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 询问证人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788

“你以为只要能证明无名尸死亡的时间在宴会开始时才发生,就可以为柳依依脱罪吗?不要太天真,我告诉你,除非你能推翻我刚才所说的各种陈述,并使在场所有人信服,否则…这场官司我赢定了!”马永然怕李有源被我这麽一弄,糊里糊涂的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创造出的局面给搅乱,立刻挺身说道。

困窘的扬州知府李有源,也适时地顺著马永然的话往上爬,并且说道:“没错!并不能因为一样证据被推翻,而就使犯人脱罪,童状师…本官只能说,如果你不能再举出有利的证据,或者推翻对柳依依不利的证据,那本官只好认定柳依依是这起杀人案的凶手。”。

“哈!哈!讲的好…”我莫名的仰天长笑。

“童状师该不会深知已无法挽回劣势,开始装疯卖傻吧!”马永然不屑地说道。

“我是太高兴了,因为马状师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我是为自己可以跟这麽一位实力强劲的对手进行诉讼而兴奋。”一阵炙热地风向我迎面吹来,身上的白色长袍不自地舞动,我强抑体内好战的血液,就像猎人看到猎物般,闪著冷静和嗜血地双眼紧盯著马永然说道:“对手越强,打败他才越有价值,这样才不枉我之前辛苦的准备,哈…既然马状师这麽有信心,我们就以这场官司最後的胜负为准,额外加上赌注如何?”。

台下的慕婉清不自觉得拉著冬晴,有点担心问道:“冬……晴……,你看阿星……”。

“我知道,现在的公子又变成那天跟我对辩时的样子,不用紧张,应该没事的。”冬晴右手放在正位著她的左手,安慰有点紧张的慕婉清说道。

“马的!难道这小子还没尽全力吗?他好像完全变成一个人似的,冷静点……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他要跟我额外赌注,恩…。,难道也想跟我进行『夺辉之诉』,现在他应该只有四枚银辉,虽我刚才牺牲二枚金辉,但现在还有二枚金辉和一枚玉石煇,嘿…不用怕他。”马永然先在脑中算计一番,然後才对我问道:“童状师我是不知你要做什麽,不过你想跟我玩『夺辉之诉』我可是乐意奉陪,想跟我来这招,也得算算自己的能力才行。”。

我的右手依然支撑著柳依依,看到她已经不再那麽害怕,对她笑了笑,右手离开了她的背部才装著吃惊的样子对马永然说道:“『夺辉之诉』?不……不……马状师误会了,那种小儿科的赌注,平常玩玩还可以,今天这种大场面,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斗王赛,这三个莫生又熟悉的字突然涌进马永然的脑海里,只见马永然一改悠閒的态度,板著脸寒声说道:“嗯!难道童状师要比斗王赛,你为免太有自信了!”。

“斗王赛?这主意不错…可是这规则我不太懂,我们简单一点,你那只『羽笔丹青』我蛮喜欢,这样好了,我们双方就以各自的神兵器为赌注,这场官司最後获胜的一方,可以获得对方的神兵器,如何?”我虽是热血沸腾,但表面上还是一付镇静的说道。

哇!台下又闹翻天,虽然台下大多数人不知道什麽是神兵器,但他们对於神兵器三个字的了解还是有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赌注有多大,所有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喋喋不休。

“这童昂星可真是狂…,他的来历你们知道吗?”笑三少手持折扇,问著身後的一男一女。

“童昂星这人身份来历均不详,几个月前才突然在扬州冒出来的人物,目前查到的消息只有他在几个月前为林家少爷的官司打败唐镜文,一下升到状师榜上第九十名…”笑三少身後的老者弯身在笑三少耳旁恭敬地小声说道。

“居然连你们也查不出他的来历,看来这童昂星不简单。”笑三少端起放在面前桌上的茶,喝著说道。

待笑三少说完,那位老者又接著说道:“虽然童昂星的来历查不到,但是公子请看高台右边楼梯旁那群人,有一位身背二只大铁锤,黑脸的高大汉子,那位据我们的调查,应该是九曲寨的二当家黑彰虎曹公尉,而他身前那名腰系二把柳叶刀的女子,应该是三当家慕婉清,如果公子还记得江湖上最近的那个传言的话…。”。

“你是说童昂星是那名打倒花坛之人?那……为什麽那晚我们冒充九曲寨的人时,他们在场却没有出来制止。”笑三少听到这,脸色也不由得僵住。

“这点属下也不清楚,不过纵使童昂星不是打到花坛之人,想必也跟九曲寨有密切关系,否则那些人不会一脸忧心的样子。”老者回答著。

笑三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才笑说道:“有趣,那天是我们看走眼,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下这童昂星了。”。

台上的马永然一张脸阴晴不定,迟迟无法下决定,心中忙著想著:“这场官司自己已经花了很多功夫,甚至牺牲二枚金辉才得到比较清楚的预言,也从预这中,想到了单面利刃和断头的有利陈述,这小子应该不可能还有可能会赢,但第一次预言有一段话『地狱来的使者将会为你带来失败』这句话一直到现在还解不开,地狱来的使者究竟是什麽………,不!这场官司在这麽多人面前,我不能退缩,否则就算赢了,自己也会得到逃避对决的污名,更何况另一句预言『你只有甩掉另一个人光明才会来临』,自己已经解开,目前早就按照自己的步骤来进行官司,胜利也快来临,恩……。”。

“童状师真是少年了得,很会捉摸人的心理,从上次你对唐镜文的诉讼中,我就查觉你总能利用一些赌注或言词,使得对手心里放不开或有阴霾,进而从这里面打击对手,嘿…不过,这对我可没用,好!我接受了这赌注,可以获得二只神兵器,我可是求之不得啊!”马永然抚著胡须面有得色说道。

“不亏是状师榜上第十杰的马状师,有胆色,童昂星在此深深为你的气魄表示最高的敬意,现在就由我来为柳姑娘洗刷嫌疑。”我充满自信的说道。

“咳!”李有源怀疑地看著我说道:“不知童状师有什麽证据可以证明?”。

“就是他罗…”我手指著无头尸说道。

李有源面带惊讶的说道:“他?”。

“童状师你可真幽默,你要从无头尸找出死亡的时间?要知道刚才杵作才说,尸体被热水烫著全身腐烂,根本无法检验出正确的死亡时间,你该不会被这夏天的太阳,晒到头昏脑胀,不知自己在说什麽吧…”马永然得意的对我说道。

我脸上露出一抹不为人知的笑容,平和的说道:“不急…等会这尸体可是会告诉我们大家,倒底柳姑娘是不是杀人凶手,现在我们就来听听这无头尸怎麽说,不过…知府大人,我想请求大人准许,找个比较高的桌子把这尸体放在桌上,这样等下台下的所有老百姓才可以听到尸体所说的话。”。

李有源本来想痛斥我的胡扯,不过就在开口前想到我之前为林仁豪平冤时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反而对二旁的衙役说道:“来人啊,去抬张桌子来,把无头尸放上去。”。

当无头尸放在一张高的桌子上後,我不客气的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皱著眉头,然後从白色袍子的口袋中拿出一双之前叫冬晴为我特制的黑色手套,套在手上後,便开始翻著尸体。

看我翻著尸体有一段时间,马永然忍不住说道:“嘿…查出了没有呀大状师。”。

我面色凝重的对李有源说道:“知府大人,就我刚才对无头尸的表面查看一下,对於无头尸死在单面的短利刃这点,完全同意,而且断头处也确是在颈部第七节的关节处。”。

“这麽说童状师同意杀人凶手是柳依依罗。”李有源有点讶异我居然会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

“不!我只是对於这部分的证据承认,但不等於我同意柳姑娘是凶手,请大人不要误会,因为这尸体有几个疑点尚未侦破!”我依然微微皱著眉头说道。

我这麽说,马永然有点不服气,於是也说道:“那我可真想听听你的高见,我知道你会一点验尸的功夫,但你可不要忘了,这里可还有杵作在,加上我本身也会一点查验尸体的功夫,可不要想胡乱掰出没有的事情,我们可是一看就知。”。

我脸上挂著一丝的笑意说道:“那样最好,等会我说出来终於有人可以为我做证,免得大家说我胡扯。”。

“大人,我记得这次山西布政司除了派马状师来证明无头尸的身分外,还有一为妇人,听说是谢公子的夫人,不知是不是。”我向李有源查问道。

李有源点了头回答道:“确有此事。”。

“我想向她问一些有关谢公子的事情,可否请大人带她上来。”我向李有源提出了自己要询问那名妇人的要求。

“来人啊,将谢夫人带上来。”李有源听到我的请求後,二话不说,命衙役将那妇人带了上来。

不久,衙役带著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上来,女子到了堂前丝毫没有害怕或紧张,最後向李有源跪道:“民女拜见大人。”。

“谢夫人快快请起,这位童状师想问你一些有关你相公的事。”李有源客气的请谢夫人起来。

谢夫人站起身後,转身向我问道:“不知童状师要问有关我家相公什麽事?”。

眼前这位谢夫人,举手投足间显出身在官宦家不俗的气质,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忧伤,我不敢待慢,好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麽重要的事,就当聊天,夫人不要紧张。”。

我先让气氛缓和,并减轻谢夫人的压力,简单问道:“不知谢夫人和谢公子结婚多久?”。

“我十六岁就嫁入谢府,至今也有十年的时间。”谢夫人没有半点思考就回答出我的问题。

“十年啊…,据我了解,谢公子只娶了夫人,没有再纳过任何妾,由此可知,夫人和公子的感情真得很好,听人家说,要一个男人不花心,就要捉住他的胃,我猜想夫人一定有一手的好厨艺,不知猜得对不对。”我随意的与谢夫人聊著。

谢夫人望著天空回忆地道:“我的厨艺并没有童状师说得那麽好,家里伙食,大部分是由家里厨师来负责,不过…。我家相公倒还喜欢吃我作的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你相公喜欢吃辣?真巧,我也喜欢,那他口味重不重,像我就是越辣越好…”。

“他也是,每次只要吹饭,不管是吃什麽菜,一定要加辣椒。”。

“他真得比我还爱吃辣,那谢府通常是什麽时候吃晚饭,如果太早吃的话,你相公肚子在三更半夜一定会饿,因为吃太多辣,反而会使胃消化的比较快,像我就常常饿?”我摸著肚子说道。

“童状师跟我相公真像,谢府通常是在酉时吃晚饭,而我相公常常晚上就说他肚子饿,要我去煮东西给他吃。”

看到谢夫人已经完全放松,我笑咪咪地接著问道:“谢公子会武功吗,我知道一般官宦世家的人,都会学一防身的功夫。”。

“我家相公不喜欢舞刀弄枪,所以没有学功夫。”

“这样啊…。,那他一定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文人,真是难得,不过也奇怪,他不会武功,他爹怎麽放心让他一个人从山西来到扬州?”。

“这是因为相公接到扬州城醉梦楼所发出的请贴,想请相公去一赌江南第一戏曲大家柳依依的风采,而且爹爹也派了四名武功不俗的护卫保护他。”谢夫人说道这,似有哀怨地看一下在我身旁的柳依依。

“啊!想不到谢公子也是位风流人物。”。

谢夫人摇摇头说道:“我家相公从不去任何烟花之地,他好风雅,这次会来到扬州醉梦楼,完全是欣赏柳依依的歌喉。”。

“真是对不起,我失言了,最後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你家相公身体上什麽特徵吗?比如说是痣,或是胎记等等。”

谢夫人想了一会才答道:“相公背部左侧有一个巴掌大的胎记。”。

听到这里,我发觉不对,向谢夫人问道:“夫人你确定吗?”。

看到谢夫人认真的点点头後,我像李有源说道:“大人……我的话问完了。”。

在我花了一段不长的时间问完话後,马永然依然神态自如的说道:“终於问完了,那不晓得童状师问出个什麽名堂?”。

“恩,对於刚才所问,有一点可以先确定,那就是这无头尸的身分,刚才…”我正要开始说明时,就被马永然插话进来打断接下来的话。

“你是不是要说,这尸体不是谢公子的,因为他的背上没有胎记。”马永然走到尸体旁,命在旁的杵作将尸体翻身,然後匆容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为所有人解答,大人请看,这尸体的背面就如童状师所要讲的一样,身体的背面没有任何胎记,不过这并不能说他就不是谢公子,理由很简单,如果大家仔细看,虽然尸体曾被热水烫过而有点腐烂并起了皱折,但其背部左侧这里的肌肤颜色与其周围有点不同,而且用手去触摸,可以明显的感觉这里名显有下陷情况,这可以说明一点,凶手在杀人後为了不让别人在发现尸体时知到尸体的身分,於是将身上可以证明的特徵,也就是左背上的胎记,用利刃将其连著皮肤割下。

如果大人疑怀我为什麽有这样的推测,其实从凶手将被害人的头从尸体上切下来,就可以知道凶手并不想让人知道被害人的真实身分。”。

“嗯…”李有源看著堂前的我说道:“马状师的话合情合理,童状师有什麽要补充的吗?”。

我假装懊恼地拍一下额头,才对李有源回答:“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想法,跟才我是想在所有人面前证明尸体确实是谢公子,没想到心急的马状师抢先一步。”。

马永然听到我所说的话,冷哼一声。

我不理他,接著说道:“我真正要说的是,凶手杀了谢公子,大费周张的把他的头砍下,又把他身上可以证明身分的胎记割下,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身分,可是,大人你们在柳园里,不但没有发现谢公子不见的头颅,也没有找到那块被割下来的胎记,却在柳姑娘的房间里找到山西布政司的令牌,并在柳园的後院找到死者的衣服,这好像有点不符常理。”。

“你说说看哪里不符常理。”李有源问道。

“疑点一,按马状师刚才所说,柳姑娘极有可能是临时起意杀了谢公子,基於时间的关系,将命案现场布置成被栽赃嫁祸,可如果真是时间不够,为什麽还要把死者的头颅砍下并割下身上的胎记,浪费时间。

疑点二,既然是为了让人查不出死者的身分,为什麽反而把可以证明出死者身分的令牌放在自己房间,并把死者衣物放在柳园内,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疑点三,请问在场各位一个简单的问题,倒底是要将一个人的头颅藏起来简单,还是一把火把死者的衣物烧掉或把令牌丢在随便的一条街道上简单。如果是後者,为什麽柳姑娘要舍近求远,因为大不了用刀把死子的脸孔用刀子划花,就没有人认得出其真实身分。

疑点四,到现在衙门还没找出尸体的头,这到底怎麽回事,是柳姑娘藏的太隐密了吗,要是这样,为什麽不把衣服和令牌一起丢在这隐密的地方呢?”我把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仔细的排列说出。

我一连丢出四个疑点,马永然心中大劾,只见其眼珠直转,想好对答後说道:“这些问题简单,首先,如我之前所述,柳依依一反常人理解,反其道而行,企图用明显违背常理的方法,掩饰其罪行,她之所以会只砍下死者的头颅和身上的胎记,却将令牌和死者衣物放在明显容易发现的地方,就是利用一般人在推论上的盲点,而使自己可以藉此逃脱司法的制裁。

接者,我曾问过柳园的侍女,她说过当天晚上本来预定在戌时开始的宴会,不知怎麽搞得,顺延了半个时辰,如果大人或童状师对这方面有问题的话,台下有几位贵宾都有参加那晚的宴会

,皆可做证,大家都知道,半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了,包括杀一个人在内。

最後,至於为什麽不乾脆用刀子划花死者的脸孔,这更是简单,因为女人胆子在怎麽大,要她在杀人後,用利刃一刀一刀地将死者的脸划花,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死老头”我心里先咒骂者马永然後,才向李有源说道:“宴会有没有顺延,这点不会问,但有没有利用这段时间杀人就很重要,大人…柳姑娘的贴身丫嬛玉梅可以做证,在宴会顺延这段时间,她与她小姐都在房间内梳妆打伴,请大人传玉梅上来询问!”。

马永然走到我身旁向堂上的李有源说道:“大人!玉梅跟柳依依有主仆关系,其证言实不可采,说不一定这杀人的事玉梅也有插一脚,她自然不肯说实话。”。

我转头向马永然说道:“马状师口口声声说是柳姑娘杀死谢公子,居心可异啊…,我记得没错,五天前你还派人追捕玉梅,说她藏了件东西,嘿……该不会你们是想要柳姑娘的那样东西但得不到,却用这种诬陷的下三烂手法,想要藉著抄柳姑娘的家,而取得那样东西吧!”。

“请童状师注意你的言词,我之所以指柳依依是凶手,是因为罪证确凿,而非有任何不轨的意图,否则等这场官司打完後,我们很快就又可以见面,另外,还请你就本案有关的事实或证据来作陈述,不要尽说些有的没有的。”马永然脸色不善的说道。

“哀啊!真不好意思,是我多嘴胡乱猜测,我还以为马状师是贪图人家的宝物,真是罪过。”我见已成功的在李有源和在场的老百姓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之後,马上把话锋一转向李有源问道:“知府大人,我还想询问二个人,一位是来福客栈的掌柜和柳园的管事。”。

一盏茶的时间还未过,就有二位中年人被带上来,一位是来福客栈的掌柜邱泽民,一位是柳园的管事普仪。

在李有源证明身分後,我先就来福客栈的掌柜邱泽民问道:“邱老板看起来福福泰泰,想必客栈的生意作得不错。”。

邱泽民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哈腰著说道:“还靠各位乡亲的帮忙,足够混口饭吃而已,不知童状师有什麽事要问在下的吗,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详细的回答。”。

“我就说吗,可以做掌柜的,一定是个聪明人,那我就不客气,我想问的是,7天前住在你们客栈的谢公子是什麽时候离开来福客栈,还有,他离开时有謢卫跟著他吗?”。

邱泽民歪著他那肥头想了一下答道:“谢公子大约是酉时三刻出去的,身旁有四名护卫。”。

“掌柜的你可要真得记清楚才说,你怎麽能确定谢公子是在酉时三刻出去的。”马永然自然知道我想作什麽,於是先由自己对邱泽民问道,免得被我误倒。

“如果是平常我或许不会去注意,因为客栈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位谢公子出手相当大方,他在酉时时先独自下楼在餐桌旁点了一碗面,随後又叫店小二帮他找一罐辣椒,还说越辣越好,刚我本店有一种相当辣的山椒,那位公子吃了直呼过隐,最後还打赏了那位店小二十两银子,所以我才会特别注意他。”邱泽民口沬横飞地说著。

听著邱泽民的话,我仔细想了一下,便向柳园管事普仪问道:“你们柳园平常什麽时辰开门?”。

普仪那张刚毅的脸孔,就让你知道他作事绝对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只见他沉隐地说道:“通常午时才会开门接见访客,但八天前因为知道有要宴客,所以整天都不接见客人而努力打扫和布置柳园,一直到申时三刻才开门。”。

“那天晚上负责引宾客入门的是你吗?”我再度问道。

“是的!”普仪简单的回答。

我闭著眼睛想了先问题後,又问道:“那天晚上你有接待到谢松闽吗?”。

“没有”普仪一贯利落的回答。

这一回答,让我睁开了眼,我似笑非笑地看著马永然:“你有什麽话要说的吗?”。

“如果童状师想以谢松闽没有去柳园这点来反辩的话,那我可要笑话了,因为虽然柳园是在申时三刻才开门,而且是由普仪来接待贵宾,但不要忘了,有时人在混乱时,都会有点疏失和错误,说不一定谢松闽是在普仪管事最忙录时进入了柳园,而被乎略掉。”马永然一付咬定谢松闽是被柳依依杀死的样子说道。

我先是什麽话都不说,静静地看著马永然的双眼,接著在转身看一下那柔弱的柳依依,才向马永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麽赶跟你赌神兵器吗?并非我有完全的把握,相反的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之所以为这麽做,是因为我看见这位你口中的杀人凶手,她眼睛是那麽的清明,让我觉得她真得是无辜的,也许言词可以蒙蔽人的双眼,但真相却逃不过人的心眼,所以我赌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柳姑娘。

经过这麽长的争辩,我相信所有人都知道,要证明柳姑娘到底有没有杀死谢松闽,最主要的还是死者的死亡时间,而我们的立论和观点,而分别是建立在不同的死亡时间点上,换句话说,只要死亡的时间可以确定,那其他的证据就不堪一击,现在就由我为大家来证明死者的死亡时间。”。

我转身向谢夫人深深的作揖说道:“对於谢公子的惨死,我的心理同样悲痛,但为了不要让更多了伤心,甚至无辜的背上杀人的罪名,既然无法从谢公子尸体的表面来查出真正的死亡时间,就让我从尸体的内部来证明吧,还请谢夫人同意我解剖谢公子的身体,还所有人一个公道,也让谢公子得以死而瞑目。”。

“你说什麽!你要解剖谢公子的尸体!你知不知道这会使得谢公子死後还不得安宁…。”马永然不依的大骂道,但却被谢夫人的声音给阻。

谢夫人平静无波的眼睛褶褶地看著我,最後呼一口气说道:“我相信你,希望你可以还我相公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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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长的一篇啊,本来是想全部写完才传上来,但这个理想似乎达不到,因为不自觉越写越多

,听语算过,最後的验尸没有5000字是写不完的,这麽一来,又要苦了所有已经等著不耐烦的读者,所以只好先把已经完成的部分上传,希望大家能喜欢。

聪明的读者,应该可以从证人的对话中,找出童昂星要如何证明死者的死亡时间,下一篇将会把所有答案解开,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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