伤害他半分,你们知道吗?”雷震声先是将事情分配好,以迎接未知的危险,而最后那段话更是针对慕婉清说到。

就在他把事情分配到一个段落时,一位手下慌忙的跑进来并大叫:“不好啦!不好啦!”。

“他奶奶的熊!你在乱叫什么,没看到帮主在这里吗!”曹公尉将那手下一手捉住,接着一向他头上挥了一拳,让他安静。

那手下无辜的摸着被打了一个小包的头顶说道:“怒鲸帮刚派来过来,那名传信的人说四当家被官兵捉走了!”。

###夜幕低垂,夏虫齐呜,偶尔的微风吹得林间的树叶嗤嗤作响,皎洁的明月高挂天空,淡黄色的光芒无意间穿过未遮掩的木窗,洒在一位正在窗边望着天际发呆的少年脸上。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是在做梦吗…这一切好不真实…我竟然会来到古代。”童昂星一个人在雷震声为他准备的房间中,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还有小兰…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来到古代,如果是…你在哪里里呢?”对于莫明奇妙一觉醒来就在清朝的童昂星,心中始终有一个牵挂,就是那天跟目己一同去占卜的小兰到底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来到古代,如果是,为什么她不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来到清朝。

童昂星离开窗口,坐在椅子上,二眼直视天花板,脑袋一直在思考着,同时心里也在想着:“为什么九曲寨的人把我留在寨中已快有十日,居然没有一丝动作,他们是怕劫粮的事被官府知道,所以把我软禁于此吗?但这么一来显得多此一举,电视上不是常演着坏人为了怕秘密泄漏而杀人灭口,饶是如我推测,理应如此做才合情合理,而且那雷帮主和黑金刚没来找我也就算了,居然连那红衣女子都没来,这真是奇怪,她不是恨不得杀死我吗…怎么…。”。

“公子…春梅来给你送晚饭来,我可以进来吗?”正当童昂星陷入沉思之时,一阵敲门的声音,把他唤醒,来人正是负责他这几天食衣的春梅。

“啊…可以…请进吧!”心神尚未回复的童昂星,有点慌张的请春梅进来。

只见春梅今天头发绑成二根小麻花辫,自然地垂落在双肩,秀气的脸旁和甜美的笑脸,少女的清纯在她身上散发出来,她俐落地将碗筷饭菜摆好,然后向这位帮主交待要好生服侍的少年示意可以用餐。

“春梅…你吃了吗…如果还没就坐下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这几天因为跟春梅相处久,虽然她在九曲寨中算是个下人,但童昂星原本就不是古代人,对这种阶级制度并不会太在意,况且他自己还是学法律的,在学校时,老师们就不断灌输人生而平等的观念,所以童昂星从来不把她当成下人来看待。

“不行!我们做下人的是不可以跟客人一起吃饭的,而且春梅刚才已经先用过餐…”当春梅一说完刚用完餐的话时,她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响起,让她羞得整个脸红得像苹果似的,差点要找个洞钻进去。

听到她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童昂星也只能轻轻摇一下头,并不再勉强,因为他知道每一个时代都有那时代要遵守的规则,也许从他这个未来人看来,这个规则并不妥当,甚致有违人性尊严,但这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将这种规则轻易打破,又或许在这个时代,这种规则才是对这时代的人最恰当的管理方法,但看到春梅尴尬的模样,仍只好赶紧换个话题:“对了春梅!你知道你们帮主什么时候要来见我吗?”。

“这春梅不知道,不过最近帮里好像在忙什么,大家忙成一团,我想再等几天,帮主应该会找公子,公子你就放心在这里待着吧,春梅会好好服侍你的。”春梅先是将她的小头侧向左边,然后用左食指撑着说道,模样实在逗趣。

“这样呀…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忙到没时间理我,难道是在想要如何处置我……唉!不要胡思乱想。”在春梅说完后,童昂星心理暗中滴咕着。

“那只好再麻烦春梅,让你还要继续服侍我。”童昂星向春梅眨眨眼说道。

“不会…不会…照顾公子一点都不辛苦,春梅很高兴可以服侍公子,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春梅看到我在向她眨眼睛,先是害羞的低下头,然后略带紧张的说道。

端起碗,扒了口饭的童昂星,忽然想起什么,不待把饭吞下就含糊的向春梅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那位穿红色衣服的女头目,一直想杀我。”。

春梅含笑着用指头将童昂星连在嘴巴旁的饭粒拨掉,然后轻笑回问说着:“公子难道不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哪里还需要问你…”童昂星没好气的答道。

“那…公子还记不记得你从大铁箱出来时,做过的事?”春梅接着说道。

童昂星回忆的说道:“做过什么事?没有啊!我记得那时我被关在铁箱中,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位自己的朋友要远离自己,梦中的我非常着急,于是就在我伸手要捉她时,就被那可怕的女头目一巴掌打醒。”。

“噗嗤!”春梅听到童昂星的话后,终于忍不住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大家是误会公子。”。

“误会什么?你就快说,不要在打哑谜!”童昂星从春梅的口风中,探出她知道这事的真相,急忙说道。

春梅轻咳一声,俏皮说道:“慕帮主之所以要杀公子你,是因为…是因为公子那天不是在梦中要伸手捉你朋友吗?公子的手确实是伸了,但却是朝慕帮主的胸前捉了过去,那时慕帮主因为想知道箱子内装的是什么东西,于是身子向箱子里探,就在那瞬间,公子你…嘻…公子你的一双手突然的从箱子里伸出,慕帮主闪避不急的情况下,就被公子你一掌按住她的胸前,在来…就是公子所知的事,慕帮主惊吓之余,就赏了公子一巴掌。”。

这消息对童昂星来说简直是情天霹雳,一时呆坐在椅上,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这下惨了!我的日子不好过了。”。

晚餐用毕后,春梅照旧将碗筷剩菜收拾好,然后退出房间,看着春梅离去的背影,童昂星心中有点失落,因为来到这九曲寨的这些日子,除了春梅之外,他根本很少根其它人说话,可她又是只在自己要吃饭和就寝或起床之时才会进来服侍,所以聊天的时间实在有限,就在无聊之际,忽然想起厨房的阿通伯。

“不知阿通伯睡了没…,去找他聊天吧,顺便恶补一下这年代的历史,否则不晓得自己往后又要闹出多少笑话,说起来他老人家可是本活字典。”童昂星想起来这的第二天,因为半夜肚子临时发难,饿得受不了,在不想麻烦春梅下,自己一个人摸黑到厨房想找些东西吃,谁知当场被管理厨房的阿通伯捉个正着,幸好阿通伯知道他的来意后,加上自己又是他们帮主请来的客人下,马上就帮自己煮了一碗海鲜粥,这就样自己当晚吃着他煮的海鲜粥和他聊了一整晚,同时也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而他就成为自己在这里第二个可以聊天的对象。

在九曲寨的后院里,除了一个广大的练武场外,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厢房,东厢是雷震声和他的家属、随身护从住的地方,西厢则是来这受到招待的贵宾所居住的地方,而南面则是一般山贼们居住的场所,而北厢则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

童昂星离开房间后,就朝北厢房的方向走去,虽然他看似被雷震声软禁于此,可却没有被限制行动自由,也许雷震声知道他没有武功,所以对他并不在意,除了东厢外,其于三厢他都可以任意行走。

走在路上,童昂星发觉整个寨中巡逻的山贼变得非常地多,个个手持兵器和圆盾,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或明或暗的把守在每一个出入口,这种严密的防守让人可以嗅到这当中不一样的气氛,童昂星心付:“难道真如春梅所说,九曲寨有大事要发生?”。

就在童昂星还在推想寨中可能发生什么大事的同时,不知不觉中,他自己已经来到阿通伯的住处,看着房内灯火通明,知道阿通伯还没睡,于是满心欢喜的走到门口,当正要敲门时,突然听到房内有人在对话,在好奇心作祟,童昂星放下已举起准备敲门的右手,并且小心翼翼地的把耳朵贴在木门上,想一听里面之人的对话。

“王伯通!你所说的当真…”是一位女子的声音,从声音可以听出,那名女子大约二十来岁。

躲在门后偷听的童昂星,听到是女子的声音先是吓一跳,然后心想:“哇…这阿通伯太强了吧,真是老而弥坚…都已经六十好几的人,居然还会在自己房里藏个人女子,可谓人不可貌像。”。

屋内之人似乎没有查觉门外正有人窥听,只听得阿通伯对那女子答道:“属下万万不敢欺骗使者。”。

“好很…坛主已经派人过来了,到时如果真得取回失物,你可是大功一件。”那女子幽幽地对阿通伯说道。

“使者?阿通伯难道对于普通的闺房之乐不能满足吗?喜欢这种角色扮演的口味,这实在太大胆了,可是…。为什么要取回失物,还有什么坛主?”在门后听着屋内二人的对话,童昂星实在越听越胡涂。

“属下不敢居功,这都是使者平常对属下教导有方,这都是使者的功劳,对了!还有那小子要如何处理…”阿通伯忽然想起什么,马上向那女子问道。

那女子听到王伯通丝毫不居功,脸上先是微带满意的笑一下,后来又听到他所提的问题,则是略带责骂的说道:“那小子就不要管他,也不知道宋义在想什么,居然把他装进铁箱,反正他不在计划之内。”。

“是…属下知道!还有这张地图是给使者的,里面有九曲寨“生门”、“死门”的机关布属和正确行走路径,另外这还有一张是寨中暗哨和明哨的兵力配置图,这是属下在这埋伏的时间中,辛苦所记,请使者作主。”王伯通双手将他辛苦记下的地九曲寨地图和情报,呈交给那名女子。

女子这时高兴的眉开眼笑,要知道如果有这二张地图,要进入九曲寨根本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更不用像自己之前老是要借由假扮每月来山寨这贩卖蔬果的老婆婆,才得己混进来,不得不让她一阵欢喜,在接受王伯通的地图后,那女子兴喜的说道:“王伯通你的功劳我一定会向坛主报告,说不一定,等事情一完成后,你就可以升到使者的位子,在这我可要先恭喜你呀!”。

听到那女使者的话,王伯通就算在老成稳重,此时也面露喜色,而这时女使者把放在桌上的鸟笼打开,伸手进去捉出一只信鸽,并将王伯通那二张地图绑在信鸽脚上,接着把信鸽一放,白色的信鸽一溜烟地就从窗口飞出去。

“天啊!阿通伯是内奸…,这该如何是好…对了!去跟雷帮主报告。”对于刚才屋内的谈话,童昂星先是大吃一惊,因为怎么也想不到外表忠厚老实的阿通伯居然是别的组织放在这里的一颗暗棋,等看到屋内飞出一只白鸽,童昂星下定主意要赶紧去通知雷帮主,否则说不一定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难。

就在童昂星要转身走人之时,一个细微的脚步移动声,竟瞒不过屋内那女子的耳朵,只听得那女子叫道:“往哪里里走!”。

童昂星听到那女子的叫声,头回也不回,马上加足脚力落跑,这时那神秘女子也踹开门,手持一把宝剑抖出点点剑花,急速向他的背后刺来,而王伯通也随后的跑出门口,一条软鞭跟在女子后面破风而出。

###“二弟!事情查得如何?”雷震声正和曹公尉、慕婉清在九曲寨东厢里的一间大屋内谈论最近发生的事情。

“俺已照大哥的吩付,派人去扬州城调查过,据回来的兄弟回报,那小子真得在扬州城为“救世堂”林家唯一的独子林仁豪打官司,而且还打败状师排行榜内第九十名的唐镜文,进而取代唐镜文在排行榜的位子,看不出来那傻小子,真他妈的厉害,而且据说这小子在一打完官司后就不见,现在林老爷子正花重金派人到处寻找他,以答谢他对林家恩情,更有风声传出,林老爷有意将他的女儿林诗菲嫁给这臭小子,想把他招为女婿。

另外…还有一点更奇怪的事,就是林老爷原本是向青竹学院的校长求救,请他派人帮助林仁豪,谁知这小子并非青竹学院的学生,但他当天却身穿学院的衣服,而事后学院派出去的那名学生返回学院,向其学院宣称他在洗澡时衣服被人偷走,所以当天并没有去帮林老爷打官司,所以俺猜,一定是那小子偷了人家的衣服然后去替林仁豪打官司。

但那小子为什么要帮助林仁豪就不得而知,而青竹学院这方面,也因为那小子冒用学院名称替人打官司,虽然是打胜,但学院方面还是发出消息,要这小子在三个月内亲自到学校解释一切前因后果,否则将发出通缉令全力围剿他。”曹公尉口沬横飞地开起他的大嗓门,把这几天派人调查的结果,向他的大哥报告。

雷震声听得是一会高兴一会愁眉不展,在安静半响之后,雷震声皱起眉头说道:“那小兄弟果然没有骗我们…。关于四弟那方面就我调查,四弟确时被官府所捉,而那人正是现在扬州城的知府李有源派人所为,缉捕的理由乃是有人指认四弟霸占他人土地,并且在下个月二日将要审理这案子,而刚才怒鲸堂方面,副都卫蒋虎也派来人说明官府那边的实际情况,最不好的消息乃是扬州城的师爷,人称“三寸丁催命使”的洪奇天回来了,这次将由他亲自状写四弟的罪状,情况实在不太乐观。”。

慕婉清一听齐白石有危险,一张俏丽的脸庞马上梨花带泪,其实在九曲寨里,她和齐白石年纪最相近,而且齐白石可说是一位允文允武、风度翩翩的少年,不像曹公尉是个粗人,说起话来三句就带一句脏字,所以平常闲来无事之时,她总是爱去找她的四弟聊天,二人的感情也就这样慢慢的加温,而寨中所有的人更是默默的祝福这小俩口,自从怒鲸堂传来齐白石被捉的消息后,慕婉清整日愁眉苦脸,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一直到现在听到自己大哥悲观的语气后,终于忍受不住多日来内心的煎熬,泪水夺眶而出,心急的说道:“不行!我们不能放下四弟不管,大哥…你救救白石吧!”。

看到自己三妹急到哭出来,曹公尉也是心疼地大声嚷嚷:“妈的!要真得不行,俺直接率领“黑虎堂”的兄弟们杀去扬州城,把那狗官给宰了,再把四弟接回来,三妹…你不用担心,俺保证不会让那狗官伤害四弟一根寒毛的。”。

听到二哥关心的话,慕婉清更是红着双眼,面带感激的看着曹公尉,虽说不是亲兄妹,但之间的情谊却比天高、比海深,一点也不输亲生的兄妹,而一旁的雷震声则摇着头说道:“你们二个不要冲动,这次李有源敢派人捉走四弟,一定有他万全的计划,否则他不会敢动四弟,所以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要轻易去劫狱,况且…”。

“况且什么,大哥你就快说,不要在那折腾人…”曹公尉听到他大哥并不反对劫狱,而他语气之中似乎另有其它解决之道,终究耐不住性子,催着雷震声说道。

只听得雷震声沉着气说道:“你们忘了…我们寨中的那位客人吗?”。

“对喔…俺都忘了还有那小子,他可是一名状师,而且还是第九十名的,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救出四弟,幸好三妹当初没有一刀让他重新投胎。”经雷震声这么一提,曹公尉恍然大悟,拍着头说道。

就在这三个人进一步要在屋内安排一下该如何解救齐白石的细节时,阵阵刺耳急呼的铃声在屋外响起,雷震声首先发难:“不好!是示警的铃声,有敌人来袭,二弟!三妹…我们快出去看看。”。

当三人走出东厢,来到练武场时,看到的是属下们团团包围着一男一女正在厮杀,那一男一女虽只有二人,但二人一剑一鞭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远攻近防杀的众山贼个个叫苦连天,束手无策,而在战圈外面的另一头,有另一圈的人正在保护一位少年,而这位少年全身上下尽是伤痕,衣服早已破碎不堪,整个人好不狼狈的倒坐在地上。

看到此景,雷震声忍不住大声叫道:“住手!”。

打斗中的众人听到雷震声的怒喝声,原本还在拚得你死我活的双方,皆暂时休兵,而曹公尉和慕婉清早在来到练武场时,随身的双锤和双刀已纷纷拔出上手,准备一发觉情况不对就马上加入战圈去教训圈内的那一男一女,而看到双方因自己的出声而停止厮杀的雷震声,也开起口向自己的部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有…王伯通你为什么要联合那女子杀害我帮弟兄。”。

闻得许久不见的雷震声出现在此,刚才还在被众人保护在身后的童昂星,拖着刚才为躲避阿通伯和那蒙面女子的追杀而满身伤痕的身体,快步走到雷震声身边,并略带焦急的说道:“他们…咳!他们…是内奸…,他们刚才已经将这里的兵力和机关布置图用飞鸽送给他们的同党,雷帮主!你要快点想个应对之策。”。

“哼!来不及了…等会我们的援兵就会到来,你们这群胡作非为、欺压百姓的山贼等着受死吧!”蒙面的女子,毫不畏惧的对雷震天三人说道。

“他奶奶的熊!俺这辈子是不打女人的,可是你实在太狂了,让俺会会你,看看是谁先死。”黑彰虎曹公尉听不惯那女子的猖狂,先是叫嚣一番之后,身子一跃手持双锤杀了过去。

慕婉清看到自己二哥一个人就这么独自往那一男一女的方向杀过去,深怕他寡不敌众,于是手持柳叶双刀紧跟在后,并向在前方的曹公尉大呼道:“二哥!让我们兄妹一起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雷震声看到自己的二弟和三妹,没事先经过他的同意,便一股脑的和对方斗起来,可他一点也不介意,只是静静看着场中四人的变化,因为他知道场内那一男一女的武功,除了曹公尉和慕婉清外,其它的山贼们根本没办法对抗,一方面为了避免多余的死伤,另一方面也藉此机会让他的二弟和三妹好好发泄近来的郁闷,最后也是最主要的,他更想从场内那二位敌人所使的武功中去推测倒底是他们来自哪里个组织。

曹公尉和慕婉清先后加入战圈,顿时尘土飞扬,王伯通看到来人是九曲寨的二当家曹公尉,深知黑彰虎力大无穷,不能让他接近自己,否则必遭大亏,于是先抢先机,趁曹公尉离自己尚有二尺远的距离,手上长鞭一甩,一招“灵蛇出洞”直取曹公尉中门,看到索命的长鞭如灵蛇吐信般直扑而来,曹公尉先是一个转身轻松避过这一鞭,谁知长鞭象是有生命似地转折回来,再直取他的背门,刚避过一鞭的曹公尉没发觉长鞭这么快地就折回来,只是心中隐隐发觉不对劲,觉得王伯通这招自己似乎避的太过轻松。

“二哥!小心背后!”跟在曹公尉身后的慕婉清,看到王伯通的鞭子像有长了眼睛似地回击自己二哥的身后,立即出声示警。

说时迟那时快,当慕婉清的警告声刚至,王伯通的长鞭已经往曹公尉的身上招呼。

“操!”曹公尉虽听到三妹的警告,马上就移动身形阻挡王伯通的偷袭,但仍慢了一步,自己的背上因自己的轻敌已被长鞭划的皮开肉绽,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王伯通一招得逞,信心立刻大涨,长鞭一抖,再度幻化成无数的长鞭,如毒蛇般咬向曹公尉,吃了一记闷亏的曹公尉怒吼着大叫一声,使出猛虎三招中的“猛虎下山”杀向满天的鞭影。

不管曹公尉如何神勇,无奈碰上王伯通这既快且狠,变化多端鞭法,每当眼看双锤就要击上长鞭时,长鞭总是方向再变,根本无法沾上长鞭半分,让曹公尉挡架的异常吃力,就这样曹公尉空有一身神力却始终无法靠近王伯通,只能在王伯通二尺外闪避档格长鞭的攻击。

另一方面,随后跟上的慕婉清看到曹公尉被长鞭困住,本来要去解围,谁知当她正要接近之时,那蒙面女子一把银剑抖着无数剑花杀了过来,使得慕婉清只能暂时先对付该名女子。

“闪开!”慕婉清脚踏柳叶身法,身子就像风中柳树,另人无法掌握柳树正确的身影,蒙面女子的银花,就像一阵清风只能随着柳树的轻摇,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事!”闪过蒙面女子的杀招,慕婉清礼上往来的回敬她双刀,只见蒙面女子所使之剑异常轻柔,看似出招缓慢,却往往能恰到好处的挡住慕婉清出刀之处,任慕婉清身影如何变化,双刀如何运劲劈砍,就是无法突破,每当刀剑相交之时,总觉得刀上的气劲如入大海,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慕婉清越打越心惊,身形不由得一滞,蒙面女子捉准慕婉清这一瞬间的空细,一招“无独有偶”手腕一转,先是卸开慕婉清的双刀,接着趁她门户大开之际,银剑趁虚而入,刺向慕婉清的心窝。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慕婉清根本没有料到,只能靠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一个铁板桥的下腰动作,勉强躲过这致命的一剑,而在一旁的雷震声看到曹公尉和慕婉清险象频生,再也忍不住,双掌运气,“如来大悲手”应声而出。

“如来大悲手”是一套至刚至阳的掌法,泛着金光的双掌如大海波涛挟带雄浑的气势击向那名蒙面女子,蒙面女子似有准备,在双掌近身的同时,身子一沉,将丹田之气快速运转全身,双足立刻陷入脚下石板半寸,娇喝一声,身子如惊弓之矢疾射而出,连刺五剑迎上如来大悲手。

“啊!”蒙面女子万万没有想到雷震声的功力居然如此的高,剑与掌接触的那一刹那,剑身应是被折断,接着泛着金光的双掌毫不留情地向她的双肩击去,一声惨叫,她整个人便被如来大悲手击到吐血飞出战圈之外。

听到蒙面女子的惨叫,王伯通先是一楞,手中长鞭稍微停顿,曹公尉赶紧捉住长鞭停顿的这时机,一个欺身闪进王伯通的面前,在王伯通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双锤恶狠狠地击向王伯通的脑袋。

〝碰〞的一声,王伯通的脑袋瓜子像西瓜一般的被双锤应声击破,整个无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在地上抽续着。

这时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杀的童昂星,整个人傻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电视上也播过杀人的话面,可是当他看到昔日煮粥给自己吃的阿通伯,转眼间死无全尸的倒在地上,只觉胃部的酸液涌出口中,在一旁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